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湖不太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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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我的记忆深处,我觉得我应该是有一个师妹的。虽然那记忆很模糊。
师父说:“抄了那么多字,赶紧睡觉吧。”
我说:“想到师妹,我睡不着。”
师父说:“马上就可以见到的东西,又不会飞走,为什么睡不着呢?”
我说:“因为亢奋。”
师父说:“看来你的定力还是不够。你生来与众不同,能抵抗一切,除了诱惑。”
我说:“就让那赤果果的诱惑,来得更猛烈些吧。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师妹。”
师父说:“别瞎比比,睡觉。”
我说:“不睡。”
师父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说:“好。”
师父整了整面容,徐徐开口,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孩,他说,打死也不睡觉。”
“然后呢?”
“然后他就被打死了。”
第3章 幻梦佳人()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师父对我说,小风啊,其实,你是有一个师妹的。在你十岁那年,你突然生了一场怪病,便沉睡不起。
在我们狮安山的山顶,有一种草,叫迟傲草,只有这种草,方可以救你的命。而你师妹,为了能够救醒你,孤身一人去采迟傲草,结果不小心摔下山崖,患了腿疾。
为了治好她的腿疾,为师将她送到了灵雪山的妙手神尼慧音师太那儿,这一去,便是七年。如今,她终于伤好归来,我们师徒三人,又可以团聚了。
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发现天已微明。
师妹啊师妹,多么伟大的师妹,你让我如何报答你的恩情,看来,只能以身相许了。我掐了掐自己,确定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我又闭上了眼睛,开始幻想着师妹的样子。
我想着师妹定是有着一头飘逸的长发,天仙般的面容,雪肤美腿,丰乳肥臀。
其实从小到大,我都受到一个必不可少的训练,那就是定力。而且师父也一直在培养我的定力。
师父对我说,在与人交手的过程中,定力是最重要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劲气常抱于胸而纤毫不露,这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而我,最多只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
但是说实话,受到师父的熏陶,我的定力也确实异于常人。在很多时候,不管遇到任何危险,我总是能处变不惊,面如平湖。因为我总是冥冥之中觉得,老天不会这么快就让我死掉,我还要去做一些事情。这种感觉很奇妙。
所以在见到师妹之前,我的心脏其实已经被磨练得很坚强。不管她长什么样,哪怕是碰到一只癞蛤蟆,我的心跳仍能维持每分钟七十二下。
我幻想着师妹是一个性感奔放的女孩,我幻想着师妹生有一张绝世天仙般的面孔,我幻想着第一次见面她就会问我:“君欲上床乎?”
我通常就会这么回答:“但凭卿之所好,师哥哪敢不从?”
然后师妹就会问我:“君欲何处为?”
我笑滴滴地答:“车内树林,悉听尊便,师妹身下死,做鬼也风流。”
然后师妹定会对我说出那两个极具诱惑性的字:“讨厌”
想到此处,我不禁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我真狠,连这样龌蹉的思想也要之乎者也一番,看来我是得了师父的真传。
这让我不禁想到了一位哲人说过的话。她说,有时候,我们总是需要用些文雅的语言,来掩饰些禽兽的想法。
天终于大亮。
这一刻,我期待已久。
我精心理了理头发,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还擦了平时都不怎么舍得擦的熏香。
出门前,按照惯例,我双手合十,虔诚地仰望上帝,求它赐给我一个寂寞难耐的绝世美女。
未及我踏出脚步,师父已从容地走了进来,然后从容地喊我吃饭。整个过程,与平常一样,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就连我刻意雕琢的发型,师父也视若无睹。
就连我身体散出的淡淡幽香,师父也充鼻不闻。
我颇为失望地瞪着师父,说:“师父你说话不算话。”
师父转过身来,摇了摇头:“是说话不算数。”
我说:“不管怎样,师父你是个大骗子。”
师父望着我,很认真地问:“你真的想见师妹?”
我说:“a想,b很想,c不想才怪,d非常非常想,e以上皆是。”
师父没得选,只道:“好吧,今日午时,为师带你去接师妹。”
我赶紧将快要滴下的口水吸住,做了几下深呼吸,才勉强将胸中的澎湃压住。
师父看着我,很平静地问:“臭小子,你是不是在打你师妹的鬼主意?”
我慌忙摇头,以表示我的答案是否定的,以免师父看出破绽。
然后我面色如水,显示出了我强大的定力:“怎么会呢,师父?”其实我的潜台词是:“怎么?会呢,师父。”
师父淡淡一笑,说:“你骗不了我,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
又是眼睛?阿西巴,该死的眼睛。
我不得不承认,虽然这双眼睛赐予了我超乎常人的视力,可它也无时无刻不在出卖着我的秘密。
师父说,这就叫做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至于你以后能不能用好这双眼睛,就看你的造化。
我说,师父,刚才我就用这双眼睛,看到了你的内心。
师父说,你看到了什么。
我说,我看到,你比我还急着见师妹。大家都是狼,何必要装羊?
然后,师父将我一顿狂揍。
“让你瞎看!让你瞎看!让你瞎看!”
我终于知道,我刚才没有用好我这双眼睛。真是福兮祸之所伏。
吃完饭之后,我开始背书。
其实在狮安山的日子里,我好像每天都重复着这两件事。枯燥而又乏味,乏味而又枯燥。
但我不是每次吃完饭之后都去背书,我有时边吃边背。
就在这样无聊的日子里,终于有了一个午时可以让我期盼。午时并不是一个吉利的时辰,但此刻我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午时怎么还不来?
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我又想起了一次对话。
我问师父,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山?
