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长安-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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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歪也不知道就歪了多长时间,贺长安只觉得自己睡的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的时候记忆似乎又回到了上辈子的时候,皇帝让她坦白指使她拉陆城下水的人是谁,她咬着牙抵死都不肯说,无情的鞭子一下一下的落在她的后背上,她已经几乎可以尝得到喉咙里面传来的血腥气,可还是弓着身护着肚子里面的孩子。
可是一转眼就梦到了在天牢里面陆垣亲自用一碗毒酒让那个鞭子都不能打掉的坚强的孩子化为一摊血水,她在梦中拼命的呼喊着,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对我……
一会却又梦回了这辈子,皇帝在和睿皇后的画像之前让她做出抉择,她明明恨陆垣和庆妃入骨,可是给她们的惩罚却只能是几乎无关痛痒的那种。
又梦到靳娜站在她身边耀武扬威的说,你不过就是个害死过陆城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做她的王妃?还是把王妃的位置让给我才好。
“不要,不要离开我……”贺长安在梦中说出这句话,就突然自己被自己的噩梦吓醒了。
醒来的时候,贺长安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被脚也被细心的掖好,她带着做噩梦出的一身冷汗,翻了一个身,发现窗外的天已经都黑了,而屋子里面的风灯也都已经点燃了起来。
站在窗子边上的人似乎是听到了贺长安的动静,转过身来走到床边:“遂如,你醒了?刚才做了什么噩梦,把你吓成了这个样子?要不要来叫太医给你看一看?”
贺长安看着陆城凑在自己身边的连,伸手碰了一下,确定不是幻象,然后一阵委屈就涌上心头,爬起来把头埋在陆城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陆城起初还有点诧异,长安本来是很坚强的人,向来是不会哭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但是慢慢的也就懂了,她其实就是想在自己怀里哭一哭,哭出来了,心里面也就能舒服了。
第一四五章 委屈(下)()
第一四五章委屈(下)
路程就像抱着一只小猫一样把贺长安抱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脸,另外一只手则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柔声哄道:“怎么了?难道你入宫的时候有人给你委屈受了。告诉为夫,让为夫来给你做主。”
这般平民的口吻,油嘴滑舌的腔调,若是在平时贺长安肯定已经破涕为笑了,可是方才贺长安的梦里面,前世今生的心酸不易竟然统统上演了一遍,她现在只觉得满腔委屈无处发泄,只能拼命的用自己的拳头捶着陆城的胸口。
一边哭一边道:“都怨你,都是你给我委屈受的……”
陆城听到这话笑了,嘴角歪了歪:“好好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是你已经嫁给我了啊,那怎么办?难不成还要让我休了你?不不不,那可不成,若是我休了你你可就成了没人要的弃妇了,算了,要么我就陪上我的一辈子对你好吧。”
贺长安还是不理,只是一直在陆城的怀里面哭,似乎要把两辈子的委屈一时之间都哭出来才好。
陆城没有办法,哄女孩子他没有经验,哄贺长安的话,往日都奏效的法子今日似乎已经不太灵验了,但是他真的很想说,贺长安今天哭的样子也很美啊!
贺长安整张脸上最生动的地方其实就是她的眼睛了,平常的时候这双眼睛总是弯弯的笑成两个小橘瓣,远看和和气气的,近着看也让人觉得很是舒坦,难得今日这双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几滴,他一只手摸着脸一只手摸着后背,其实早都已经开始见异思迁了好吗?!
为了等贺长安,陆城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不近女色的,总算是把贺长安娶了进来,昨天晚上陆城颇有一点食髓知味的感觉,总是想着多来几次,可是一方面又想到遂如不过才刚刚及笄,若是自己没有分寸的话,难免会伤到了她,所以也不敢任由自己性子胡来。
但是自己最心爱的女子在自己的怀里面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真的让他好心疼!
