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封神-第9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集运之时,妖王犯境!
第171章 阵法启动()
妖王莒枭犯境尘寰,越线六十里,斩人族修士于重鹤城下。
早就看重鹤城不爽而且与孙节持颇有间隙的邹王爷如此上报皇室。
这一刀捅得美滋滋。
孙节持顾不得其它,带着被妖王弄死的魂修的遗物,连夜赶往中皇境。
他是赤焱大将军旧系,而赤焱大将军之事,与明渊帝一般,说不得。
魂修遗物,可以证明此事与孙节持与重鹤城无关,但邹王爷又美滋滋地上奏。
无论何因,莒枭犯境而孙将军不为,是我尘寰之耻。此举助那妖王气焰而落我尘寰名声,当以孙将军渎职之罪。
孙将军自然据理力争,毫不退缩。不仅如此,他还调集麾下将军营,三人成虎,环环相扣,就是要撇清责任。
孙将军可不是大老粗。
灵力者都不是大老粗,要真是大字不识,修练都不会。
一来而去,相互扯皮。
扯到将近庆丰节才结束。
恰好孙将军的老家就在皇城,将军索性就先不回重鹤城了。
主将不回,将军营里偏将自然不可能弃主将独回。
都是要脸的人。
如此,竟是造成了重鹤城力量不足的现状!
但也是因为如此,才使得吴卫祖暴露。
原因也很简单,重鹤将军一走,重鹤城里就少了坐镇的人,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吴卫祖自然得好好掌握。
可他的万人魂还不够,这个特殊时机丢了,以后可能也就没机会了。
总之,心急的他加上心急的伊匡,再加上鹰犬捕没事找事秀存在的一帮子人,隐藏了二十多年的布置居然就这样浮出水面。
确实也是够玩笑的。
这些,都是为了复活公孙霓。
但是复活公孙霓之后呢?吴卫祖还真能从重鹤城杀将出去?
三大统领得通通革职。
这就要体现白玄的作用了。
当铺的后院共有四个阵法:
其一,炼化万人灵魂,推动转魂轮盘,复活公孙霓;
其二,掩盖气息,吴卫祖因它才能在重鹤将军眼皮子底下呆了这么长时间;
其三,防御阵法,经过吴卫祖二十多年的布置,只要不是重鹤将军来,都能抵挡片刻;
其四,传送阵法,一旦复活公孙霓,立即催动跑路。
白玄的作用,则是在吴卫祖跑路之后,把传送阵破坏了。
用炎山印。
届时传送阵是破坏了,白玄也被炎山印和阵法冲撞的力量撕成碎片了。
而这里面,白玄的意愿没有丝毫影响,因为炎山印又不是他的。
幸好吴卫祖说过,他没有十全的把握复活公孙霓。
一旦成功复活,白玄就死,一旦失败,白玄就不用死。
就像薛定谔的猫,在你把它拿出来之前,你不知道它的死活。
白玄只有等,等到那个时候。
“吉时已至!”
吴卫祖轻喃着,他伸出手,轻轻地抱向天空。
地面突然摇晃起来,鬼哭从他们脚下响起,直冲云霄。
空气中雾气蒙蒙,天空上乌云聚集。
太阳隐了,世界很快转暗。
白玄怔怔地看着这一切,心神震动。
吴卫祖淡淡一笑,那倾世的样貌仿佛是要将人的灵魂吸入。
这是一个尤物,一个男性尤物。
很难拿他和那个微胖的吴掌柜相比,他美得似仙,艳得如妖;而吴掌柜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富贵人家。
或者说世俗人家。
一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一如妄染白莲的淤泥。
他声音也变了,男声,却有点酥,麻麻地是要渗入人心:“这不是我的力量,是转魂轮盘。”
大阵中心的地面分开,一张冰棺从中升起,里面是一个女人。
公孙霓。
白玄看不到她的全貌,但紧从侧脸便能窥见那惊世容颜。这是配得上吴卫祖的女人。
“内人,公孙霓。”
他指着棺材,向白玄轻轻解释。
白玄点头。
他又指向自己:“鄙人,乌危卒。乌云的乌,危险的危,士卒的卒。不是吴卫祖。”
白玄笑了:“不一样吗?”
