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王绝宠一品傻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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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渐渐平息,满目烟尘,也已散去,空中,只余某鸟‘咔咔’的怒吼声及音夙玉凄厉的尖叫声。
众人,惊魂未定的睁开眼,却被眼前所见画面,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060 一场闹剧()
众人的神情,有着一瞬间的惊滞,随即,逃也似的移开眼,深深的垂下头。
心中,惊疑不定,那个人,真的是皇后娘娘?
院中,音夙玉站在一片狼藉之中,满头青丝凌乱不堪,如同一个大大的鸟窝扣在头上,鸟窝中还点缀着片片绿叶!
空中,飘散着缕缕青丝,随风流连在音夙玉身边,似不舍离去。
那是……
被某只怒发冲冠的鸟儿抓掉的头发?
更为凄惨的是,那一身上等的华服宫装,平素里,总是完美无瑕的呈现在众人眼前,不见一丝瑕疵,淋漓尽致的张扬着,她作为皇后的威仪尊贵,此刻,却化作零星碎片,贴在身上,风一吹,碎布飞扬,好不欢快!
甚至,方才那‘惊鸿一瞥’时,众人,分明看清了碎布条下的外泄春光……
八字形容此刻的音夙玉: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风祁睿的注意力,全部在南宫璃身上,并未注意到她的惨状。
御林军与宫人,自是不敢多看,纷纷别开眼。
“皇后娘娘——”一声痛呼,满是凄楚。
红月,双眼圆睁,不可置信的看着几步之外的音夙玉,一脸哀色。
娘娘她,平日里最是注重自己的形象,如今,却是当众出丑,仪态尽失……
哀痛的双眼中,骤然乍现出一抹寒光。
红月,刷的一下转过头去,死死的盯着那个罪魁祸首,双眼赤红,杀气狂涌。
都是这只可恶的白鸟!它,该死!
一声喑哑,长剑出鞘,对着白鸾直刺而去。
森然的剑光,伴随着金属破空之声迎面而来,少女,紧张的瞪大双眼。
“鸟儿小心!她很厉害的!”
“住手!”看着红月决然而去的背影,风祁睿沉声低喝。
那只鸟,固然可恶,但,璃儿还在上面。
然,红月却似没有听到一般,双眼赤红,紧盯着白鸾,剑势不减。
“将她拿下!”风祁睿目光一沉,冷声下令。
“是!”两名御林军领命上前,只是,还未等他们拦下红月,迎面,便刮来一股怪风,紧接着,便听到红月惨呼一声,朝后飞了出去。
“嘭——”一声闷响,红月,狠狠的撞到了院中的梧桐树上,然后,重重落地。
“哎呦……哪个没长眼的王八蛋砸本太子……不想活了!”一声怒吼,震得梧桐树叶都在瑟瑟发抖。
“太子殿……噗——咳咳……”红月,费力的睁开眼,看着被她砸在身下的风君翔,脸色骤变,挣扎着想要挪开身形,却是喉咙一紧,一口鲜血喷出,尽数洒在了风君翔的后脑勺上。
粘稠的的液体,顺着风君翔的头发缓缓流下,滑过他的脸颊,落下一路湿哒哒的触觉。
“啊啊啊——该死的奴才——”风君翔,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拼劲了全身力气翻了个身,将红月摔倒在地。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奴婢不是……”红月,倒在地上,一手捂着不断流血的肩膀,一手撑着地,吃力的坐起身。
风君翔却没看她,双手颤抖的抓着自己的染血的头发,嘴角抽搐,眼角抽搐,天哪!好恶心……
很想掐死那个奴才!可她是母后面前的红人,掐不得……
风君翔,抬头望苍天,无语泪凝烟,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
“哈哈哈……真好玩……璃儿好开心……”
风君翔,正满腹凄楚的为自己哀悼,耳边,却飘来一道魔音,让他的脸色,瞬间扭曲。
“不准笑!”噌的一下转过头去,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笑靥如花的少女,恶狠狠的命令。
“耶耶耶耶……我就要笑……哈哈哈……”对上他凶神恶煞的脸,少女,撇了撇嘴,回给他一个大大的鬼脸。
“你……”风君翔怒发冲冠,伸手指着少女,正欲痛斥一番。
“锵——”一声嘹亮的凤眸划破长空,风君翔脸色骤变,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抱头鼠窜。
然,还是晚了一步。
一阵狂风扫来,吹落了梧桐叶漫天,纷纷扬扬,悉数朝着风君翔席卷而去,大有,不将他活埋其中,便死不罢休的架势。
“啊啊——父皇救我……母后救命……”一个由树叶形成的漩涡,盘旋着飞上天去,漩涡中,传来某人惊慌失措的大叫声。
“去把太子救回来。”风祁睿微微蹙眉,下令。
“是!”一队御林军领命而去,追着那树叶形成的漩涡出了帝华宫。
“璃儿!”幽深的凤眸,凝视了一眼白鸾,风祁睿蓦地一拂衣袖,凌空而起,对着半空中的白鸾而去。
“唔!皇伯伯也飞起来啦!哈哈哈……鸟儿,你肯定没有我皇伯伯飞得快!”
