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歌,倾城第一医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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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挽芳虽是长得冰清,这品性不也和她秦谦玉一样,都是个不甚冰清的主儿。
秦意既然是让她秦谦玉做公主,挽芳为婢,谦玉知道,自己好皮相下还有智慧,挽芳比不上。
秦谦玉拿了几颗葡萄,慢慢品尝它由甜到酸的感觉。天色晚了,也不见闻人御踏入朝息宫。
闻人御没有给她隆重而轰烈的婚礼,秦谦玉理解。毕竟是大泱国请求和亲,而不是大凛国前去提亲。
这么晚了他尚未来朝息宫休息,秦谦玉只认为是闻人御还在忙于朝政。毕竟她对自己的长相很有自信,到如今,还没有几个男人见到她而不动心,闻人御?大抵也没有那样的自控力吧。
一夜安稳。翌日,秦谦玉很早便醒来了,看到另一边平整的床榻,她知道闻人御没有来过。这是秦谦玉第六个独处的夜晚。挽芳端来梳洗的用具,看着秦谦玉的眼神里,仿佛有些嘲笑。
秦谦玉垂下眸,不理会她的眼神。仅是这六天他没有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吧,她来和亲,这是一盘很大的棋,哪能短时间内下完呢。秦谦玉不着急,就算这些日子不同床共枕,来日方长,闻人御也一定逃不过。
洗漱完毕后,一个小宫婢跑来,传达了闻人御的旨意。大抵是说今日朝政略忙,早膳就不和她一起吃了,午膳时候再来朝息宫与她共度。
秦谦玉遣退了那小宫婢,她看向挽芳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得意。
挽芳弓下身子,柔声请退:“公主,挽芳这就去打理午膳,免得误了时辰。”挽芳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作为贴身侍婢应该做什么。
“既然你与本宫都是一条船上的蚱蜢,这件事,本宫希望你办好。”谦玉高傲得犹如一只白天鹅。
本以为这闻人御会首先要了她,原来并不是。看来他还是个体谅女子的男人,两人真正的开始,将是一顿午膳。这样的开始,秦谦玉还有几分期待。
…本章完结…
第四十六章 微臣有奏()
姜一闲这几天都挺烦的,大抵是天气热了,容易脾气暴躁。上早朝的时候,姜一闲破天荒地没有站在队伍的末尾,而是故作随意地一脚迈到李康大人的面前,自然而然地插了队。李康是朝中的一品大官,站的位置也是很靠近闻人御的。
李康刚想和姜一闲吵嚷,“上朝!”一声尖细,李康到了嗓子眼的话活生生被压下去,他无可奈何,只能默默地后退一步,没办法,这家伙太不讲理了。
自打秦谦玉来到大凛国,昭示着三年大选正在进行中。这六天来,林阳进言最多,他每天都会向陛下禀报待选女子的各种情况。姜一闲十分不待见林阳,加上林阳三句话不离大选,姜一闲每日听到他的声音就由衷的烦躁。
姜一闲相信自己是因为讨厌林阳才连着不喜欢大选,毕竟大选前期的各项事务都是林阳一手掌握。皇帝的婚事是很重要,但……也不能不顾及其它朝政吧?
姜一闲今日有事要奏,无关三年大选,无关美人。
闻人御嗓音有些不容察觉的沧郁,他的眼神扫过朝中众臣,淡淡道:“诸位爱卿可有要奏?”
姜一闲下意识地朝林阳探了探,眼看着他马上要迈步出列了,姜一闲一着急,就从自己的队列中跳了出来,紧接着大声道:“启禀陛下,微臣有奏!”
闻人御眸中闪过一丝惊讶,眨眼的瞬间,变为波澜不惊:“爱卿请说。”
“启禀陛下,南方旱灾,已有半月。”姜一闲这一次很有骨气地抬头与闻人御对视,她的心中也丝毫没有惧意。朝中鸦雀无声,似是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可闻。
闻人御皱眉:“灾情的严重程度呢?为何持续了半个月才有人进言?”似是有微微的怒气,闻人御眼神淡淡地扫过朝下群臣。他们也许心虚,纷纷把头更低了一些,姜一闲抬起的头和其他众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南方渌河渌湖流域每年都会有一次旱灾或者涝灾,时年不同,灾情程度也不同。只是今年的旱情比往年提前了一月左右,因此旱情显得比较突兀。”
李管家是渌河边上长大的人,姜一闲小时候睡不着觉了,李管家就会跟她说他从小发生的那些事。渌河渌湖流域有一个很雷打不动的现象,就是每年必会来的旱和涝。
前些天李管家的家里来书信了,说渌河发了大旱,怕过些日子粮食不够,让李管家遣人运一些回家里去。李管家家境不错,加上家中每口人不菲的工钱,抵得上平常家庭好几个月的口粮。就连他家都担心粮食不够,何况平常家庭呢?
