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情史-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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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了笑而不答,追问道:“你笑什么……”项羽沉思片刻道:“眼下不是君王,不等于将也不是君王,你放心,我下定决心了,为了你让永远貌美如常,我会让你当上王妃的。”项羽刚言语方歇,便听见门外有咳嗽声,他不禁吓了一跳,莫不是让其他兄弟听了,那坏透了,他忙疾身步到门外,探头望去,不望还罢,望了更是吓了一身冷汗,只道那人是谁,正是项羽的叔父项梁。
项羽见叔父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便猜到自己说到的话被叔父听了去。他知道叔父再三叮嘱于他,起事谋反,此事非同儿戏,须得守口如瓶,莫向外透得半字;可他还是忍不住美人的再三逼问,便思量良久,对虞兮说了,他以为房中只有他二人,门又关着,哪会有人听见,可事与愿违,终究还是被叔父听见了。
项梁用眼射项羽,项羽哪敢对眼,只得把头转向美人,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步到虞兮跟前,引她出屋道:“叔父,这就是我救的那位姑娘,虞兮,这就是我叔父……”
楚好忙施礼道:“伯父,多谢您出手相救,给您添麻烦了,真是过意不去……”项梁见她礼数有嘉,口龄灵俐,又细细打量了一番,看她生的楚楚动人,样貌一流的人物,不禁哈哈大笑道:“姑娘生得果然生得貌美,难怪乎籍儿为你着迷……”
楚好听了项梁赞她,忙羞得低下了头。项羽方才见叔父刚才看他的样子能把自己吃了,可没想到一下子,对着虞兮哈哈大笑,便放下了心中大石。
“叔父,你怎生来了?”项梁不高兴道:“你倒看看什么时辰了?”
项羽听了大惊:“我忘了,咱们早饭还没吃呢?”
“还记得吃早饭啊?”项羽见叔父反问于他,便一时不知作何回答。楚好问接口道:“都是我不好,误了你们吃饭的时间……”
“姑娘哪里话?我这侄儿做事,说话全没正经。”项羽见叔父在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说自己的短处,不觉颜面无光,无地自容。
楚好看在眼里,忙解围道:“伯父哪里话,男儿做事粗心大意也是难免的……”项羽听心爱的女人替他说好话,忙接口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项梁听了只好一脸无奈相看了项羽一眼道:“还是请人家姑娘到前堂去用饭吧。”项羽听了,忙带着虞兮跟着叔父去了堂屋一起用饭。起先项羽怕叔父不喜欢虞兮,自己倘是带她去见叔父,若是叔父在虞兮跟前说了几句讽刺之语,让美人讨了个没趣,让她一气之下,转身离去,那他岂不是自找苦吃,是以不敢带她去拜见叔父,更不敢与邀她同与叔父用餐了,哪知父叔亲自来邀他们一同吃饭,高兴自不用提了。
且说桓楚自从返回庙中与那杨子和好如初,便一路向北进发,为了生活,他们一路沿街卖艺,途经湖北、四川各大省份,又重四川进入汉中,过了汉中,便离咸阳不远了。他们一路步行北上,又因沿街卖艺讨生活,他们从初冬始发,等到咸阳时,足足行了三个月有余。
等到咸阳城,已是新一年的整月初十了。他们这一路北来,只见各地百姓壮丁无几,只是一些老人和妇人还有孩子,那些老人老的眉发皆白还要每日劳动不休,那些妇人好像死了男似的,一脸愁容。好像只有那些孩子没有什么烦恼,整日到处乱跑。
三个月过去了,桓楚好像觉得有三年那么长。这日刚进黄昏,他看着不远处的住宅,情不能禁突然流出热泪喃语道:“我终于到家了,终于到了……”站在一旁的杨子见激动不已,便低声道:“你说话,小声些,这是咸阳,天子脚下……”
桓楚慢慢揩去脸上的热泪道:“咱们先去客栈,等晚上再来……”他说话时并不看着杨子,而是一面低声说一面看着周遭来来往往的人群。说完俩人便带着一路卖艺的道具,绕过街门,去了一家小巷口。只见一进巷口,走不多远,便见巷口两旁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吃。桓楚看着各色食物,不禁道:“没想到,这里一切没变……”
