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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巫咒独尊-第127章

小说: 巫咒独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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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八十六号。”他的语气不像是在询问,只是在很平静地叙述。

    巫马夕停住脚步,若无其事地问道:“什么八十六号?”

    “你手上的紫霖融能不能转给我?”中年人淡淡地看着巫马夕。

    巫马夕疑惑地道:“紫霖融?”

    “那东西对我很重要。”中年人加重了语气,八个清晰如珠的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就像是有了魔力一般,击在巫马夕耳膜上如擂巨鼓,心脏随着那八个音节连续八次剧烈地跳动,像是要跳出胸腔一般,脑子也跟着“嗡嗡嗡”地发麻。

    高手!

    用意境控制人的心脏跳动,这种手段跟巫咒很相似。巫马夕却很清楚对方用的并不是巫咒意境,只是靠着一种音律振动带动血液共鸣,从本质上来说,这算是一种音攻意境,类似于当年西曲嫖客胡岭的吼声,从他轻描淡写的神态以及作用效果来看,显然比胡岭高出不止一个档次。

    巫马夕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绝不是其对手,而且对方的意思很明确,若是不交出紫霖融便要动手强抢。巫马夕自知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将手探入怀中取出紫霖融,缓缓递给对方。

    那个男人将紫霖融接过,似乎卸下了一幅重担。他将紫霖融收入象戒,取出一块淡黄色的晶石以及一张钱卡扔给巫马夕,道:“这块居胎玉值一百七十万金币,再加上这张钱卡里的三十万,剩下的五十万算是我欠你的。”

    巫马夕小心翼翼地接过东西,仔细留意对方的脸色变化。

    这块居胎玉他有印象,也是那场拍卖会的拍卖品之一,最终报价就是一百七十万金币,被一百四十三号拍下,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中年人,就是曾经跟自己抢夺紫霖融的一百四十三号。

    从实际价值来说,居胎玉比紫霖融还要高,居胎玉的一百七十万是实打实的价格,而紫霖的二百五十万完全是炒上去的,其真实价值顶多也就是百万出头。

    也就是说,这笔生意巫马夕其实是赚了,赚了将近一倍。但是就算再多赚一倍,被人逼着交易也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巫马夕小心观察对方,看对方的神色不似作伪,便斟酌着开口问道:“您是如何找到我的?”这中年人为人很讲究,但怕就怕再找来什么不讲究的人。

    “你放心,我能找到你纯粹是巧合,其它人不太可能找来。”中年人说完便转身向北走去,“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若是有事,可以来大形东殿找我,我叫杜溪。”他的脚步看起来极为悠闲,只是这短短一句话落幕,背影却已在数百米之外了。

    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远处,巫马夕的脸色非常难看。

    杜溪能够找到自己恐怕不是什么偶然,这几天自己过得太荒唐了。

    回想这几天的行止,从进入拍卖会开始他的心绪就完全失控了,患得患失,进退失据,原先警觉如鼠冷静如狐的品质荡然无存,甚至由于狂喜而在客栈中喝得酩酊大醉。对于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巫马夕来说,这种行为极其反常。

    原以为心防如铁壁城墙,没想到在听到如意的消息之后却如此狼狈。

    巫马夕不抗拒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只是独行在这危机重重的西北,就算是再大的喜悦也必须节制,否则很可能走不出这片陌生的大地。

    情绪是一匹野马,若是不能驯服,终将被它带入深渊。

    巫马夕很感谢杜溪的出现,若是任由自己以这种晕晕乎乎的状态走下去,尸骨终不免成为这块赤色土地下的肥料。

    “这盆冷水,来得好!”

    巫马夕深吸了两口气,迅速将自己的思绪收拢起来,分析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从杜溪的为人来看,他所说的不会再有人找上来的话应该是可信的,但是巫马夕仍然不敢放松,第一时间取出乌角,织起赶尸咒开始快速赶路。

    恢复了警觉的巫马夕走得极为谨慎,路线多变,尽量避开一些草丛及灌木,以免在身后留下太多的痕迹。

    向西走了不到三十里,便一头扎进了黑压压的森林。

    这片森林叫做栖凤林,名字很有内涵。据说在数千年前,这片森林里边也曾是意兽横行,但是自从千年前大形殿在蛮人沟连扎根后,经过大形学徒一年接一年契而不舍的试炼考验,这片森林很成功地退化成为了一片普通的林子。据经常在里边采药打猎砍柴的人们讲,林子里边没有意兽,就是想寻头生猛一些的野兽出来,也是难如登天。

