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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重生之枭后风流-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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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以后,再也没有摘下过这条手链,似乎,喜欢得不得了。

    据说,有一次,翼和他开玩笑,抢走了他的手链,他气得回头将人暴打一顿,为此,两人还生出嫌隙,还是宋汐出面给调停的。过后,她曾对轸笑语:一串手链而已,没了可以再买,兄弟可只有一个。

    一向和七卫兄友弟恭的轸却固执地回答:这不一样,是我最喜欢,最紧要的东西。

    那时,她只觉得他本末倒置,如今想来,必然是他以物代人,暗指她对他的重要性。

    记忆中,轸总是与手链寸步不离,颇有一种链在人在,链亡人亡的感觉。

    这条手链,是自己唯一赏赐他的东西,承载着他对自己的爱恋,故而对他意义非凡。如今,却被柳孤零零得捧在手心里,宋汐只觉得心中难过。

    曾经那样鲜活的人,如今就只剩下这件死物了么!

    “他人呢?”宋汐问。

    柳一脸灰败,“当时,风曜将此物扔于我们面前,以儆效尤,尸体却是不见的。轸要杀他,他怎么能把尸体给我们厚葬,必然私自处理了。轸,怕是真正地死无葬身之地。”说到此,柳又红了眼眶,将手链珍而重之地递给宋汐,哽咽着开口,“这是他最喜爱之物,我本想用此给他建一座衣冠冢,但是,我觉得,他更希望这件东西在公主手中。为此,我一直在找公主的坟冢,想将此物葬在公主身边,也算是他陪伴着公主。可惜,我一直不知道公主葬在哪里。如今公主尚在,还请姑娘将此物,交给公主,也算了却我一桩心愿。”

    宋汐接过,看了一阵,而后默默收起,“你放心吧,我会转交给她的。”顿了顿,又道:“柳,轸都不在了,你又为何还留在暗枭?”这话,有种隐晦的犀利。

    树倒猢狲散,宸宸说,在众人眼里,她早已是个死人,焉能要求他们还能对一个死人效忠?连星都叛变了,焉知柳不会?何况,轸因自己而死,她会不会在仇恨风曜的同时,也因爱生恨,仇恨着自己?

    不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连至爱之人都能背叛自己,倒置她对很多东西产生了质疑。宸宸的心,是她以死亡为代价见证的。而柳,她有必要验证,因她经不起第二次失败,务必事事小心。

    柳低眸道:“暗枭是公主一手创建,是她毕生的心血,我不想让它毁在风曜的手里,故而,我守着它,直到我死去的那天。不怕你笑话,虽然当时传来公主死讯,我和其他几人,也偷偷祭奠公主,可我没见到公主的尸体,焉知那一堆焦炭就是公主本尊?我总觉得,她有朝一日会回来。我们的公主殿下是这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忍自己就这么败了,只要有一口气在,她定然会一雪前耻。”说到最后,她眼中有一种亮光,那是对风青岚的信任,崇拜乃至于狂热。

    宋汐心中一震,没想到,沦落至此的自己,在她的心中还能如此高大,却也只能叹息,“若是轸也这么想就好了!”

    柳不了解她当时的处境,若自己没有中毒,没有多少日好活,她当然不会自尽。自尽是她替风宸争取生路的唯一途径,利用风曜那少得可怜的恻隐之心。

    若轸也这么想,他至少也能好好活下去。活着,就有希望!

    柳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被仇恨眯了眼,只觉万念俱灰,之所以去刺杀风曜,也是不想活了,想为公主殉葬。”

    这便是情深不寿吧!

    “柳,你恨公主吗?”宋汐忽然问道。

    柳愣住,随即苦笑,语气却很坚定,“不恨,轸爱公主,是轸的事情,这件事情,公主不知道,轸的死,也不是公主所希望的。公主是轸和柳的大恩人,我们对公主,只有忠诚,没有反叛,请公主相信我们的忠心。”说罢,柳再次跪地,掷地有声。

    宋汐如今是“风青岚”的代言人,向她表决心,也就是向风青岚表决心。

    被怀疑忠诚,柳也不生气,反倒有一种深深的叹息。

    在她心里,公主也是个受害者。被至爱之人背叛,险些被害死,她心里到底有多痛?最可怜的人,其实是公主,为此,她将一生都活在仇恨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她的心愿,无论是报仇也好,崛起也罢!

