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医嫡女-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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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离了东宫,也不坐马车。自己寻了一匹马来,纵马去了郊外。
如今,他竟有些理不明白自己的思绪。原先,他喜欢姚玉瑾,满心满意的以为表妹以后是要嫁给自己的。谁知,两人渐渐大了之后,却生分了。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姚玉瑾口中常挂着的已不再是“表哥”,而是口口声声的“镇国将军”。她提到萧天澈时,嘴角总是带着浅笑,眼中总是闪着光的。这样开心的姚玉瑾,李沐从未见过。所以,他虽心下难受,但见姚玉瑾如此喜欢那个萧天澈,到底也是希望她能得偿所愿的。谁知,那个萧天澈,竟然让姚玉瑾伤了心。
也不知那天萧天澈到底说了什么伤人的话,姚玉瑾一回来就垂泪不止。
隔了两日,就是宫中夜宴。他还记得那一日,殿中繁花似锦,灯火通明。姚玉瑾姣好的面容在烛光的映照之下越发的明丽。她一直在笑,笑的极好看。可李沐知道,她平日里绝不是这么笑的。那时,他只觉得面前那个笑靥如花的表妹,他好似不曾认得过。
风声沙沙的从脸上刮过,李沐眼睛虽盯着前方的路,脑中却已想到了苏尚彤。
那日,苏尚彤赶来府上救他,令他大为悸动。自从姚玉瑾嫁入东宫之后就未曾有过波动的心弦好似“铮”的一下,猛地响了一声。那夜湖光月色甚美,他似乎也被感染了,不受控制的把那玉佩的事情告诉了苏尚彤。之前,他想都没想,就把那块玉佩送予了她。他如今也想不明白,那个时候,他有没有存了什么心思在里头。
那日,他说要去提亲,苏尚彤那般的态度,他原也以为又是他自作多情了,苏尚彤心中并没有他。可是,与姚玉瑾那次的绝望不同,这一次,他虽然拂袖而去,心中到底还是抱着希望的,不然也不会去跟父王提起要娶她为妻之事。
后来,他知道她是苏相之女,也明白了她那日为何会那般惊恐。总以为,与她也是此生无缘。但是父王却说,要替他去相府提亲。原本,苏尚彤并未及笈,他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可是,听闻父王要去相府提亲,他还是兴奋的难以自已,总想着要亲手准备些文定之礼,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才好。
谁知,玉瑾竟会为了此事那般的伤心。当着姚玉瑾,他说不出“不”字,看着她咳血,他更是无法坐视不理。只要姚玉瑾说的,他都答应。无论是什么,他都能答应。只是,到底心头会失落,满腔的不甘无处发泄,只能让马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李沐思绪飘远,只能听到耳畔沙沙的风声,却没看到前面的路上迎面驶来的那辆华盖珠缨的马车
相府,熙墨院。
宁氏正坐在绣架前,专心的绣着一幅寒梅图。素月陪在一旁,帮忙分着线。因为屋中太过静谧,所以苏尚彤和朱纱进来的时候虽然已经轻手轻脚了,素月还是闻声回了头。
“夫人,大小姐来了。”
宁氏朝苏尚彤笑道:“你可是饿了,外间有些新做的糕点。”
苏尚彤奇道:“娘怎么知道我是来讨东西吃的?”
宁氏手下的针线并不停,只说:“我哪里知道。只不过听说你中午吃的不多,怕你饿着了。再有,你到娘亲这里来,何须用这个‘讨’字?这话在娘亲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到你祖母那儿可千万不许说了,你祖母最忌讳这个,平素最听不得自家子孙说这些话。”
苏尚彤知道祖母最听不得别人说些丧气话。若是小辈们谁说了“讨”字,在她耳中可是家门要败落,子孙都要去当叫花子讨吃食的意思。她乖巧的应了,上前了两步,看到宁氏面前的绣架上是一幅快要绣完的寒梅图。那梅枝桠遒劲,颜色妍丽,层次分明,可见作画的人笔力不俗,刺绣的宁氏更是技艺精湛。微风过处,鼻尖好似还能闻到一股股淡淡的香气。苏尚彤蹙眉,那香气缠绵,不比梅花的清香,倒像是熏了什么香的样子。
前世的遭遇让她有些草木皆兵,苏尚彤怕是她那个爹又在香料上下功夫。
她急急地问:“娘可是点了香?”
