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道至尊-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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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三思脸色一片肃然,凛然道:“传我命令,江陵县柳木镇,书生陶知谦才学惊人,当为我申州年轻一辈大才,特赐精品文房四宝一套,墨血玉佩一块,以示嘉奖。”
“领命。”手下疑惑不已,却不敢质疑主教的命令,连忙躬身领命退下。
奖励并非丰厚,但霍三思此举却是在表明态度,陶知谦已经进入他的眼帘。
州教府掌管一州教化,名义上可以命令本州任何一个书生,权力之大,就连总理一州军政的州牧也不敢轻言得罪。有了霍三思的嘉奖,以后再有人想要对付陶知谦,可就要先掂量掂量了。
不过陶知谦以后如果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也会连累州教府受人垢病。
“陶知谦,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霍三思喃喃道。
此时同在天明城内。
一处幽静的竹林后院中,一阵大笑突然响起,将林中飞鸟惊得四散飞离。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两个侍女吓得花容失色,担忧地望着笑若疯癫的白衣青年。
“妙,六要素,当真是妙不可言,哈哈痛快”白衣青年依旧大笑不止,良久才平息下来,马上吩咐道:“做好收拾,这个月末我要去江陵县柳木镇。”
两个侍女一惊,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小心出声道:“老爷让少爷在申州别院安心读书,明年国试之前,哪里也不能去。”
白衣青年摆了摆手,不容置疑道:“我宋云舟说出的话,莫非就命令不了你们?我爹那里,到时候自有我去辩说。”
看着白衣青年不容反驳的神情,两个侍女只得点头应命。她们伺候少爷已久,知道少爷虽然平时温和,很好相处,当若真是做了决定,就算谁也劝说不住。
距离天明城五十里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向北行驶。
马车虽然看似不奢华,但若细看,可发现无处不蕴着尊贵。
二十多个随从骑马随行,个个孔武有力,腰跨横刀,警惕着周围。此外还有一个老者随侍在车窗一侧,虽然须发皆白,但他身周却似有一种莫名气势,让人不敢小看。
马车悠悠行驶,突然从马车中传出一道温润声音:“改道,往南去江陵县。”
车窗外的老者一惊,睁开微闭的双目,诧异道:“殿下,下月可是圣上九十大寿,难道殿下要缺席?”
“放心,不出意外,本王到时候为父皇得到一件祝寿贺礼,必然比本王亲自到场更好。”窗内的声音笑道。
陶知谦可不知道他的六要素,到底引起了多少轰动。
大半个月下来,除了偶尔见见过来看望的家人,陶知谦一直都憋在书房内。
四月下半旬,州教府突然派人下来嘉奖陶知谦,镇守府全程陪同,其间声势浩大自不必提。
就连柳木书院也特意放了半天假,张兴道带着书院一众夫子来为陶知谦道贺。
陶知谦无法逃脱俗礼,只能在柳木镇最大的一家酒楼摆开宴席。还好得到柳木书院资助,否则只怕将他那十几两白银的家底耗空,也无法宴请众人。
一天下来,陶知谦嘴角都笑得有些僵硬,疲惫不已。
能够得到州教府的嘉奖,陶知谦可谓是柳木镇十数年来的第一人,自然是名气大增。
第二天,便有很多人来登门拜访,其中有商贾富户,也有柳木镇上的大家族。但此时有了州教府在背后作为底气,陶知谦也不怕得罪人,一一闭门不见,继续终日在书房笔耕不缀。
书生在书写故事的过程中,需要耗费体内才气。以陶知谦此时书生的修为,每写完两篇故事,就几乎要耗尽体内才气,至少一个时辰后才能恢复得过来。
恢复才气的过程中,陶知谦也没有停下笔,而是在不动用体内才气的情况下,继续提笔练字。
虽然有前世的知识储备作为底气,但陶知谦也并没有懈怠。笔耕不缀,方能有所成就,他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一千零一夜原著中一共有二百六十四个故事,临近月底还有一天,陶知谦总算写完全书。一千零一夜虽然是一系列故事,但并非是像水浒传、西游记一类长篇巨著一样,是一个完整故事。
陶知谦估摸着,若要让他写出西游记这类将近百万字的巨著,至少要接近举人修为才能勉强可为。而若要考虑这种惊世之作所引发的才气消耗,更可能要进士以上的修为。
提笔在白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字,陶知谦长长舒出一口气,将笔洗净,搁在笔架上。
推开窗户,天空已经是月明星稀,万籁俱静。
陶知谦望了一会儿夜色,等有些酸软的五指回缓过来,便回房去休息。
明日是五月初一,柳木书院要开讲大课。
柳木书院开讲大课,主要是因陶知谦而起,而且又是第一次大课,陶知谦尽管不愿,可也不好推辞。
次日一早,还不等陶知谦吃完早餐,院长张兴道就已经亲自带人来接了。
见陶知谦还在吃着早餐,张兴道也意识到自己来得有些过早,不由得有些尴尬,不过该说的话,还是得说。
“陶知谦,你这次大课可得好好讲,你待会儿要讲什么,现在有思路没有?”张兴道有些紧迫地问道。
陶知谦放下碗筷,笑着指了指脑门,道:“院长放心,都已经在我脑里整理清楚了。不过一次大课而已,院长这也有些太过紧张了吧?”
