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封神-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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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亦不能矢口否认,只得点了点头:“正是!”
金甲校尉眼中爆出金光,他猛地大喝,比刚才的雷霆也毫不逊色。
“大胆!”
他道:“你明知李潜在钱汉书手中,为何还射那一箭!中则伤及李潜,不中更是要了他命!”
白玄见他张口闭口都是李潜,又是校尉身份,顿时明了。但他仍是不求甚解般问道:“敢问校尉何处?”
“我乃马统领麾下校尉,钟良是也!”他道,“李潜是我部下,你又怎样害他?”
第113章 许三笑横刀谴责()
“害他?”白玄心里明了,但嘴上却不清楚,他摸摸头,愣愣地道:“敢问钟校尉,犬某是哪里害了他?”
“你还在我面前装傻充嫩!”钟良道,“我早先便来了,观得此战。你那一箭分明是向着李潜去的!”
“哦?”白玄故作吃惊,又道,“钟校尉早先来了,为何不动手,眼睁睁看着李都尉遭在那钱汉书手里?”
“呵!到底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钟良瞪着眼,一副金刚怒目的模样,白玄见此,心里却有了底。
“我看这钱汉书不过星辰后期,又与七个都尉相战,就算铁打的身子也得锤个稀碎。有这阵势还要我动手的话,岂不是栽了我重鹤军的名头?况且那时李潜旧伤复发,端的是迅速,我有心救,却无力去!”
白玄听完这番话,又笑道:“莫不是钟校尉与我开玩笑,堂堂结丹还救不了一个人?”
钟良道:“你是认为我故意放水?”
“不然,我岂敢编排钟校尉。”白玄笑道,“不过当时校尉要救人,只需发出气势,定叫那钱汉书惧而失手,又振奋李都尉之心,说不得撑起这一剑,早将钱汉书斩于剑下。”
钟良眼睛微眯,片刻后就懂了白玄话里的意思,脸色又沉一分:“你是在推祸于我还是在诋毁李潜?”
白玄嬉皮笑脸地站起来,末了还不忘拉起尹芸,道:“小子岂敢。”
“哼!”钟良哼道,“残杀同门军士,本就是大罪。你更是把主意打到都尉身上,我看你明着抓奸细,实则就是某家的奸细,混淆视听,从中渔利!”
白玄这时脸色微变,正经起来:“钟校尉,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犬某不是什么人物,但好歹也是景统领麾下。俗话说得好,打狗还看个主人,我看你明着骂我,实则暗指景统领!犬某可不可理解为,你的意思便是,景统领是某家的奸细?”
钟良脸色并未变动,他抱着胸,又道:“钟某也听得鹰犬捕的犬领端的是牙尖嘴利,杀人只凭一张嘴。还以为夸大了,现在看来,怕还是闻名不如见面!”
白玄“嘿嘿”接道:“犬某也曾听得钟校尉最是护犊,又能拿捏长短,今日一见,却道是见面不如闻名。”
“好一张嘴!”钟良眼神一凝,旋即笑道,“你真的不怕我怒起杀了你?”
“犬某堂堂正正做人,何惧之有!”白玄昂首挺胸,“再者说,钟校尉也不是那冲动之人。”
“呵呵呵呵!适才骂我,现在又来夸我,看来你也不是什么真好汉!”钟良道,“如今你欲杀我麾下李潜,被我抓个正着,我倒要好好教人伺候伺候你——黄廿,你二人可是看够了?”
他话音落到,便见得两人从一旁的屋里飞出,上了屋顶,拍拍身上的雨水,同时对钟良抱拳道:
“黄廿(赤云冶)见过钟校尉!”
钟良对黄廿道:“这人是景统领的手下,若叫我抓了,统领脸上须不好看。劳烦黄老弟代我向景统领禀告一声,就说此人我拿走了!至于缘由,适才你也听得七七八八了吧!”
黄廿看了看白玄,为难起来,他本不该听钟良的话,却又怕因这毛头小子得罪于他。但这小子既是景统领空降扶职,保不齐有什么关系。
他后悔起来,早知就该躲得远远的,不该合着赤云冶来淌这浑水。
他还在犯难,白玄却道:“犬某就站在这里等你来抓,看你敢是不敢!”