宁氏绣完最后一针,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轻轻捏了捏苏尚彤的小鼻子,笑道:“彤儿的鼻子还是那么灵!这还是我昨夜走了困,才让素月点了一根安神香。这都散了一整天了,倒还是让你知道了。”
苏尚彤听闻香是宁氏自己点的,鼻端缠绕的又确实是那安神香的味道,才放下心来,问道:“走了困?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宁氏让素月收了针线绣架,转过身笑道:“也算不得什么烦心事。不过是你三舅舅写了信来,说你四表哥考中了二甲进士,本已经还乡了。可皇上破格提拔他进京,就入了你爹之前所在的礼部。这是喜事,我这个做姑母的自然是要送一份贺礼予他的。只是,你四表哥自小就不爱那些金银器物,古玩摆设之类的,只爱看书。我又没什么奇书典籍的能送与他。好几年未见了,总要拿出个能送的出手的东西来,别让他觉得我这个姑母不疼他了。”宁氏笑了会,看着苏尚彤平静无波的面容,有些疑惑,“彤儿,之前你就同你四表哥最要好,怎么听了他要来上京,却闷闷的没有反应呢?。”
“我与四表哥要好?”
苏尚彤毕竟重活了一回,又好些年没见过宁家的人,如今,就连对各个舅舅的印象都不大清晰了,根本不记得三舅舅家的什么四表哥。
宁氏叹了一声:“那时,你只爱跟你四表哥玩,连你哥哥都比不得他。唉,你那时候还小,只怕也是不记得了。”
苏尚彤见宁氏有些失望,正要说什么。就听外头有道声音传来:
“娘子,彤儿可是躲在你这呢?”苏向宇无论心中起了什么惊涛骇浪,对宁氏说话的时候总是笑意满满的,目光也能暖到人心里去。
宁氏见他笑的开心,也笑着走过去,抬手替他整了整衣衫,口中说道:“你如何知道她在我这里。我正与她说起她四表哥要上京的事情,可她竟把人忘得一干二净了。听说康亲王今日来了府中,可是有什么事么?”
宁氏问及康亲王的时候,虽是笑着,可眼里还是有浓浓的担忧。康亲王带了好些彩礼上门的事情宁氏听说了,可是她到底比那些丫鬟知道的多些,康亲王和苏相不和在瑶国也不是什么秘密,故而她总觉得这事并不是那么简单,也没在苏尚彤面前提。
苏向宇沉吟了半晌,只道:“也没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听说你做了一下午的绣活,还是先歪一会,省的眼睛疼。我有几句话要吩咐彤儿我带她去书房说罢,省的扰了你。”
宁氏点了点头,对苏尚彤说:“彤儿,跟你爹去书房说吧。”说完,还打趣的轻声嗔了一句,“也不知有什么事,竟要瞒着我呢!”
苏尚彤听苏向宇有话要对她说,也知道是康亲王说了什么,让她这个爹不舒服了,便也嗤笑一声,跟着他去了书房。
一路上,父女二人都不曾开口。苏尚彤一进书房就径自坐下,看都不看苏向宇一眼。
苏向宇踌躇良久,才说了一句话:“彤儿,康亲王今日来帮世子提亲了。他说,你与世子两情相悦。”
苏尚彤听到“两情相悦”四个字,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父亲若是觉得我败坏了相府的门风,大可以把我赶出去。”
“你!”苏向宇恨恨的唤了一声,随即声音便低了下来,好似有些疲累,“好,好如今为父管教不了你!我不管你是如何认识康亲王世子的,也不管你们是不是两情相悦。总之,彤儿你记住,康亲王世子,绝不是良配!你别因为恨我,就去投靠康亲王府,去做一些你日后会后悔的事情!康亲王他,并不如你所见的一般良善”
苏尚彤冷笑一声,苏向宇说的话她听都不想再听。康亲王至少对李沐还是关心的,他便是再不好,又哪里轮的上杀妻鸩女之人来诟病呢?
苏向宇深深看了苏尚彤一眼,也知道多说无益:“罢了。你既听不进去,我也不用再说。只是,你可知道,康亲王为何今日会来提亲?”