第18章 小说节奏()
“你终日闭门不出,却是有所不知。”张兴道没好气地瞪了陶知谦一眼,颇有些幽怨,叹息道:“你可知道这次来听你讲大课的人,有哪些么?”
“哦,有哪些人?”陶知谦好奇问道。
“嗯,江陵县县令,娄清之也来了,还有”张兴道突然想到什么,话语一顿。
“娄县令,的确是大人物,怪不得院长有些紧张。”陶知谦一愣,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还有谁?”
张兴道犹疑道:“还有江陵县的一些大家族子弟。”
其实来人远远不止这些,张兴道心中有着思忖,怕将更多人物的来头此时说出来,使得陶知谦紧张,到时候上台开讲畏畏缩缩,反倒不妙。
“原来如此。”陶知谦也不疑有他,说道:“请院长放心,学生到时候必定不会堕了柳木书院的名头便是。”
张兴道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但没有表现出来。
出了门,等陶知谦和张兴道一行人赶到柳木书院,已经到了巳时。
柳木书院前院特意作了修整,平整出一片千余平米的空地,空地前方有一座大理石台,高约两米。
台上一蒲团,一讲桌,一壶清茶。
台下人头攒动,已经坐满了四百余人。其中一半自然是柳木书院的甲级生和乙级生,另一半则大多是江陵县大家子弟,还有一些大人物坐在最前排,离石台最近。
“没想到十大才子之一的宋云舟也来了”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望着第一排那个一袭白衣胜雪的身影,眼中震惊久久不能平息。
“什么?那就是宋云舟,我们赵国年轻一辈,十大才子中排名第三的那个宋云舟?云兄你莫不是跟我说笑吧?”他身旁另一个青年惊异道。
赵国年轻一辈十大才子,可说在赵国上下,妇孺皆知,其中无一不是远超同辈的天才人物。
华服青年冷哼道:“我以前跟着家父上京,却是亲眼见识过宋云舟的风采,还能有错不成?只是不知那中间的人又是谁,就连娄县令和宋云舟都只能居于其两旁。”
在第一排的众多大人物中,自然也是有着高下之分。
其中尤以江陵县父母官娄清之,宋云舟,以及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为尊。
气度不凡的中年人所坐位置正对石台,距离不过十米不到。后面众人虽然猜不透其身份,但见就连娄清之和宋云中这等身份,也心甘位于其两侧,就知道那人定然身份尊贵非凡。
台下众人已经端坐近一刻钟,前面高台上依旧空空荡荡不见人影。
一面容清高,衣着不凡的青年不由低声抱怨道:“这陶知谦倒是好大的架子,不过区区一书生而已,竟然劳烦这么多大人物空等他半天。”
他身前另一个青年闻声,转过头来轻笑道:“江左,你要是等不及,也没人强迫你在这里等。”
“吴松思”叫江左的青年瞪着他身前那人,恨恨道:“若不是我爹让我一定要来长长见识,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浪费时间不成?不过提出一个什么六要素而已,有个屁用,能用来杀敌么?哼。”
他这话的声音却是有些大了,前面一些人不悦转头看来,有一个头发灰白的半百老者斥责道:“别把你的浅薄无知当本事显露出来,六要素,也岂能是你这等鄙薄之人能够理解的?”
