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重生之凰逆仙途-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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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
可是,这一怨念才堪堪成形,又有另外一股强烈的悲哀将它取而代之。
他对另外一人求而不得,既然那么痛苦,为何不回头看看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自己?只要他一回头,这痛苦便会烟消云散,不药而愈,只要他肯回头……
记得以前她师尊还在世的时候便一再告诫她,莫要沾上情/爱之/欲,说情/爱是世间最可怕的毒,能将人从云端拉下地狱,让人生死不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辜负了师尊的教诲……
萧碧络脑子里乱糟糟的,许多杂乱无章的念头像洪水一样争先恐后地涌进去,挤压得脑子突突突地疼。胸口窒息压抑的感觉越发沉厚,加之先前因为绿芜的死以及情伤带来的反噬,此刻终于再难压抑,腥甜冲破喉关,根本不容任何阻挡,萧碧络便捂着心口喷出一口鲜血来。
苻璃也终于回过神来,眸中划过一丝凝重,右手飞快取出一枚丹药喂她服下,同时以掌力虚贴着她的侧臂将灵气导入她体内,助她调息。探出对方心绪波动的厉害,他眉心一凝,沉声提醒道:“放空神识,莫要多想!”
萧碧络也知此刻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当下依言闭上双眼放空神识,调动体内灵气自我调息。
(今天一大早看到乔任梁意外死亡这个新闻,第一个念头就是“假的吧”。可是,随着各种各样的新闻冒出来,不得不慢慢承认,或许是真的。至今记得他的电影,他虽然看上去人有种邪邪的帅气,却是个很上进的艺人。还这么年轻,得了抑郁症,自杀,不得不让人感慨一句,世事难料。出了事,最伤心的莫过于父母吧。
所以,亲们,你们也要好好的,每天开开心心的,不要惹爸爸妈妈生气~~~)(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伤魂(二)()
萧碧络因为绿芜之死,以及苻璃的正面回绝而导致郁气郁结,进而走火入魔,最终被紊乱的灵气反噬,一直断断续续没有彻底痊愈。
今早她受苻璃所托,寻找锦凰踪迹,也是拖着病躯。弟子们不停劝阻,可她如何能够拒绝他?千里寄思,哪及半刻的相伴?
可如今,她该真的死心了吧……
萧碧络这一口血原本就是郁结在心口的淤血,此刻喷了出来,虽然情状看着颇有些骇人,却让她一直沉闷的胸口反倒轻松了许多,像是吐出了长久以来萦绕不散的怨气和郁气。
她根基本就扎实,又有苻璃沉厚温和的灵气疏导,不消片刻就感觉到暖融柔和的灵气在四肢百骸中流转,通体说不出的顺畅熨帖。
苻璃收回灵气,右掌一翻复又背于身后,眸光扫了一眼萧碧络苍白虚弱的容颜,心底到底一动,眸光深处划过一丝不忍,转瞬即逝。他心底默默一叹,随即移开视线投向远处飘飘摇摇缓缓浮动的白云,静待她调息完毕。
差不多在几吸之后,萧碧络将灵气沉于丹田元婴之中,而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不过比之先前要明显好了许多,而那双温婉的眼眸,或许是因为郁气疏散又或是想通了某些事情,眸光也较之前多了几分释然和通透。
萧碧络看了眼放目远眺的苻璃,心中又是一阵尖利的刺痛。她轻轻地吁出一口浊气,同时合了合眼帘。再次睁开双眼时,眼底多了些许冷淡和沉静。
她冲苻璃行了一个道礼,漠然道:“还望尊者见谅。指引符突然断了方向,想必是发生了一些变故,切断了锦凰的气息。如今,碧络也是无能为力,恐有负尊者所托。不过,以锦凰的生死符看来,她应是已经脱离了险境了。”她说得不疾不徐,沉顿有度,不过,嗓音之中尤自带着虚弱的无力。
苻璃自然也明白这些,他点点头,复又看了看掌心逐渐恢复亮堂的生死符,眸光隐隐浮动出丝丝喜色。
他将生死符又收回空间,转过头道:“洞主内伤未愈,本座还劳烦洞主出山,是本座思虑不周。如今,锦儿也算是有了消息,找到她的踪迹也不急在一时,本座先护送洞主回玉横山罢。”
苻璃是只身去的碧荫洞,而两人又是匆忙离开的玉横山,所以,萧碧络并未携弟子在身旁,此刻周围就他们二人。如今,萧碧络重伤吐血,若放她只身回去,在路上有个不测,他如何向碧荫洞上上下下交待?又如何面对整个修真界?
