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火辣辣:暴君,请接招!-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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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惊,仓皇的跪下去:“大人恕罪!”
“这件衣裳是我的,只是暂时放在白姻这里,你们又为何要将这件衣服剪坏?是对我有怨?”钟灵斜睨着地上的人。
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说话,谁说话谁就是傻子,不就承认了这次的罪名儿?她们可精明着,没有一个人想出来担着这责任。只是下意识的目光都往杏儿那边飘,钟灵的视线也就放到了杏儿的身上。
杏儿被看得浑身发毛,哭嚎着磕头:“大人恕罪!真的不是奴婢啊!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不是她才有鬼,楚白姻轻啧一声。
钟灵神色极冷,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既然你们现在不承认,那我便一会儿回了太上皇,究竟结果如何,你们自己好自为之。”
说罢,他气愤甩袖而去,只留下众姑娘在院子里跪地发抖,心有余悸的看向门口儿,见久久就没有人回来了,她们才捂着心口缓缓站起来。
白姻手里拿着破烂的衣服,目光掠过对她敢怒不敢言的众人,特别的在杏儿面前停顿一下:“姑娘跟我有仇?”
杏儿还从方才的惊吓中没有缓过神来,小脸惨白,一听这话剧烈的抖了抖,瞪着她没吭声。
楚白姻抿唇笑了,不在意的侧过身子走向丫鬟房,依旧大大方方的将钟灵的衣裳放在通铺上,提着盆儿就去了澡堂。
这一次没有人拦她了,皆是大眼瞪小眼的愤愤不甘的看过去,又在她背后叽叽喳喳着什么。
钟灵沉着一张脸回了院子,凑巧碰见走过来的毓秀,毓秀冷眼一瞧不由得打趣儿道:“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臭,不是去拿衣服了么,怎么没拿回来?”
“还说呢。”
一提这事儿,钟灵就来气,拧着眉道:“你不知道那丫鬟院里的女人有多恶劣,看我的衣裳在楚姑娘那里,直接就将我的衣裳给剪坏了。”
于一片烟雾缭绕中睁眼,沈岂容慵懒的靠在玉璧上侧头。
门外的说话声还在继续,毓秀更是吃惊:“那些丫头那么烦你?看不出来啊。”
“哪里是烦我,分明就是烦楚姑娘,我去的时候她们说她收拾的漂亮去见人了,结果回来的时候还是那么脏兮兮的,半点儿都不像是人形容的那样,约莫着就是不喜欢楚姑娘在背后瞎说话,真真是恶心。”
沈岂容蹙眉。
去见人了?
毓秀咬了一口桃子,无奈道:“约摸着就是看楚白姻不顺眼,以为那衣服是她的,就给剪坏了,看来以后的日子可是有她受的。”
汤泉里面的人起身,雪白的长发像是一匹亮眼的绸缎贴在那布满疤痕的肌肤,他一手将起捋至颈后,擦净了身上的水,再取了一侧的长袍展臂一披,宽大的衣服像羽翼一般展开,缓缓划过光滑的地面。
门外略带不满的声音还在继续。
“衣来。”
轻启菱唇,毓秀直接将手中的桃核丢到钟灵手里,急忙推门进去伺候,开门这一瞬,沈岂容抬眸,一片雾气缠绕在他的身后,清冽的眸光放在钟灵的身上,刚好将他难看的脸色收入眼底。
钟灵跪下眉心微蹙:“太上皇。奴的衣裳没有取回来。”
“无能。”
轻道两字,钟灵微惊,甚是意外的抬头:“太上皇”
沈岂容不理,只冷着脸待一身穿戴完毕,他神清气爽的踏出房门,路过依旧跪地不起的钟灵,脑子里忽然闪过那张谄媚的笑脸。
他眸光微闪,声音略沉:“毓秀。”
毓秀忙应“奴在。”
“丫鬟院。”
钟灵怔了一怔,猛地抬了头,却见沈岂容已经大步流星的朝前走了,走了几步才没有好气的回头,眉眼间皆是不耐:“你不是说你的衣裳被人弄坏了么?还不赶紧跟上来?”
第28章 028:他才没有要去看那个女人()
钟灵一听,眼睛唰的亮了:“太上皇也觉着这件事情对于楚姑娘来说太憋气是吗?”
沈岂容皱眉,对某人的名字嫌恶至极,语气更重:“谁要去看那个女人?!”
就算是去看,也是要看看她是怎么被人欺负的!
