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恶魔-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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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有人看见那些闪电是从哪里发射出来的,也根本不会有人想到在这种看守森林的宴会上,会有如此大动静的袭击,这里可是王宫内部!
索雷川马上跑向了舞台那里,透着火光可以隐隐约约看见小雅在舞台上瑟瑟发抖,她的魔法力并不弱,但也毕竟是一个才十四岁的小女孩。
索雷川拨开已经混乱的人群,想马上赶到雅麦洛的身旁去。
很多妇女在不断朝着索雷川的逆反方向进行,不断嚎叫着,也不断有人跌倒着,平时的素养在这个时候完全消失,谁都只想着快一秒逃出这个大厅的门口。混乱不堪的场面给索雷川的前进增加了非常大的阻碍。
艾西莉亚紧随其后,但在观察着周围人群的动静,完全看不见任何一个可疑的人,那些男人们也都在保护着自己的女人进行撤离。因为进场的时候是需要统一上缴武器的,所以艾西莉亚这次前来直接都没有带上佩剑。
第194章 祭血短剑(上)()
没有办法用水进行灭火,大量酒精的倒翻让火势更加汹涌,贸然用水去浇在火上只会助长气焰。
房间中并不算昏暗,可以看清周围那些女人们恐惧到扭曲的脸庞,相信她们如果看见自己现在的脸庞话,一定会没有勇气再活在世界上。互相因为害怕而进行拉扯推搡的她们,只能够看得见丑陋。
火光漫舞、恐惧肆意。
当索雷川赶到舞台上的时候,发现了施莱昂和艾弗洛已经站在了旁边,而他们所注目的地方,便是雅麦洛。
她静静地躺在了舞台的木地板上,双手在胸口紧握着一把匕首,鲜红的匕首一端紧紧插入了小雅的胸膛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在充满惊恐的混乱之中,索雷川将声音放得很大,让艾弗洛和施莱昂可以听清楚。
“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与看起来悲伤与冷静的施莱昂相比,艾弗洛似乎比索雷川更加激动。
插进雅麦洛胸口的匕首很奇怪,明明已经将鲜红的剑身伸进了血肉之中,却在雅麦洛的衣襟上没有染到一丝血迹。
“你们还呆站在这里干嘛!快点去找医生来啊!”索雷川一把把雅麦洛抱在了怀中,准备向外跑去,“艾西莉亚!你快去找布克奇!”
艾弗洛拉住了想用“原罪”摧毁匕首的索雷川,在用非常勉强的口气说,“雅麦洛公主没事的,这是祭血短剑,仅仅是将其行动封闭了而已,至多也是将雅麦洛公主的一些血气所吸走,并不会产生任何对性命造成威胁的事情。”
索雷川瞪着艾弗洛,“这究竟是谁干的!保守派那些人吗?”
只听见铁剑出鞘的声音,一把照应着火光的重剑架在了艾弗洛的脖子上,那是施莱昂的武器,“艾弗洛·拜恩,请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在下没有猜错的话,这把祭血短剑正是艾弗洛公爵阁下!”
看到艾弗洛的表情,索雷川就已经知道了,这势必又是保守派的人所设计的一场陷害。
“情况就是这样,如同你所见,的确是我家中的秘宝祭血短剑,但我如果说这并不是我的意思,你能够相信我吗?施莱昂队长。我想我并没有愚蠢到用众所周知我们拜恩家的秘宝来进行行刺!”艾弗洛的表情略显绝望,他知道这样的事情根本没办法用嘴来说清楚。
重剑已经在艾弗洛的脖子上刻下了血痕,一旦施莱昂稍微用点力,艾弗洛的头颅就可以被轻易切下来。
“正因为别人都会这么想,你才会用这种方式的,不是吗?你的嫌疑目前依然是最大的。”施莱昂的表情凝重,紧皱的眉头不会放开,“我手中的剑暂时无法斩下你的头颅,是因为需要你才可以解开祭血短剑的诅咒。”
施莱昂押着艾弗洛准备走出这个大厅,对身旁抱着雅麦洛的索雷川说,“不要将试图拔出祭血短剑,那反而会伤害到公主。带着公主,跟我来。”
虽然军部在王城外,但是艾弗洛的宅邸还是在第二城墙之内的。
在押着艾弗洛前往拜恩公馆的路上,施莱昂将命令吩咐给了那些围聚过来的士兵们,“你们去将护庭近卫队全部给我召集到拜恩公馆去!将拜恩公馆所有的出入口全部包围!连一只蚂蚁!一只苍蝇多不能放过!”
