重生长安-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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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跌下来,就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没有强有力的岳家支撑,他拿什么来和本王争?所以说你有什么好嫉妒的呢?”
贺平安听了这话就觉得陆垣说的很有道理,在陆垣怀中点点头道:“王爷说的是,妾身知道了。那妾身心里面也就舒坦多了,可是就想着这嫁给秦王是给大房那一家子平添了多少荣耀,妾身心里面就不是滋味。可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妾身一定会好好养胎的,王爷放心就是。”
陆垣想起书房还有点需要他处理的正事,便把贺平安抱了起来,让她靠在引枕上,道:“你啊,现在的任务就是放宽心,给本王生一个白白胖胖的世子出来,就是了。过年的时候进宫拜贺,本王也会替你以养胎为由报备不必入宫去了,也省的宫中人多眼杂出了什么事儿就不好了。”
贺平安听着陆垣虽然有一点嗔怪但却透着关切的语气,心里面还是暖暖的,乖巧的点着头,就看着陆垣的身影走出了房间。
陆垣走出了贺平安的院子,却几乎是长舒了一口气,和贺平安在一起的时候,陆垣这样向来不愿意跟人示弱的人,也免不了温柔和气,所以说有的时候离开贺平安院子的时候,陆垣几乎是逃离似的。
禹王府的东南角栽种着一排木棉树,木棉树生的高大,但是到了十月,在树枝上面早也看不见一片叶子了。陆垣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那片光秃秃的木棉树下,突然想起来,很多年前,有一个姑娘拉着他的手,说:“殿下,等将来我去了你的王府,一定要在王府里面种下一排木棉树。木棉树又叫木槿树,我把一片片木槿的叶子都摘下来给殿下做成书签,这样殿下就永远都不会忘了叶槿了。”
那个姑娘似乎对自己从来都是百依百顺,不像现在的贺平安和宋端萍,动不动就要哭闹一场耍耍脾气的,可是那个姑娘,还是身份太低,给不了他太多的帮助……
第一二一章 贺平安生了()
第一二一章贺平安生了
隆庆十七年的冬天天也是很冷的,北风整日里面呼呼吹着,一路一直冷到了隆庆十八年的二月初,贺长安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抱着一个手炉,看着窗外飘着大朵大朵的雪花,忽然就想起了两年前的冬天,也是那样冷,才十一月就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了,而自己则是在那个时候结束了上一世的生命。
而现在呢?
虽然风更大了,雪更冷了,可是贺长安心里面一点都不觉得冷,反倒是每每想起陆城,心里面就暖意融融的。
窗外银针和几个二等三等丫头都穿的厚厚实实的,像一个团儿一样在厚厚的积雪上面打雪仗,碧螺则站在她身边,捧着一块用热水浸过的帕子给她暖手,还在她身边道:“姑娘快别看了,银针就是这么孩子气,仗着姑娘素来惯着她,越发的无法无天了。等回头她若是和那几个小丫头耽误了正经事儿,不用姑娘开口责罚,我先去揭了银针的皮子去。”
花楠正好从屋子里面取了一件貂绒的大氅出来,给贺长安披在身上:“奴婢还记得从前在宫里的时候,那时候奴婢还很小,在太子东宫伺候,美其名曰奉茶宫女,其实奴婢什么都不懂,只是跟在跟奴婢同屋的姐姐身后端茶送水,那几年宫里面的雪难得下的大,所以说每次雪下的稍微大一点儿,奴婢都要缠着姐姐出去打雪仗。有的时候奴婢玩儿疯了,误了正事儿,姐姐都抢先把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哎……”
贺长安看着花楠的眼睛,看了很久,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儿酸酸的,这才掩饰道:“你姐姐若是在天有灵,知道你这样惦记着她,心里面也会很知足的。只是我听殿下说起过,你姐姐的死因,你对殿下一片赤诚,难道就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怨你姐姐么?”
花楠也看着外面在打雪仗的银针,银针突然被不知道哪个小丫头丢过来的雪团子给击中了,脚下没站稳,摔在了雪垛子上,爬起来的时候张牙舞爪的样子,逗得所有人都咯咯直笑,就在这片笑声中,花楠开口道:“人各为其主,我从来不觉得我能干涉姐姐的决定,可是至少姐姐对我从来是推心置腹的,如果不是姐姐,可能我也永远不能在东宫站稳脚跟,甚至成为现在皇后身边比较得宠信的丫头。而且,若不是姐姐,我之前的日子会少了多少快乐的回忆呢?”