摸着贺长安后背的那只手就开始缓缓地往上走,一直滑到了贺长安的颈窝,接着就从亵衣的领口翻了进去。
等到她感觉到陆城有一点点凉的手翻进了她的衣领,仰着脸带着一脸的泪水看着陆城,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陆城要做什么的时候,陆城炙热的嘴唇已经吻了下来。
贺长安也什么都不顾了,迎合着陆城的吻,虽然说心里面还满满的都是委屈,可是这一刻她和陆城是在一起的,而且彼此嘴唇的温度似乎都能温暖彼此的那颗其实很孤独的心。
很快,陆城原本穿着的袍子也都散在了地上,帐子也被陆城顺手一扯胡乱地拉了起来。
因为是新婚,帐子还是用的鲜艳的大红色,帐子外面的风灯只点了两盏,照的整个房间都忽明忽暗的,也把两个人的影子投射在帐子上。
陆城猛地进入的时候,贺长安轻轻的呢喃着:“这一世陪着我,永远也不要抛下我,好么?”
陆城轻轻地回吻了她一下,心中暗道:你就是我苦心孤诣求来的小傻瓜,我又怎么舍得扔下你?
陆城今日看着和往日截然不同的贺长安,心潮澎湃自然不必说,而贺长安仿佛觉得她若是想摆脱那些噩梦,真正得到这一世的喜乐平安的话,这个愿望也就只有身边的人能够满足她了,因此就算身体已经有一点隐隐的疼,但是贺长安还是愿意把自己能给他的一切都交付给他。
两个人也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反正等到两个人都已经气喘吁吁的躺在榻上,陆城抱着贺长安,轻轻地吻着她的肩膀的时候,两个人都觉得这段时间似乎很短,但又真的很漫长。
两个人就那样轻轻地拥在一起,也不说什么话,只是静静地躺着,过了很久陆城才开口道:“说吧,我的遂如,今天你是受了什么委屈,我回来的时候问紫笋,你吃了什么东西,紫笋说你什么都不肯吃,我还当是你怎么了呢。”
听陆城提起紫笋贺长安就又觉得有点悲愤莫名,往陆城的怀里所得更紧了一下,用头顶在陆城的下巴上蹭了几下:“是不是等着过几天,我上表皇后娘娘给紫笋和红袍请封个身份好一些?最起码也得是个庶妃吧?毕竟紫笋和红袍也是伺候在你身边的老人了。”
陆城一听简直哑然失笑,原来贺长安一直把紫笋和红袍想左了,用手抹了抹贺长安不安分的小脑袋:“若是伺候我时间越长的人就越应该得到名分,那我是不是还得让你直接跟皇后说,这个王妃你别做了,直接让花楠来做吧,论理她才是前前后后跟在我身边时间最长的丫头呢。”
贺长安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陆城这就是在笑话她,花楠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虽然对陆城也很是倾慕,不过从来都没有做出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陆城这意思,就是说紫笋和红袍一样,都是伺候陆城起居的丫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身份了?
想到她之前一直看着紫笋怎么都不顺眼,贺长安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在乎陆城了,所以已经变得这么小心眼儿了。
脸上一红,都不敢拿眼睛去看陆城。
陆城轻轻地拍着贺长安的后背,干笑了两声道:“不过你说的也没有错,当初紫笋和红袍两个人,一个是皇后送来的,另外一个则是庆妃打着给陆垣身边添丫头的借口送过来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两个人里面我更看重紫笋一点的原因,红袍的来历,我也不能不防着点。”
贺长安点了点头,这一点她是明白的,不过她有一点诧异的是,既然明明知道红袍是庆妃送过来的,陆城为什么还敢用她,难道就不怕他的一举一动都会通过红袍而被庆妃监视着呢么?
仰着脸看着陆城,似乎是在等陆城帮忙解释一下。
陆城揉着贺长安的头发:“你呀。当时庆妃本来是预备了四个丫头,红袍那个时候还不叫红袍,叫冬喜,另外三个分别□□福、夏禄和秋寿,春福和夏禄是给陆垣预备的通房丫头,好像现在春福已经成了禹王庶妃,不过不是你那个堂姐给请封的,而是庆妃赏给她的脸面,那个夏禄好像已经被春福给斗败了。至于红袍和秋寿,当初庆妃要一股脑塞给我两个,我只说是皇后已经赏下来了一个,而我身边只需要两个人也就够了,所以说就只要了一个,庆妃当时就极力给我推荐红袍,所以说我怎么能不领她的好意呢?”