杨子知道这是他的故乡,说这话也并没什么稀奇,只跟着他走,她肚子饿了半天,只想快些让他找到一个吃饭的地儿,让她填饱肚子。
桓楚见她不语,便回过头来道:“我知道有一家酒馆,饭做得特别香,不远,就到了……”桓楚说到这儿,想了爹爹当年,经常带他们兄弟出去,在那家馆里吃饭。那家主人把饭菜烧得可真是没得挑,是日每次爹爹带他吃完,他总觉得有一种意犹未尽感觉。他爹爹说:“只你们听兄弟听话,我就带你们常来……”也许正因为此吧,他凡事总听爹爹,爹爹也最是爱他,可眼下爹爹是死是活他尚不可知。是以他想到这儿,又不能言了,直沉溺于往日的种种回忆里。杨子见他自从进咸阳便开始不多说话,此时见他又少了许多,知道他心理难过。便也不再追问。桓楚这次无论如何,他得进一去宫,弄清爹爹是死是生。哪知他刚想罢,抬头一看,便是当年爹爹带他们吃饭的那小酒馆。
眉间一喜,对杨子道:“到了,就是这家……”
杨子环视了一眼这家小酒馆,也不多言,便跟着桓楚找了一处食案,双双跪坐在腿上,正当桓楚要喊店里的伙计时,哪知伙计早已行到他的身旁陪笑道:“您想要什么,客官?”
桓楚也不犹豫,脱口就说:“两碗炒米饭,一坛美酒,随便炒几样小菜……就这样”那伙计见客人说罢,忙陪笑道:“好嘞,客馆,您稍等……”
“你不知道,这家店里炒饭极香,好吃得很……不过……”他说着不禁犹豫起来。
杨子便问:“不过什么?”
“不过,这店里店主好像不是以前那个店主,不知饭味变了没……”
杨子听了怪眼一翻道:“我真服了你了,眼下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鸡零狗碎的小事……”这一路两人卖艺,日久生情,桓楚又见杨子一路追问,便告诉了他仇人是谁。又把此事的前因后果说了遍。以是杨子见他身陷险境,还为吃饭小事乐此不疲。
桓楚全没正经道:“人以食为天嘛,吃饭是天下头一号重要事。”杨子见桓楚又与她斗嘴,便怪眼又是一翻道:“无聊,懒得理你……”
桓楚听了也不辩解;一副傲慢的样子转过头去,杨子见他如此神态,便道:“我就听说过,民以食为天,哪里有什么‘人以食为天’的?”
桓楚听了道:“得,你懂什么,民指的是什么,天下百姓是也,人指的天下所有无论身份地位高低贵贱之人也是人,就得吃饭,难道除了普通百姓要吃饭外,那些士族大夫便不吃饭吗?我觉得他们比普通百姓把吃饭看得还重要,吃得还多,还精致你说是不是?”
杨子听话时不住地看着周遭来往的人群,见桓楚问自己,压低声音道:“是你个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说话嘴上也不把门……”
桓楚一时兴起,哪还顾得了这些劳什子,见杨子提醒自己,这才知道自己一时大意了,忙变色不语了。
“客官,你们的饭来了……”那伙计说话间端来他们要的饭菜。桓楚早饿得不行了,一天走那么多路,还得卖力演出,又是正长个子的年纪,食物自然是特别大的。
“伙计,这里以前的那位店主呢?”桓楚对着站在一旁的伙计问道,那伙计一笑说他是新来的,也不知道。桓楚见问不出所以然来了,便只有埋头吃饭。
他吃了几口饭,又尝了几口菜,便摇头道:“吃不出以前那个味了,没想到,店主换了,连这饭菜也换了味。”
杨子问:“怎么啦?”桓楚边笑边摇头道:“没有以一前的那个好吃了……”杨子大姐姐口吻道:“快吃吧,我的大公子,好歹吃饱就行了……就你事多!”
杨子说着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桓楚看杨子吃得有滋有味的,加上肚子又饿,便也不多话,也是一副狼吞虎咽的吃相,风卷残云般地吃了起来,不多时两个人把菜饭吃得干干净净,桓楚吃完看着碗碟对着杨子道:“看来咱们吃差碗碟了……”
杨子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吃呀,又没人拦你……”
桓楚听杨子这么说,也学她先前的样子,怪眼一翻道:“我这是夸张你懂不懂?是说我们太能吃了……”杨子怪眼又一翻,又不理他,起身就走。
桓楚见她走了,把饭菜放在食案上,便追了上去道:“你去哪儿?”