看到胸口插着匕首而失去意识的雅麦洛公主,谁都知道事件已经非同寻常了。
最终索雷川和艾弗洛没有能够阻止这场流言的进一步扩散,在抱着公主奔波去拜恩公馆的时候,已经被大批圣弗洛里德的居民所看见。
“天啊!公主殿下身上插着的匕首是拜恩家的秘宝啊!”
“那个军部的废物艾弗洛终于露出尾巴了!竟然对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的雅麦洛公主下手!”
“杀了他!帝国不需要这样的窝囊废!”
人们终于找到了可以将军部事务官议长赶下舞台的借口了,他们疯狂地发泄地自己心中的怒火,对着艾弗洛尽情的辱骂和诋毁。
艾弗洛被施莱昂的重剑架得无法动弹,只能乖乖向自己的宅邸走去,心中已经是凉了一大截。
人民永远都只能看见最表面的事实,而无法看到最内部的真相。
多少次多少次艾弗洛在战场上拼劲自己所有力气的时候,人民都是看不见的。
他们看见的就只有败仗!
败仗败仗败仗,只有不断败仗的消息传向圣弗洛里德。
帝国年轻的雄狮饱受诟病,却也一直在带领着将士们在南方的战线上抛头颅洒热血,看着无数自己曾经的兄弟在身边一一倒下,自己却还是要为了保住自己而撤退,这种无奈和空虚,艾弗洛一直忍下来了。
只为了有一天,可以自己亲眼看见纳伦的狗被赶出拥有银鹰展翅的天空!
在为了帝国英雄加冕的典礼才赶回了圣弗洛里德,却看见帝都的人民满是对自己的仇视,便自己请愿将军部办事处搬出了王城。在自己之前几个月里带兵作战的时候,保守派的老家们整日在扩散着军部窝囊与废物的谣言,王城内的舆论风向把矛头直指军部。
索雷川即便现在知道犯人未必是艾弗洛,可也不觉得施莱昂现在的做法有错,至少施莱昂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冲动,像是会一刀斩掉艾弗洛的样子,所以也就先跟着施莱昂的说法先做。
恐怕就算最终艾弗洛不是真正的犯人,这次事件之后也很难平息人民的愤怒,可能艾弗洛的下台势在必行了,长久被保守派怂恿而积累下来的怨气已经太深了。如果不是后来护庭近卫队及时赶上了施莱昂他么他们的步调,那些民众们可能就直接提刀砍向艾弗洛了。
为人民抛掉一切的艾弗洛,结果被他保护的那些人民唾弃。这对艾弗洛来说,才是最大的打击,他一直都是这么忍着、不断忍着,才能继续坐在那个军部事务官的椅子上,他内心早就确定了,不管受到了怎么样的侮辱,都继下去。
第195章 祭血短剑(下)()
那些保守派的老家伙,尽是一些只会派系斗争的家伙,他们熟悉如何让一个年轻人从位子上摔下去,却没有任何能力带部队去打败敌人。
所以艾弗洛才讨厌那些家伙,想将他们这些腐朽的寄生虫从帝国内部连根拔起,本以为自己坐上了军部事务官议长的位置,已经将保守派慢慢消除了,但是那些最精明最狡猾的老家伙,却怎么也没办法抓到他么他们的把柄。
而这一次,看来是自己要跌跟头了。
最终,自己还是太小看那些老怪物们了。
已经到达拜恩公馆了,公馆内还是灯火通明,马上有管家出来看见艾弗洛被架住了,哆嗦得话都说不清除,“老、老爷,这这这这是怎么了?”
“把拜恩公馆包围起来!”