钟灵毓秀一怔,默契的对视一眼,跟在太上皇后面没说话。
天下人谁不知道太上皇生性懒惰,对很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就是天塌了他都能从容不乱的掀开眼皮看一看继续躺着睡觉,更别提要为了一件衣裳亲自去处置别人了。
一定有猫腻!
此时月色正好,夜风也还算微凉,楚白姻是最后一个从澡堂子出来的,浑身舒坦的打了个呵切,美滋滋的端着盆回房,可谁知她前脚刚一打开房门,眼前忽然有个白影闪过去,紧跟着一声惨叫,一泼水便从那人的身前泼了出来。
“哗——”
她惊愕的睁大眼,正见那水一滴不落的洒向自己的通铺,直接将自己被褥泼了个全湿,湿哒哒的往地上滴着水。
喧闹的丫鬟房顿时静寂无声。
这闹得哪出?
地上的丫鬟似乎是摔得不轻,先是心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瞧着眼前这一片狼藉也没怎么样,只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水又看了看盆,回头对着楚白姻喝了一句:
“你这女人长不长眼睛啊?”
楚白姻直接被气笑了,将门砰地一关走上去看着这不可理喻的姑娘:“你把我的被子弄成这样我还没有说什么,你反过来还咬我一口?”
小丫鬟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似得,龇牙咧嘴装得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你不突然开门能打到我?你这女人怎得如此蛮横不讲理?”
细碎的嘲笑声跟着从西面八方传来,楚白姻睨着她冷笑:“我不记得门撞过什么人。难不成不是你自己得到这空隙扑过去的?现在将我的被子弄湿了,你不说道歉,反而过来说我开门没看见你?”
话音刚落,旁边有几个丫头就怒气冲冲的站起来直指她的鼻尖:“你这个新来的不讲道理不说还好不懂规矩,你知道你撞到的人是谁么?”
白姻挑眉,这才注意到这小姑娘身上穿的衣裳。
皇宫里面的丫鬟也分三六九等,尤其是昌寿宫的丫鬟,太上皇不喜女色,身旁地位高的宫女基本上寥寥,就像是她这一身灰色袍子的楚白姻是寥寥的末等丫鬟,而眼前的这个姑娘。
她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粉色纱裙。
好像是这丫鬟中等级最高的。
地上的小姑娘被人搀扶着站起来,娇俏的脸上满是鄙夷,上下扫了她好几眼:“你就是那个倒夜壶的丫鬟?”
倒夜壶这个名讳真是太难听了,白姻勾着嘴角,笑意不达眼底:“恩。”
那丫头轻啧一声,杏眸中鄙夷显露:“我说嘛,怎么一进这屋子里来,就有一种骚味儿,原来是你这么一个东西,真是不知礼数。”
旁边的人又哄笑一声。
楚白姻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袖子,也不害臊,反而笑道:“初来乍到的难免都会有不懂规矩的时候,只能仰仗前辈的言谈举止勉强在宫中辛苦维持,但是瞧着姑娘生得标志却吐出来的不像是人话,不知道当晚辈的该学不该学。”
司琴瞠目,抬手就是要一巴掌:
“你竟敢骂我?!”
第29章 029:捏圆揉扁的楚白姻。()
楚白姻毫不费力的伸手挡了,笑得更是得体:“怎么能说是骂呢,就是觉着感叹。太上皇身边怎么就出了姑娘这么百年一遇的,当真是难得。”
没想到这个女人说话左一套右一套的,司琴俏脸憋得通红,索性看着旁边的被子随手一扯:“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染了水的被子飞溅了一片水珠,楚白姻抬袖分毫不差的挡了又飞快的接住了被子:“多谢姑娘,我正准备拿到外面晾着。”
司琴倒抽一口凉气,胸腔剧烈的起伏两下。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白姻将被子和钟灵的衣服抱出去了。
杏儿瘪瘪嘴,之前在楚白姻面前吃了鳖现在也不敢讨回来,只能凑在司琴身边假言宽慰:“司琴姑娘莫要跟这种贱坯子生气,这狐媚子嘴皮子可溜。还是个不要脸的主儿,您跟她较劲,平白无故气坏了身子。”
司琴咬牙,不用她说她也知道,她在太上皇身边费了这么久的力气都不能在太上皇眼前伺候,却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官女子给抢先了?没有点儿手段又怎么可能爬上这个位置?
“把门插上!别让她进来!”
