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火辣辣:暴君,请接招!-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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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沈岂容似是动了动手指,“你想回去?”
众人皆是一怔,视线不由得放在了楚白姻的身上。
可是沈岂容开口就后悔了,他们本来就已经说好了,只要是将杏儿的事情解决完了,她就不会再昌寿宫伺候着了,他还这么问,像是他舍不得她似得。
白姻垂着眸子,面无表情,其实她也想过了这个问题,虽然太上皇相信了她,但是难保她以后不会再惹出更多茬子,思来想去,还是离开最为可靠。
故而她掀起裙角下跪,干脆又利落的应了声:
“是。”
沈岂容的手陡然抓紧,骨节一瞬泛白,他皱起的眉心却舒平开来,看着地上的人,“你要知道,离开了昌寿宫的人,再也进不来。”
钟灵毓秀一怔,从来就没有听见过这种规矩,太上皇何故要这样说?
白姻眉心微蹙,这规矩倒也是能理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一瞬间的不舒服,好像是要从这个一开始就待着的宫中离开,有些许不舍的感觉?
思忖片刻,她轻声开口:“奴婢知道。”
他的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没有回答,转身上了楼。
沈岂容的发还未梳,略有些蓬乱的在头顶,背影也不知为何,瞧着有些落寞和憔悴。
在皇上跟前待久的蒋公公都看不出来太上皇这是什么意思,连句话都没说,应允与否都没应,就这么走了,那楚白姻他是带回去还是不带回去?
而且看起来好像是很不高兴的样子呢?
他想了想,看向钟灵小声道:“太上皇这是没答应了没答应?皇上这边等着见姑娘呢,不能耽搁。”
钟灵闻言蹙眉,“既然公公着急,那就先将白姻姑娘带走吧,太上皇那边奴才去跟他说。”
白姻颔首,忽地又想起一事,将一侧篮子里的衣服递给了他。
“这是奴婢昨夜绣好的衣服,大人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吧。是奴婢的赔礼。”
钟灵垂眸一瞧,本是黑色的长衫绣了条活灵活现的鱼,好似要从水中跃出来一般好看极了,他眼前一亮,直接将这衣裳披上了身:“倒是比我之前的模样好看了许多,白姻姑娘当真是手巧。”
白姻微微一笑,走到外面的时候,还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
敞开的窗户里面空无一人。
她皱皱眉,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钻出来,令她胸口憋闷,不再去看。
所以她没有看见在那一瞬因风扬起的白色发梢,沈岂容站在窗户后面,眉心紧皱,双拳捏紧对门外敲门的钟灵和毓秀置若罔闻。
跟着蒋公公走了一段路,蒋公公在御花园停了脚:
“咱家还要给里面的主子传个话儿去,白姻姑娘你且在这儿等一会儿。”
路的尽头正是远处正有几个美人儿和少年郎说着什么话,对花饮茶好不诗意,白姻抬眼看过去,见那些衣着富贵的小姐公子哥中,正包围着一个男子。
而那个人,恰好在与人谈笑中猝然抬眸,穿过重重花障,对上了她的眼。
第94章 094:相偎花林遇,欲用温引卿()
众人中央的男子穿着一身素白色的长衫,长发简单的绑成一个发髻,袖口落到手臂处露出洁白的手腕上系着一串紫红剔透的石榴串儿,修长的指尖还拈着柳叶儿,目光里像是盛着无尽面上绵水。触及她的,也不嫌恶的避开,只温和一笑。
是攻玉公子呢。
旁边有路过的小丫鬟嘟囔了一句。
谁人不知道攻玉公子是宫里出了名的好人,虽然是个从别的国家派来的质子,可他却不输给任何一位皇亲贵戚,矜贵又优雅的模样不知虏获了多少少女心。白姻也是对此人有所耳闻的,况且两个人之前还见过一次。
白姻忙给这人行了个礼。
颜於飞唇边捏着一抹笑,紧盯着花丛后面的那个女子瞧,上上下下,从头到脚,好像是在欣赏一件不得了的艺术品似得,越看,眼睛里的笑意愈发浓烈。
未防有人在旁边跟他说话,女子张口说了半天眼前的那人都没有给点儿半点儿反应,她便有些不高兴的在颜於飞面前晃了晃手。
“公子?您想什么呢?”
他一怔,随即回过神来,盯向女子的唇,仔细的辨别她的口型:“怎么了?”
