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上神压梨仙-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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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后来,还是有了第二次。
第二次是在梨花小筑,那个回忆刻骨铭心。
因为就是在那一次,他中了噬心咒,无药可解,无可奈何瞒着她。
而她却主动提出来要自己帮她绾发。
还是像从前那样,他绾不好,因为其实他白司离根本就不会绾发。
可是她说,那个晚上她切切实实地告诉自己,‘公子,我怕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那一刻,真的觉得全世界的花都开好了。
可是却还是强忍着不能告诉她,不能也亲口对她说,这一刻他白司离自己也是等了有多久。
等她来世,等她长大,等她爱他。
第二次绾发,明明深爱却永远无法说出口。
而这是第三次,也将不会是最后一次。
白司离站在唐瑜身后,修长的手指握着木梳,小心翼翼地梳着她的青丝。他皱着眉头,认真想,终有一天,他一定会将眼前女子的发绾好。
可仿佛这终究是心中所想,心中所愿,而现下往往和期望差了一大截。
白司离已经自顾自地在后面绕了满手青丝,自己和自己战斗很久了。
“其实我觉得散着也好看的。”倒腾了许久,他终于选择战败。微微松手,如瀑长发立刻倾泻而下,遮住唐瑜半张秀脸。
唐瑜盯着镜中的自己左看右看,仿佛早已料到了是这样的结果,皱着鼻子咂咂道,“幸亏我这性子好,坐得住,谁受得了你那么长时间的折磨,最后还不是束手无策。”勾起一丝绕在指尖,“这头发我爱惜的很,你可别弄坏了。”
白司离听后便是眉毛一挑,他重新携起眼下女子的几缕发丝,弯起嘴角,“怎么,我还以为你愿意的很,坐着总比我站着舒适。况且……”
他忽然俯下身去,猛地凑近唐瑜耳边,“在镜中盯了我那么久,我都没说什么,你说你是不是赚了?”
唐瑜一下子脸红了,耳根那处更甚。仿佛一下子被人揭穿了心事,唯唯诺诺道,“我才没有。”
她害羞的模样叫人羡煞。
白司离不由失笑,女子的发香一阵阵传入鼻尖,让人心驰神往。
微微抬头,看见镜中的自己与明眸皓齿的女子紧紧靠在一起,俨然一副情深场面,近在咫尺。忽然他蹙了蹙眉。
唐瑜在镜中看到白司离怔怔地盯了眼前好久,接着他的手指缓缓滑上来,最终落在自己的眉间。
指尖顿在那一点朱红之上,他轻声呢喃道,“这个,是何时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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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三绾青丝()
白司离的手指点着那个朱红印记的时候,唐瑜的心就是一跳,接着他问出这个问题,唐瑜就更无法淡定自若了,这要怎么和他说呢,说她也不知道为何白司离一觉醒来,眉间就多了一道朱红印记。
总要想个理由啊……
“可能我睡着的时候不小心画上去了?”
白司离蹙了蹙眉,看都没有看她。
唐瑜讪讪道,“唔,想起来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拿笔在你的眉间画了一个点,结果第二天醒来真的有诶。”连她自己说着都觉得没底气,饶是觉得即便是编故事也得编全了,“我觉得好看就没有告诉你,呵呵呵。”
白司离终于忍不住了,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还想闹多久?想要编故事却实在太有失水准,小时琴棋画你只拿得起棋子,我却是没见你喜欢握笔的,如今做梦都梦的见了?”
唐瑜语塞。
白司离又继续锁着眉喃喃,“更何况若是真如你所说,是用笔描画,该是一抹就没的。”白司离勾起唇角,却带着微微苦涩,“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个印记是从我眉间长出来的么。”
唐瑜自然是知道的。
仿佛心事被一语揭穿,她黯然神伤地低下了头。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只需告诉我,是自我病好之后醒来就有了?”
