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情史-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吃饭不住店,就不能来你这儿?”那蒙面人冷冷地说道。“客官说的哪里话,我们是开客栈的,来的客人自然不是吃饭的,便是住店的,您说是吧?”杨掌柜仍旧陪笑道。那蒙面人,见这掌柜说话还算识相,遂不再辩驳。杨掌柜见他默然。急忙又问:“哪您是……”还没他等说完。那蒙面人道:“不日将有一家老小会经过你的小店,很有可能会住在这里,我提前给你打个招呼,倘若他们来了,住在这里,你们不得有丝毫怠慢;若是有半点闪失,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杨掌柜只见他说罢随手那么一挥便把一枚硬生生的刀币镶进两丈之外的柱子上,他这一看,果然被镇住了,连连道:“岂敢、岂敢……”
“那请问您来小店光顾的几位客人尊貌如何,共有几位?好让小人辨认啊”掌柜声音显得有些发抖。“这个好说,至少九个人,里有男有女,记住女的只有一位,人长的漂亮非常;男的有七八个,有大有小,大的有二十来岁,小的只有两岁多。倘若还是没有记住,你就问她是不是‘鬼斧神工’鲁骞之妻,便可明白,这是饭钱和房钱,你看够不够?”他说完,就向柜台上甩出了十几枚刀币。掌柜只抬头瞧了一眼,就忙说:“够了,够了……”
“掌柜的,人都走了。”小二一直远远地躲在一边看,直到他见蒙面人走了,他才出来,这是他当伙计这么多年,头一遭见掌柜如此狼狈,故而不免有些好笑,掌柜抬头一看,那人果然已不见人影,可方才他听见伙计话有怪意,遂怒道:“还不干活去,看什么看,是有是这个月的工钱不想要了”小二见掌柜怒气汹汹,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哪里还敢多言,忙灰溜溜地走掉,干他活去了
林柔儿和她的几个儿子在这家客栈住了三日。在这三日里除了照看小儿子鲁继和鲁昊,还要教其他几个儿子诵读那张图谱。在这短短的三日里,三儿子鲁杉和四儿子鲁敏记得最少,五儿子鲁转和七儿子鲁桓诵得最多,其他几个儿子记得差不多一样。鲁杉和鲁敏俩人,一个从小就不爱念,更不用说诵何图谱了;一个从小就胆小怕事,他这几日,每回想到大哥大嫂血溅大堂的死状,他就恐惧不安,心惊胆寒就怕秦皇派人追来,将他们逮了去,一想到此,他还哪有何心思诵图谱,早已吓的是魂不守舍,六神无主的人了。自然鲁转也是怕的,可他一诵图谱,什么也记不得了,鲁桓毕竟年纪尚小,不会想那么多,再加上天资聪颖,短短三日,已将那幅图烂熟于胸。林柔儿伤心道:“你们两个眼下年纪最长,咱不说给弟弟们做榜样,最起码得不输于弟弟们,可你们看看一张图谱两个弟弟都诵会了,为何你们诵不会,为何?你们的爹爹此时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说不定已被……可你们如此不争气,怎能让为娘的不生气呢,若是你们的爹爹真的走了,他看到你们这样子,他能走的甘心吗?”她说到此,又泪水禁不住滚落下来。“娘,我们错了您别生气了,这样对身子不好”鲁杉、鲁敏齐声道。
“小坏蛋,你出”就在这时突然门外有人大声嚷道。林柔儿和她几个儿子脸色骤变,个个面如土色,鲁桓连忙取出长剑,道:“娘,哥”我出去看看。
“你给我回来,万一是那暴君派来的,就凭你那几招,不是白白送死吗?”林柔儿一把拉回了儿子严厉道。
“怎么,有本事打人,没胆量出来。”那外面的人见他迟迟不敢出来,故而厉声道。
“娘,好像是个姑娘……”桓楚解释道。
“对,对,对,是个姑娘。”鲁敏应和道。他们这回才听清楚,是个女孩儿的声音,于是林柔儿打开门,一看,果然是个小姑娘,年纪约十五六岁。手里提着一把剑。“是谁家的姑娘如此不懂规矩,大清早的,就在别人门前骂人?”
