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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骨生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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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话说的子规有些发寒,明明是称赞,却满满的都是嘲讽的味道,心中疑惑更深。不过,她的主子是花楹,花楹有令,她也不能违背。

    压下心底的疑惑,子规走在前方领路道:“小姐,这边走,奴婢带您去烟雨阁。”

第44章杀了她() 
一路,主仆两人行色匆匆,路边那如画的景色此刻无人欣赏。

    离烟雨阁越来越近,花楹脸色也越来越沉,漆黑的眸子中满是坚定的杀意。双手悄然紧紧握起,力气大得指节都有些发青。

    “小姐,前面就是烟雨阁。”

    随着子规的话落,花楹脸上的戾气瞬间消去,深深吸一口气,脸上挂起微笑,一副世族勋贵家出身的女儿家的做派,端庄典雅。

    带着子规步入烟雨阁,一十二三年华脸色苍白的少女躺在榻上,赫然就是那怡宁郡主,一旁侍候的侍女看到花楹两人的出现,急忙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子规上前,应道:“这是我家三小姐,听闻郡主入府治病,特地前来探望。”

    侍女一惊,连忙回道:“三小姐,奴婢失礼了。奴婢也是担心郡主,还望三小姐见谅。”

    自家郡主还要夜家二爷治病,就算她是郡主的贴身侍女,对上这夜家三小姐,也不得不收起往日的嚣张,小心应对。

    花楹浅浅一笑,“无妨。也是本小姐唐突了,没有事先通报就闯了进来。只是本小姐听说入府的是月溯国昭华公主的爱女怡宁郡主,笙哥哥此时又不在府上,怕那起子不懂礼数的下人怠慢了贵客,我先代哥哥过来看看。郡主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跟我说。夜府虽然比不上公主府,但也一定要让郡主住的舒适安心,病才好得快,不是?”

    那侍女见此情形,眼中飞快的划过得意神色,应道:“府内一切都安排的妥当,多谢三小姐关心。”

    “我可以看看郡主吗?”花楹轻声问道。

    那侍女有些迟疑,郡主身体不好,好不容易才睡着,这

    还不待那侍女回答,花楹忽然轻呼一声,又紧张的半道捂住嘴,显然是害怕吵醒熟睡的郡主。关切的看看榻上的郡主,发现没有动静,这才松口气放下捂着嘴的手。

    “怎么了,三小姐?您不舒服吗?”子规急忙问道。

    花楹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不是,我没事。只是下面的人怎么做事的,怎么能给郡主盖这样普通的被子呢,郡主这般尊贵的身子,一定要用上那上等的云雾锦丝被才行啊。”

    什么,这般上等的蚕丝被竟然是普通的被子?

    那侍女不可思议的望着花楹,听到云雾锦丝被更是震惊的合不拢嘴,这传闻被放弃的质子府中,还能有如此珍品,要知道,就连公主府中也不过只是一块云雾锦丝的垫子。

    “子规,快,你带这位姑娘去库房取那云雾锦丝被,还有,那香也换成苏合香,那香清香淡雅,更适合郡主。”花楹一阵吩咐,说完,发现子规和那侍女怔怔的看着她,显然是被她如此雷厉风行,干脆利落的做法吓到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

    低喝一声,子规和那侍女呆呆的转身出去。

    屋内终于只剩下花楹和榻上的怡宁郡主。

    此刻花楹脸上那温和的笑意荡然无存,满是恨意地看向榻上沉睡的怡宁郡主。

    怡宁其实也不过是一十二三的年华,脸色因病而苍白得厉害,容貌姣好,却弱不禁风,可在花楹的眼中,榻上的少女却是世上最可怕的魔鬼,是她多年来的心魔,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怡宁撕成齑粉,也不能解她心中恨意之丝毫。

    就是因为怡宁,她才会像畜生一般被昭华圈养在冰凉的地牢中数年,只为放她的血延续这个怡宁的性命!

    花楹眼中恨意汹涌卷席而来,脑中不断的盘旋着一个念头!

    杀了她!

    杀了眼前的这个少女!

    杀了这个罪魁祸首!

    只有杀掉怡宁,她才能彻底得到解脱!

    她便再也不用日日担惊害怕再次回到那冰凉寒冷的地牢种!