钟良并不理他,又对赤云冶道:“这位赤都尉,也劳烦你跟着黄老弟一同去找景统领,做做证人。”
说罢,目光一转,就要来抓白玄。
白玄自不肯,他知钟良不敢动他性命,但被抓去,保不得会被下什么手段,此人位居校尉,可不是白混的。
他也抱胸道:“犬某倒是想听听,钟校尉是拿的什么证据抓我?”
“我既说不过你,自不与你口舌。”钟良道,“钟某抓了你后,看你是招也不招?”
白玄惊得闪到尹芸身后,拿她挡住自己,只冒个头来。
黄廿见此愈发为难,这模样一看就是娇生惯养。赤云冶没那么多弯弯道道,只啐了口口水,低声骂道:“什么狗东西,也拿女人挡令箭?”
“钟校尉也只会严刑逼供?”
白玄用力地喊了一声。
“钟某不管!”钟良道,“你既然要害我手下,就得给我个说法。”
说着,手就隔空轻轻一抓,竟是无视了尹芸的存在。而白玄则是惊呼一声,发觉一股巨力揪住自己衣领,随后就慢慢上了天。
尹芸发觉身后变化,转过身来,便见白玄已经慢慢上了天。他双手乱舞,却打不到什么东西,看起来又无力又滑稽。
仅是片刻,他就升了半丈高,脚尖都要碰到尹芸嘴巴。
尹芸伸手去拉他,半天却拽不动,心里立马明白这是钟良的把戏,连忙转身道:“钟校尉,您这是为何?”
白玄被提溜在半空,脸涨得通红,嘴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见得尹芸开口,便连使得好几个眼色。
尹芸不懂他这挤眉弄眼,还以为他被捏住了气管,说不得话也出不得气,语气一沉,也不再询问,反而质问道:“钟校尉无故施罚,是瞧不上景统领吗?”
钟良一滞,便将目光移向了她。
“就算我家犬领如何错事,也是景统领的人,要罚也是景统领来罚!钟校尉您这越俎代庖,到底把景统领放在了什么位置上?”
钟良哼道:“此人欲杀我手下,我却不曾杀他,只是略施小惩,杀杀他的锐气,叫他长好眼罢了!又怎是越俎代庖?我倒是看你二人,左一个景统领,右一个景统领,难道景统领在你们嘴里,是随便的人吗?”
尹芸笑道:“犬领得景统领抬爱,方才坐了这位置,我等随之,对统领恩情不能忘,便时常念叨,这有何错?倒是钟校尉嘴里尽是诬陷,我等何时要杀得李都尉,又何时对景统领不敬?你可有证据?”
“证据?”钟良冷笑一声,“自己做过的事,还不敢承认么?我看你们是上行下效,一个个不去破案,倒把嘴巴练得灵光。你这女人倒也该让人伺候伺候!”
说着,另一只手就要一抓。
噗!
什么东西被丢在了地上。
但见刀光闪过,劈在钟良与白玄二人中间的空处,却是许三笑到了。
白玄一下子从半空摔下,坐了个瓷实,疼得呲牙咧嘴。
许三笑眼睛一瞪:“姓钟的,你也过了吧!”
第114章 都尉释权逐鹰犬()
“许三笑!”
钟良没有任何愤怒举动,只是挑了挑眉,放下手来:“好久不见!”
许三笑反拿着刀,从双方中间站起,并未有任何尊敬模样,反倒是冷哼道:“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面孔,许某最不想见的就是你!”
“钟某也是一样。”
钟良顿了顿,又道:“你来干嘛?”
“明知故问!”
钟良也不恼,双手叉在胸前:“所以我才问你来干嘛。因为这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许三笑只是笑了笑:“你可以试试。”
钟良又伸出手来:“钟某早就听说许都尉号称结丹之下第一人,也不知道若是和结丹比起来孰强孰弱。”
许三笑也道:“钟校尉的金鳞三亏法堪称防御无双,许某也想试试,到底是你的皮厚,还是许某的刀快!”
白玄这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听全二者的对话,诧异地看了许三笑一眼,才嘲讽似的笑道:“若真是这般,那许都尉怕是要输了。”
许三笑眉头一挑,心中略有不快,我在帮你呢你还灭我威风。
钟良也诧异地看着他,摸不清他到底拿的什么主意。
却见他继续道:“你的刀有多快我没见过,但钟校尉的脸皮,万箭齐射怕也伤不了分毫。”
许三笑一怔,旋即大笑起来。钟良脸色一沉:“不说你欲杀我麾下李潜,单以这句,便能治你个以下犯上!”