师父说,等你十八岁之时,为师自会让你下山。
十八岁,快了。
师父又问我,你为何如此期待着下山?
我说,我想看见真正的江湖。
师父问我,你见过夕阳时海鸥飞过天边的火烧云吗?
我说,见过。
师父说,那瀑布漫无目的地冲刷岩石呢?
我说,见过。
师父说,平静水面上月亮的倒影呢?
我说,也见过。
师父说,等你到了江湖,你就见不到这些了。
这一刹那,我竟有些害怕面对真正的江湖。
终于熬到了午时。
阳光明媚。
万里无云。
今天真好。
而让今天美好的,我想绝不仅仅是天气。还有此刻仰望蓝天的心情。
我和师父简单收拾了一下,走向了狮安山的山脚。
不知我那纯洁善良的小师妹,面对这两个大色鬼,今天会怎样,将来会怎样
仰天大笑出门去,无人知是师妹来。
第4章 师妹归来()
我随着师父一路匆匆下山,眼珠子也咕噜噜地打转。
说实话,我在狮安山生活了十七年,却总是活在一个狭小的圈子里。
以我们的屋子为圆心,以方圆十里为半径,这便是我所能到达的最远的距离。
此次托师妹的洪福,师父终于法外开恩,让我下山,我自是激动不已。
看来在以后有了师妹的日子里,我肯定还会有更多的激动不已,就留着余生,慢慢消受吧。
下山的路很长,沿途的风景也很美。然而我心里却只有师妹。
再美的景色,也美不过女色,这一向是我的宗旨。
我誓要将色字精神坚持到底。
此时,师父还不忘教导我,师父说:“风儿,你要记住,上山容易,下山难。人生,就是上山下山的修行”
没等师父说完,我无情地打断他:“师父,你说反了,应该是下山容易,上山难。”
师父盯着我,目露凶光:“你再仔细想想,是谁错了?”
我说:“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您错了。”
师父摇了摇头:“不对,是你错了。第一,你不应该打断师父的话。第二,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不要插嘴。第三,永远不要当面指出领导的错误,明白了吗?”
我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师父说:“上山虽费力,却不容易发生危险,下山虽省力,却容易失足。所以,是上山容易,下山难,你要记住为师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师父这句话说得格外重。
多年以后,当我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时,我才惊觉师父其实是个先知。
师父接着说:“今天,为师就带你去山门。门内,是家,门外,是江湖。一门之隔,就是两个世界。你终有一天会离开,不要忘了,狮安山,是你的家,无名派,是你的魂。”
我不知道师父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但我突然有一种预感,师父很快会消失,我也很快将会下山。
这种莫名其妙的预感,却突然使我的鼻尖,有了一种ph值小于7的气息。
此时此刻,我竟然生出了一个怪念头:我不要眼前这个人死,我不要眼前这个人离开。
及至山脚,我看到了两个人影。
其一人着灰色道袍,另一人穿红色长裙。
这是我第一次,第一次见到活的女人。而且还是两个。
因为我的视力奇高,所以虽然相隔甚远,我依然看清了那两个女人的脸庞。
通过拉格朗日定理分析,我轻而易举地判断出,那个年轻的漂亮的身姿妙曼的红衣少女,她一定是我的师妹。
师妹一袭红衣格外出众,发梢两旁散缀红色流苏,腰间绑有平安结红绳,腰下罗裙前短至膝,后摆稍长,清灵可爱。
虽然我不知道她这张脸能不能用漂亮一词来形容,但有了旁边那个老尼姑的对比,我觉得她简直就是美若天仙。
而那个着灰色道袍的女人,很显然就是师父口中的慧音师太。
原本我以为,我见到师妹的第一眼时,会受宠若惊心潮澎湃或是热血沸腾寝食难安,然而现实却是,我竟然没有一点特殊的感觉。
仿佛我认为,我的师妹,本该就是我的。难道,这就是师父口中的定力?
师父自然没有我这么好的视力,所以师父最多只能看到两坨人影,所以我们依旧在往前走。
离师妹越近,我就离佛越远。
那张脸,在我瞳孔中不断地放大。我仿佛从她的眼神中,也看到了她的眼神在看我。
然而事实是,那团红影正以无比欣喜的姿态朝师父的怀抱奔来。
这是第一次,我他妈看走了眼。
这也是第一次,我好想变成师父。
“师父!”
随着一声甜蜜的娇嗔,多次出现在我午夜梦回的那个女孩喜极而泣,与师父紧紧抱在了一起。
而我,仿佛成了被这个世界遗弃的孤儿。我没有喜极,只有而泣。
“萌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师父轻轻拍着师妹的肩膀,久久不愿松开。
此时,我才知道了师妹的名字,萌萌。
此刻,我想的却是静静。
我暗中向师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师妹毕竟是我们两个人的,你不能一个人独享。
师父还不算绝情,终于放开了师妹,然后指了指我:“萌萌,这是你师哥。”
哈哈,果然是亲生的师父。
我咽了一口唾液,强行按捺住了心中的激动,等待着那个温暖怀抱的到来。
“师哥!”那个红影娇滴滴向我扑来,然后用她那粉嫩嫩的小手搂住了我,我感受到了她那脖子以下不能描写部位的温度,然后她用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蹭着我的胸脯,我则恰到好处地在她那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不能描写了起来
只可惜,上面那我一直期待的情景,压根儿就没发生。
师妹只是望着我,然后调皮地一笑:“师哥,原来你都长这么大了,当年我走的时候,你牙都还没长齐呢,哈哈。”
我没有想到,我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师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没有拥抱,你握个手也行啊。
我有些失望地看着师妹,竟不知如何回她,呆滞半天,才挤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