姜一闲见闻人御不太说话,继续道:“微臣大胆猜测,城南的流民,不论是不是都来自渌河,大抵是有一些人是从那边逃难来的。”
林阳心中一紧,拳头不禁握起。这姜超,胆子大得很!他平日就察觉到姜超并不愿意和他交好,但没想过他会在陛下面前这样对付自己!
…本章完结…
第四十七章 比朕还要阔气()
姜一闲微微低下头,“并不是微臣迟迟不上报陛下,而是微臣前两天才知晓南方旱情。”
闻人御清冷的眸子一瞥,凛声道:“钟尚书。”
朝中一位官员闻言出列,直当当地跪下:“微臣在。”
“朕问你,此次三年大选,礼部拨了多少银子?”
钟尚书是当朝礼部尚书,主要掌管朝廷礼仪与外交之事。三年大选的一切经费计算都是礼部一手掌握,由礼部传达给户部,再由户部向大选的各个相关部门以及涉及人员进行拨款。
钟尚书磕了个头:“回禀陛下,一共拨了三千万两银。”
闻人御修长的手指似是慵懒地不停轻敲龙椅,闻钟尚书之言,他的手指略微顿了一下,偏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薄唇轻吐出几个字:“这个月的官禄就要下放,上半年的盐税农税一个月前才收入国库,距离下半年纳农盐税还有五月之久……国库统共九千万两银不到,朕不知礼部有如此大手笔,竟是比朕还要阔气。”
钟尚书顿时两腿发软,眼前都黑了一黑。他强稳住自己颤抖的身体,连着磕了好几个头:“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微臣只是念在陛下后宫尚不充盈,加之大选三年一次,才敢拨这么多款啊!”
另一头一个颤抖的声音传来,姜一闲下意识地回头,看到一位大臣直直跪了下去:“陛下!微臣也有罪!若不是臣当初以为钟大人所言有理,臣是万万不会同意拨三千万两银子给大选的!”
想必此人就是户部尚书罗炜了。常言道,官官相护,但相互维护的官员经常会一起下水。
“其实那三千万两银子里,还有接待谦玉公主的五百万两!”罗炜补充道。
闻人御点了点头,眼里并没有对两位大臣的赞许。闻人御很清冷,至少姜一闲觉得他是清冷的。想想也很正常,一个皇帝,并没有什么必要去讨这天下任何人的欢心。
“朕会把钱款去向交予风虎军彻查。二位大人不必多虑,自己的本分,要好好守着。退下吧。”
他的话语里没有过多的感情,但仅仅是这样,却让钟尚书罗尚书心中更虚。朝中心虚的大臣也许不止这两位,这跟姜一闲无关,她只觉君子坦荡的感觉很好。
二位大人颤颤巍巍地退回队列,此时传来闻人御的声音:“诸位爱卿,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吧。此次渌河旱灾,该拨多少两银子?”
