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封神-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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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奋力一拉,连着泥土把索雨迟拽出,向奔来的赤云冶砸去。
但见他甩了一半,就突然松了手,腾出手来向头顶一合。却是原来作壁上观的聂真下来,手中大刀舞得风响,向着钱汉书脑袋劈下。
当!
这一刀居然被钱汉书捏住了,悬在他头上半尺,再也劈不下来。
钱汉书捏刀向地面砸下,在这一瞬感觉背后传来刺骨寒意,原是华途随聂真下来,一矛刺来。
轰!
聂真连人带刀被砸在地上,而钱汉书后背生出的小尾巴一动,竟是将华途的矛碰开,刺了个空。
“星辰中期?”
钱汉书咧嘴一笑,这聂真与华途修为只是星辰中期,根本不足为惧。
但他还未有下一步动作,便又发觉身旁寒光乍起,李潜居然也是跃下,一剑生十剑,端的是华丽无比。
他一面刺来,一面大喊:“狗贼还我弟兄命来!”
钱汉书只得松开捏刀的手,同时撇下华途,向旁退开。但李潜却是不依不饶,剑华生出银色的花,追了上去。
另一边的索雨迟在地上划出两条泥路,连着数丈,终是在赤云冶身旁停下。他眼中闪过怒意,铁链一连叠了三叠,再轻轻一扭,这叠着的铁链相互锁死,最终变成根一丈来长的软鞭。
赤云冶深吸口气,摊开手吐了口唾沫,再搓几下,便甩了甩,手上居然燃起火焰。他对火焰浑然不觉般,只轻轻抬起手,再并手为刀,而这火也顺刀燃上,最终赫然化为两把两尺长的光刀。
另一边的钱汉书退得几步,见李潜逼近,索性虎吼着两掌拍出。
剑花撞在掌上轰然破碎,却在他掌心划出数道血口,而李潜的结果也不曾好过,被掌上沛然巨力拍飞出去,落在倒墙的废墟中。
但他还未有喘息之机,便见得聂真人刀合一,转着圈,好似滚来的车轮,带起刀芒劈了过来。
饶是对方修为略逊一筹,钱汉书也不会因大意而去接这一招,双腿弯曲猛地一跃,避开这一刀。
聂真错过钱汉书,仍是转着圈连劈数丈才堪堪刹住身子,刀势虽收,但也见得白芒闪过,他落刀的地面已多出一条长只半丈深却不知的缝。
钱汉书心中后怕,庆幸这一刀没有硬接,不然就算他有化兽术,也会受不小的伤。
废墟中声音响动,李潜已爬了出来,手中宝剑剑身轻晃,荡开青色的光。
聂真手中大刀上钉的兽骨图案发出微光,在阴影处颇显醒目;另一边的华途手中蜂针长矛颤动,矛尖上生出一丝黑色,飘出缕缕黑烟。
索雨迟拎着软鞭,四指不断抖动,那软鞭便在他手里不断旋转,其上的黑气在这旋转下不断涌动,好似链锯。
赤云冶则是扎了个马步,手无力的垂着,但手上的光刀却如热刀切黄油般,毫无阻碍地没进地里一半。
钱汉书喘着粗气,只听得一声闷响,他周围的石子都被震得粉碎,双手赫然捏成个拳头。
他微微抬头,只见头上屋檐上,许三笑与黄廿都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向下走来。
“该是搏命了!”
他声音低沉,身子一矮,却见大腿肌肉堆积,好似一堆混石。
嘭嘭!