白玄道:“你不仁我就不义,钟校尉既然丝毫都不尊重我,那犬某为何还非巴结着你呢?”
黄廿吃惊地看了他一眼,赤云冶眼中阴晴不定,片刻后看了尹芸一眼,又哼了声。
钟良道:“钟某倒是希望呆会你还能说出这话来!”
说罢,身上金光更重,他那伸出的手抬平,又轻轻于虚空一捏,但见金光闪烁,一柄光化作的刀就慢慢凝实在他手中。
许三笑见此,双腿一压,手指在刀柄上轻点,制式长刀就发出几声轻鸣,旋即闪过一缕银芒,他身前赫然多了一道刀痕。
这二人同是使刀,一人是灵力所化,一人只是制式长刀;一人是军中校尉,一人得个结丹下第一人的称号,两人未动,但二者间已有酝酿起颇具威慑性的压迫力。
黄廿、赤云冶退到一旁,白玄二人也看着两人。但见两人头顶上那下得颇凶的雨已经有了变化,扭曲着向旁泼开,教人心惊。
轰隆!
雷电在二人头上炸响。
风飒飒,金鳞化刀招雷鸣;雨潇潇,星辰一闪引电惊。双刀相对,战意聚凝,厮杀随神跃,交锋与心起,胜负已分生死明。
“校尉且慢!”
一个声音不合时宜地闯进二者的对决,这声音二者都识得,一齐转过头来,看向那出声人。
白玄见气氛破坏,也舒了口气,跟着许三笑望去。
那人三十模样,面容苍白,胡须不净,眉如笔直眼似剑凝,倒也生得副好模样。只是现在他披着蓑衣,半身皆是血,右肩的袖子打了个结,仍有血液渗透,滴落地上,与积水碰个波纹。
他左手拿着把剑,用剑杵着身子,站在板桥上,看着这里气喘吁吁。
白玄眉头微皱,立马清楚了此人身份——李潜。
“好!”许三笑道,“正主到了就好!”
钟良见他右臂空落落的,饶是心中有了准备,也是气得须发倒张,杀气火焰般喷起:“你的手呢?”
李潜身子一颤,苍白的脸更白了分:“属下”
“你来就好!”李潜才张口,钟良便狠狠将其打断,“你身前这人,就是此事的罪魁祸首!”
说着,把手中金光凝成的刀随手一丢,指着白玄。
李潜只是看了白玄一眼,又看着钟良:“此事此事只是属下的错。”
钟良杀气微缓,但怒气更重:“你说什么?”
“若不是属下托大,又性急,也落不得钱汉书手里。”李潜低着头,目光一落,看着地面,“若真是钱汉书拿住属下以做要挟,最后逃之夭夭,属下岂不成了重鹤城的罪人?”
钟良一愣:“你”
李潜自嘲地笑了下,低落道:“属下这般,还不如死了算了!”
钟良怒道:“说什么胡话!”
李潜猛地抬起头来,看着钟良:“大人您不怪我?”
钟良道:“我若真是怪你,岂会听你说这些话?”
李潜喜极而泣:“也是也是”
白玄自李潜来了后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见此也叹了口气,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
许三笑手中的刀已经收起,但眼角还是看着钟良,怕他再有什么动作。
“话虽如此,”钟良见他情绪稳定下来,话锋一转,“你不怪他,我却饶不了他!”
李潜这时才正大光明的看着白玄,后者一与其目光交汇,立即别过了头。
“为何?”
“为何?”钟良怒极,看着他那打结的袖子,“若不是他,你又怎会失了手?甚至不是你反应快”
李潜打断他的话:“大人!对于此箭,属下是感激的!”
不说是钟良,就是其他人也是一怔,不明所以。
李潜解释道:“若不是此箭,再有许都尉的坚持,怕真是得让钱汉书跑了出去,到时候李潜死不足惜!”
此话一落,周围都安静下来,只有雨的“哗哗”声。
钟良终于叹了口气,他像是苍老十岁一般:“那便罢了。”
许三笑抱拳道:“那就多谢钟校尉了!”
钟良哼了口气,不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