苏尚彤也不答话,站起来说道:“父亲没什么事的话,容女儿告退。”
苏向宇也不理她如何,自顾自的说着:
“想必你也清楚,康亲王素来与我交恶,连着也恨上了所有苏家人。若没有利益相关的缘由,他是绝对不允许世子娶我的女儿的。如今,他带着彩礼上门,那是因为,他从你师叔口中得知,有一样他志在必得的东西,在你的手上。所以,他才这么急的赶来提亲。”
苏尚彤身子已经转到门外,听了此话,心中大骇。她从未跟父亲提过,她还有个师叔。而师叔,也确实是在康亲王府上,还答应了只要见了某位女子,就会把康亲王所要的消息告诉他。难道说,师叔见了那女子之后,还是骗了康亲王,所以康亲王才没有如那个秋棠所言的两日后提亲,而是得了消息便来了相府,故意借着这事探他们的口风?
苏尚彤很肯定,师叔并没有给她什么东西,便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她回到宁氏那儿的时候,只见朱纱、素月都坐在外头嗑瓜子。她也知道娘亲必是睡着,只给素月留了句话,就带着朱纱回房去了。
“朱纱,你去把草红花给张姨娘送过去,顺便去跟那位张姑娘说一声,让她今日不必去娘亲那里了,明日申时再去吧。”
第二日,那位张姑娘果真寻到了苏相,跪在那里不起身,声泪俱下的说了自己的遭遇。宁氏在旁听的不免有些动容,却听身边的素月说起,之前京中传言,安王世子去通州的时候,抢回了一个美人,竟然就是余姨娘的侄女――余盈盈。
这回;不单是宁氏,便是连苏向宇都没想到,这安王世子不仅目无王法,当街强抢有妇之夫,竟然还这般的胆大包天,连圣上的旨意都不顾忌。
他温声对那张姑娘说:“你先起来吧。安王世子如此作为,圣上定然不会姑息。我先着人把你夫君接来府上,问过他的意思,再送你们去庄子上避一避风头。时候到了,再着人接你们回来便是。”
那张姑娘自然是千恩万谢。不多时,她的夫君才便来了。那人姓冯,是个秀才,长得也是一表人才的。他见张姑娘平安无恙,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只想着要好生宽慰她才好。又听闻她有了身孕,更是喜不自胜。那冯秀才见到苏向宇,赶紧把那日的情况表了,请苏相为他们做主。
如苏尚彤所想,苏向宇两日后就参了安王府一本。
而余郎中也终于知道,自己的女儿并是不在通州做少夫人,而是被李念抢到了府上,成了连名分都没有的舞姬。后来,他又不知从何处得知,余盈盈竟被李念毁了容貌,哪里还能忍得住!他当即也跟在苏向宇后头,参了安王府一本。
第59章 中秋佳节()
一时之间,安王世子强抢有妇之夫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上京街头一时热议纷纷;好多被李念霸了女儿、占了媳妇的百姓都纷纷拦轿鸣冤,算下来竟有数十家之多。
元熙帝为此大怒。无论安王如何求情;也一定要严惩李念。最后;李念被贬为庶民;从玉牒除名,并责令其永世不得进京,府中的姬妾也俱都被遣散回家了。而形容毁损的余盈盈也终于回了余家。
谁也没料到元熙帝竟会不念安王仅有一子,将李念驱逐出皇室。所有人都觉得,李沐虽然欺男霸女;着实可恶;但那些女子,除开那位张姑娘之外,大多并不觉得有多委屈,甚至还有一些到了这一步都不愿离开王府。李念实则也算不得是十恶不赦。知道余盈盈那件事的官员都认为元熙帝发这么大的火,不过是因为李念胆敢忤逆圣意,把圣旨赐婚的余家女抢回做了姬妾,有伤皇上的龙威。
其实,原本元熙帝的旨意就是想让王家把余盈盈纳为舞姬,也不是什么赐婚,所以李念抢了余盈盈也谈不上是什么目无君上的大事,本不该严重到得玉牒除名的地步。只有浸淫朝堂已久的,如苏向宇之辈,才知道真正让李念万劫不复的,却是他两日前打了康亲王世子一事。
如今,李沐还昏迷不醒。而之前一直与安王交好的康亲王为此也已经两日未上朝了。
也是李念命不好,两日前,他带着余盈盈出去访神医。他正在车上帮余盈盈敷药,谁知,马车和李沐的马迎面相撞,让余盈盈的脸又被他的指甲划破了一次。李念险些被抛出车去,又见余盈盈脸上鲜血直流,疼得哭哭啼啼的,哪里还能坐得住?他冲出马车,就对着那跌落在地的骑马之人拳打脚踢,用足了力气。
那时,李沐摔下马来,掉在落叶之上,倒也辨不清面容。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