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帝传-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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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仲叹道:“但我总不能看他死在我的面前。”
尾勺明媚冷哼了一声,冷声道:“这天底下每天都有人死,莫非你看到一个便要救一个。”
谌仲笑道:“我若有那本事,倒也无妨。”
“还好你没有那种本事。”尾勺明媚秀足一跺,冷笑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第95章 路遇奇袭斗靖王()
北靖王府。
李显宗端坐虎背椅,面色严峻不苟言笑。
少祭司站在他的身前,也是一言不发。
门吱呀的一响,李成仁走了进来,朝着李显宗道:“父亲大人,何时动手?”
李显宗道:“查的清楚了?”
李成仁道:“绝不会错,那中年男子便是那寂灭圣尊狄休,随在他身侧的几个少年,其中一个便是唐先生钦点的探花郎谌仲,另外一个是潜渊榜上排行第四的车马少年颜欢,还有一个是容家的当代医命容蓉与一个势族的新晋学生,另外一个白脸却不知是何人。”
李显宗冷笑一声,道:“踏破铁鞋无觅处,自己送上门来,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李成仁道:“想必那天机宝盒就在这些人手中。”
李显宗道:“泰西楼的人手已安排妥当?”
李成仁道:“我早已派人远处候着,那狄休修为高深,我不敢让他们靠的太近。”
李显宗朝着少祭司笑道:“不知少祭司对付那几个后辈,可有问题?”
少祭司冷声道:“你只管对付狄休。”
李显宗道:“早闻寂灭流劲术乃是神游境的一品功法,今日我便来会一会他。”
少祭司道:“我劝你莫要轻敌,狄休的修为便是了连我大哥,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胜过。”
李显宗刚待说话,却听外面脚步声凌乱,一人闯进屋来喊道:“禀王爷,那驼背少年被人救走了。”
李显宗陡然站起身子,嘿嘿冷笑道:“果然不出所料。”
说着他大袖一挥,手中陡然出现一把精金轮,身形如风疾驰而出幻化出一道金色光芒直冲天际。
少祭司紧随其后,李成仁则是嘿嘿冷笑的朝外直追。
。。。。。。
。。。。。。
月明星稀,空冷幽寒。
白酒子与颜欢二人携着那驼背少年一路奔驰,这驼背少年身中噬魂术,已然是命在旦夕,他二人哪敢拖沓,从狱中救出后,便直奔泰西楼。
一道金光闪过,二人戛然止步。
李显宗手握精金轮朝着他二人笑道:“要去哪里?”
颜欢眼神微凛,并不答话,缓缓的将肩头的驼背少年放置在地,他知道此时若不出手,这北靖王绝不会让他们安然离去。
“他们哪里也去不了。”
少祭司不知何时降在李显宗身侧,嘴角狰狞的笑道。
“你贵为堂堂大明四大藩王之首,竟与神庙的人相互勾结?”
李显宗神色淡然,笑道:“你贵为势族子弟,还不是与寒门的人相互勾结?”
颜欢笑了,一瞬间似乎什么都懂了,他笑道:“看来你早有准备。”
李显宗笑道:“我若不早有准备,岂能让你们如此简单的就将人救走。”
颜欢指着少祭司道:“你莫非也是为了那天机宝盒?”
李显宗笑道:“我虽然对那天机宝盒兴趣并不大,但我却不想某些人得到他。”
颜欢道:“你怕韦将军得到?”
李显宗没有说话,但是默认了。
颜欢冷笑道:“你不怕我将你与神庙之间的事告于宸后娘娘?”