    只有杀了怡宁,她过往那些猪狗不如的日子,才能彻底终结!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嗜血的念头充斥着花楹的脑海。

    花楹似着了魔一般,蹑手蹑脚行至榻前,顺手拿起一旁的软枕,猛然捂在浑然不知的怡宁的脸上,嘴里低声道:“你这个早就该死的女人!让我送你上路罢!”

    声音阴沉,带着阴冷渗骨的恨意。

    窒息的感觉让熟睡的怡宁顿时惊醒,双眸睁开,瞪得溜圆,惊恐万分望着面前一张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的脸。

    怡宁不住的挣扎着,一双腿猛踢,朝花楹身上招呼过去。

    她不知道,是什么人想要杀她,求生的欲望让她奋力挣扎着。

    她不想死。她还年轻得很,虽然自幼体弱多病的,但母亲为了替她续命,想了那么多的办法,她不能辜负了母亲一番苦心。

    “放、放开,救命”

    断断续续,残破不堪的声音从怡宁的嘴中溢出。

    “求、求你,放了、我”

    怡宁四肢胡乱的挣扎着,想要逃离,可软弱无力的她又怎能及得上花楹?

    花楹双目赤红,恨恨的盯着手下不住挣扎的人儿,恨不得怡宁快点咽气。

    耳边,怡宁低弱的求饶声飘入。

    忽然,花楹松手了。

    感觉脸上的力道消失,怡宁连忙挥开脸上的凶器,瑟瑟发抖的靠在床内,恐慌的望着床榻边上的人。

    是她不认识的少女,这个少女为何想要杀了她?

    死里逃生的怡宁警惕又不解的盯着花楹,这个素昧平生的少女,到底和她有多大的仇恨,竟然想要杀了她。

    “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怡宁颤声问道,心有余悸盯着花楹的一双手。

    此时,花楹已是茫然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心中满是恼恨。

    为什么?为什么她下不了手?

    面前这个嗜血魔鬼这般羸弱不堪,只要自己微微用力,就会消失在这个世间。

    可,为何,自己会下不了手?!

    是她太懦弱了,还是她心中不够冷硬?

    满心自责的花楹听到怡宁的问话,对着怡宁冷冷一笑,声音冷的能冻结空气:“为什么?你就是死上一万次都洗刷不掉你身上的罪孽!你这个恶魔!”

    面对花楹那般浓烈的恨意,怡宁忍不住身子一颤,发抖的向内里紧靠,生怕花楹再次动手。

    “我,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哈哈哈——”花楹惨淡一笑。

    眼前的少女多么的无知,出身尊贵,高人一等,仿若天下人都该为她付出一切。她却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若不是她花楹的血,这少女早就死了,天下不可能再有怡宁这个人的存在!

    她单纯幸福的活着,却不知道她的生命背负着怎样的罪恶,那被血染的性命背后,背负的是她花楹六年猪狗不如的囚禁生涯,是她母亲的累累白骨!

    这个女子怎么还能如此心安理得活得逍遥自在?!

    “不认识,好一个不认识。”花楹满是嘲讽,看着床上的少女就像看那臭沟里恶心的老鼠。

    怡宁盯着面前面容狰狞的人,稳了稳情绪,开口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我之间有何冤仇,但有一点你要清楚,这里是夜府,如果我在此地出了事情,我娘一定不会放过夜笙。到时候,夜笙将同时与月溯国、银翼城反目成仇。你能出现在此地,想必和夜笙也有渊源,难道,你要至夜笙于如此危险的境地吗?”

    不愧是皇家的郡主,在经过最初的惊慌后很快的稳定下来,并迅速的找到说服克制花楹的办法。

    “你”

    花楹一怒,没想到此人竟然用夜笙威胁她,正待上前,只听得耳畔那熟悉的寒冷的声音:“放肆!还不住手!”

