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冥间当无常-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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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明天上午我在车站等你。”木兰说。
“去哪里?”赵俊问。
木兰看着窗外的太阳说:“我们曾经说过等百姓不在挨饿,等这个世界没有战争时,重新到我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喝一次酒。我等到了,可是你却忘记了。”她是在和赵俊说,又好像不是在和赵俊说。
赵俊虽然不知道她说得是什么,但是我看见他眼眸里那不同于平常的光芒,他的内心一定知道木兰说着什么。
赵俊答应木兰后,带着赵樱子走了。
“崔判官说了,我和赵俊没有姻缘,我不求他永远待在我身边,我只是想完成我们以前的愿望,让自己不再遗憾。”木兰难得露出悲伤的样子。
我们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木兰说话,她说得都是一些很平淡的事,但是却是她最美好的回忆。
木兰回冥界后,我和老白步行回寻觅,在经过人民广场时,大屏幕上播放着新闻,是关于精神病院失火的报道,而且还是弓长所在的精神病院。
“老白,你看,是弓长所在的精神病院。”我指着大屏幕说。
老白一看,上面的精神病院已经是一片废墟,很多人在抢救着被火烧伤的病人还有医生护士。
我们来到精神病院时,已经是傍晚,想起中午我还在这里看望过弓长,转眼间这里就成了一片废墟。
世事无常,怪不得我们要叫无常,生死无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无常。
珉站在废墟里面,一身白衣没有沾染一丝的尘埃,就想是废墟上的天使。
我和老白朝他走过去,我好奇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珉,你怎么在这里?”我开口。
珉看了我一眼,天色将明将暗,天与地的交界处有一横金色的光芒,珉逆光站在废墟上,我看不见他的脸,也无法猜出他脸上的神情。
“血薇和一个黑袍人来过。”声音很平静,此时此刻有一种安抚的作用。
“黑袍人?你和他们交手了。”老白开口,她还不知道黑袍人,我也没有告诉她,毕竟黑袍人出现的时候我很尴尬。
珉微微点头说:“黑袍人能力不弱。”说罢他从地上拿起一块砖头,砖头已经被火烧成了黑色的。
珉把砖头拿给我们看,他说:“这块砖头里面都是黑色的。”说完手一握,砖头成了两半的,里面的确已经黑了。
甚至比外面还要黑,普通的火怎么可以把砖头烧成这个模样,即使是我也不可能做到。
“这个黑袍人,可能来自阿修罗界。”珉扔掉砖头说。
“阿修罗界。”我重复了一遍,那个地方有怎么多可怕的人物,将臣是怎么出来的,或许他会知道这个黑袍人的身份。
“这火是黑袍人放的?”老白说。
珉没有说话,已经默认了。
“那弓长呢?”我开口后,才发现珉根本就不认识弓长,好不容易才找出张家当年失踪的真相,现在又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尸体都运往警察局了。”珉开口。
警察局里的停尸房,这是我们第二次来了,原本这些尸体完全可以被家人认领回去,可是法医却发现很多的疑点,比如他们脖子上都有着小孔似乎死之前被什么东西咬过。
还有他们死前似乎是看见了什么,眼眸睁得十分大,是一种恐惧的表情。
我一个一个的拉开他们身上的白布,看着他们惊恐的脸,我想我今天晚上肯定会做噩梦。
珉直接走到最里面的一具尸体前,拉开白布,弓长躺在那里,手上是用血画的符,可是没有什么用,这血太平凡不过符却不平凡。
他还真的是张家后人,张无念说不见的只有他的父亲和小叔,那这人是他叔叔还是他的父亲。
我伸手探查他的灵魂,却什么都没有,四周也没有弓长的灵魂,这弓长不会魂飞魄散了吧。
突然我眼前出现一张脸,我吓得往后退,他就是那个喊着火的人,现在成为了一具尸体。
他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乐呵呵的看着我们,没有说话,他应该是有着预言的能力,却被人当做神经病送进了精神病院。
牛头马面来收走这些灵魂,却没有管弓长的灵魂,我抓住牛头的大角说:“为什么不收他的灵魂。”
“我们的勾魂簿上没有他的姓名,他早就被勾回去了。”牛头开口。
我放开牛头,他们带着灵魂会冥界,珉看着弓长脖子上的牙印说:“僵尸。”
他们脖子上的小洞,的确是像是被咬出来的,但是也不完全是僵尸所为吧,还有吸血鬼。
“也可能是吸血鬼啊!”我开口说。
珉指着他手上的血液说:“吸血鬼挑食,他的血腥味太重。”这个他是怎么闻出来的。
“这里有僵尸,搞不好那个黑袍人就是僵尸。”珉说。
僵尸,能吸血的是将臣吗?不过很快我就否定了,将臣人那么好,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来,那是谁?
