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神仙的好吃与否-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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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宴并不知晓身后的人儿内心如何翻涌,她只强忍住恶心的感觉,有些疲累的挥了挥手:“过不去的,有些东西是没法儿过去的,你还记得苏沁吗?若是能过得去,她也便不会死了。”
重生一世,若不能报仇,那她怎么对得起穆雪的付出?怎么对得起云王府那么多惨死的人?她云宴前世不曾伤过一人一物,可上天却如此对她!今生她要做那人上之人,护好云王府护好自己所爱的人,即便要她做那刽子手又何妨?总好过任人宰割。
瞧着她激动的模样,琪鸢知晓即便是好好的劝告她也不可能听进去了,多好的姑娘啊,又漂亮又懂事,怎么星君偏偏给填了那等命术?“那也行吧,不过,这客栈的主人你认识吗?这里有股很特别的气息。”琪鸢很快转了话题,小鼻子嗅了嗅,若有所思地道。
这间客栈的气息很清冽,有点儿像天界天河那地方的气息,而且云宴这间客房恰好是气息最为干净清冽的地方,至于缘由嘛……琪鸢往前蹭了蹭,好奇地看着这面做工精致的妆镜,这镜子是铜镜,周边用金粉镶了,刻着繁复的花纹,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
琪鸢刚想伸手去摸一摸妆镜,却被云宴拦了下来。
“别碰,这镜子下了咒,除了我和封印者,其他人一碰便会被吸进镜中。”她将琪鸢拉的远了些,明显不想让她靠近妆镜。
胖爪子被人捏在手里头,琪鸢有些难受的皱了皱眉,就算不让碰也不至于那么紧张吧?“那日常打扫怎么办?难道这间房一直没人打扫么?”她瞪着一双桃花眼看向云宴,因着云宴是转偏着头的,琪鸢只能看见她姣好的侧颜,微微有些红肿的眼睛里头很是无神。
打扫?云宴抿了抿唇:“你不相信我?你以为我在骗你?”琪鸢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自己撒谎不让她碰妆镜吗?将手里的胖爪子越发握紧了些,引得琪鸢‘嘶’得抽了一声。
“云宴你疯了吧?握那么紧干嘛?我没说过不相信你啊!”琪鸢差点没跳起来咬一口眼前这个一脸悲伤春秋的姑娘,合着她就问问都不行了?这是打算掐死自己啊?
好像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云宴眨了眨眼,微微松开了握住琪鸢的手,那只胖爪子很快就被琪鸢收了回去,看着眼前的小团子抱着有些红肿的爪子呼呼的吹着气,她有些抱歉地低了眉眼:“对不起,方才是我太激动了,我没有恶意的。”
琪鸢鼓着一张包子脸,一双桃花眼瞪得老大,泪水直在眼眶里头打转转。
被她这种眼神看着,云宴只觉得心里边愧疚越发重了,她理了理裙摆,缓缓蹲下身来,恰好能和琪鸢平视。“对不起,是我不好,但这妆镜确实不能碰……”
“好啦好啦我知晓了,不碰就好了。”琪鸢摇了摇爪子,有些不耐的打断云宴的话,她可不是来听云宴道歉的,那么多事都没理清楚呢,她还想快些找齐十个人然后回仙界呢。
将红肿的爪子凑到云宴的唇边,琪鸢对她笑了笑:“那我不怪你了哦,你得给我吹一吹,吹得不疼了,我就告诉你传流言的是谁。”她一双桃花眼笑得弯弯的,格外可爱。
软糯的娃娃音总是能让人心软,云宴看着这个女娃,看她一身粉衣跟个胖团子似的,小脸上漂亮的桃花眼弯起来,长睫忽闪忽闪的,就像她的皇儿一般。
从前皇儿也是这般,会对自己笑得眉眼弯弯,会跟自己撒娇。在御花园里头扑蝶,不小心摔倒了,当自己责怪宫女的时候,他总会站出来跟自己认错,然后伸手给自己看:“母后你看,阿昭摔伤了哦,皇祖母说了,摔一跤才能长高高!”