贺长安看着越来越大的雪片道:“现在已经是二月初了,再有两个月,琪表姐和贺平安也都该生了吧?”
花楠笑道:“姑娘说的是呢,前些日子姑娘去安顺侯府看表姑奶奶的时候,表姑奶奶的肚子都已经很大了,奴婢之前在宫里的时候也见过倪嫔娘娘怀着四皇子殿下时候的样子,表姑奶奶的肚子,和倪嫔娘娘一个样呢。”
贺长安也想起来,上一世还是她和花楠两个去探望的即将生产的倪嫔,当时倪嫔还只是倪贵人,不过人人都说她肚子有福气,尖尖的,且长得好,一看就知道是个健康的男孩儿,想到这儿,便笑了:“那我表姐只怕是要失望了呢,安顺侯府家里面最不缺的就是男孩儿,所以与其他人家反其道而行之的是,他们家女孩儿才是心尖子眼珠子,单看我三姨母那儿去年落地儿现在还不到一岁的小表妹许姗,你便知道了。”
花楠也笑:“奴婢好像是听说过这个,听说当时许家大小姐满月的时候,安顺侯让人用金子给孙女打造了一辆小摇车,奴婢活到这个年纪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家疼孙女疼到这样子的。不过就算表姑奶奶这一胎生的是个儿子,只怕安顺侯也没有不高兴的道理,毕竟四世同堂,第一个重孙,也是金贵着的呢。”
“我那个禹王妃堂姐,倒是和我这个表姐也算是有缘分的,当时我为了让表姐能够避开入宫选秀,借了贺平安不少的流言的作用,哪里想到贺平安虽然比表姐晚嫁人两个月,没想到两个人生孩子的日子却差不多赶到一块儿去了。只是不知道贺平安如今怎么样了。”
花楠摇了摇头:“奴婢倒是听凤栖宫里面的姐妹们说起过,禹王妃这一次的怀相似乎是不怎么好,好像是头三个月里面心气不怎么顺的缘故。之前禹王本来都说让禹王妃过年的时候在家好生养胎,不要入宫去赴宴交际了,可是禹王妃自觉得是嫁入皇家的第一年,怕第一年不出来走动会让人看轻了禹王,非要强挺着已经六个多的肚子出来晃悠,据说正月十五宫中灯会过后,禹王妃再回禹王府的当天晚上,就召太医过去了呢。”
贺长安心里面感慨道,贺平安为了维护陆垣,替陆垣拉拢人脉,倒也是蛮拼的,只是若是真要是为了这些事情耽误了肚子里面的孩子,只怕还是得不偿失的。
不过若是贺平安小产了,只怕这会儿帝都就得热闹起来了,看来贺平安肚子里面的还是保住了的,为了保险起见,贺长安还特地问了问花楠:“禹王妃的孩子没事儿吧?”
“孩子还好,听说太医只是说禹王妃动了胎气,这一次已经是烧了艾叶在保胎了,这段时间绝不能再任性胡为了,否则孩子怕是保不住。所以自打过完年之后禹王妃就没怎么再出来了,禹王府金山银山的养着,锦瑟宫的赏赐也流水价的往禹王府送,只是听宫里面太医说,怀相还是不大好,只怕禹王妃生产的时候要受些痛楚了。”
贺长安心里面暗自同情贺平安,虽然说贺平安这人不太地道,但也算是个可以为了爱飞蛾扑火的人了吧?可是陆垣根本就是个不值得的人。
谁知当天晚上贺长安刚刚在碧螺的帮衬下面拆了头,就听到花楠敲门的声音,花楠一般不会晚上来找贺长安,除非是有什么事情。
果然花楠一进门就满脸急色地道:“姑娘,禹王府刚刚传来的消息,禹王妃生了,生了一个男孩儿。”
贺长安一愣,白日还说再有两个多月贺平安就要生了,怎么晚上就传来消息说孩子落地了?掰着手指头算算,贺平安也就怀孕七个多月吧,就算是早产,竟然也早产了两个多月?
不过一听到是男孩,贺长安的第一反应就是,陆垣多年的心愿应该得偿了吧,总算是有了嫡子了,只是想到那个孩子是陆垣和贺平安所生,贺长安心里面就有点不是滋味儿。
贺长安强迫自己让自己的心绪稳下来,半晌才道:“大人和孩子都还好吧?”