“嗯”吴卫祖——或者说乌危卒,偏了偏头,“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
白玄有些好奇:“你不着急吗?”
“着急什么?”
“你说过,这个不一定能成功!”
“嗯!”乌危卒点头,“我试过了我能找到的所有方法,只有这个成功率最高的还没有用”
说着,他突然停住了,淡然的脸上出现一丝惊恐,或者说是一丝迷茫。
这个布下二十八年大局的家伙,居然也会有茫然的时候。
“你说,人死能复生吗?”
白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人死自然不能复生的,但这个世界太神奇,神奇得让人对这种问题都拿捏不准。
他自然不想让公孙霓复生,一旦后者复活,他就得被炎山印炸成碎片。
但乌危卒谋划了这么久,他一定有足够的自信。自己若是说错话,会不会连活命的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
白玄沉吟着,良久后才不确定地道:“大概吧”
乌危卒深吸一口气,又笑了,重复着白玄的话:“大概吧!”
说罢,他手轻轻一抬,阵纹从地面脱离,悬挂在空中。淡金色的密文散发出柔和的光,本来阴暗的天似乎都亮堂了许多。
金色阵纹在不断摩擦,一个小小的石盘从中挤出,这从无到有看起来十分神奇,但要是把这悬挂在空中的阵纹看作是屁股的话
白玄心有余悸地捂上嘴。
石盘一出,鬼哭变得更加响亮,白玄在阵纹之下并未有任何不适,但以当铺为中心,方圆三里的屋顶上的瓦片全都变成了碎片。
靠得近的人家,甚至是没来得及逃走的居民都被活活震死。
有这等恐怖的存在,还因为鹰犬捕抄家的热闹而想围观的群众吓得四下奔逃。
吴家当铺里有鬼啊!
轰隆隆——
密集的乌云中闷雷炸响。
咔嚓——
一道银蛇扑下,被阵纹挡住,它在空中狰狞地扭动几下,变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股刺鼻的烧焦味道。
这只是一个开头。
数十道闪电接连劈下,每次都被阵纹挡住。而与白玄所想不同,阵纹在闪电之下不旦没有虚弱,反而更加光亮。
闪电好像是打磨的铁石,阵纹是生锈的铁,铁不会因打磨而毁坏,反而变得更加坚固。
“差不多了!”
乌危卒笑着,丢出一块玉简。
只见玉简中光芒大作,无数玉珏飞出,每一个玉珏都有数十鬼魂缠绕,一出世,便是接连的哀嚎。
这些玉珏全部向上,撞在石盘上面,但玉石互撞的场景没有消失,玉珏还未接触石盘,便被后者吸了进去。
阴云、闪电、百鬼夜行
这副妖魔乱世的场景,在重鹤城里降临。
第172章 乌危卒()
“你看他这身子”
“这魂魄残缺,这体质也哎呦!我就说不要她不要她,你非要娶!你看现在咱们乌家,要断根儿啊!”
“父亲这不活着的吗?您不是说过,只要活着,就能有办法!”
“哼!”
“父亲,他也是您的孙子啊!取个名字吧!”
“取?取什么取?病怏怏的,就叫个——危卒,乌危卒!要死早点死!”
“父亲”
乌危卒有意识以来,天空都是灰色的。
他体弱多病,不说习武修练,就连最平常走路,也走不了两里地。
他最多的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视线里只有白色的蚊帐和蚊帐后青黑的瓦。
父母是很恩爱的,他们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所以给母亲带来极大痛苦的乌危卒就成了讨嫌的货色。
母亲讨厌怀他时的不适,生他时的难产,还有这不争气的儿子带来的家人的责难以及对她与父亲二人生活的破坏。
父亲就更简单了,他爱母亲。
至于其他人,更是如此,没人喜欢这个病怏怏的少年,也没人注意他。甚至是每天照顾他起居的婆子,都描绘不出他的模样。
直到他十二岁那一年。
乌家是文治之家。
乌危卒的父亲,在西境也有个不大不小的官职,他的爷爷,更是四品侍郎退隐。
不算名门,也算大族。
既然是大族,在一些重要时刻,自然会大宴宾客,自然也高朋满座。
当然,除了宾客,乌家也会扬德名功,比如施斋减税。
而这个时候,乌危卒是不能出去讨嫌的。
他没有经历过热闹,偏偏又想去见识见识。
他从床上爬起,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刚一打开门,就吓了一大跳。
门前是一个蹑手蹑脚的小姑娘,她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大跳,漆黑的脸只是瞬间就转为凶狠,在乌危卒反应过来之前就如一只花豹扑了上去。
二人双双滚进屋里,小姑娘更是轻车熟路地用脚把门关上,然后捂住乌危卒的嘴:“不许说话!”
