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魔门嫡女-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千寻手持铜钱剑,猛地一沉,那剑刃又切入一分,殷红的血滴落在长命锁上,然后又顺着那狼纹饰蜿蜒流转,看起来格外诡异。
“属下有罪,属下实在不知!”翠依眸光含泪,乞求地看着头顶的女子。
而那孟千寻五指骤然收紧,手中锦囊碎成破布,只听她满目厉声,“千叶门从来不留无用之人,镯子拿不回来,统统都得死!”
第六章 阴谋,狼狈为奸()
“门主饶命!今夜二皇子的影卫在疯人崖损失惨重,殿下都险些命丧狼口,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血衣长发女子突然踏歌而来,这……这锦囊就是她还给我的。”
翠依浑身发抖,声音颤的几乎听不清,可今晚那女子清亮却充满力量的双瞳一遍遍掠过脑海,内心的恐惧逼迫她再度开口说下去。
“虽然属下没见过尚离墨的脸,但是……属下记得她的眼神,门主,不论一个人容貌如何改变,她的眼睛是不会变的啊!”
“你胡说什么!”
剑忽然离身,孟千寻一把丢开铜钱剑,指着地上的长命锁怒骂道,“你也认为那贱人活过来了不成?她今夜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那孽种报仇?”
“门主若是不信,大可以去观赏明日的天祭,殿下自她出现后就变得魂不守舍,还将她带回宫了,说什么赦免……”
“一澈把那妖孽带回来了?”
不等翠依说完,孟千寻只觉大脑一片空白,砰的一声重重地坐回了软榻上,本就扭曲的脸带着几乎透明的死白,她紧紧按着自己的翠玉镯,讷讷道,“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大皇子到——”
蓦地,门口传来太监高亢的通传声,一抹黑影压抑而来,孟千寻所有表情瞬间凝在脸上。
“门主,这一次要不要还对那女人下那个药,好把千叶镯给……”
与此同时,惊魂未定的翠依爬向孟千寻脚边,孟千寻身子一绷,眼底凶光闪过,竟再度抄起地上的铜钱剑,欲一剑刺死翠依!
“千寻你啊,入宫五年,这性子终究是一点也没变。三个月后你就是二弟的王妃了,更甚是未来的太子妃,这段时间可不能见血啊!”
男子宠溺温和的语声自殿门飘来,同时,一只飞镖夹着猎猎风声向榻上之人射去。
“啪!”
风声逼面而来,孟千寻挥剑一挡,手中长剑应声而断,铜钱稀里哗啦散了一地,她腾地站起身,愤怒地望向一处。
烛火急跳,眼前红绸无风自动,宛如盛开的红莲,一只带着青铜扳指的手缓缓掀开帘幔,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踱步而入,他整张脸笼在黑暗中,只露出如玉的下巴和微翘的薄唇,却也遮不住那一身的清贵无匹。
帘幔垂下,外面乌压压地跪满了一地随从,个个噤若寒蝉。
孟千寻毫无在意自己的失态,跨步到黑袍男子面前,急急道,“长孙一凡,你都知道了吧,一澈把那个妖女带回宫的事?”
长孙一凡便是如今的大皇子,老皇帝终日沉迷美色,身子早已亏空,因此将虎符一分为二,传给两个最信任的皇子。
东燕所有刑法归长孙一凡掌管,因此明日天祭之事,他应该是最先知道的那个。
整个东燕的士兵也被分为两支,一支是归长孙一澈所有的影卫,另一支便是他手下的暗卫。
孟千寻杏眼埋怨地锁着他,压低声音道,“不是你让我今晚动手吗,可是现在呢?他们都说看到的是活着的尚离墨,甚至连殿下都信了!”
说着,她顺势踹向翠依的心口,咬牙切齿道,“一群废物,办砸了差事竟然还有脸活着回来?难道你们都以为那贱人活了不成!”
翠依痛的在地上打滚,再说不出一句话。
“她死了。”
长孙一凡垂眸淡淡扫过地上的惨状,温声开口,随后伸手除去头顶宽大的风帽。
那是一张俊逸年轻的脸,平眉柔和好看,薄唇透着淡淡的水色,一双黑瞳如灵狐般狡黠,只是那眼底却隐隐透着一股奸邪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你教训奴才是你的事,但是可别伤了自己的身子。”
长孙一凡温和一笑,将斗篷披在孟千寻身上,“你就算不信我,也该信你自己的眼睛吧。你忘了?我们可是亲眼看着尚离墨死的,是我们一步一步,把她和明川玩死的!”
