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湖不太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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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打我?”曹三暴喝一声,他所有兄弟豁然而起,都仿佛看着疯子一般看着我。
但是,他们谁都没敢冲过来。因为就在他们起身的同时,我随手捏住一块尖锐的瓷片,狠狠抵在了曹三的喉前。
我说:“谁敢动一下,我就要他死。”
曹三脸上一滴一滴热茶滑落,强忍住没有叫出声,只死死地看着我:“你疯了,你知不知道我外面有多少人?我外面有一百多个,你敢杀我吗?你敢杀我吗?”
“这世上,还没有我秦小风不敢做的事。”我将瓷片一点一点地推进曹三的喉咙,鲜血顺着瓷片往下滴。
“你别乱来啊。”曹三一个手下突然拔出了腰间的短刀,狠狠指着我,“你再敢动三爷,你们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我头顶上微微发麻,望了望胖子,说:“再让老板上十壶茶。”
胖子疾呼一声,吼道:“老板,听见了没,上茶!”
老板知道我们这些人惹不起,赶紧上了茶来。
曹三变了脸,说:“秦小风,你可别乱来啊。”
“刚才你砸水壶,砸得挺过瘾啊。”我说,“胖子,来,让三爷也尝尝。”
胖子二话不说,抡起茶壶就往曹三头上砸。一个接一个,一个接一个,不停。
曹三的手下愣在那里,就静静地看着胖子砸,几次欲上前,又被我的眼神退了回去。
十壶砸完,曹三头上已满是鲜血,喘着粗气,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我。
我说:“三爷,还玩吗?”
曹三突然呵呵笑起来,笑声极其阴柔:“你有种就杀了我,你杀啊,杀啊,那女的,就是个婊子,老子就玩她”
闷的一声,曹三脑袋一扁,已断了气。胖子拽紧手中的铁棒,眼神苍白,冷汗直落。
铁棒,镶进了曹三的脑袋里。
没想到,我没动手,胖子先动了手。
“杀杀人了,你你们杀了三爷。”
一阵吼叫声,一大群恶狼向我和胖子扑来,他们似乎要将我们碎尸万段。
“跟他们拼了!”胖子暴喝一声,房间顿时炸开了锅。
数百人涌进,拳脚相加,乱棍齐飞,我和胖子带领的二十多人也冲了进来,屋子里竟有些盛不下。
我和胖子见人就打,拼了命地往外冲。一个身影一个身影在我们面前倒下,酣畅淋漓,视死如归,我和胖子在这场修罗盛宴上,狼吞虎咽,浑然忘我。
多年以后,每当我和胖子回忆起这番场景时,仍是历历在目,触目惊心,心惊胆战。
也就是在这场战斗中,我和胖子可谓是同生共死,生死患难,从此以后,再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除了睡觉时。
也不知酣战了多久,我和胖子冲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已是体无完肤,伤痕累累。
这时,仍有数十人向我们逼来。
胖子望了我一眼,说:“今天我们会不会死在这儿?”
我摇了摇头,淡淡一笑,说:“应该不会。”
胖子有些不解,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还有最后一张牌。我想,他们快来了。”
话音落地,只见一群猛烈的身影骤然扑进,顿时刀光闪烁,剑影流动,一阵威严刚正的喊声暴喝而出:“都别动,六扇门!全部都给我双手抱头,蹲下,蹲下!”
曹三的手下一个个泄了气,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他们怎么也不会料到六扇门的人会来。
这时,我抄起一个椅子朝窗户砸去,一把拉住胖子,吼道:“跑!”
第30章 兄弟()
我和胖子一路奔出了好远,才累得瘫倒在地,气喘吁吁。
当然,我也知道,面对这么多捕快的层层包围,我们之所以能够逃出来,全是因为陆寒生放了水。
而我在赴宴之前,也早已通知了陆寒生,否则,我现在恐怕已是一具尸体。
只可惜了曹三的那些手下,他们就没我和胖子这么幸运了。
胖子歇了好一会儿,才喘着粗气问我:“小风,我们为什么要跑啊?”