“你就是鲁夫人吧?我是杨掌柜的女儿,前些天你们来我们店住,我爹爹好心款待你们;可你的儿子好坏不分,硬是揣了我爹爹一脚,他此时胸膛还是青的,你叫他出来,我要找他算帐”
林柔儿一听是杨掌柜的女儿,忙陪笑道:“原来是杨掌柜的千金,来里面坐,那日的事,全是一场误会……”
还没等林柔儿说完,她就把话杀了进来:“误会,哼,误会就能随便打人,你还是叫他出来吧”这时,还没等林柔儿叫,鲁桓踏出门外。
“敢问姐姐如何称呼?”那姑娘一看。见鲁桓他手里拿着剑,料定他便是那小子。“谁是你姐姐?你是不是出手伤人的那小子?”那姑娘拔出长剑指着他问。“是我出手伤了令尊大人,可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鲁桓一脸内疚地解释道。
“还算有种,可我今天不是听你辩解的,拔剑吧”那姑娘一脸敌意的样子道。
“我从不跟姑娘打架。”
“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你轻视本小姐?”杨姑娘怒声道。鲁桓听了这句话,本想说:“彼此,彼此。”可他不想再惹争端,遂默然不语。林柔儿看不对劲,忙说:“杨姑娘,他还年纪小,不懂事,我替你打他。”林柔儿说着便把她往楼下拉。“我不,你放开,除非让我在你胸前踢一脚,我便饶了你儿子”
:
第7章 杨子一剑()
“你休想”还没等林柔儿回答,鲁桓忍不住喝道,在他眼里,若是自己有负别人,他可以骂他,欺负他,但绝不能骂自己家人,欺负自己的家人,尤其是自己的父母谁料鲁桓话刚落。 那姑娘就手执长剑疾步向他刺来,眼看鲁桓命在顷刻,谁知鲁桓不慌不忙,身子一斜,剑刃从他身边滑过,那姑娘顺手又把剑往回一带,向他削来,他身子急忙向后仰去,剑刃又从他胸前略过,又躲开一剑,那姑娘连使两招。都伤不着鲁桓,于是下起了狠招,招招致他于死地。可鲁桓就是不拔剑,也不出招,只是闪躲。而那姑娘剑越使越快,鲁桓也越闪越快。林柔儿看情形甚是危急,便知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便疾步找杨掌柜去了;至于鲁桓的那几位哥哥们只能眼睁睁站在一旁干着急,也不知已拆了多少招,那姑娘又是飞来一剑,向鲁桓咽喉刺来,这回不知是鲁桓是来不急躲,还是故意受她一剑,只见他硬生生的硬是把飞来的剑攥住,只听‘吱’的一声,剑刃已从这端染红那端,好险呀,此时再差半寸点剑尖就触到了他的咽喉,取了他的性命。
“杨子,住手,住手……”此时,杨掌柜才急忙跑了过来,失声道他哪里想到大清早的会出这么大的乱子,等他跑来时,见女儿用剑刺伤了鲁桓,吓得脸色骤变,颤声道:“快来人,快来人,赶快去请大夫,请最好的大夫给鲁公子看病,快去”林柔儿见儿子手上的伤口血流不止,心疼地说:“再忍忍,大夫一会儿就来,我可怜的桓儿,都是娘不好”“娘,我不疼,您别担心”鲁桓微笑道。“怎么能不疼呢?那么深的剑伤,血不停地往外流,怎么能说不疼呢?”鲁杉着急道,其他兄弟也都应和道。此刻杨子早已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不大的小子,竟情愿受她一剑。
“杨掌柜,您看此事作何解释?”林柔儿问道。杨掌柜一听这话,吓得噗嗵一声跪下道:“鲁夫人,都是老朽教导无方,请您看在这几日,老朽细心照顾您的份上,就饶了小女吧,她从小没娘,是我一手带大的,您就饶过她这一回吧杨子,还不赶紧给鲁夫人跪下”杨子本是不想跪的,可见爹爹岁数都这般大了,还跪在一个女人面前为自己求情,她也就不得不屈尊跪下了。“鲁夫人,是我不好,我不该用剑伤令郎;可这不关我爹爹的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杀是刮悉听尊便”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女孩儿,竟如此伶牙俐齿,杨掌柜您真有福啊”林柔儿冷笑道。还没待杨掌柜答话,鲁桓就道:“您就别怪杨掌柜和他女儿了,是我心甘情愿受她一剑的……”林柔儿见儿子是甘愿受剑赎罪,才明白真相,才知道自己错怪了杨氏父女此时见杨氏父女俩在跪在自己跟前,她忙对身边的儿子道:“快扶杨掌柜起身吧,都怪小儿前些日无状,伤了杨掌柜,今日之事就此罢了,杨掌快起来?”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掌柜……”小二终于请来了郎中,郎中娴熟地给他包扎着伤口,而鲁桓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剑伤疼痛,只是偷偷盯杨子看,他见杨子哭了,心中顿时生出怜爱之意