说着一阵坏笑,贺长安恍然大悟,以庆妃的性格,她若是真的想让陆城收下红袍,必定会死命推荐秋寿才是,因为她一定觉得陆城会怀疑自己的动机,反其道而行之,却没有想到陆城反应的很快,直接顺坡下驴!
既然你推荐红袍了,那我就选红袍好了!
庆妃一定是心中憋闷,红袍或许最开始的时候还会想着通过传传消息,能够得到庆妃的倚重,但是陆城只要给她放出去两条假消息,就足够让庆妃这样疑心深重的人开始怀疑红袍了,这个时候陆城透出去的消息真真假假,红袍就得两头为难,慢慢的还哪里想着再给庆妃办事?
“你若是在有什么事情要办,需要助手,你身边的碧螺和银针又对王府的具体情况不甚熟悉,紫笋红袍都可以用的上,但是真要是涉及到了很重要的事情,就交给紫笋去办就是了。等到明天我陪你回门,后日我就要开始上朝了,你也可以好好着手开始把着秦王府的事情了。对牌暂时现在就放在外书房,有用的时候可能会是紫笋拿着它来请示我,你后日就可以把对牌取过来放在你那儿了。”
贺长安点了点头,脸上虽然没有怎么笑,但是心里面却是暖暖的。
能嫁给陆城这样的人,她应该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吧?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陆城之前给过她的承诺:“朱侧妃……”
陆城眉毛一拧:“她怎么了?找你麻烦了?”
贺长安就把下午的事情跟陆城说了一遍,陆城越听,眉头就拧的越深。
直到贺长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完,又说自己打算带着朱云佳去遂安伯府走一趟,陆城的眉头才松开了一点,不过还是拧着的:“你做得对。这个朱氏,给我当侧妃也有快两年的时间了,平时我看她也老实,对她也算不薄,除了不能去宠幸她之外,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却没有想到她或许可能还有点别的心思。她有什么心思都可以,毕竟我还打算通过她维持着和朱家的关系,但是只一样,绝对不能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去,若是你带她去一趟遂安伯府,看到她有什么不安分的举动,只管回来告诉我,我自然有办法处理她。”
陆城在说起朱云佳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贺长安不由得又开始在心里面小小的同情了一下朱云佳,不过转念一想,她已经算是很大度的了,按照贺平安的那个性格,禹王府上的宋侧妃要是敢这么做,禹王府非得鸡飞狗跳了不可!
第一四六章 相见欢()
第一四六章相见欢
如此这般想着,贺长安只是缩在陆城怀里面又点了点头,顺道用下巴蹭了一下他的胸口。
陆城看着贺长安,心中就有这样一种想法,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贺长安又给陆城讲了皇帝把她带到那间密室给和睿皇后敬了一碗茶的事儿,陆城愣了一下:“若不是你说,我还真的不知道,父皇其实在心里面还是有着母后的一席之地的。母后去世得早,我对母后的印象其实就是母后是一个极其温婉和顺的美人,至于其他的,印象都已经模糊了。说起来,我也真是个不孝子。”
看着陆城有些沮丧的眼神,贺长安把一只手搭上了陆城的肩头,轻轻拍了一下道:“其实你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觉得母后虽然去世得早,但是若是母后泉下有知,一定希望你和大公主能生活得好好的。大公主出生之后就从来没有见过母后一面,现在却活的这般开朗,至少在整个皇宫里面都没有人敢欺负大公主,你这个哥哥,已经做的很不容易了。”
说起了大公主,陆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说我这个哥哥做的不容易,其实可儿活的又何尝容易?她内心里面其实要比表面看起来细腻的多了,可是等闲人谁又能看明白她呢?我也真就是看不明白了,泗国公家的那个小字有什么好的,偏偏可儿就一直对他上了心思,这么些年来我虽然一直拦着,但是现在看起来,是要拖不过去了。”
贺长安这才知道,原本两年前诗会的时候,皇帝是真的有心思像批发一样的把四个公主的婚事都定下来的,结果偏偏大公主看上的泗国公世子陈敖,而四公主那儿也哭着闹着,非国公世子不嫁,现在大宣本来还留着的国公就不多了,皇帝总不能逼着已经成亲了的国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