一来,是他邀请萧碧络出的山,于情于理他都该将人安全无虞地送回;二来,萧碧络内伤,实力不比全盛之时;三来,魔界为了追杀乜祭,魔界左使手下的魔徒在峊州大陆上频繁动作,不见消停。
近日,沧阆派刑法堂的弟子有情报递上,说南淭突然现身北部,似是在探查可以破除魔尊裂苍穹封印的方法。
不论何种缘由,他都该将她护送回去。
听罢他的话,萧碧络的心不自觉一颤,方才放下不到几吸的情愫和执念复又蠢蠢欲动。她闭上双眼,吸了口微凉清新的充裕灵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执念,再次睁开眼时,眼底多了分绝然。
她矮下身子朝他行了个道礼,疏离道:“尊者言重了,严格说来,锦凰也是因为碧荫洞才失却的踪迹,碧络也想尽一份绵力。不过,好在如今也算是有了消息,碧络及碧荫洞上下也能稍稍心安,只是碧络此前内伤未愈,恐无法再继续陪同尊者一道儿前行,还望尊者见谅。”
疏离客套的话语,萧碧络的态度苻璃已然明白她的意思,心底不由得有些欣慰。暗道,她能想明白是最好不过,于她于他都是幸事。至于护送一事……苻璃见她还要再说,当即便接过话道:“无妨,洞主言重了。锦儿已经脱离险境,也不急在一时,我们这便走罢。”
见她还想再说,便当即补口道:“洞主想必也知道魔界一直在暗中动作,不寻到乜祭不肯收手,如今峊州仍是不太平,洞主还是莫要逞强为好。”
萧碧络闻言转念一想,苻璃说得在理,魔界左使南淭一直不肯罢休,多年来一直在寻找可以解救裂苍穹的方法,她此刻内伤未愈,心中属意的继任人选又不幸陨没,碧荫洞还需要她来主持大局,的确不是逞强的时候。
于是也不再坚持,面色淡淡却礼数周全道:“如此,便劳烦尊者了。”
“洞主言重。”苻璃回以一礼,左臂在半空中划出一段弧度,宽大的袖袍中飞出一只纸折模样的讯鸽。讯鸽哗哗地扇动了两下翅膀,下一吸倏地幻化出六只一模一样的讯鸽,七只讯鸽朝着西北的方向径直飞去,转眼就湮没在了重重云幕之中。
萧碧络收回眼角的余光,眸底氤氲出一丝苦色,他人虽则在护送她,心底还是惦记着锦凰……她眨了眨眼,眼底的苦意又迅速隐没了下去。
萧碧络抬头看向远处的天幕,淡淡道:“既如此,我们这便启程罢。”说罢,催动脚下的飞行法器,转眼便窜进了不断翻涌变幻的云层之中。
苻璃回头看了眼西北方向,下一吸,坤吾载着他如一道蓝影,转瞬便只剩下一点星芒。
……
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的冷,玉华岭以西的大西北已经连续下了七天七夜的鹅毛大雪,连数千年来不曾结冻的洎江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玉华岭是横卧峊州大陆的三大奇峰之一,其峰座不算极高,与玉横山的高度相差无几,然而,它的奇就奇在其山脉跨度极为的广阔。左起西部的偏远小县陶然县,右至北部渺无人烟的奇绝峰,如同一条趴伏的卧龙,横贯峊州大陆的西北方向,更似一道天堑将峊州分划成了东南与大西北。
连带着玉华岭两侧的天气也是截然的不同。东南地域,四季分明,冬冷夏热,春秋舒怡;而玉华岭以西,则是常年气温偏低,就仿佛从来没有春和夏,只有秋和冬,即便是秋季也是深秋。
(此章过渡章。)(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伤魂(三)()
除了赫赫有名的玉华岭,大西北还有一条孕育了无数儿女的河流,名为洎江。
洎江西起西境,沿着云华岭的山势一路奔腾,在山水郡横穿云华岭山中峡谷,而后分成三条支流,最终贯入东海。
不同于东南地域的少山多水,大西北虽则幅员辽阔,却一半的地域都被沙漠覆盖,剩下的一半,其中的七分又被山川和密林侵占,剩下的约莫三分才能为世人所用。而这茫茫的西北地域上,只有洎江这一条江河,其他所有的河流浅滩也均是它的支流。
所以,大西北的百姓对洎江抱有深厚的感情。他们认为,是洎江给了他们生命,为他们带来了财富。所以,大西北上最富硕的城镇是沿江各郡,而最繁茂热闹的行当便是码头船运。
在才过去的大雪纷飞的七天七夜里,可谓是洎江上最平静的几日。