我说:“不跑等着被捕快抓去吗?”
胖子问:“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一定能逃出来?那么多捕快,万一被就地正法了怎么办?”
我笑了笑,说:“我就是有这个自信。而且,人生有时候不赌一赌,你永远不知道你能赢。”
胖子突然一脸聪明地笑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道:“那些捕快,是不是你小子叫来的?”
我说:“当然,我向来不打无把握之仗。”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曹三身死,曹三帮彻底覆灭,其余党也遭到萧血盟的围剿,新安县只余两股势力——无名派和萧血盟。
我和胖子一面养伤,也一边扩大势力,收编了不少曹三帮的走投无路之辈,如今派中也有一百余人。
伤势渐好,萧血盟也没有来找我们的麻烦,本来平静的生活,却又突起波澜。
这日,我正喝完早茶,胖子急急地跑进,一脸惊慌。
我放下茶杯,预感有些不妙,看他一眼,忙问:“出什么事了?”
胖子喘了半天气,说:“大事不好。”
这家伙受我的影响,也开始话不说完,真是欠揍,我说:“是萧爷来了吗,我请他喝早茶。”
胖子道:“你还有心情说笑?听说那天六扇门围剿酒楼时,曹三的手下逃出来一个,叫什么二愣子,是曹三帮的二号人物,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我说:“胖子,你能不能说重点?”
胖子这才想起了什么,赶忙道:“听说他收买了一批职业杀手,正暗地里对我们报复呢,而且他点名要杀你。”
我这才发现,看似风平浪静的新安县,实则暗流涌动,杀机蔓延。因为以一个苟延残喘的二愣子,是翻不起什么浪来的,而且他点名要杀我,背后,一定是萧血盟。
我说萧血盟怎么最近没动静,原来是想借二愣子之手,杀我于无形。这个萧爷的城府,不可不谓之深,看来比曹三厉害得多。
我笑了笑,并不太在意:“能杀我秦小风的杀手,还没生出来。”
胖子挤我一眼,道:“你就别自大了,赶紧出去躲躲吧,等这阵子风波过了,你再回来。”
我说:“曹三帮没清理干净,我怎么能走,我不躲。”
胖子说:“可是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暗箭难防啊。”
“我不躲。”
“可是他们收买了一批职业杀手啊,职业的。”
“我不躲。”
“可是他们背后有萧血盟啊,惹不起。”
“我不躲。”
“可是我还听说,他们手里有弩啊。”
“胖子,帮我收拾行李。”我一跃而起,飞奔而去。妈的,吓死宝宝了。
我在胖子替我找的一处隐蔽仓库里待了七天,差点把我闷死。我也劝过胖子来和我一起躲,胖子说要给他妹妹守灵,所以没来。
这七日里,我也没闲着,终日锻炼身体,研习剑法,不过好像并没有什么进展。
我只等着六扇门尽快抓捕这个二愣子归案,也免得我受这份窝囊气。不过陆寒生的效率好像并不怎么高,七日过去,仍无成果。
于是闲来无事,我开始埋怨起陆寒生来。这家伙怎么办事的,我好不容易为他提供情报,让他有机会一举铲除曹三帮,没想到竟然还溜了一个。
我不禁怀疑陆寒生是不是故意放走了他,就像故意放走我和胖子一样?