对着皇儿她总是生不起气来,大概这就是为人母亲的想法吧,即便自己的孩子做错了,心里边也是心疼他的。“傻皇儿,摔得疼不疼?来让母后看看。”她将皇儿搂在怀里,不过五岁的皇儿个子小小的,长的唇红齿白,在她怀里撒娇的时候总能让她无能为力。
“母后给阿昭吹吹,给阿昭吹吹就不疼了哦。”
“好,母后给阿昭吹吹,阿昭不疼……”
可是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他登基那天,是另一个女人和齐禹一起,一人一边将他送到了天台之上,他叫他们父皇母后,他给他们下跪敬茶,他封那个女人为孝庄圣贤太后,孝庄帝,孝庄太后……
多可笑,多可笑啊!那她这个孝德太后呢?她这个孝德的封号又算什么?她的丈夫,她的儿子,甚至于她的家族,全都没了。
“云宴姐姐?你怎么了?”那只小小的胖爪子轻轻在云宴脸上划过,擦掉了她掉落出来的泪水。
云宴闭了闭眼,扬了个笑容:“没事儿啊,我没事的,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她吸了口气,对着那只红肿的爪子吹着气,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滚落出来,她却好像不自知。
“你……能唤我一声母后吗?”云宴看着眼前的小女娃,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心底的话。皇儿,母后一直都不曾怪过你,母后一直都想你……(。)
84。欺骗中重生()
母后?琪鸢小姑娘眨巴眨巴桃花眼,一只胖爪子放在云宴的额头上,前后试了试温度,好像不烫啊!“你,不会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这地方本就不干净,有妆镜的封印,阴气过重,时不时飘几只奇怪的东西过来也不奇怪。
云宴笑得有些牵强,她将胖爪子拿下来,继续给她吹了吹:“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还疼吗?”这一世她不可能再嫁给齐禹,所以她的皇儿,是注定与她无缘了吗?
倒也不是很疼,先前她也不过是逗逗云宴而已,谁成想居然把人给弄哭了,琪鸢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咧嘴笑着,一口的小白牙全都露出来了:“不疼了,早就不疼了啊。”
“那你可以告诉我,这流言和妆镜封印有何联系了吗?”云宴也学她一般,偏着脑袋眨巴着眼,好像方才哭了的人不是她一样。
赤裸裸欺骗人感情啊!眼前这姑娘哪有什么伤心欲绝的模样?害的自己白担心一场。“好啦,告诉你告诉你,反正我也憋不住了。妆镜的封印者和流言的传播者是同一个人,至于原因,你问我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直觉而已。”
是同一个人?可是栀烟为何要传出这种流言?自己的重生不正是她所给予的吗?云宴有些似信非信:“那你又为何直觉她们是同一个人?难道就不可能是别人?比如里边那些本就不喜欢我的人。”她用手指了指东边,那里是皇宫的方向。
早就知道就算她说出来了,云宴也不会相信自己,可是她还非要听!琪鸢提溜着裙角,一下跳到了不算很高的妆椅上头,扭了扭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妆椅离妆台不远,琪鸢坐在上头,只要一倾身子就能碰到台面,她伸手拿过上边的宫花,本该是浅色的宫花因为粘了血,变得有些暗沉。
“没有为什么,就是直觉啊,我早就知晓说出来你也不会信的,何必还一定要知道呢?反正她最后也会出来的,毕竟这么长的线,掉不到大鱼,来两条差不多的也挺好。”琪鸢撇撇嘴,将宫花插在云宴发间,云宴肤白,浅色显得她清雅,暗色衬得她娇媚,真真是个美人胚子。
长线……云宴皱着眉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试探着道:“她,想引出的人,不会就是你吧?”琪鸢的来路,她根本就不清楚,只是知晓这个小姑娘很厉害,而且她说了能够助她报仇,其实云宴自己也不信任她,可那种情况下,她只要稍稍表露一点儿不满的意思,指不定就会被杀了。
若栀烟她要钓的大鱼真是这琪鸢姑娘,那是不是证明,栀烟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从自己重生以来就一直跟着?毕竟前世这琪鸢可是未曾出现过的。云宴有些不寒而栗,早就知晓栀烟身份特殊,可一想到有东西****夜夜跟着自己,而且这东西的目的还不明确,她怎么能不怕?