听见施莱昂下令后,上百名护庭近卫兵将艾弗洛的宅邸围得水泄不通。
艾弗洛的表情已经是一个败军之将了,但却透露着不甘心,或许他还想通过什么方法扭转局势。
进了拜恩公馆之后,艾弗洛将他们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艾弗洛的房间里满是书卷气息,书架上放慢的皆是如何治国安邦的书籍,以及一些作战策略的兵法。
“我要去拿帮助公主殿下解开诅咒的东西,施莱昂队长是否可以先将剑放下,外面也已经都被你们包围了,我无路可逃。”艾弗洛的脸色像是已经振作了起来。
索雷川也佩服到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调整了状态,他现在说话的声线不卑不亢。
施莱昂缓缓将其脖子上的重剑放了下来,艾弗洛的脖子上已经被切开了一个口子,血也在不断流淌下来,他随手从兜里找了一块手帕,简单地包扎了一下,鲜红的颜色迅速覆盖了原本的颜色。
艾弗洛摆弄了几下书桌上的灯之后,一旁的书架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两排书架从中间开始自动分开来,露出了一块满是灰尘的墙壁。
墙壁中间,有一个保险柜。
然后艾弗洛拿出一把钥匙将保险柜打开,里面有一个盒子。
艾弗洛这个时候已经满头是汗了,他小心翼翼地拿出这个盒子,里面是空的。只剩下一张红色的布头,“这果然是我们拜恩家的祭血短剑么……”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想继续演下去吗?艾弗鲁公爵!”施莱昂故意挑选了艾弗洛并不喜欢的“公爵”这个称呼。
原本对这个帝国中年轻的雄狮还是有一些好感,认为只是一个好冲动的年轻人,将是势必成为有为之人。没想到为了派系斗争,竟然让公主殿下也连累进来,施莱昂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一秒钟也未曾放松过手上的重剑,一旦发现艾弗洛有诡异的行为就会向其砍去。
“的确,要想移开那两个书架,是需要向那盏灯灌输一定量的电气魔法才可以,并且多或少一分力量都是做不到的,能够将祭血短剑偷走的人,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会有那样的人。因为那是祖传的秘宝,所以机关都是做到最万无一失的地步。没想到……”
“快点将诅咒解开!不要再用第三人称来描述事情了,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我作为护庭近卫队队长,拥有在王城之中先斩后奏的权力,我希望你可以明白。”施莱昂的口气不是在开玩笑,满是愤怒的颤抖在警告着艾弗洛。
艾弗洛放下了盒子,再次走到那个墙壁上的保险柜那里,空手放进了那个已经是空空如也的保险柜,只听见一阵电磁声。保险柜上方的一块铁皮掉了下来,一个小袋子落了艾弗洛的手中。
“只要将这个粉末撒在祭血短剑的伤口处,就可以解除诅咒了。”
艾弗洛走近索雷川,用手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末,撒在了雅麦洛的伤口处。
只看见索雷川怀中的雅麦洛胸口有了一点起伏,祭血短剑周围泛出了荧荧的红光,那些红光忽地化为了浓血,在伤口处散开。祭血短剑慢慢地从伤口处脱落,掉在了地上。
那些白色粉末化成的浓血渐渐流进了雅麦洛伤口处,然后伤口在一阵光芒之中完美地愈合了。
除了衣服上有一些破损之外,伤口之处宛如没有之前的刺伤。
“这把剑并不能杀人,但它会将被其诅咒者的血液汲取一些,储藏在剑内。被刺伤的人,也仅仅是会进入一个沉睡的状态,祭血短剑的诅咒仅仅是如此而已。”艾弗洛将粉末和盒子还原到之前打开的状态后,站在了施莱昂的面前,“如果我是真的要行刺,绝对不会使用这种半吊子的武器。我想偷走祭血短剑的人,并不知道这把无法做到真正的杀人以及伤人。”
他知道自己的入狱以及上法庭的审理已经逃不脱了,但至少还是希望这个护庭近卫队的队长相信自己,艾弗洛对施莱昂摆出的是诚恳的眼神。
“你们这些事务官之间的斗争,我不懂,我也不想去懂。”施莱昂明显没有感受到艾弗洛的诚意,或者说,他是故意不去感受,作为护卫,施莱昂非常合格,他不会和自己主人以外的任何人讲感情和面子,“我懂的只有一个,将所有有嫌疑伤害雅麦洛公主的人,全部抓起来,这就是我的职务,这就是我唯一需要懂的东西。”
“雅麦洛公主还真是幸运,拥有你这样一个优秀的护卫呢。”艾弗洛放弃了辩解,但他并没有放弃继续与保守派斗争的意志。
他明白,和施莱昂继续辩论和解释没有任何意义。
施莱昂叫来了一名近卫兵,从他那里拿过了一副镣铐,“艾弗洛阁下,得罪了,有什么借口,留着向英雄王陛下亲自解释吧!”
“等等,给我一点点时间,我起码得把我身上的这身制服给脱掉,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