杨子道:“你管我去哪儿?”
桓楚见她说话时连看他都不看他,便追问道:“你又对这里又不熟……”
杨子道:“我对什么地方熟了?不是也没走丢……”
桓楚压低声音急道:“这与别处不同,咱们到这里,有要事要办。”
杨子听到此语,立时止步回首道:“你还知道有大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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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北归刺秦皇 桓杨倍煎熬()
桓楚道:“你说的哪里话?”
杨子听着看了他一眼道:“我说的不对吗,你看看你吃了一顿饭的功夫,说了多少废话,有哪一句是正经话?”
桓楚见她说的在理,但他不服气她那蛮横劲,遂道:“吃饭自然要说些轻松点的话题啊,整日把正事都放在心理,开不得半句玩笑,活着还不累死?”
杨子见他还是废话连篇,又道一声懒得理你,说完又要走。 桓楚见她又要走,上前便拉着她道:“说正经话,这也不是地方啊……”说完不等杨子回答,便拉着她向远走去……
杨子见桓楚拉着自己抢步而走,跟不上他,便想撤回自己的手,但是桓楚的手,就像一把钳子,死死的扣在自己的手腕上,她见撒不开手,便疾声道:“你拉疼我了,放开我?”
桓楚道:“放开你,还跑吗?”
杨子听了不服气道:“脚生在我身上,我想走便走,你管得了吗?”
她其实是不想跑的,但她不知为什么,嘴上说的和心中想的不一样。桓楚听她嘴还硬,二话不说,拉着她又是一阵疾走,杨子见他越行越快,拉自己手腕一阵麻一阵疼。能走一二百丈,她实在忍不住了,便道:“怕了你,快松手……”
桓楚听她求饶,立时收步,回过头来问道:“那不跑了?”桓楚问完,见杨子红着脸低头不语,便知她答应了。他知道杨子素来嘴硬,便是心里服气,嘴上向来也不服软。
桓楚松手后,杨子便白了他一眼道:“你使那么大劲干吗,要把人家的手想捏碎么?”
她说话间便揉起自己手腕来。桓楚看杨子厉声相斥,心想自己又没使捏碎人骨的力气,便道:“你的手腕难道是泥捏的吗?”
杨子见他捏得好腕好疼,没几句道歉的话也就算了,连挖苦自己,不由得怒气横生道:“你……你……你……”
怒指着他,半天倒说不了一句整话来,到最后竟然泪珠儿在眼里滚来滚去的,桓楚见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又见她眼泪快落了下来,不由得面有难色,手足无措道:“我是开玩笑的……别难过了……我……我真的捏疼你了,那你捏我吧,捏我吧……”
说着他手臂递到杨子眼前,杨子二话没说,举步便欲甩他而去,桓楚见杨子连理他都不理,向前走去,正自要缩手去追她时,哪知她突然转过身子,拉住他正要缩回的手,使劲地在桓楚手背上连拧三下道:“谁要你捏疼我的,不拧白不拧……”桓楚只疼的啊哟大叫,又不敢推开她的手,等她拧够了,他才道:“你真拧啊?”
杨子见桓楚痛苦难当的样子,得意道:“谁要先对我动手动脚的?活该……”
桓楚见她气消了,便知她就是那号人,也不甚气她,只苦笑道:“你这么凶,看将来谁娶你……”杨子听横眼道:“谁娶我,管你什么事?”
桓楚见又惹了她,苦笑道:“我不知道,为何见到你,总想和你吵几句,算了,不说了,我看咱们俩八字相克……”他说完,见杨子等要反驳,他忙接口道:“算了,算了,咱们我正事要紧……”杨子听他说正事,这才住嘴,饶了桓楚。
桓楚见大街都处是人,说话自是不便,就带着杨子向北疾驰而去,向北疾走了两三里路,来到一处荒野之处,见四下人少,这才止了步子,杨子早走得不耐烦了,见他止步,脱口就道:“快说吧,我可没力气再走了……”
桓楚望了她一眼,又回过头去,望着远处的麦田,只是不说话。杨子道:“你打算如何?”
桓楚听了,把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低下头,看着脚下还是不语。杨子急道:“快说啊,你平时不是话很多吗?怎么到了关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