李显宗面色一变,凸显狰狞,沉声道:“原来你是宸后的人。”
颜欢却是胸有成竹,笑道:“看来宸后娘娘猜的不错,你早有反意。”
李显宗却是忽然嘿嘿冷笑,说道:“既然如此,我更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此地了。”
他的话音一落,便已出手,出手便是杀招。他手中的精金轮划破天际,直如雷蛇一般朝着颜欢的面门直削。
李显宗乃是神游境初期的大修行者,修炼的是轮回道途经,手中持的却是一把名为缚流的先天宝器,修为更是高过颜欢。
他本意一招毙命,但却低估了颜欢的实力。
颜欢虽只是灵恸境巅峰的修为,修炼的却是神游境的功法惊羽诀,那轮回道途经却不过是区区灵恸境的一品功法,虽然也是极为罕见,但较之惊羽诀却差了许多。
只见颜欢顿足而起,指间凭空出现几根白羽,催动体内纯厚元气,将白羽推将而出,撞向精金轮。
轰的一声巨响,精金轮凶猛来势竟被区区几根白羽阻挡。
“惊羽诀,你竟然是羽族后裔。”
李显宗喊出声来心下微微讶异,手中却是毫不停歇,伸掌牵引缚**金轮拉扯出数道光剑。
天空骤然变色,精金轮渐幻成雨,萦绕李显宗身侧抖动不止。
颜欢知晓李显宗修为了得,自是不敢硬来,他纵身跃起,手中陡然出现成片的白羽,如利剑一般朝着李显宗刺杀而去。
白羽如箭,在月晕缭绕下倍显凌厉肃杀,李显宗嘴角微斜,叫道:“来的好。”
以指绕圆,那精金轮如获指令,霎时崩杀而去。
只见天空流光四射,如美如幻,又如烟花腾空,绽放的五光十色竟似年夜里欢腾的烟火。
少祭司嘿嘿冷笑的朝着白酒子瞧了一眼,冷笑道:“你是蜀山的人。”
说着他讥诮的摇了摇头,目光尽是不屑之意,摇头道:“若是谭钟寺与简鼎晟我还有些忌惮,你这小娃子嘛,啧啧,莫说我欺负你一晚辈。”
白酒子笑了,他稚嫩的脸颊虽然天真虽然无邪,但无论任何人瞧见他此时那诡异的笑容都应该知道,这个鹤发童颜的孩童绝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白酒子缓缓将那驼背少年安置在侧,然后朝着少祭司淡淡的说道:“你不应该在我面前提起我三师兄。”
少祭司哈哈大笑道:“三师兄?那个被势族关押在宸山天字狱中的魁朽者?”
说着少祭司厉声道:“莫说是你这小小的蜀山百子,便是蜀山七叟我也没放在眼中。”
这些话说的嚣张至极,若平日里的白酒子,非得与其针锋相对理论一番不可,但此时的白酒子却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叹道:“无知的人真可怕。”
少祭司冷笑道:“你说我无知?”
白酒子叹道:“此间只有你我两人对话?我说的不是你,难道还是别人?”
少祭司闻言怒气翻涌,他本是心胸狭隘之人,自恃修为了得端的不把任何人瞧在眼中,这面前的白发孩童竟对自己如此不屑,他哪能善罢甘休。
少祭司不在多言,披风随风呼啸而起,如招展的大旗一般,他身形一顿,瞬时便已飘到白酒子身前三步之内,他这身形鬼魅无形,白酒子未加反映,便瞧见一双枯朽掌力已轰杀到面前。
白酒子足下一顿,身如飘零,急速朝后掠去,身形之快,竟丝毫不亚于少祭司,要知少祭司乃是神游境的大修行者,白酒子却不过是灵恸境巅峰的修为。
少祭司瞧见白酒子这迅捷如风的身法便已知晓,这面前的孩童绝不可小视,于是也是正色起来,不敢怠慢。
前些时日少祭司与合欢剑拼力相斗,经过几日的调节,少祭司的功力也是恢复了七八,当他将枯朽经凝聚在掌力的时候,并未施展全力,不过是七层功力,他想对付眼前这白发顽童也已足够。
只见他掌心浓雾缭绕,五指如枯朽的苍木,从那浓雾之中伸出,直入恶鬼一般朝着白酒子的面门抓去,这一爪像是从地狱裂缝之中探出的幽冥鬼爪,抓人心神魂魄,少祭司嘴角狞笑,见白酒子已然视作爪下之鬼。
白酒子还在退,他只能退,因为他知道绝不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抵抗这枯朽苍木爪功。
濒近身前,白酒子忽然解下腰间的酒坛玉佩,念力丛生,一股浩然天罡正气从八脉齐齐崩裂而出,汇聚与那酒坛玉佩上。
轰隆一声巨响,犹如天雷轰顶,那酒坛玉佩骤然膨胀起来,少祭司那一抓竟抓在那膨胀如水缸一般大小的酒坛之上。
第96章 枯朽难敌洌箍坛()
凭少祭司的修为,莫说是小小的酒坛,便是铜墙铁壁被他这一抓下去,也得是碎成粉末。
但此时的少祭司却是冷汗淅沥如雨顺着额头流淌下来。
他只觉这一抓似是抓到玄铁一般,手掌竟被震的瑟瑟发抖,心神更是如被巨锤搅动,一股浩然气息竟从那酒坛之中透入自己的心脾之内,犹如滚烫的岩浆将他的五脏六腑都震的沸腾搅动。
“这酒坛有古怪。”少祭司第一个念头便是撤爪回身
偌大的酒坛矗立空地,白酒子缓缓的从酒坛后探出那头来,他脸颊挂着煦日暖阳的微笑,但这明媚的笑容却让少祭司觉得不寒而栗。
酒坛足有白酒子身形两个大小,通体墨色,染入初夜,融为一体。
他随手轻轻一抓,就抓住酒坛一角,竟将那偌大的酒坛抓了起来。
天下间绝没有这么大的酒坛,但偏偏这酒坛中竟有美酒流出,白酒子张口一吸,那散发着浓醇香甜的美酒便被他吸入口中。
他舔着嘴角遗落的酒水,朝着少祭司笑道:“老子的这酒坛重三万九千斤,比我二师兄的琼枢钟还要重三倍之多,凭你区区神游境中期的修为,也能撼动分毫?”