第45章有些事情必须去做() 
花楹扭头,只见夜笙满脸冰寒的站在门口,射向她的视线像是啐了刀子般阴寒,让她瞬间冻结在当地,再不敢有任何妄动。

    “郡主,小妹年幼,少不知事,还望郡主见谅。”夜笙对着怡宁郡主拱手温声赔礼,转而对着一脸倔强的花楹轻斥道:“丫头,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看来,平日我对你太过松懈,明日起,你就在自己院子里给我好好学学规矩。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夜笙是真心有些生气,他不过是去了一趟宫中,到紫鸾台见了夜鸾。原本在知道这一个月来,夜鸾不再受到城主墨拓的虐待,夜鸾身为墨拓正妻的身份也得到认可,享有城主夫人该有的地位的事情后心情很好,却没想到,花楹却给他弄了这一出,她竟然想在夜府杀了怡宁。

    可,事已至此,他还不能让怡宁借此处置花楹,只能先设法让花楹脱身。至于花楹,如此鲁莽行事,少不了惩罚。不过这如何罚

    聪慧如怡宁,一见此情形,已知何意。夜笙嘴上说的难听,可心里还是护着自己的妹妹,不然,妄图刺杀月溯皇族,就算未遂,夜家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不过,她此来是求着夜笙续命,对此事,也不能死抓着不放。心里想着,怡宁虚弱的一笑,开口道:“世子,本郡主与令妹素昧平生,没有什么仇恨,想来,令妹应该是认错人了。再者,我也没有什么大碍,令妹应该也已明白,世子就不要再责怪她了。”

    “在下替舍妹谢过郡主不罪。这百香散,虽然解不了郡主身上的毒,但是,此药内含数种珍贵药材,对郡主的身子有极大大的好处。郡主刚刚受到惊吓,此药也可安心定神。”

    夜笙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拔开瓶塞。一股清香飘出,闻之让人精神一震,那瓶中之药,可见并非凡品。

    接过玉瓶,怡宁服下那通透碧绿的百香散药丸。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顺着喉间而下,怡宁顿感浑身舒坦。

    怡宁娇羞一笑,眸中笑意浓浓,望着面前冷峻从容的夜笙,“好药,世子爷医术精湛,小女子敬服。此后,小女子之病体,还不知会给世子增添多少麻烦。”

    “郡主放心,在下必尽心尽力。时辰不早了,在下和舍妹这就告退,郡主您也早点就寝。”

    说完,夜笙拖了立在一旁不动的花楹的手,走了出去。

    夜笙手探上花楹腕上脉博时,脸色沉了下来。

    那个契约,他喂她服下两人混在一起的血液时,便担忧过,若是他自身体内深藏的毒素会不会因此而注入花楹体内。

    如今看来,他担忧的事,始终还是出现了。

    那毒素会时不时引发花楹狂躁的情绪来,刚刚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怕是花楹已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杀了怡宁郡主。

    从烟雨阁出来,夜笙拉着花楹直接向杨花别院而去。

    此时的花楹,早已从那狂暴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刚刚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控制了脑袋的意识一般,行为完全不受自己所控制,若是真的就那么将怡宁弄死了,说不定就如怡宁所言,夜笙瞬间就会多出两大劲敌来。

    她要杀昭华,要杀怡宁,却不能在夜笙府上,不能给夜笙增添任何麻烦。

    想起刚刚自己差点给夜笙带来天大的麻烦,花楹心中满是惶恐。

    一路上,夜笙一言不发,浑身冰寒,周身的空气都快要冻结。

    他肯定是生气了,花楹心中满是忐忑。

    一直到杨花别院门口,夜笙松开花楹的手,冷声道:“回去吧,以后不要招惹怡宁。”

    花楹未动,立在原地怔怔望着夜笙,不语。

    他明明知道她和怡宁郡主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还要答应替怡宁郡主治病?

    治就治吧,为何还偏偏要将怡宁弄到府上来住着?

    越想越委屈,眼眶一红,鼻头一酸,花楹蓄在眼中的泪就滚落了下来。

    伸手接过花楹滑落的泪水,夜笙不禁眉头一簇,怒及反笑,冷声道:“怎么?你还哭上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你”

    “我你为什么要把怡宁接到府中,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的”

    花楹再也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吐露出来:

    “我恨昭华,我恨怡宁,恨不能寝其皮,啖其肉,拿她们的骨头熬汤喝!这种恨意,你知道吗?只要她死了,我才能逃离恶梦,我想杀了她,亲手杀了她,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就因为昭华公主答应给你钱财,你就要替怡宁续命吗?就为了钱财,为了那些金银珠宝,你就要这么做?”

    花楹喃喃说着,双目凄迷,那泪,如牵了线的珠子,沿着两颊滚落下来。仿佛只有这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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