可怜的乌危卒吓得瑟瑟发抖,只有连连点头。
小姑娘占了上风,但还是不放心,她熟练地把乌危卒绑在椅子上,又想要撕下衣服,把他的嘴堵住。
乌危卒很害怕,也很镇定:“不要,我不会喊人的。”
小姑娘比划着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受气的乌危卒,最后瞪了他一眼,转而摸出把小刀,明晃晃在乌危卒眼前摇了摇,威胁意味十足。
乌危卒果然不敢发声了。
小姑娘正得意地收回小刀,外面突然响起两个交谈的男声,一人轻浮,一人沉稳。
“秦兄果真看见那妖女混了进来?”
“乌大人是在怀疑秦某?此女明面上是阴葵老怪的徒弟。不过秦某听说,此女其实是那老怪的孙女!”
“孙孙”
“抓住她,你我都是大功一件。”
“秦兄放心,小弟定当全力配合!”
“此院是何人居住?”
“此地乃犬子独居,人也稀少嗯!很是可疑!”
“乌大人有心了。”
这声音从无到有,越来越近。
小姑娘急了。
乌危卒自然也听到了这一袭话,他看着脸色变幻的小姑娘,顿时了然。
此女,定是那什么阴葵老怪的徒弟!
可如今这个局面
要是外面的人发现了她,为了逃跑的她一定会拿自己当人质的!
而自己
乌危卒对自己很没有信心。父亲在面对前途和儿子的安危时,他觉得父亲会选择前者。
危机时刻,乌危卒发声了:“我可以帮你!”
小姑娘看着他,陷入沉思。
脚步声在逼近,然后隔壁的门开了,“嘎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催命的鬼喊。
她终于点了点头。
两人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他们在沉默中保持着默契,小姑娘解开他身上的绳子,他把小姑娘拉向屏风后。
这里有一个大澡盆。
里面是冰凉的水。
四目相对,小姑娘已然明白了乌危卒所谓的办法,她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没入水中。
乌危卒笑了。
他猛地后退,撞倒屏风,忍住疼痛的同时大喊:“救命啊!”
父亲面对前途和儿子的安危时,会选择前者。
那他就把选择权攥在自己手里!
他不知道小姑娘是好是坏,但后者拿刀在他眼前晃的时候,那明显的威胁意味不是什么人都做得出来的。
若是救了小姑娘,他还在小姑娘手中,后路不明。若是暴露,自己就算活下来,也会使父亲的厌恶感加剧。
而像现在这样,他逃脱了小姑娘的魔爪,还帮助了父亲这样的话,就算是厌恶,也会淡化吧!
在喊叫的同时他往门外狂跑,羸弱的身子爆发出他难得的速度。与此同时,小姑娘破水而出,半黑不白的脸上是被背叛的怒意。
隔壁的秦姓男子听到呼救就要跑,却被另一单薄男子拉住。
“秦兄,那处十分可疑!”
秦姓男子看向单薄男子所指的地方,眉头微皱:“令郎在呼救吧!”
单薄男子一边向他所指的方向走去,一边摇着手笑道:“不必当心,听这动静,准是弄倒了什么东西,被磕了一下,痛得乱叫。”
秦姓男子有些拿捏不准:“万一是那妖女,令郎就危险了。”
“如果是,现在那应该安静才对。”单薄男子更是随意,“犬子愚拙,但那妖女绝不会这么笨。”
说着,把斜倒的柜门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