本来林柔儿准备携众子明日就离开杨家客栈,启程复往南郡,可哪知此时出了意外,儿子负伤,这剑伤说是小伤也可,大伤也行,但如果眼下不加以医治,万一途中感染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故而,她为了以防万一,她只能留下,多呆几日,等她儿子剑伤恢复差不多了,再启程也不晚
时间很快,一眨眼过了七日,但鲁桓的伤势还未痊愈,但大夫说了,伤势已无大碍,只要伤口不见水,过了百日,但可恢复如初,一点伤痕也找不到,因为大夫给林柔儿讲,他们家世代行医救人,在战国时期,由于各方诸侯争霸称雄,将士百姓受刀剑之伤,在所难免,故而他们祖先经过数载研制刀剑药物配方,终于大有所获,不但治疗有奇效,而且伤口愈合之后,没有半点疤痕
这日,林柔儿大早起来,就要动身启程,杨掌柜为了谢罪,特意备了一份丰盛的宴席,以表歉意
席间,鲁桓见杨掌柜,小二,都为他们送行,唯独没见到杨子姑娘来。他猜她可能还是生自己的气,故而没来。其实他哪里知道杨子姑娘并没有生他的气,反而有些惭愧,她用剑伤了他,可他不但没生气,还为她求情,眼下鲁桓要走了,她能不为他送行吗?此刻她正悄悄地从窗户下偷偷地看着他们在用餐,看着看着,不知为何她哭了……
林柔儿发现这一路还算太平无事,他们乔装出行,没有发现任何似追踪他们母子。
其实秦皇就没派出自己的正规军缉拿他们,他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皇陵的秘密。他派出的只是自己身边的几十名随从,可凭这区区几十名手下想在这若大个天下里找到他们,又谈何容易
“娘,我们何时才能到达赵炎叔家呀?自从咱离开家到眼下,已经足足有半月之久,”鲁杉忧心道。
“不急,依眼下的情形看,那暴君是找不到咱们的,等我们再走一段路程,天就要黑了,到时候先找客栈投宿,这回咱得多住几日,你们兄弟几人,唯有桓儿诵会那张图谱,等你们兄弟几个都会诵图谱时,咱再启程去你赵炎叔家。”鲁杉、鲁敏两兄弟,听说诵会图谱才能去赵炎叔家,脸上立马显出惊慌之状,就他是打死他们,他们也是诵不会的,但母命难违,鲁杉和鲁敏也只能跟着其他几兄弟应和道:“是,娘”马车本来驰得就快,待说完话,他们使得更快了,不到几盏茶的功夫他们已经驰出十余里了,来到了一家镇上,此时天已全黑。当然他们到了镇上就先打听那有客栈。
“娘,我问清楚了,那位老人家告诉我,前面就有客栈”鲁杉指着前方对娘说。“好,咱们这就过去吧”林柔儿喜出望外道。
说完他们便向那家客栈驰去。等他们刚到客栈门口,尚未踏进客栈,就迎面来了一个人,一看那人穿着,鲁杉便知他是店里的小二,还没来得及鲁杉开口,那小二便道:“请问您是不是鲁公子……”
“是”鲁杉答道。
“令尊的雅号是不是叫‘鬼斧神工’”小二又问道。
鲁杉一听这话,猜想定是那个不知明的高人,早给他们把一都安排好了,可他为何一二再再二三地帮助他们,他为何知他们行程路线,他到底是谁,鲁杉想到这心里没底了,还没回答完小二的问话,他便急匆匆就到马车前,请教他母亲去了,他母亲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娘还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由它去吧,好了,咱们还是该下车的下车,该下马的下马,大家都赶了一整日的马车,都累了。”林柔儿说完就抱着小儿子鲁昊下了马车,鲁杉急忙把九弟鲁继接下马车,其余兄弟也跟着纷纷下马住店。小二看这情形,料定他没看走眼,这一家子就是‘鬼斧神工’的家眷。于是忙上前替林柔儿带路。其他伙计也忙替他们牵马车的牵马车,牵马的牵马,看来这些伙计比杨掌柜店里的伙计更会做人。
待林柔儿和儿子们走进客栈大厅,小二赶紧将林柔儿桌前的板凳重擦了一遍,又笑脸道:“鲁夫人请坐,我给您沏壶茶,您先和各位少爷慢慢用,我这就去请我家店主去,他可在这等你们多时了,呵呵”只见那小二一面道一面娴熟给他们倒茶。鲁夫见小二这般热心地对他们,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