    栖凤林的林木并不算密集,一人一兽走在林中还算从容,乌角脚力惊人,巫马夕野外旅行经验丰富,到天色暗下来时,已经向着西南走出了近二百里。

    巫马夕寻了一片林间空地,在周围布下警戒阵引,生了堆篝火,猎得野兔一只,剥洗干净之后架在火堆上烤。

    他坐在篝火旁,看着火焰跳动,便不由地想起当年赶尸的点点滴滴。

    在十几年的赶尸岁月中,他经历过无数个这样的夜晚,温暖的篝火,金黄的野味,寒风过林的呼啸,以及不知道何处传来的野兽呜鸣。在境修的路上走了这么远,还是有很多风景没有改变,篝火,黑夜,还有孤独。

    野味将熟,浓香扑鼻,巫马夕搓了搓手,拿起野兔便准备开始大块朵颐。

    “哇,兔子!”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兴高采烈的女声。

    巫马夕如炸毛般向前跃出,手中野兔狠狠向后砸去,同时一脚踢在篝火上,让整堆篝火向后炸去,以阻住身后敌人的追击,同时疯狂编织灵狐意境,不待身体落地灵狐意境已经加持在身上了,落地之后顺势再次向前弹射而出,在空中之时转身向后观察。

    却见那堆被踢爆的篝火正在顺着原轨迹迅速复原,瞬间便还原成原来模样,仿佛巫马夕那一脚根本未曾踢过一般。而在篝火后边,一位白衣女子手里正举着烤得金黄的野兔,毫无形象地在地上歪坐下来。

    那女子极美,即使是这样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地上,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那柔软的腰肢,肆意摆放的修长双腿,狐狸一般的迷离眼波、还有不时被丁香小舌舔一下的诱人樱唇,无一处不美。很不雅观的坐姿,却偏能让她坐得风情万种。

    那女子看了一眼林中巫马夕的藏身之处,调皮地道:“小弟弟,你的肉真香。”

    巫马夕不敢应声,向树林深处悄悄退去。

    这女子能够瞒过预警阵引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身后,又能够让炸开的篝火堆瞬间还原,这份手段就不得了,远不是自己能够应付的。

    不用说,这又是一个高手。

    不愧是在蛮人沟连附近,高手井喷式地出现。

    虽然那女子看似没有恶意,但是恶意这种东西跟感情一样,都是可以培养的。跟一个美貌女子在野外独处,不是培养出感情就是培养出恶意,感情无法消受,恶意更无法消受,所以巫马夕选择退却。

    巫马夕如老鼠般向后退了十几步,正准备编织随风入夜遁入林中,身后又突然响起一个嘶哑的声音:“窝囊废!”

    巫马夕突然转过身来,就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那黑影的轮廓在黑暗的树林中显得极为模糊,惟有一双眼睛清晰分明,像是染血的刀锋一般,森寒凄厉。

    杀气如浓雾般从黑影身上弥散出来,似乎连空气都染上了血腥的味道。

    此人嗜杀。

    光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就给了巫马夕这样一个清晰的印象。

    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巫马夕便用灵狐意境向篝火弹射,企图远离那个危险的黑影。

    “哼!”随着一声冷哼,黑影身影如铁枪一般直刺过来,右拳如枪头一般向巫马夕心口攒刺过去。

    拳意如枪,拳风如嚎。

    巫马夕瞬间便如置身于伏尸百万的血腥战场,迎面扑来的是百万战死的亡灵。

    “哈!”巫马夕大吼一声,气势骤涨,太墨碑瞬间横在身前。

    那人的拳势不停,凶蛮地砸在太墨碑上边,将巫马夕连人带碑击飞出去,瞬间穿过枝叶漫布的密林,向着篝火落了过去。

    一只轻柔的小手出现在篝火上方,轻描淡写地便巫马夕托了起来,随手放在篝火旁。

    巫马夕早在空中便将太墨碑收了起来,屁股刚着地便是一口鲜血向着篝火喷洒出来,由于喷得太急,跟血雾一般。却见那股血雾刚一出口便重新凝聚成一颗血球,随即如流星一般向着树林上空射去,瞬间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坏蛋,差点把这地方给弄脏了。”白衣女子声音如娇似嗔,倒像是情人之间调情一般。