女子不高兴的嘟嘟嘴,略有些撒娇道:“我方才说的话攻玉公子没有听见不成?”
颜於飞抿唇一笑,羽睫微颤,视线不曾从她的口型上离开:“怎会没有听见,只是觉着这花儿开得甚好,若是给小姐戴上,小姐定然艳冠群芳。”
女子闻言顾自娇羞一时搭不上话,颜於飞便收回视线来,楚白姻却是不在了。
眉心皱了皱,他眸色微沉,有些不悦的扫了旁边开口聒噪的女人,便侧身找了个借口告辞,转身追了出去。
“攻玉公子竟是那般受欢迎吗?”
跟忙完的蒋公公后面,楚白姻想了想:“我上次看见他的时候身边就有很多的人围着他。”
蒋公公道:“攻玉公子虽然是质子,但他的谈吐和模样自然也是吸引了不少人,可是皇上却不喜欢他那样,质子就应该有质子的样子,攻玉公子这般同旁人这般交好,难免会培养出自己的势力来。关了他,外面百姓还会说三道四,毕竟攻玉的名声在外,更显得咱们皇上不大度,又怎么能行?”
说着,蒋公公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别人也就算了,但是郡王您,千万千万记得要离他远一点。最好不要跟他扯上什么瓜葛,不然皇上会生气的。”
白姻表示理解的点头。
。
自从屋子里面缺了个人,沈岂容看哪都觉着空空的。
镜子面前空空的,餐桌空空的,哪怕是摆了一笼冒着水雾的包子,也没有人双眼放光的盯着瞧了。
他长吁一口气,看向一侧的包笼,又看了看两个守在旁边欲言又止的奴才,声色低沉:
“你们两个谁吃包子?”
钟灵毓秀齐齐摇了摇头。
沈岂容眉头一皱,瞪向他们两个:“不吃送上来干什么?留着给孤添堵吗?”
两个奴才闻言委屈极了,毓秀立马就把笼子给扯了,又不是他们要送上来的,是他想要睹物思人好吗?
毓秀一走,屋子里就剩下了沈岂容和钟灵,钟灵胆战心惊的尽力融合风景,生怕沈岂容一个不顺心拿他当沙包,可是——
沈岂容看见了他身上的衣服。
不似从前款式的简单,这衣服一针一线缝缝补补的融合了某人的心意,锦鲤栩栩如生跃水面而起,看得他脸色一沉,胸膛的火立刻跟烧刀子一样卷了满腹,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窜起:
“孤要出去逛逛!”
第95章 095:身世终成谜,鸟粪定缘分。()
顺义宫。
沈未桑坐在龙椅上,手持一本书卷着,漫不经心的展开翻页儿:“回来了?”
宫中的人已经被人遣走,独独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显然沈未桑是想留下她在这儿说话的。
白姻跪在地上,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礼:“奴婢参见皇上。奴婢辜负了皇上重任,还请皇上惩罚。”
沈未桑抬眸,这才正式的看了她一眼。
上上下下,从左到右。
“虽然条件艰苦,怎么觉着你圆润了不少?难不成是晚上的肉包子吃得太多的缘故?”
语气里还是惯常的打趣语调儿,白姻稍稍放下心,扯了扯自己的裙子:“毕竟皇上给我的包子太好吃了,晚上的时候总是忍不住。”
“你还说,拂冬常常跟朕说你一吃就要吃一笼,拦都拦不住。”沈未桑笑了笑,笑成月牙状的瞳孔映着殿前人的模样:“你胖了还好,若是瘦了,朕才”
白姻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等着听下文。
沈未桑却欲言又止,似是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多说,马上转移了话题,“你从皇叔那边过来,感觉怎么样,皇宫的日子可还能适应?遇见刺客的时候,有没有受伤?”
提及刺客,白姻垂了眸。
“受的伤都是皮外伤,不打紧,可是我有件事情想问问皇上。”
“你说。”沈未桑笑眯眯的递给她一盏茶。
“皇上可还记得,初次遇见我的时候?”