可能是我多想了吧。无聊时,最容易瞎想。
随即我又想到二愣子这个人,这他妈取的什么破名,还有人姓二?后来我又想通了,原来这只是个外号。
再然后我又想起了在客栈遇到的那个女子,说实话,她的身材真不错。
可是她为什么姓萧呢?随即我又拍了拍自己,姓萧怎么了?天下间姓萧的女子多的是,没什么好奇怪的。
就这样无聊到了第八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我的平静。来人,是我和胖子的一个小弟。
“风哥,不好了,赶紧去东正街十三号地下仓库,胖哥被抓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怎么回事,报信的小弟一下子倒在地上,背后满是刀痕。
顾不得那么多,我火速冲了出去,迎头遇上了一帮人马,还好,是自己人。
“到底出什么事了,快说?”我急不可耐,望着他们咆哮了一句。
“胖哥昨天晚上,说是去东正街和一个女人过夜,就再也没回来,我们派了几个兄弟去找,结果全部被砍成了重伤”
“女人?”胖子不是这样的为人,我眉峰一皱,知道出了大事,“不好,定是二愣子那帮家伙,走,跟我去东正街。”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的场景。
当我带着人赶到那间地下仓库时,我看见昏暗里,围着十几个人,手里皆拿着棍棒。
胖子蜷缩在地上,浑身痉挛,面色苍白,双眼无光,上半身早已是血肉模糊。地上除了鞭子,蜡烛,绳索,断了的木棍,还有各种刑具,药物,以及一大滩血。
二愣子揪着胖子的头发,一遍一遍问:“秦小风在哪儿?秦小风在哪儿?说,给我说,秦小风在哪儿?”
“不知道我不知道”胖子已是神志不清,牙齿在打颤,脸上的口子一张一合,嘴唇干裂,“我不知道”
“他妈的,给他洒辣椒水,我就不信他不说!”
阴暗潮湿的地下仓库,我已管不了那么多,剑在我手中挥舞,一个一个人影倒下。
二愣子这才反应过来,拔出腰间的弩就对准了我,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手中的剑已划了出去。
然后我又在二愣子身上补了一百零八刀,分别对应人体的一百零八处不同的穴位。我没有杀他,我想,这比杀了他更痛苦。留着他余生,慢慢消受吧。
当我扶起血泊中的胖子时,胖子意识模糊,不停地呕吐,嘴里还在说:“我不知道不知道”
我背起胖子冲向了医馆,这一刻,兄弟对我来说,已不再是一个名词。
第31章 山河故人()
曹三帮终于彻底根除,我又堂而皇之地站在了新安县。
陪胖子在医馆待了几天,胖子的伤势也已好了不少,逐渐可以下床走路。
我犹记得胖子醒来,看到我的第一句话是:“二楞子那家伙,死了没?”
我说:“没死,估计终身残废,比死还痛苦。”
胖子呵呵笑了起来,心满意足道:“你小子,还是那么善良。”
我说:“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呢?”
胖子说:“我恨不得他下十九层地狱。”
胖子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一沉,问我:“小风,我是不是杀人了?那天在酒楼,我是不是杀了曹三?”
我说:“他恶贯满盈,杀了就杀了呗。”
胖子往后一仰,目光呆滞:“我杀了人我杀了人小风,我杀了人”
我知道胖子本性善良,入这黑道也是阴差阳错,身不由己,他本应该是一个安分守法的平凡百姓,或是惩恶扬善的一代大侠,可如今在黑道越陷越深,还杀了人,自然一时接受不了。
胖子痴痴地望着我,希望从我这里得到答案:“小风,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我按住胖子的肩膀,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胖子一把推开我,道:“你少骗我,这他妈就是真的,就是真的。”
我顿时无语,见胖子情绪激动,便让几个小弟看着他,离开了医馆。
走在大街上,我开始梳理思绪。
曹三帮已被我灭掉,可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萧血盟,而萧血盟,实力远在我们之上。
萧血盟盟主也不同于曹三之流,通过几次间接地与他交手,我知道此人并不简单。素未谋面,我已对敌人产生了畏惧,这是兵家之大忌。
而与他斗上一斗的渴望,也愈加强烈。因为我虽然畏惧他,但根本未将他放在眼里。这看起来似乎有点矛盾,其实不然。
我畏惧他,是因为我不了解他,甚至他是男是女,我也并不清楚。师父说过,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而我未将他放在眼里,这实在是源于我的过分自恋使然,我太相信自己,因为我别无选择。如果我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还会有谁相信我?
所以,新安县只能有一个老大,他姓秦。
说来也巧,我还未踏出几步,又遇到了一个熟人。尽管我们才见过两次。
“臭小子,真是在哪儿都能碰见你呀。”这一次,是她先开的口。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三次那就一定是缘分。”我笑了笑,望着眼前这位明丽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