“锵锵——”谁说的?
本鸟君日行三万里!还飞不过一个没有翅膀的人?
哼!
一声嘹亮的凤鸣,白鸾冲天而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璃儿!”风祁睿,蓦然惊呼一声,加快身法,急掠而去。
“皇上……”
地面之上,御林军看着眼前的情景,一愣之后,迅速的追了出去。
一瞬间,人去院空,徒留音夙玉和红月,一立一躺,好不狼狈。
“陛下,您的马来了!哎呀……这是怎么回事?皇、皇后娘娘?哎呦喂!您这是怎么了?”
恰此时,安元牵着御马从宫门外走来,看着院中情绪,目光闪烁了几下,蓦然惊呼着朝音夙玉与红月跑去。
061 意料之外()
镇国公府。
气势威仪的大门外,站了一群人,列队齐整,声势浩大。四周,围满了好奇张望的百姓。
为首之人,是位衣着华丽的妇人,温婉端庄,仪态大方。面上,挂着合宜的笑容,一派雍容华贵的主母风范。
在她左侧的妇人,年逾四十,风韵不减,举手投足间,尽是妩媚风情,恍若一朵绽放在百花丛中的芍药,娇娆美艳,群芳争妍。
她便是最得丞相宠爱的如夫人,安意如。
风澜帝国民风开放,对女子,并无诸多束缚,她们不见可以抛头露面,出入大街小巷,更可凭借才能,入朝为官。是以,镇国公府几位小姐,皆在迎接的仪队之中。
南宫若瑶,趾高气扬的站在如夫人身边,而南宫皓月,则是弱柳扶风般的依偎在丞相夫人的身侧。
不显眼的边角处,一对母女安静的站着,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完全没有存在感。
柳如烟,胆小怯懦,性情呆板,却因年轻时容貌过人,才情出众,曾得一时眷宠,并有幸诞下镇国公府七小姐,才能在众多姬妾中得一席之地,被封为柳姨娘。
然,一日红颜老去,色衰则爱弛,她,便如一片残叶,飘零在瑟瑟秋风中,再也等不来那人的一次回眸,片刻停留。
一阵辘辘的车辙声,打断众人飘飞的思绪。
两队铁衣卫开道,一辆豪华马车,缓缓驶来。
府门外等候的众人,拍了拍衣上莫须有的尘土,恭敬下拜,齐声见礼。
“恭迎老夫人回府!”
两名丫鬟上前,一人掀开车帘,一人弯腰半蹲,配合默契。
镇国公夫人踩着那丫鬟的后背,缓缓下车,面色,却不大好。
“娘,您回来了?皇上可有为难您?”丞相夫人,立刻迎上前去,满脸关心。
说话时,一双眼睛却是不时地飘向马车,眸光晦涩。
镇国公夫人,只是,面色又沉了几分。
“娘,雪儿呢?皇上,可有为她做主?”嗓音温婉,眼底,却掠过一抹阴狠。
雪儿被害得那样惨,就算皇上惩罚了那个臭丫头,她,也绝对不会轻饶她!
这么些年,皇上总是隔三差五的召她进宫,要么就是亲自来看她,害得她,只能略施惩戒,真是便宜了那个死丫头!
还有那个目中无人的混小子,身为将军,却不好好镇守边关,每年都要不辞辛苦,千里跋涉的回来看这个臭丫头,可恶的是,皇上居然不追究!
每次回来,都搅得府中鸡犬不宁,那狂妄的姿态,似乎,他的宝贝妹妹被人拔了一根头发,他都会一刀砍了那人似的!