周围一些人纷纷憋笑,目光纷纷看来,江左又气又尴尬。但那半百老者乃是秀才出声,他根本不敢反驳。
等周围那些目光渐渐收回去,坐在江左前面的吴松思又扭过头来,嘲讽地看着江左,淡淡道:“我虽然不过一个书生,但也隐隐能明白六要素对我人族的意义。况且我老师说过,六要素,绝对可以成为我人族的一盏指路明灯。”
“哼,他陶知谦到底不过只是一书生,和我等又有什么不同?我就不信他能够什么都知道,比书圣还要厉害。我到时候倒要好好问问他,且看我怎么戳穿他。”江左冷哼道。
吴松思一愣,深深看了江左一眼,却是懒得理会,转回头去。同为江陵县大家族子弟,他却是向来看不起江左。
江左恨恨不已,心中暗道,等会儿一定要用精心准备的问题,当面戳穿陶知谦虚有其名,让众人看看,到底谁才是江陵县的才子。
不过一区区书生而已,又有何等何能?
江左心中妒火熊熊燃烧。
又过去了不到百息,场外终于走进来一行人,当先的是柳木书院院长张兴道,和他并列的还有一白衣少年,正是陶知谦。
书院的一众夫子如同群星拱月绕在其身周,直到眼睁睁地看着陶知谦缓步走上讲台,这才左右散开,坐在场边四周,既是听讲,也是维持秩序。
陶知谦走上高台,面对着台下数百道睽睽目光,面色丝毫未变,微笑拱手道:“陶某来迟,劳烦各位久候了。”
声音虽不大,但布置在石台周围的术法,将他的声音清清楚楚地送入台下每一个人耳中。
正处于变声期,声音有些黯哑,却丝毫不遮掩陶知谦温润如玉的风度。
距离石台最近的尊贵中年眼前一亮,赞赏道:“好一派君子风范。十几年前,江陵县前些年出了一个温故知,现在又出了一个陶知谦,小小一个江陵县,倒的确是人才辈出之地。”
坐在他身边的娄清之抚须而笑,眼中满是自得。
作为江陵县的父母官,江陵县能出人才,娄清之自然也是与有荣焉。
陶知谦坐上蒲团上,闭目三息,再睁开已是一片清明。
陶知谦缓缓开口道:“今日讲题,以的‘节奏’为题。”
一言落下,台下众人已经面色各有所异,一些人疑惑,一些人不屑,但近半人都是期待。
“还有节奏?这倒真是第一回听闻。”几乎所有人心中都如此想到,疑惑不解,甚至还有人认为陶知谦故弄玄虚。
不过无人敢发出一丝异声,打断陶知谦。
讲课中,只有夫子与学生两种身份。台上的是夫子,台下的自然就是学生,就连一国皇帝也不会轻易逾矩。
圣元大陆上,书道大礼,甚至还要在王法之上,人人莫不遵守。
第19章 天降异象()
“我认为,故事的剧情,就像一首曲子一样,同样有着轻、重、缓、急之分。曲子如果轻重缓急有序,听起来就有节奏感,但若是杂乱无章,听起来就会格外刺耳、难受。而也同样如此,就且先说这个‘轻’字。在一中的情境中,有的时候一言轻轻点过,非但不会简略,反倒能给人足够的遐想空间,免去枯燥乏味。”
“举个例子来说,好比写到一个人在来到沙漠中,非要写出沙漠是如何荒芜,头顶烈日如何炎热,地面的沙子如何滚烫,甚至在一些中,还要细化到一粒粒沙子的情况。我不否认,这样写可以让环境展现得十分精致细微。”
台下众人听得暗暗点头,的确他们写故事,就是这么写的。有时候,他们甚至恨不得将所有的情况都展现在读者眼前,画出整个沙漠来。
但好像听陶知谦的口气,似乎他不认同这种写法,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陶知谦,看他要怎么说。
有些人眼中甚至露出讥笑。
陶知谦话语稍稍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