他心脏猛跳两下。
那两堆混石散开,他人已然冲出。
聂真大喝一声,刀如流光劈出,只见地开石裂,威力不凡,却是劈了个空,钱汉书抢在他前头窜了过去。
华途提着蜂针长矛,心里明知二者差距,便动也不动,只站在原地,用目光死盯着钱汉书。
李潜倒是冲了过去,但也力不从心般,只见钱汉书断尾挥动,便把他击退了出去。
眨眼间钱汉书便已过三人,身前只剩赤云冶索雨迟二人。
这二人与他拼杀最长,却也是五人中最强,此时双方都使出全力,胜负难明。
第108章 忠与义()
钱汉书速度极快,但赤云冶索雨迟二人也不慢,很快就迎了上来。
索雨迟在前,赤云冶在后。前者手中软鞭只是一团黑影,铺天盖地的罩住钱汉书前路。
这软鞭挥舞之时仍在不断旋转,黑气一层盖过一层,绞得阵阵风响,开碑碎石,好不厉害。
钱汉书知其厉害,他也不笨,自是不挫其锋芒,两条腿收缩好似弹簧,左跳右蹦,躲开索雨迟。
他两番飞跃,便到了索雨迟身后,此刻赤云冶已到,不由分说,两把光刀由上而下直劈来。
钱汉书大腿再次收缩,只看得这两把光刀从眼前划过,把地面切开。
他险险躲过这两刀,还未有喘息之机,抬头便见索雨迟转过身来,手腕翻个诡异幅度,软鞭上黑气不再滚动,而是凝实成一团,径直砸来。
钱汉书此时恰好落地,身后又是堵墙,一方拦着赤云冶,一面立着聂真,已是退无可退,便虎吼着一声,一拳砸出。
他拳上荡起黄光,本是硕大的拳头看着又加一分。这拳头挟卷恐怖的威势,好似猿纵横溪,又似牛起沉泥。
一鞭一拳撞在一起,鞭上黑光霎时破开拳上黄芒,只听得一声骨裂,钱汉书拳头被生生砸开,手上血流骨突,半个手臂都无力垂下。
而索雨迟也不轻松,手中缠在一起的软鞭散开,还成一堆铁链,他手腕也弯个非常幅度,已经是脱了臼。
他一连退了数丈,才轻哼了声,铁链一抛,把脱臼的手腕捏回原处,才腾出另一只手,抓住天上铁链,猛地翻转,这些铁链贴手缠上,片刻便给了他一个钢铁拳头。
一边钱汉书吃痛,肩头把身后墙壁撞开,才堪堪忍住。这时赤云冶再次袭来,光刀直劈而下。
钱汉书忍得痛来,亦是再躲不过这攻击,索性再度扛上。
他右拳骨断,但左拳完好,便是一拳击出,与光刀碰上。
赤云冶此招力不足索雨迟,但光刀胜在锋利非常,竟是把他拳头斩开,顺骨切下,直到手腕骨心才受阻停下。
钱汉书此时再度受创,犹是困兽之斗,血性大起,左拳摊开,在赤云冶还未收刀时猛地一捏,只见光华破碎,两把灼热光刀已然化作点点火星。
招式被破,赤云冶脚下一乱,但其心未乱,抽手化刀为掌,带起还未散尽的火星,两掌拍出。
钱汉书双手已废,短时是使用不得,便一膝顶去。他兽化后身形骤变,本来宽阔的身子更加巨大,只这一个膝盖,便有脸盆大小。
而赤云冶是仓促变招,加之武功被破,后劲前力皆是不足。这一膝不仅挡下两掌,更是犹有余力,将赤云冶撞飞了出去。
另一边作壁上观的华途见钱汉书双手已废,又是一阵拼杀,体力精神都降去,存心捡个便宜,一矛刺来。
钱汉书正收回腿,见华途袭来,却不曾看他,只是那截尾巴抬起,犹如蛇立,尾尖骨刺在空中轻点,惊煞人心。
那华途见此,竟是半路停下,不再进半步。但钱汉书心头警兆大起,环顾一周并未发现原因。
他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来,屋顶的黄廿、许三笑二人已然消失。
此时华途咧嘴一笑,他背后突然闪出一个矮小影子,正是黄廿。
这人赤手空拳,径直袭来,他每一步落地都响起爆炸的轰鸣,待他走过后地面都有一个小小的前坑,坑壁漆黑,好似被什么东西炸出一般。
钱汉书见得此般场景,一个后翻进了院子。但他只稳住身子,身前的墙壁便轰然炸开,黄廿竟是一拳轰碎了它。
钱汉书不假思索,一腿蹬出,而黄廿不甘示弱,同是一脚踢去。
这两腿碰撞,响起炸雷般的轰鸣,钱汉书被踢飞出去,他觉得半只脚都麻了。砸在地上时扳得腿来看,只见脚板处被炸开个大口,黑漆漆的,血流不止。
黄廿摊开双手,轻轻一捏,便捏出两个淡黄圆球,发着极浅的光。仔细看去,能发现里面有许多小线游动,每根同是金黄,好似游蛇。
他捧着这两个球,向着地上钱汉书一步步走来,速度不快,却颇具威慑。好似一座大山崩于身前,不言山崩力量,只看得这倒塌之势,便头晕目眩。
另一边的李潜手持宝剑,望向这边,身体颤抖不止,脑中似有天人交战。
这是一座半荒的山,树木稀少,泥石裸露,山顶却平,里面有许多石块,常吸引大燕筑巢,因此倒落得个大燕窝的名字。
“邹先生”
少年身上闪着金属光泽,在阳光下烨烨生辉,好不威武。
“此战,汉书你真要参与?”