所幸,这么多年,并未露出丝毫破绽。
只是,想要永绝这个祸患,看来还需从长计议。
“把人抬下来。”镇国公夫人,忽然开口,声音,和她的表情一样暗沉。
丞相夫人,蓦然回神,隐去眼底的幽芒,一脸沉痛之色的开口。
“娘,皇上真的责罚了璃儿吗?虽说,璃儿犯下大错,本该受罚,可她毕竟是个孩子……皇上他,怎么可以下那么重的手?略施惩戒也就好了……”满脸伤感,眼神哀痛,简直是,天下婶娘的典范!
呵呵……死丫头!真是咎由自取!最好是打死了,打残了,省得整日里看着碍眼!
皇上啊皇上!纵然你有意偏袒,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徇私舞弊!这一次,她可是伤了太子!伤了镇国公夫人!纵然万般不愿,你也要秉持公道不是?
眼底,幽光浮动,心中,好不得意。
“娘……雪儿……好痛……”
一道细若游丝的哀呼,恍若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浇灭了丞相夫人心中肆意狂舞的得意。
那张温婉贤淑,满是哀痛的脸,骤然僵滞,所有的神情,在一瞬间定格。
那声音……怎么可能……
“娘……”一声呜咽,好不凄楚。
丞相夫人,如遭雷劈般,猛然惊醒,刷的一下回过头去,看向两名侍卫抬着的担架。
担架之上,趴着一人,发丝散乱。
盖在她身上的被单,早已被鲜血浸湿了大片。
“雪儿!”
怎会变成这样?躺着的人,不应该是那个扫把星么?为何变成了雪儿?
“呜呜……娘……”
“女儿呀……我的雪儿……”
四周,看热闹的人群,一片哗然,满脸唏嘘。
“呵呵……真是出人意料!看来,某人这是有惊无喜呢!”
一直站在一旁看戏的如夫人,妖娆妩媚的脸上,浮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优哉游哉的说着风凉话。
“还嫌不够丢人!把人抬进去!”镇国公夫人,看了她一眼,一抹冷意划过眼底,厉声断喝。
062 三堂会审()
镇国公夫人一声令下,立刻有两名丫鬟上前,将丞相夫人拉开,侍卫立即抬起担架,大步跨进了府门。
“娘,南宫凌雪居然被打成了那样?真是好惨!哈哈……”南宫若瑶挽着如夫人,走在众人之后,伸长了脖子看着前方显眼的担架,眼角眉梢,都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瑶瑶不是最喜欢看热闹?今晚,可有好戏上演。”如夫人,微微挑眉,妩媚的脸上,笑意妖娆,几许晦涩。
“啊?好戏?什么好戏?”
“到时你就知道了。”对上南宫若瑶困惑的眼神,如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笑得温柔可亲。
“啊?到底是什么事啊?娘~你就告诉女儿吧……”闻言,南宫若瑶微微一愣,随即,满脸央求之色的抱着她的胳膊,撒娇。
走在前面的镇国公夫人,忽然回过头,深沉的眼,淡淡扫过二人,目光冷厉。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南宫若瑶,悻悻的闭了嘴,心中愤慨更甚,哼!偏心的老太婆!
如夫人,却似没有听到般,脸上的笑,依旧娇娆妩媚,眼底,却掠过几许冷意。
大门合上。隔绝了门外探寻的视线,却隔绝不了,那唏嘘议论的哗然之声。
“丞相夫人哭的那么伤心,那担架上躺着的……”
“五小姐好好的站在那里,躺着的,自然是六小姐!”
“镇国公府的小姐都敢打?何人如此大胆?”
“嘘!既然敢动镇国公府,那绝不是一般人!”
“……”
月转星移,时光,悄然流逝。
不觉间,已是日暮西斜,残阳漫天。
凌雪阁。
隐隐传来哭诉声。
“老爷……雪儿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不能坐视不管……呜呜……我可怜的女儿……”
穿过层层粉色幔帐,丞相夫人,坐在床边,目光哀哀的看着床上的南宫凌雪,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好了!你不要哭了!雪儿需要静养,你就别在这打扰她了。”算是轻柔的嗓音,却稍显不耐。
几步之外,站着一人,一身暗红色的朝服,尚未换下。
他,年逾四十,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