楚白姻听着里面狠狠插门的动静不由得想笑,只一点一点儿的将被子上的水拧了,又给仔细挂好。
丫鬟院外,有人慢悠悠的走过来在门口远处站定,碰巧看见在整理被子的楚白姻。
“这又是怎么了?”毓秀愕然:“这是又被人给欺负了?”
钟灵抿唇,心里头那点儿正义之火熊熊燃起:“这帮女人欺人太甚。”
平日里头看着都像是纯天然无公害似得,可是暗地里竟然这样挤兑人?
沈岂容懒懒的坐上毓秀随身带着的椅子,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盯着里面正忙碌着的瘦小的身影。
夜风徐徐,树叶跟着哗哗作响,她一头未簪的乌发随风翻飞,黛眉微蹙,脸上微有疲惫,雪白的小手拧着被子挤水,拢去鬓边的碎发,伴着微弱的烛光,有些惑人。
沈岂容眯眼,瞧着她被子上就知道是被人泼了水,她却也是能忍耐。
还真是好欺负。
被子上全都是水,时不时就要拧一番,楚白姻擦了擦脸上的汗,索性今夜的风还算是凉爽,不然非得忙死她不可。
可她刚想喘口气,身后门忽然一开,紧跟着传来一阵脚步声,白姻闻声转身,劈头盖脸就是一泼温水!
猝不及防,她侧头闭眼,刚挤好的被子都连带着溅上不少的水。
他奶奶的,这还没完了是不?
楚白姻睁眼,伸手就想抓住这人,却连身前人的人脸都没有看清,就见那人跟个兔子一样蹿回房里,重重关门连带起一片哄笑声。
“哎呀金玲你真坏,那可是司琴姐姐的洗脚水呀”
“谁让那狐媚子对咱们司琴姐姐不尊重呢,这院子里头谁大谁小还不知道吗?”
钟灵看不下去了,大跨一步便要冲上去理论,却横来一只修长的手将他拦住,钟灵咬牙:“太上皇!她们欺人太甚。”
沈岂容目光如壑,只将人扯回去,目光丝毫不偏离院中的人。
她浑身湿漉漉的,像是个从水中出来的落汤鸡,那一头乌发也湿哒哒的黏在头上,静默良久。
半晌后,她才提着自己的盆走出去,澡堂这个点儿已经关门了,她便取来井水洗脸,将身上染过水的地方都擦拭了一遍,擦着擦着,她忽然觉着眼睛有些酸涩,抬袖捂着眼睛一会儿,心里还憋着一口气,紧攥着拳头咬牙默默良久。
这模样落在别人眼里仿佛就是个坚强又不肯落泪的小姑娘,就连毓秀都不忍心叹道:“她肯定很难过。说不定明天就会回了皇上离开咱们昌寿宫呢,太上皇。”
沈岂容不语,袖口处的手却是一点点的收紧了。
走就走呗,反正沈未桑送来的人没有一个好的,况且还是这么粗糙的女子,说出去不也是丢了他的脸?
想着想着,沈岂容拧巴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拧巴个什么。
第30章 030:随性又粗糙的蠢女人()
虽说他讨厌她,可是这女人毕竟是他的人,代表的是他的脸面,被人这么欺负,岂不是丢的就是他的脸?
轻叩椅面,沈岂容对着熄灭了灯火的丫鬟房眯了眯眼。
等眼睛缓和些了,楚白姻放下手大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脸,其实也不觉着有什么,这比起她当年做郡王的时候,这些事儿都只能算是鸡毛蒜皮。
就是心头有些憋屈。
但她这一阵子受的委屈,一定要用两个牛肉包子才能补回来!明天就去跟沈未桑那个挨千刀的说!
这么一合计,她心里头有了点儿慰藉,收拾一下脸上的神情,没事儿人似得准备睡觉的事情了。
庭院里面没有床,她也不能直接躺地上,第二天一早要是有丫鬟出来说不准还能对着她踩上一两脚,那又怎么行?
心里想了想,她抬头看向一侧的大树,正见上面的树干粗细正好,她眼睛一亮,直接扑上去抱住了树干,三下五除二的爬上树顶,顺着最粗的那一根就躺了下来,悠哉的躺了下来。
沈岂容的眼角抽了抽。
这世上还有女人不能将就的东西么?
钟寻眉心始终皱着,主要是觉着他们昌寿宫竟然出了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着实让人难以忍受,可是偏生太上皇神色淡淡,从椅子上起身似有似无的刮了树上的楚白姻一眼。
“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