穿着锦绣衣服的中年男子站在高处,下面是数千军士,排列整齐,铠甲兵器在阳光中交相辉映,友见胜念起,敌见心头寒。
“人者大仇有三,一则杀父,二则夺妻,三者阻人修行!大燕窝昔日杀我父亲,现又夺我机缘,汉书”
“罢了!”中年男子摆摆手,“你若不去,定为此生大憾,我准了你罢!”
少年大喜,还未曾有任何表现,便见中年男子招了招手,军士中便有一人跃出,向中年男子单膝跪下。
“水替,呆会你可得护着他!”
这男人抬手扣胸:“水替明了!”
“快!快走!”
少年浑身浴血,手脚都扭曲,倒在地上。在他身前,是名唤水替的军士,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但仍站得笔直,手中长剑横在身前,怒视周围的马贼。
“水替既得先生命令,那便没有逃的可能!若要杀他,得先从李某身上跨过!”
“邹先生,水替兄呢?”
青年神色显现急色,看着中年男子,抓耳挠腮。
“他自告奋勇,接了令,已然去了重鹤城。”
“重鹤城?六城之一?它不是和我们邹王府不对付吗?”
“此番重鹤将军名唤孙节持,你可是懂了?”
“水替兄的信呢?”
“来往的密探怕是暴露了,这已经一个月没有重鹤城消息了!”
“那水替兄?”
“不知”
“先生,汉书不才,愿为密探!”
“你的商队用处可比密探大得多!”
“汉书汉书亦可”
“罢了,你去吧!”
“水替兄!”
“你怎的来了?要是”
“汉书日后可就是来往的密探了,水替兄可不要惊讶!”
“此事休得你胡闹!你还有商队,此次回去求求先生,继续管你那商队!”
“汉书幼时被水替兄所救,大仇亦是同报!你我同事多年,岂会因事变而变!”
第109章 挟持()
“重鹤之事,危险非常,再说,李某又不是与你断过联系!”
“水替兄休得再说,若执意驱赶,汉书便”
“你待怎样?”
“我”
“你命是我给的,是王府给的!你安敢以己之私,便舍了这东西?”
“汉书便此生不娶,断我钱家香火!”
“你这倒是好笑!罢了罢了,你要当便当,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你”
“眨眼间就是五年啊!汉书老了,水替兄,你也老了”
“入赘郑家,是你的意思?”
“是!”
“滚你妈的是!是不是先生”
“汉书钱某是真的喜欢她”
“那你钱家香火?”
“钱某和她有过约定,若是生下第一个儿子,姓钱”
“那这些是今日的情报,你且带去罢!”
“水替兄,那女人”
“掩人耳目罢了,怎么?看上她了?”
“那倒不是,只是只是水替兄你你何时找找的嫂子,再说,你我这份生活,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哪有安慰时刻?”
“李某又何不知这分道理?她只是我随便挑得个听话的窑姐罢了!”
“窑窑姐?水替兄!你!你!你怎得如此!”
“哦嚯!就你碰得女人,我就碰不得么?”
“那那倒不是”
“那你说这些干嘛!”
“咳!水李兄,消息可有?”
“你你怎么会这般模样?”
“大燕窝残匪,这么多年,居然还认得我样子,倒是”
“这是墨疆的化兽术,你是体修,最合适不过!我偶然得到,你我这份生活危险诸多,拿去防个身吧!”
“此术果真强大!”
“切记少用,此术虽是霸道,但伤及根本,不到绝境,不可轻易发动!”
“多谢李兄!”
“以后,还是叫我水替吧!还是这个名字才会让我记得,我是邹王府的李水替,而不是重鹤城的李潜。”
“好的!水替兄!钱汉书自知!”
“一人鏖战诸多都尉,就算到了地府,你也可以自傲了。”
黄廿托着球,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