想到这,云宴不由看了看眼前的妆镜,里边还是那个娇俏的美人儿,顺带还有一只粉嘟嘟的胖团子。“宫花是封印者给我的,她在上边施了法,只要我带上宫花对着妆镜喊阿雪的名字,被封印的阿雪就可以出来与我见面。”
她的话转的有些突兀,明显是不想继续方才的话题,或者说她在害怕,那个妆镜的封印者。
不说就不说吧,反正迟早也要知道的,不急在这一时。“这镜子里封印的是妖物?还是其他?”相比藏头露尾钓大鱼的那人,琪鸢还是对眼前的妆镜更感兴趣。
“她……是猫妖,妖王。”云宴盯着镜中,可惜那个妖艳的女子这次却一直不曾出现。
对猫妖的身份琪鸢并不惊讶,反而觉得有些失落,原以为是个厉害角色呢,没想到只是妖王而已。想要强行开启往生镜,祭品的力量一定要足够强大,她记得斩仙台的洛璃仙子说过,违逆天道而行,即便是上古之物也免不了一死。
妖王百年一选,凭得不是法术,而是妖族圣殿,圣殿亲选的妖,才有资格担妖王这一称号。也许妖王的法力不是最高,但历届妖王所持的精神力以及她们传承万年的妖族圣物,也足够开启往生镜了,不过这代价很大而已。
琪鸢倒是挺佩服被封印的那只猫妖,拿妖王传承来替云宴强行开启往生镜,送她回来重生,倒也是个重情谊的。
见那胖团子一直不开口说话,只盯着妆镜靠,好像要从里边儿看出花儿来一样,云宴伸手摇了摇她的肩:“琪鸢姑娘,我想让你帮我解了这妆镜的封印,放阿雪出来。”
哦,解了封印……琪鸢习惯性点点头,在云宴惊喜的目光里默默转过脑袋去:“不是我不想解,问题是我不会解啊……我其实很想帮你的,相信我!”
要她吃萝卜糕都可以,至于这解除封印还是算了吧,谁知道解了封印会发生什么事?到时候又乱一次天道,谁来承担那罪过?更何况她也不会啊!
云宴的笑容有些僵住,方才正想感谢琪鸢的话全都囫囵吞了下去,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尴尬的笑着。“姑娘,即便不想帮我也不必撒谎的。”她憋了半天,才红着脸说了这么一句。
差点没把琪鸢给整的跳脚!什么叫撒谎啊?她怎么就撒谎了!“哎呀若是我撒谎那就天打雷劈!还有啊,你也别想着解封印了,从她进了往生镜当了祭品的时候开始,就注定她只能在镜子里头了,永远都不可能出来。”
怎么会呢?云宴‘唰’地站起身来,不敢置信地摇着头:“不会的,栀烟明明告诉过我,只要我重生以后找到有能力的人,阿雪是能出来的,阿雪是妖王,她不可能死啊……”
“正因为她是妖王,所以她才越发不能出来。妖气阴重,和往生镜相克,再加上她是用了妖王传承替你开启往生镜的,即便她出来了,也活不下去,妖族不会放过她的。”琪鸢有些可怜云宴,连重活一世的机会,也是在欺骗中得到的。(。)
85。奇怪的镜子()
妖族不会放过她?云宴有些难以置信:“她是妖王啊,妖族那些妖怪,难道连自己的王都不顾了吗?”一个团体的核心不就是领军的人物吗?难道妖怪和人类不同?
琪鸢盘着腿坐在妆椅上头,肥爪子杵着下巴,她也不看云宴,只顾着盯着面前的妆镜:“妖族规矩一向如此,说好听了是妖王,说难听了,不过是妖族圣殿选出来看管东西的而已,何况妖王百年一选,也不是非他不可。”这妆镜好生奇怪,可是究竟奇怪在哪,她又说不上来。
妆镜里头一前一后两个身影,一个可人一个娇俏,一个嘟着嘴杵着下巴,另一个则是满面愁容。因着是铜镜,再加上年头久了,照理来说该是模糊的啊,可是眼前的妆镜,连人脸上的细纹都能看的清楚。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这妆镜虽然又被称往生镜,但琪鸢可以肯定这不是往生镜本体,因为往生镜是上古神物,封印者也不敢随意放在这儿,所以这妆镜应该是通过法术和往生镜连通起来,成为往生镜的一个分身。
“那,阿雪她是出不来了吗?这几天我唤她与我见面,她能出现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会不会……会不会最后再也出现不了?”云宴双手紧紧抓着身侧的衣摆,看着妆椅上垂眸不说话的琪鸢,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妆镜……清晰,和往生镜有关联,妖王……一连串的词语全都浮上来,有些杂乱的充斥着琪鸢的脑袋,对于云宴问出的问题她只随意点头应了。
“所以……是我害了她。”云宴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衣裙散开来整个铺在地面上头,像初放的菡萏,她抬起水袖掩住了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