    在柳看来,爱一个人,便想他所想,做他想做。

    于公,她一生只有一位主子,那便是风青岚。

    于私,她将帮助轸守护他的爱人,以慰他在天之灵。至此,宋汐彻底打消了疑虑,亲自将她扶起,告知自己的计划,“你知道,除了轸,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而我如今的身份,不便显露于人前,并且,很快要离开盛京。故而,我将组织暗枭成员的事情,全权交给你。天下人都以为风青岚死了,如今,暗枭内部,必然有不少人倒戈风曜,暗枭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暗枭了,其内部早就腐朽。你以自己的名义,联系一些可靠之人,若他们不愿意在风曜手下,甚至于想帮公主报仇,你便带他们来青州。至于星,虽然你说他失踪了,但我想你肯定有办法联系他,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把他找回来。我要创建一个全新的组织,其总部就设在青州,而他们将是新组织的核心成员。等到了青州,你带他们一起去在城东宋宅,你报出暗号,自有人接待你们,我会尽快来见你们。”

    “好!”闻言,柳的眼中蓦然升起一道亮光,颇有一种当初跟随她建立暗枭的斗志和决心。

    宋汐这样的人,一旦遭到背叛,最好一棍子打死,不然,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势必会反扑。

    风曜,你也清楚我是这样的人,故而,才决心杀我的是吗?

    可惜,你没能杀死我,就等着被我反咬一口吧!

第95章 回到青州() 
七卫中的其他人,宋汐就不打算见了,如今,她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何况,别的人也未必可信。

    与柳分别之后,宋汐便着手回青州事宜。

    这个暗桩致中的重要物品,势必得运回青州大本营,这些东西,很多都是用得上的,留在京都,风曜的眼皮子底下,她可不放心。有两大高手护航,最安全不过。

    离京之前,她还去杨伯那里吃了一顿饭,不过,她提前和宋翎小路买了菜去的。

    宋翎是个“剑客”,但他站在菜市场,也那么浑然天成,挑个青菜萝卜跟选兵器一样严肃认真,样子还挺迷人的。他不但能辨别菜的好坏,居然还会砍价。不过他模样长得好,神情又严肃,很多人都不敢坑他就是了!

    小路就不一样了,虽然他长得像邻家少年一样可爱,但他神情严峻,一看就很拘谨,站在人流如梭的菜市场,面对着鸡飞狗跳的场面,颇有些无所适从,也显得格格不入。

    宋汐就站在他的身边,可以明显感到他身体紧绷,他右手紧紧握住长剑,双目盯着躁动的人群,尤其是脚边脖子钻出笼子的家鸡,随时准备动手似地。

    大抵,杀手都比较敏感,适应了黑夜活动,陡然间面对如此躁动的环境,很不适应。

    宋汐遂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轻松,它不会跳起来咬你的。”

    宋汐指的是他脚边的正被他盯紧的一只家鸡,闻言,陆时葑的脸便有些涨红,撇过头,不说话。

    买好了菜,三人便直奔杨伯家,杨伯见几人来,显得很惊喜。他以为宋汐说要来吃饭,只是客套话,没想到真的来了。

    宋汐和陆时葑进了客厅,宋翎却直奔厨房,杨伯本想去帮忙,却被宋汐拦住了,说他一个人可以应付。杨伯不放心,去厨房看了看,见宋翎游刃有余,不由得暗暗称其。对宋汐道:“你这下属了不得,武功高强,又下的厨房。”又问小路,“你功夫看着也不错,不会下厨?”

    小路囧了,半响没言语,把个宋汐给逗的,她和小路都是厨房杀手,只会越帮越忙。

    宋翎的厨艺已经到一定水准了,做的饭菜自然是没话说,让杨伯赞不绝口。

    席间,宋汐和杨伯有说有笑,宋翎时不时附和几句,小路在陌生人面前一向很冷淡,此刻,却也柔和了眉眼。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这么些年,杨伯一个人过日子,到底有些孤独,宋汐每次来了,也不会久留。如今这么热闹的气氛,倒是他八年来里的头一遭。

    临了,宋汐说要回青州,虽说与宋汐才认识不到几天,杨伯一见她就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如今说走,心里居然很舍不得。

    宋汐便道:“不如您和我们一起回青州?”