他声音醇和似在抚平她的焦虑,但听在耳中,却是阴寒无比。
“但是你也知道,那贱人一出生便星象异常,是不祥之人。”孟千寻面色沉凝,视线触及满地铜钱,她涂着艳红丹蔻的五指掐入掌心,“除非斩断她最后一丝执念,要不然她永远不会死!”
也正因为如此,尚府才将年仅十岁的她送入千叶门,以防止家门不幸,可谁知依旧在劫难逃!
而她以为,她那时的执念是明川,是孩子,原来是她大错特错了!
“所以我才来找你啊。”
长孙一凡不置可否,伸手轻拍着孟千寻微喘的脊背,“既然尚离墨命硬做不成鬼,那便叫她,生不如死!”
“你的意思是……”
孟千寻激动地握紧了双拳,见那长孙一凡薄唇噙笑,一脸自信满满,她眼睛一亮,“我们像五年前那样,联手再把她弄死?”
“聪明。”长孙一凡赞许地摸了摸她的青丝,望向殿外昏暗的天色,他狭长的眸子深沉一眯,冷声道,“明天想怎么玩那妖女,随你乐意,我奉陪到底!”
虎符象征权欲,兄弟俩的皇权争夺七年前便已摆上台面。
五年前长孙一凡用了一石二鸟之计,先毁掉千叶门,再趁胜追击借着孟千寻扳倒尚府,即便两方势力不同,但杀死尚离墨,除去忠臣尚绝却是一致的目标。
只是,他万万没料到,纵使长孙一澈身边最得力的尚离墨死了,他的暗卫,五年来依旧排名第二!
可恶!既然如今恰逢机会,他何不再利用孟千寻这傻女人一次,彻底毁掉长孙一澈心中最脆弱的那块领地?
感受到男人过度亲密的举动,孟千寻眼中划过深藏的冷毒,却是捉住他的手妩媚一笑,“那便仰仗大皇子的错爱了!”
无论那女人是不是尚离墨,但是长孙一澈居然在她的封妃大典来临前,将她给带了回来,难道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当年接近他的动机了?
不过既然五年前她赢了尚离墨,五年后更是不能输,绝不能输!
合作就合作,大不了拉着长孙一凡同归于尽,总之没人敢抢她的东西!
“厉忠!”
这时,长孙一凡拍了拍手,身后跪着的一个太监便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到两人身边。
“门主,您今日的养颜药,大皇子特意在里面加入了您最钟爱的杜若。”
厉忠是孟家的亲信,圣都皇城当今的大太监,他话音刚落,孟千寻笑容立时凝在脸上,眼底掠过一丝隐晦的惊痛。
杜若,从来都是她的一个秘密,一个噩梦!
第七章 贱人,就是矫情()
这味花香,毁了她的一生!
孟千寻举起手腕,那镯子外凝着一层浑厚的包浆,在灯光下隐约可见一株杜若纹饰,她睨了长孙一凡一眼,背过身道,“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不急,我看着你将这汤药喝了再走。”
说着,长孙一凡从厉忠手里接过药碗,绕到孟千寻跟前递给她,轻声诱哄道,“别气了,是真是假,是人是鬼,明日一试便知,来,快趁热喝了吧!”
孟千寻无奈地瞟了他一眼,正欲伸手接过,目光却陡然一沉,“喝了这个,我被那贱人害的不孕症,能好吗?”
长孙一凡深深一笑,将碗送到她手中,“当然!”
看着孟千寻安心地喝下那碗养颜药,他转身离去,眼底划过一闪即逝的笑意,可很快,又恢复了素日的无波无澜。
“等等!你我五年前合作铲除尚府一事,若是被长孙一澈知道了,该怎么办?”
想及长孙一澈每年今日都前往疯人崖,孟千寻本以为他是想寻回千叶镯送给自己,作为封妃大典的礼物。
却不想,原来他一直都只是想寻回那人的尸首!
而掀帘欲出的长孙一凡,脑中拂过那个月白长袍的俊邪男子,他眼中抽出一丝愤恨,不禁出声冷嘲,“本王若想要谁死,许的他承认?”
他转头,隔着红纱与她回视,睥睨的神色写满了不屑,“你就告诉他,我们可是在公事公办。”他顿了顿,清朗的声线夹着意犹未尽的笑,“毕竟当年,整个尚府就连她爹,都要她死!”