    巫马夕没有应答,紧紧盯着黑影所在的树林。

    片刻之后,黑影无声无息地走出了树木,来到了空地边缘,如野兽一般盯着巫马夕。

第156章 林栖 下() 
156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男人,可惜的是脸上斜着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左额直切到右腮,极为恐怖。他穿着一身纯黑的衣衫,站在树林边缘看着巫马夕,声音嘶哑地道:“老鼠一样的东西,把男人的脸面都丢尽了!”

    巫马夕觉得莫名其妙,这疤脸男骤下杀手,就因为这么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理由?

    白衣女子放肆地笑了起来,道:“谭大执事,你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吧?男人的脸面跟你有什么关系?”

    谭大执事?莫非是大形北殿八大执事之一的谭邪?

    巫马夕结合已知的资料暗自揣测。谭邪凶名在外,是大形北殿八大执事之中杀气最盛的一位,虽然修为没有文苍原高,屠城的次数却比文苍原还多。不过奇怪的是,外间并没有听说过谭邪的外貌描述,按理说谭执事的相貌如此奇特,不应该会被人忽略的。

    莫非此人并不是谭邪?那又会是谁呢?

    “施暮亭,管好你的臭嘴!”谭执事嘶哑的声音似乎压抑着怒火。

    施暮亭,这是巫马夕完全没听过的名字。

    施暮亭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身子一软便靠在巫马夕身上,随即愣了一下,将一只兔腿伸到巫马夕嘴前,道:“小弟弟,吃点肉补一下,吐血可伤身了。”她的动作很是亲昵大胆,即便是站街女怕是也无法做到如此豪放,但奇怪的是,这么越界的动作却不会让人觉得放…荡,只是让人觉得这女人很是洒脱妩媚。

    被一个身材曼妙的陌生女人这么靠着,让巫马夕觉得颇为尴尬,此女吐气如兰,气质不俗,做事却未免过于随便了。她是无所谓,被她随便的人就无所适从了。

    巫马夕拖着僵硬的身体挪开一些,跟那女子拉开距离,回头看到那女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似乎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似的。巫马夕不敢接触她的目光,将视线投注在谭执事的身上。

    “伤风败俗!”谭执事低声骂了一句。

    “姓谭的,管好你的臭嘴!”施暮亭突然疾言厉色地开骂,让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林间除了火焰仍在跳动,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就在巫马夕暗自紧张的时候,施暮亭却又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道:“谭大执事,你是不是特别看不得别人伤风败俗?”

    “哼!”谭执事冷哼一声,大步来到篝火前边,如铜钟般端坐在二人前边,盯着巫马夕道:“你用的什么挡住我那一拳?”

    巫马夕没有说话,从怀中取出立地钟递了过去。这只立地钟在两年前救如意的战斗中损坏严重,除了能知道这曾经是防护箓之外,谅这谭执事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谭执事看了许久,果然没有看出任何端倪,随手将立地钟扔还给巫马夕道:“一个男人,连直面敌人的勇气都没有,不如死了算了。”

    什么叫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就是了。

    巫马夕听得气闷不已,却又不得不顺着他的话说道:“前辈教训得是。”

    “一听你就是口不对心。”谭执事继续挑刺,“连说出自己想法的勇气都没有,废物!”

    巫马夕脸色一阵泛白,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被他用袖子擦去,低下头沉默不语。

    施暮亭向巫马夕眨眨眼,转头对着谭执事阴阳怪气地道:“谭大执事,其实男人最大的本事是能屈能伸,这个你不知道吧?”

    “施暮亭!”谭执事脸色狰狞地看着施暮亭,脸上肌肉抖动之下,那条伤疤便似活了过来,化作一只蜈蚣在脸上爬行,“这是在西北,你最好收敛一点,不要徒逞口舌之利。”

    似乎有蹊跷!

    从这两人的对话内容还是谭执事的反应来看,谭执事对于“男人”这个话题的态度有些奇怪,偏执,却又有些忌讳。

    巫马夕脸色平静地盯着跳动的火焰,脑子运转如飞。谭执事用“西北”来威胁施暮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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