说着白酒子嘴角一撇,不屑道:“自不量力。”
少祭司空洞的眼神变的异常可怖,极力平缓心神定下心来,定睛瞧着白酒子,冷声道:“有点意思。”
白酒子单手擎起酒坛,另一只手却是不屑摇晃手指,笑道:“不不,一点意思都没有,我知道你有伤在身,此时的你绝不是我的对手。”
少祭司何等人物,岂能让这小娃子肆意侮辱,他怒从心起,恨不得一掌便毙掉眼前这嚣张的小娃子。
“我便是有伤在身,要对付你蜀山十一子也足够了。”
少祭司怒火中烧,枯朽双爪齐出,身形如电光闪动,霎那间便如游蛇般冲向白酒子,他这一式乃是枯朽经中的夺命招式,神游境颇为纯厚的元气凝聚双爪之中,若非等闲,绝难从爪下逃生。
白酒子位列蜀山百子第十一位,自然绝非等闲。
他双目冷凛无惧,见少祭司双爪齐出,足下一顿,手握酒坛,霎时单手抬起,猛的便往少祭司身形飘掠处砸去。
酒坛若庞然大物压顶,少祭司身形何其敏捷,这一式虽未伤他分毫,却是发出震天声响,足将平地砸出一数米之深巨坑。
少祭司见这酒坛威力巨大,自是不敢硬碰,他也是知晓那天罡浩然气的威力,而白酒子手中那偌大的酒坛又不知是何物,无奈之下,只能移动身形闪避。
白酒子知少祭司是神游境的修行者,他倒是识趣的很,只防守却不进攻,无论少祭司的攻势从哪个方位而来,他总是能够肆意的擎起手中酒坛去格挡。
“你他娘的能不能将手中的烂酒坛放下。”
少祭司略次进攻不得手,又不敢与白酒子手中的酒坛硬碰硬,情急之下,竟骂出声来。
白酒子嘿嘿一笑,道:“好啊。”
话音方落,他那双小手擎起酒坛,指间微一动力,那酒坛便朝着少祭司轰杀而去。
少祭司急速后撤,哪里敢与这酒坛相互硬抗,身影飘然而去的瞬间,却是忽然漫天飞雨,朝着自己倾洒下来。
“不好。”少祭司暗暗叫道,单手一扬,背上如黑雾一般的披风陡然如幕帘一般遮住自己的身形。
酒坛悬于夜空,嗡嗡作响,直入寺院敲响的钟鸣一般,坛口处却是如瀑流一般,泼下阵阵酒水,朝着少祭司倾洒而去。
那酒坛中流出的竟是醇正浓郁的酒香,若仔细观察,绝不难发现,那酒水中的每一滴,都蕴涵着纯正的天罡浩然之气。
酒水倾洒在少祭司的黑幕披风之上,发出霹雳一般的声响,就像是岩浆浇灌在铁皮上一般。
少祭司只觉那酒水泼洒在披风之上,似有千斤之中,好在他修为了得,方能撑住一时半刻,但没过多久他就觉的双腿如灌入铅水,越发的沉重起来。
不过顷刻,竟已支撑不住,他本就瘦小的身躯竟已然陷入地下。
少祭司身后的披风乃是一品宝器,此时竟经受不住那酒水的压迫,他知晓如此下去,定然有死无生,念头几转,陡然施展出枯朽经中的大裂痕式,双掌窝在坚硬的土坑内,顿时一股枯朽之意渗入土层。
一声裂地轰响,尘埃飞扬,不辨夜色。
白酒子见情况不明,收回酒坛,那酒坛似有灵性,竟可随意伸缩大小,到了白酒子手中,陡然缩下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