说罢,转身离宫。
那笑令人心悸,思绪飘摇,孟千寻突然想到五年前,明川被她烧死在疯人崖中,而尚离墨万念俱灰,被长孙一澈逼得走投无路,竟当着他的面跳崖自尽!
那晚之后,长孙一澈整整消失了三天,再次见到他时,他正在尚离墨曾经住过的别院中疯狂长笑,随后一把火烧光了满院他们一起种植的梧桐树,最后自愿请命驻守北戍。
而他至今,都没碰过她,更甚是没进过她的寝宫!
“尚离墨,你死吧!你知不知道你活着会害死多少人?”
孟千寻咬着唇,抱紧手臂,踏过一地尸体,走到窗边望向沉沉天幕,只觉得这个晚春竟是这般寒冷。
已是子夜时分,东燕近郊寂静无声,唯有一辆马车势如急风般向着皇宫赶去。
一线天光穿云而出,透过上下翻飞的车帘泻入车厢内,离墨秀眉深蹙仰躺着,似乎陷入噩梦,她抱着手臂瑟瑟颤抖,心口的痛楚依旧排山倒海般袭来。
马车颠簸疾驰,耳畔风声呼啸,离墨却仿若未闻,脑中满是自己惨死的景象,和孟千寻趾高气昂的嘴脸。
“尚离墨,你爬这么慢,还想不想让你那死鬼老爹活下来了?”
犹记那年盛夏,血如红绸铺开渗入身下的宫砖,她双手成爪扣着地面,像只被人打断双腿的狗一样,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一点点向前艰难爬行。
因为孟千寻答应她,只要她肯当着举国的面,一路从皇城爬到疯人崖,她就赦免她爹爹尚绝的死罪。
然而,她才刚爬到宫门口,一只装饰极为张扬的宫鞋便狠狠撵在了她的右手背上,指骨碎裂的声音响起,她闷哼一声,咬牙抬头看去。
眼前,孟千寻立在一堆婢女的簇拥中,身披一袭茜素红嫁衣,发髻高高束起,妆容浓艳魅惑,大有国色天香之姿,只是她此刻翘起的嘴角无疑暴露了她内心的歹毒。
“啧啧,你们看呐,我们的离墨王妃多美啊!”
孟千寻涂着红得似血的手指用力地挑起她的下颚,眼底闪过一抹阴狠,然后抄手就是一耳光抽在她脸上,白皙的脸庞立时泛起五道血红的手印。
“你瞪着我做什么?是不是觉得这嫁衣很眼熟?要知道这本该是你封妃大典时穿的呢,只可惜,你不配!”
看着身前的女子只是咬牙盯着自己不说话,孟千寻掩唇笑的愈加张狂,银铃般的笑声如梦魇缠身。
“尚离墨,你可不要怨我,是殿下要你尸骨无存,是他要我灭你满门。如今无论是你的身手还是你的身子,对殿下来说都已经毫无利用价值。”
孟千寻两手一摊,猩红嫁衣被风吹的肆意,她反手又是一巴掌将离墨抽在地上,“你容貌冠绝,贵为王妃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像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匍匐在我的脚下!”
离墨口中猛然喷出一大口血:毫无价值?命贱如狗!
到头来,真心换来无情,一切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她的确蠢的罪该万死!
身为他的杀手,她不过是主宰者席上的一盘棋,可她却动了真心,忘了初衷,她该死。
身为他的王妃,她却蠢到想用感情去拴住一个男人,而忘了他对皇权的痴狂,她该死。
午时烈日炽热如碳,浑身上下每道为那个男人受过的伤,此刻都犹如浸在海盐里,蚀骨钻心的痛,她的三魂七窍也在那刻彻底焚烧成灰!
“呵呵……”充血的双眼定定地望着孟千寻那一身如yuwang燃烧的茜素红,她忽然笑了起来,“孟千寻,你已经丧失人性了,你以为凭你现在疯癫的样子,就算得上是赢了我?”
历代千叶门门主的灵魂都将受到诅咒,如果没了千叶镯的庇佑,那么她也会变得如痴如狂,最终成魔至死!
而千叶镯,只认主人!
“可笑!我马上就是东燕的二王妃了,难不成还是我输了?”
她话语一针见血,孟千寻被她戳到软肋,气的额角青筋爆出,她绞着尚离墨,杏眼怒火中烧,突然闪电出手,一把掐住她的咽喉将她拧了起来。
“说!千叶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