唐瑜点点头,饶是白司离多久没有仔细照镜子了,如今这么近地睁眼瞧自己才后知后觉过来。
她一时不敢看白司离此时复杂的眼睛,他琥珀色的眼眸在这一刻让自己觉得看不真切,里面有很深的东西藏进去,那样让人捉摸不透。
忽然他慢慢伸手轻轻环住了自己的身子。背后的发丝散落下来,与唐瑜肩上的乌发交缠在一起。
“公子,你怎么了?”她试探地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那个印记到底是什么回事?”
白司离只是更紧地拥住她,闻着她淡淡发香,鼻音浓浓的,“没什么,它只是一个象征罢了。”
“真的没事吗?你可别瞒着我什么。”
白司离忍不住笑起来,他摇摇头,“真的没什么,是身份的象征。”
唐瑜仍旧将信将疑,却也没有再问,可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那朱红的印记仿佛时时要提醒她什么。
那晚百家炭和兰溪玉佩联合将白司离身上的寒气驱除,效果很有效。纤云亦是为此灵气耗损大半,接着第二日,印记就出现了。
或许是不是与这些来龙去脉都有说不清的关系,而白司离看起来仿佛明明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见到之后反而转瞬就淡定自若了。
真的只是单单身份的象征吗,那又是什么身份……
镜子里的男子将脸埋进自己的发间,而唐瑜的脸上弥漫着淡淡红晕。如此看着,倒真像是一对爱侣鹣鲽情深的场面。
白司离轻轻笑着,不禁喃喃道,“我若是一直绾不好你的发,倒是情愿一直帮你绾下去。你呢,可愿意?”
温柔又略带沙哑的嗓音让人失了所有抵抗力,唐瑜的身子转瞬已经完全酥软在白司离的怀里。
她的头低的低低的,一时间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唐瑜深吸一口气,“好……”
“一直等你的青丝变成白发,也由我来将它绾起。”
一颗心骤然一痛,那一句话就像瞬间没入胸腔的匕首,让人痛地喘不过气来。
青丝变白发,如今这一句看似微乎的承诺,其实也不过一眼之间……
眨了眨眼睛,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竟觉得眼眶忽然酸了。
“好……”
身后的人顿了顿,顷刻,更用力地搂紧她。
白司离的唇游离在她酥酥的耳后,声音竟隐约带着哽咽。
“你不会老去,我不会让你老去。”
唐瑜皱紧眉头笑了,拼命睁大眼睛不让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落下来,手上攥地紧紧的,极力忍住自己的情绪。
她其实这一刻,心中有多少努力与起伏,那些承诺句句都是死穴,让她快不能呼吸了。
他说的,何尝不是自己想的……
柔软的唇缓缓下滑,移至细腻如瓷的脖颈,唐瑜心下一落,及时地回过身去,抬起手捧住白司离的脸。
白司离一顿,薄唇落了空,眼中微微失落。他直起身子,一双手握住唐瑜凉凉的手,目光如琥珀,眉间微皱。
“我午时下山去帮你买酒喝。”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多想,只不过想掩藏此时心里尴尬,而往日说去下山买酒也是说的惯了,如今几乎是随口拿来的借口。
无论如何都是不想让白司离知道,兰溪玉佩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
白司离勾起唇角,摇摇头,“如今不用了,梨花殇很快就能出土,而且我现下也不想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他顿了顿,许是也没有思考什么,缓缓道,“你是不是想念冷雾了?”
?
若不是白司离主动说起这个名字,唐瑜现下都还沉浸在白司离醒过来的喜悦中,只想好好守住此时此刻与他在一起的时光,眼中也仿佛只剩下他这个人,任何事都暂且搁在了脑后。
唐瑜的脸色在话音落下之后,一点一点僵下来。
她微微仰着头,看着白司离高高地站在自己面前,风华绝代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离他真的好遥远,仿佛她这辈子只配就这样仰望他。
唐瑜也缓缓站起来,她皱着眉头,白司离的目光微微诧异。
“雾儿,她还好吗?”