突然我想起来将臣上次在烧烤店不是说过他感受到了有同类的气息,搞不好就是那货做的。
“将臣说a市有僵尸。”老白立马捂住我的嘴,我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将臣在这里。”珉开口。隐约有些怒气,看来是和将臣有仇。
现在我在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怎么知道,我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将臣不是在阿修罗界吗?”珉问老白,声音如同冰棱一般。原本停尸间就很冷了,可是珉比这停尸间还要冷。
老白不说话,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还可能越说越错。
将臣和珉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
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珉看着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这个样子和杀老白的时候一模一样,可怕至极。
我吞了吞口水,现在的珉我不敢肯定他会不会揍我,但是如果不说的话,我们总不能陪他在这里傻站着。
“珉,刚才我说得这个人应该和你说得不是一个,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有很多。”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珉看着我没有任何的动作,眼眸似乎在说你接着编。
“你不信,我可以找给你看看嘛!”我傻笑的看着他,一会让南宫航诺扮一下应该会蒙混过关的吧。
“他的罪孽深重,我必须杀他。”珉开口,显然一点也没有相信我刚才的话。
什么叫罪孽深重,难道是因为我,因为我他杀了很多神兵,那也是因我而起,我才是罪孽深重的那个人。
我抬头看着珉,此刻的他和平时的他不一样了,平时的他如画卷里的人,而现在的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王,所有人都必须仰视他。
“什么是罪孽深重。”我开口。
“他手上沾满神族的鲜血,这就是罪孽深重。”珉开口,高高在上。
“他还不是因为我,你为什么不杀我。”我开口质问道,将臣是为了救我才沾染的鲜血,虽然不知道以前的他是什么样的,可是我知道现在的将臣,他对我很好,不能爱他,可是他是我的朋友。
“你记起来了。”珉有些惊讶,似乎对于我能记起来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摇摇头,我只是看见了片段,离记起来还差很远。
“这些东西你最好忘记,如果被别人知道你有了记忆,后果”珉没有说后面的话,但是我知道后果肯定很可怕,珉其实也不是个坏人。
只不过他太过于遵循规则,都忘记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我觉得他活得并不快乐。
“珉,你其实可以反抗的。”虽然他不曾说,但是我知道他也想过反抗,只不过是无能为力而已。
“你做的错事有很多人会为你承当,但是我不可以,我不能错。”珉说完就走了,他说得是什么意思,我做的错事有很多人为我承担,遗忘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第一百二十一章冥婚()
我看着珉消失的地方,他活得太过于寂静,仿佛无欲无求,可是谁又会做到无欲无求呢。
我们出了停尸房,一看手机,竟然已经是午夜了,这个时间段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很多恶灵都会借着这个时候出来复仇。
我抬头看天空,天上星星很少,不过月亮却很亮,天空如墨,像一条柔顺的黑色绸缎。
老白说今天的月光有点异样,我看向月亮,看不出什么异样,不过月亮周围却有着一圈红色的光,淡淡的,不仔细看什么都看不出来。