钟尚书和罗尚书的背脊又是一抖,着实略为喜感。
林阳第一个站了出来,眼神直盯着姜一闲,他压住眼神里的那两道火,故作平静道:“陛下,微臣认为,姜御医一口一个渌河旱灾,着实是没由来啊。况且朝中四十位大臣都不知此事,下面的各省御守也没有上报,唯独姜御医先提出来,又是如此突然,若是这样妄然给渌河拨款,恐怕不妥……微臣认为,渌河旱灾一事,还需要遣人去查明。”
…本章完结…
第四十八章 感到孤()
姜一闲挺气愤的。但她不得不承认林阳说的确实有道理,大抵对其他人而言,姜一闲的话语确实没什么说服力,也没有几个人会完完全全地信她,她只知道,李管家是不会骗她的。
姜一闲不想反驳什么,也知道反驳林阳的话并没有什么用处。
无独有偶,另一位大臣也站出来了:“陛下,微臣认为,渌河是我大凛国几条大河之一,小旱小涝常有,往年并无重大灾情,臣等并不知姜御医所言的旱灾到底有多严重,所以并不敢妄加结论拨款数额。”
这时候,群臣开始纷纷点头,表示自己赞同这个观点。
姜一闲区区一个御医,并没有瞬移遁影的功夫,不可能亲自去到渌河探视旱灾,无法亲身经历的旱灾她怎么可以详细描述呢。只是连李管家家中都难以维持粮食,姜一闲觉得这样的旱灾已经很严重了。
姜一闲皱了皱眉头,她感到很孤独,因为大家都对她的进言表示无法相信。渌河旱灾严重,这是她一个人的立场,其余众人,都不和她在一个立场上。对,她也很是理解。
闻人御注视着姜一闲,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然而姜一闲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并没有察觉这道目光。
朝中众臣许是觉得自己已经闲嘈够了,不约而同地闭了嘴,朝中恢复了之前的寂静。
姜一闲反射性地抬头,仿佛看到闻人御的眼神有淡淡地掠过她,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闻人御淡淡道:“无论大旱小旱,先按照最严重灾情的赈款去赈灾,若姜御医只是信口开河,朕一定会加倍责罚她。”
这下子姜一闲开心了,闻人御给了众臣一个台阶,但实质上也是选择了相信她自己。
户部尚书罗炜不禁喃喃:“最严重灾情的赈款……那不就是五千万两银吗?”
也不知这句话怎么地就被闻人御听到了,他冷声回应:“这下国库还剩下一千万两银,若是日后各类事务的款项不够了,朕就从罗尚书和钟尚书的俸禄里扣。”
罗尚书晕倒在地,口中不依不饶地喊着:“那得扣微臣多少年……”
钟尚书表面平静,但从他颤抖的身体来看,钟尚书的内心已经是泪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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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后,林阳没有打道回府,而是来到了雅裕殿,以探望女儿的名义。
彼时林嫔还在梳洗,听闻是自家爹爹来了,喜出望外地去迎接。
林月看到面色不佳的林阳,嘴上的笑容也慢慢褪去,她遣退了四周的所有侍婢,凑到林阳面前,低声问道:“爹爹,发生了什么事?”
林阳没有着急着说话,而是再向前走了几步,一拳头打在那树的树干上,那树一抖,顿时落下许多叶子,洒了父女二人一身。
林月似是有些被林阳吓到,身子颤了颤,由是也更加担心自家爹爹。她掏出帕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冒出的虚汗,柔声问道:“爹,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啊……”
…本章完结…
第四十九章 着实可恨()
林阳犀利凛冽的目光射向远方,若是他眼神停留的地方站着一个姜一闲,恐怕她此时已经命丧黄泉了。
“姜超那个家伙,竟然敢在陛下面前捅我一刀!”林阳顿了顿,把眼神放低,声音也小了一些:“闻人御曾让为父清理城南流民,那些流民里面确实有渌河来的逃难者。渌河大旱,他们也是跑得快,不足半月就逃到沐月城。这些人滋扰皇城,罪该万死!”
林月对此事还是知晓一些情况的。闻言她不禁皱眉:“这些人着实可恨。可是爹爹,你不是把他们都……处置了吗?”
活人可以惹是生非,死人才不会对他们造成困扰。
林阳转过头来,眼里似是冒火:“那不知好歹的姜超,竟然把渌河大旱一事告知陛下,还将流民和大旱联系在一起!”
“爹爹,那陛下降罪于你了吗?”林月此时心中也有些犹疑。一个是效力于她的御医,一个是自家亲爹。若是没了亲爹,她就没了替她撑家世的人;若是没有了姜御医,她一国之母的梦想也可能付诸东流……
林阳着实是心虚的,流民里不仅有逃难来的平民百姓,也有一些看似身怀武功的神秘人士,也有一些他不知来历的人。林阳曾经告诉这些流民,他在南边的山上为他们修了简陋的安置之处,他们想找个安身之处,不如就选择南山上。
流民们大约有二百人之多,加上林阳带处来的几十人官兵,从城南树林到南山的路上,前行队伍浩浩荡荡。林阳在途中故作不经意说起一个打算。
林阳回忆起那天,天空中阴沉沉的,似是要下雨。他手一挥,在队伍前方的官兵停下了步子,队伍中的人也随之止住。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