薄唇中吐出这一句话变得分外艰难,现下她就希望他能给她多年来的一个答案。
白司离倏然皱紧了眉头,却仍是素来的语气。
“我也不曾去探望她。”
“哦。”唐瑜低眸微微笑,“其实,我挺想下山一趟去看看她的,毕竟我好久没有见过她了,分外想念她。也不知道她还是不是我近来一次见到的模样,还是已经出落地愈发漂亮了。”
“阿瑜……”白司离的眉间更深,隐隐觉得发生了什么事,眼前的女子分明有些不对劲。
唐瑜还在微微笑着,“她一个人会不会孤单,毕竟她只有我一个朋友。对了,她应该至始至终只能只有我一个朋友了。”
“你……”
“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从小到大都一直瞒着我?”她忽然抬起眼来,身影映入他琥珀色的瞳仁中,“那么,你打算还想瞒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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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我只信你()
白司离一愣,对上她忽然逼人的目光,竟是一时晃神,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他的声音失了轻重,“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瑜凝视着眼前的男子,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几个字从唇畔溢出来显得那样颤抖,“公子,雾儿去哪儿了,我找不到她了。”
白司离语气明显不稳,“你,你说什么……”
唐瑜却恍若浑然不觉白司离的情绪,她已然自顾自道,“是不是早在很久以前,就死了?”她深吸一口气,“而这些年我看到的她,不过是你为我施下的障眼法?”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白司离的语气立刻冷了下来,饶是唐瑜现下说的那些话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凝重。
“你不用再骗我了,山下原本住在雾儿邻舍的人都说,他们这些年自始自终从来没有见过她,雾儿的房子是多年没有人住的空房,而我这些年不过是被人充当傻子一样,空暇时光就下山去找空气说话。”
她差点就朝他吼了起来。
‘轰’的一声,白司离只觉得心中的那一道防线在这一刻轰然倒塌,他蓦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语气紧张,“你什么时候下的山,什么时候去找的她,我当初在江南找到你你还毫不知情,然而梨花小筑,青丘,溪城,我都与你在一起。”他眉头骤收,眼中已是一片冰封,忽而失声道,“难道是琅琊山颠之后?不会的,你不会一个人回花凉山”
从未料到方才还好好的,自己会那么不小心提到冷雾的消息,而更没想到的是,难道唐瑜已然在何时发现了。
唐瑜一点一点将手从白司离手心抽出来,心也逐渐冷却,她已经听不下去了,“这么说,那些山下的人说的不错,雾儿其实早就不在了,这么多年不过是你施法让我产生的幻象,而我是不是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我还以为她活的很好,可是你骗我,她其实早在十年前我跟你走的那个冬日就死去了。没有所谓的奶娘照顾她,没有什么她一人好好生活着,没有过去的那些时光,只不过都是我的幻想,都是你在戏弄我。”
“不是的”白司离攥紧了拳头,手心空空的,就像她将自己生生推开一样,“根本就不是这样……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下的山,什么时候发现,她不在了?”
心中骤然一收,若她真的知晓了一切真相,那么这真的太残忍了。
唐瑜皱紧眉头,“公子,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只想你告诉我,告诉我事情的真相,难道不是吗?你和我说其实你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打算对不对?或许,其实雾儿是被你藏起来了,嗯?她没有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好好活着,你没有骗我,我情愿是我自己想多了……”
她看着他,希望从他的眼中看出些什么来,音量说到最后渐渐弱下去,方才他迫切的否认了自己说的话,心中还是隐隐高兴,白司离不是故意的,不是有意骗了她那么多年。
“你说的这些不过都是你的猜想,你真的觉得这些年她都只是一个影子吗?”白司离目光隐隐含痛,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若是无形,是幻象,那么她便没有思想,没有喜怒哀乐,只是当事人的执念所幻化。幻境如何产生?你对她有向往有回忆才会显形,可是这些年来你看着冷雾和你一起长大,我不在的日子里,是她陪着你,是真是假你还判断不出来吗?人若是生在幻境,产生的幻象应当永远停留在回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