    杨伯反问,“公主可是在青州?”

    宋汐顿了顿,道“即便她在青州,我也不能让你见她。”

    闻言,杨伯眼神黯然,却是坚定地开口,“如此,我哪里也不去,就替她守着这里吧!她唯一交代的差事,我得给她办好喽!”

    宋汐听得心酸,劝道:“其实,您去青州,也可以为她办事的。这里的东西我不日就要搬空,届时,也没什么好守。这么些年,您一个人呆在这里,实在是太委屈你了。”

    杨伯摇摇头,笑的很和蔼,“我一把老骨头,别的事儿也未必办得好。东西没了,密道总还在,我不守着这密道,万一被人端了,可怎么好。再说,这里我也呆惯了,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你若真的为我着想,便帮我好好照顾公主殿下吧!”

    如此,宋汐也不好再劝。

    翌日,宋汐便着人将东西装箱,伪装成货物出城。

    而在另一处,琼月刺杀失败,灰溜溜地回了昭然。她不想接受自己就这么失败了,无奈一直找不到宋汐的行踪,厉淳给出的期限到了,只得回昭然复命。

    等待她的,将是厉淳的雷霆之怒,她却无可奈何。

    果然,厉淳知道后,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巴掌。

    琼月不但没能取得那人首级,连虎符也没能拿回来,任务人员却死了一半,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琼月当场就被煽倒在地,脸颊就红肿起来,唇边也溢出一丝血迹。

    他的怒气,总是最直接又最具有攻击性的。

    虽如此,琼月却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是慌忙抱住他的腿,祈求道:“殿下,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比起这些,她更怕丧失厉淳的信任。

    厉淳一脚踢开了她,冷声道:“机会只有一次,杖责五十。”

    琼月咬牙,又看了他一眼,他眸色暗沉,怒火在期间翻腾,根本毫无回旋的余地。

    琼月只得任命,站起身,走出去领罚。

    出门的时候,正好和进来的陆慎言打了个照面,陆慎言惊讶地看着琼月,琼月恶意地瞪了他一眼。

    有两个侍卫搬来一张长板凳,各自执一宽扁廷杖,待琼月爬上去,便开始行刑。

    自从叶微走后,琼月在厉淳手下独占鳌头,地位自然非同一般。加之她又是个心狠手辣的,便有些不敢打,一人一板子落下去,都留有余地,听着响,却不疼。

    谁知,打了不到五板子,便听得屋里传来厉淳冷酷又愤怒的声音,“如此弄虚作假,是想让本宫亲自动手么!”

    两个侍卫心里一寒,再也不敢心软,下手便十分狠重。

    这种杖责,就是要狠狠打,因为厉淳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若今日打的不让他满意,不仅回头琼月不讨好,他们也跟着遭罪。

    两厢一对比,感触最深的无异于琼月,之前打的那是没感觉,眼下打的一下比一下疼,她从一开始紧咬牙关,到脸色惨白,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到最后实在忍不住呻吟出声。

    等杖责完毕,琼月几欲昏厥,空气中飘着一股血腥味,不用看,后面也定然皮开肉绽。三天想下床是不可能了,且还要趴着躺。

    琼月强撑着站起身来,两个侍卫碍于厉淳威严,也不敢去扶,只得拿着家伙匆匆告退。

    琼月只觉得双腿一软,眼看就要摔倒,幸而从旁伸出一只手扶住了自己,抬头一看,是陆慎言担忧的脸,“你没事吧?可要我扶你回去?”

    从屋里出来,就看见她被杖责,因是厉淳命令,他不敢违抗,在旁巴巴地看着,只觉得这棍子打的狠。方才见她连路都走不稳,险些栽倒,想也不想就上来扶住,也是一片好心。

    这个人是那夜里将他从胶州王府中带出来的人,也是厉淳的左臂右膀。在他心里,琼月也算是个了不起的厉害人物,他从心里佩服,态度上不免恭敬了几分。

    谁知,琼月却丝毫不领情,反倒嫌恶地推开了他,“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碰我,滚开!”

    陆慎言一愣,既觉尴尬,又觉得受伤,他记得,不曾与琼月有过冲突,不明白,琼月的敌意从而何来。

    思忖间,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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