沈未桑收手的动作一顿。
白姻手里握着微凉的茶盏,纤细手指抚着上面的花样:
“我昨日夜晚遇见刺客的时候,下意识的,对他们动了武,可是我完全不记得我自己会不会武功,那所做的一切,全凭本能。而且我当时竟然起了很重的杀意,好像是挡我的人,都要死一样。”
她的记忆像个黑洞,除了她这一年多以来的记忆,根本就是一片空白,无法揣测,无法捉摸,唯独只剩下那睁开眼的一瞬回归的痛感,好似要将她撕裂一般。
迟疑片刻,她说出了自己心中多年的疑惑。
“我是个该死的人?本就该被人打死,却没死成,是这样吗?”
沈未桑未言,眼底却暗自凝聚着一团团暗流,她说一句,那暗流便汹涌一份,最终破堤而出。
“朕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呢?”
掩下眸中暗涌,沈未桑偏过头冲她笑:“反正朕也是看你可怜才收留了你,不过朕想瞧你当时那样子估计是偷了谁家的肉包子被人打了一顿吧,毕竟那个地方挺穷的。”
说着,他转过身不再看她,“有什么可想的,你再厉害也不过是个穷乡僻壤的混混,把自己想那么玄乎做什么?有这时间还不如赶紧去跟蒋公公找下一个活计,不然没月例可不要怪朕不提醒你。”
月例?
白姻眼前一亮,顿时将疑惑抛到脑后:“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这事儿!”说着屁颠屁颠的转身跑了。
开门声起又重重落下,沈未桑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回神之时,手中的书本已然被深深的勒出一道痕。
他眉心一皱。
。
蒋公公不知道做什么去了,白姻里里外外的找了他一会儿都见不到人,听旁人说是给皇上取点心去了,她便寻着往御膳房那面赶,可是走着走着,眼前突然传来一声鸟鸣,她闻声抬头,突然就被什么东西糊了一脸。
湿漉漉的,还带点温热。
白姻心里咯噔一下,有什么毛毛的东西爬上了心头。
她的脸上被鸟拉了一泼屎!
“噗!”
还不得她抬手愤懑擦去在撸起袖子把那鸟把个毛干净,旁边突然横插进来一道很好听的笑声,白姻愤懑偏头,带着她被染了半面的鸟屎,怒喝一声:
“笑什么笑!没见过鸟屎啊!”
可这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她傻了眼。
方才在花丛中的男子翩然站在她面前,双眸含星带笑,不正是蒋公公警示她不要靠近的颜於飞!?
第96章 096:金楼玉砌岁岁喜,专业找岔沈岂容()
颜於飞还是头一次见到脸上沾鸟屎的人,他很不厚道的憋着笑却漏了气。
纵然眼前男子笑起来恍若春风脉脉,白姻也无心欣赏,她被脸上这泼屎臭得难受,抬起袖子就要抹了。
眼前突然横来一只手,先声夺人的将她的袖子给扯了下来了:“这等污秽之物你也要用袖子擦,你脏不脏?”
他脸上带着笑,特自然的拿着帕子要替她擦拭,她一怔,一道光从脑中闪过,竟让她忘了躲开。
刹那浮光中,好似有人带着温柔笑意抬手替她拭泪,她想抓住这一晃而过的景象,却觉脑中钝痛穿过,生生撕裂了那画面——
“攻玉公子这是在做什么呢?”
一道清冷男音横插进来,她猛地清醒过来,抬眼便见一座很华丽的撵轿停在不远处,撵轿上的男人慵懒的手撑下额,凤眸邪睨,语气中透着一丝懒怠:
“不过是途径此地,不知道是不是打扰了攻玉公子美事?”
如果不细细品这句话,是难以发现沈岂容语气里的不悦的。
颜於飞敛眸一笑,如同敛尽风华的凤凰在他面前屈膝跪下:“太上皇说笑了,只是在下的鸟不小心脏了这丫鬟的脸,故而想帮忙擦一擦。”
沈岂容冷笑一声。
撵轿下落,他缓缓从撵轿下走下来,白姻忙跟着下跪,沈岂容却像是看不见她一眼,走到她面前转身与颜於飞相对:“那么脏的东西也值得公子亲自去擦?说到底也是男女有别,未免太过缱绻一些。”
颜於飞闻言眸色沉了两分,语气却温柔依旧:
“能让太上皇这般在意,那也定是个不寻常的丫鬟,是在下逾越了。”
沈岂容冷笑连连,俊颜覆着薄霜:“孤可不在意这些,只是想着眼看着就要到奉日了,公子国家的人到时候也会过来,若是公子身上沾染了什么了流言蜚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