花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禹王府前来巩昌伯府报信的人说的原话是,禹王妃诞下禹王府长子,母子均安。可是姑娘应该知道,咱们殿下对于禹王府上可不是聋子和瞎子,总能有一点半点的信儿透出来的,所以殿下这边得到的消息就是,禹王妃和那个新出生的小皇孙,似乎……”
贺长安看着支支吾吾的花楠,挑眉问道“似乎什么?”
花楠索性说了个干脆:“殿下那边得到的消息是,禹王妃因为早产,生产的时候一直都是用汤药和参片吊着一口气呢,就是生下小皇孙之后,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刚出生的儿子,人先体力透支虚脱了过去。而那个新出生的小皇子,听说接生嬷嬷朝着小皇子的屁股上面拍了一巴掌,似乎……似乎那个孩子不大会哭。”
不大会哭?
看着贺长安疑惑的表情,花楠赶紧解释道:“不过殿下得到的消息也不能说就一定是准确无误的,具体怎么样,还得眼见为实。等到禹王妃的儿子满月的时候,禹王府应该是会大肆操办的,到时候姑娘毕竟也算得上是禹王妃的娘家堂妹,而且姑娘现在也是准秦王妃,应该会被邀请去吃小皇孙的满月酒。”
当天晚上宫里面也就得到了消息,皇帝听说禹王妃生下了自己的头一个皇孙,且这头一个就是长子的嫡子,因此虽然说贺平安是早产,皇帝心里面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让太医院轮番的有人守在禹王府上照顾禹王妃和新出生的小皇孙。
陆垣陆城这一辈儿从土,土生金,到了下一辈儿就从金了,皇帝心情大悦之下,还大笔一挥给这个皇长孙取名为陆钰。
钰字的意思是珍贵的宝物,皇孙本来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了,名字的意思还是珍贵的宝物,由此可见皇帝对这个襁褓之中的皇长孙也是寄予了很大的希望的,因此坊间就有传闻说,这一次禹王可是又有了一个深得帝宠的机会,毕竟长子是皇长孙,而且是皇帝亲自赐名的皇长孙,这分量可不能说不重啊!
可是贺长安自打听过那晚花楠的话,心里面就一直揣着一个疑问,花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直到皇长孙陆煦满月那日,贺长安跟着白氏一道儿去禹王府道贺的时候,再一次见到了阔别已久的贺平安。
第一二二章 陆钰满月()
第一二二章陆钰满月
皇长孙陆钰是二月初九出生的,到了满月那一日,已经是三月初九了。
大宣的帝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从冬天向春天的那一段过渡,向来都很短暂,还没等到贺长安反应过来的时候,屋檐儿上面已经滴滴答答的流淌着冬天的积雪化下来的雪水了,紧接着就是银针拿着院子里面开的第一朵迎春花来向她献宝,这她才意识道春天这么快就来了。
到了三月初九那一天,整个帝都大部分在春天开的花,不是已经在枝头上面争姹紫嫣红的,至少也已经打起了花骨朵。
禹王府倒是还算是很重视这个长子的,陆钰的满月宴办的也很是隆重,整个禹王府外头都挂着成簇成簇的红绸子,且还有红绸铺在地上绵延了十里,只为讨一个好一点的彩头。
白氏看了暗暗咂舌:“这龙子凤孙果真是不一样,不过当年我记得二皇子殿下降生的时候,圣上还是魏王呢,也没见圣上把二皇子殿下的满月宴办得如此隆重。”
贺长安心道,这能一样吗,圣上那个时候在等太子之位,但是那个时候圣上已经有了太后的支持,太子之位已经跟是他的囊中之物差不多了,所以说那个时候圣上应该做的是韬光养晦。可是现在,陆垣新比陆城多出来的一条竞争皇位的优势就是陆城没有儿子,可是他有,这么大的助力,可不是要炫耀一下?陆垣只把红绸子铺了十里,请了乐班子锣鼓喧天,倒还没有借着这个由头开个什么善堂之类的,贺长安都觉得真不符合陆垣的办事风格。
陆垣这个人,做什么事不都是名利二字当头的?若非名利驱使,谁都别想使唤得了这位大爷。
但是想归这么想,这等话却不是她现在的身份可以说出来的,尤其是这样的场合,想了想跟白氏道:“毕竟是圣上的第一个皇孙,圣上如今也有四十多岁了,人到中年,第一个孙子,又是禹王妃嫡出之子,重视一点,也在所难免。”
贺长安这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贺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