“今夜有人冥婚。”老白看着夜空说。
冥婚,这个我知道一点通俗点说的就是给死人婚配,灵魂与灵魂的结合,在冥界是有档案的,这样的婚姻生生世世都不会断开。
死人与死人结还好,要是死人与活人那可就乱套了。
我想去看看,老白没有反对,她也想去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冥婚。
老白用灵力探查方位,不一会就探查到了,在一栋郊区别墅那里。
我们到那里,里面的人正在拜堂,女孩的妆容是死人妆,白如面团的脸上嘴巴樱红,面部两边有两个红色的圆球,是拿胭脂点上去的,整张脸和一旁的纸人很像。
女孩的眼眸迷离,看来是被人控制住了心智,现在的她就是一具傀儡。
她身上穿着红色的嫁衣,嫁衣上绣的不是龙凤,也不是瑞兽,是一些彼岸花,开在嫁衣上,比嫁衣还要红,绣花的线好像是用血液染红的。
鸡叫起来,鸡看起来很恐惧。
女孩拜堂的对象是只鸡,不过也有过这样的说法,鸡可以代替冥婚对象拜堂,看来这是死人与活人的婚礼。
“一拜天地。”女人尖利的声音响起来,一听这个声音就让我感到不舒服,她的声音太尖利,也太过于刻薄。
我想上前去,看看能不能救出女孩,可是却被铁栏杆上的花纹阻挡了,按理说我们阴差是不会被这些东西所阻挡的。
老白拿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栏杆上面的花纹,她说花纹没有什么特殊的,但是上面被人施了法,施法人能力不弱。
我把手放上去,仔细的感受上面灵力的波动,这股力量我有些熟悉,好像与他交过手一样。
铁栏杆上出现黑色的迷雾,看来里面的主人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到来。
这是魔障,只有魔才会制造出魔障,会不会是罗厉呢?
我把我的猜测告诉了老白,老白是知道罗厉的,也知道罗厉是魔的身份。
我在想要不要通知珉或者冥寒渊,不然我和老白绝对不是罗厉的对手。
老白折了一个千纸鹤说是给冥寒渊带给信,我十分赞成。
虽然栏杆上黑烟缭绕,但是却迟迟没有人出来与我们交手,他们只是把我们阻拦在门外。
“二拜高堂。”那个尖利的女声再次响起来,要是夫妻交拜了,那他们的冥婚也就成了。
正当我焦急万分的时候,铁门突然开了,好像是有人特意开了让我们进去的一样,这不会是陷阱吧。
铁栏杆旁出现一个身影,她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露出来的脸也是已经高度腐烂了。
我看着她总觉得很眼熟,老白倒是认出了她,老白说:“里面的女孩是你朋友吗?”
女鬼点点头,声音就像是从地底传上来的一样,她说:“她要被人冥婚了,救救她。”
我们从她打开的铁门里进去,进去前我拽住老白,问老白会不会是他们的计谋,一般来说女孩怎么可能主动保护人类,虽然生前是朋友,但是人死如灯灭,前尘往事都已经烟消云散,谁还会执着的保护一个早已经忘记的人。
老白摇摇头,不赞同我的观点,她说:“你不了解人类,也不知道人类的情感。”
我的确不知道这些,不过我相信老白,她都相信这个女鬼,我还有什么理由不信呢。
“老黑,感情这个东西是不会随着时间或者记忆就会消失的,我记得你在地狱的时候,有一次我去找你,你在与恶鬼缠斗着,那时候你已经失去了本性,只记得杀,可是当你的手要扭断我的脖子时,你迟疑了,那一刻我才真正领悟到什么是友情。”老白边走边说,她说的这些我怎么完全没有记忆。
我看着老白,还好即使我已经丧失了理智,我还记得不能伤害她。
我们来到大堂,女人正准备喊第三声,被我用索魂链打烂了嘴巴,这个女人的灵魂看起来污浊不堪,平时缺德事干的肯定不少。
女人被我一打,捂着嘴巴在地上抽搐,已经是疼得说不出话来了,锁魂链连灵魂都能打散,何况是一张嘴。
烛火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整个喜堂都是白色的,上面的喜字也是用白纸剪的,女孩乖乖的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