连续的鹅毛大雪将洎江冻了个结结实实,江面上最厚实的冰块几乎可达青壮汉子的一臂来长,沿江各郡纷纷发出布告,封锁河道。所有码头关闭,严禁任何船只入江。
直到前日,天空中一直弥漫不散的乌云终于开始渐渐散开,有耀眼的金光从云层间的缝隙中无孔不入地洒下,驱散了多日的阴霾,大西北的百姓终于又迎来了光明。
今日一大早,未及寅时,沿江各郡便纷纷撤除禁运布告,所有滞留在各码头的客商贩夫一得消息,便迫不及待地收拾行囊,登上客船货船,催动船只争先恐后地驶入洎江。
一时间,吆喝声、喧哗声、气鸣声充斥着洎江两岸,竟好不繁盛。
一众船只在码头散开,在江心短暂的相遇后又由各自的舵手掌舵,纷纷驶上各自的航道。
玉华岭以东,因为天气稍微温和,所以冰雪融化得也较为快速。江面解冻,上面零星还漂浮着一块块剔透的浮冰。但是,一过玉华岭的山中峡谷,驶进西北地界,却是温度骤然下降。只见由人工凿开的河道,一块块巨大的浮冰堆积在洎江两岸,剔透的冰块棱角尖锐,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凌厉的光芒。冰块之上,还堆积着尚未融化的雪堆,足有半尺来厚。
突然,哗哗哗水浪翻滚的轰隆声自玉华岭山中的陡峭峡谷中传来,伴随着警示可能有狭路相逢的其他船只的气鸣声,一艘稍显华贵却刻意低敛的货船从峡谷中幽幽驶出。船头,标识着货船商号的旗帜被穿堂的劲风刮的哗哗作响,但依旧不难辨认出,是一个苍劲有力的“司”字,却是大西北最大的商号,“司家”!
安全驶过山中峡谷,船上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司宅的老管家陈叔收回远眺的视线,又交待了船工几句,安排妥帖后才放心地转身钻进了船舱。内外明显的冷暖差异让他冻僵的脸瞬间开始回暖,皮下的血液复又开始流窜起来。
他活动了下脸皮子,一双饱经风霜的枯手从厚实的棉服袖口中钻出,垂放在身体两侧,步履沉稳地朝船舱尽头的屋子快步走去。
刚走到屋边缘,右侧的通道处行出一道娇俏的身影。来人一身华贵的绛紫色裘袍垂到脚后跟,领口一圈雪白的狐绒裹着女子鹅蛋般娇丽的脸蛋,仿佛托着一颗价值连城的明珠。女子的脸蛋带着些冰冷的白皙,不像是病气,倒像是被冻着了似的。
在陈叔看清来人前,那人倒是先看见了他,嘴角一咧,笑盈盈地张口便喊了声“陈叔”。
陈叔亦是一笑,眸光慈爱,回道:“大小姐。”说着,视线落到跟在她身后婢女手中端着的药盅上,又在她被冻得有些冷白的俏脸上扫了眼,忍不住开口叨叨:“大小姐,以后这些事还是吩咐下面的人去办罢,这厨房和外面一冷一热的交替,容易过上病气。”
这几句话,陈叔唠叨了不下几十次了,司芙霜都快听出老茧来了。不过,她也知道陈叔是疼她,便笑嘻嘻地道:“陈叔,我哪有那么柔弱,而且,我都有穿着袍子,你放心好了!更何况。这次的古方是我去寻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交给下面的人我哪里肯放心。”见陈叔张嘴还要再说,忙继续道:“好了好了,陈叔,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
话音还未落,旁边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一道沉静的男声,“是霜儿和陈叔吗?进来罢。”嗓音清越,语速不疾不徐,听在耳朵里有种恰到好处的舒悦感。只是,这声线虚软,其中气明显不足,显然话音的主人带着病气。
司芙霜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伸手推开前面的舱门,小巧的脑袋率先探了进去,见司剑正扶着司瑾然坐上轮椅,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懊恼地唤道:“哥哥,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司瑾然正将司剑盖在他腿上的绒毯往上扶,听到这话,抬起头看向她,温和一笑,摇摇头道:“没有,刚巧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