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女汉-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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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来,谁送的把谁摁茅坑里吃屎,情书内容捡最不堪的一段公之于众。
但女人对于帅哥的好奇心哪是这样就断的了的,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一个个的都装起病来,谁让你医术高明呢,医者就是要救死扶伤,你不能不管我们啊!虽然明白这些女人都是装的,他却也不好直接拒绝,如此意思了一段时间之后,就闭门谢客了,门上挂个牌子——“非重伤者不救”。
但是,这还没结束。多数女弟子都恢复了矜持,只剩下少数竟然连面子都不要了,竟然去爬墙头,只为了看他一眼,哪怕只是背影。于是他终于忍无可忍,带上徒弟搬进了这片竹林,并在林外设下禁制,这下他连宗主都不见了。
最后知情的宗主勃然大怒,责令凡天宗女弟子不可烦扰他,爬墙头的那几个更是重重责罚了一顿。又亲自去那竹林想要劝他撤了禁制,但几次“求见”未果,宗主也就只好听之任之了。
这么一个连宗主都让他三分的货色,就这么自然和煦的出现在潘陶面前,吓得潘陶是魂不附体,跪下结结巴巴道:“醉老……晚辈晚辈无意打扰,只是这这这……”
被称为醉老的年轻男子微微一笑,走到御兽身前,看着它脸上的伤眯起了眼,淡淡道:“蟠桃儿啊,你看,我说会用到吧,你还不愿意带着,这不还是把它放出来了么。而且,居然还认主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一声重过一声,到最后一个字出口,潘陶简直就吓得瘫在地上了,枯黄的头发都哆哆嗦嗦的。
“不过,你们都安全回来了,挺好的。”醉老搀起受宠若惊的潘陶,“你回去吧,不过暂时先不要去打扰宗主了,过一阵,等这孩子清醒了再去。”
看来这怪老头今天心情不错,潘陶赶紧道了声谢,眼神扫过程青曼和那女杀手,趁热打铁道:“前辈,这两……”
“快回去吧,瑞阁长老肯定会很高兴看到你完完整整地回来的。”醉老眯着眼,把“完完整整”四个字读的很重。潘陶一哆嗦,赶紧一溜烟跑了。
程青曼看潘陶战战兢兢的样子就知道,眼前这个青年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所以即便冻得全身僵直,还是僵硬地行了一礼,想说句客气话,舌头却打不了弯,眼睛却一直紧张的打量着。
醉老连看都没看她,收敛了笑容走到凌晓晓身旁,摸了摸脉象,眼睛一亮又眉头深皱,突然就把手按上了凌晓晓肩上的伤处,肉眼可见她肩膀塌了下去,足见他用力之大。
程青曼不由得眼眶一跳,大着舌头道:“咸辈(前辈),赢公纸叉肉伤债身(凌公子他有伤在身)……”
“公子?”醉老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伤口上汩汩流出血来,凌晓晓面色又白了回去,嘴唇都掉色了,仍昏迷不醒。
醉老松开手,面色阴晴不定,嘀咕道:“伤的还挺重。”然后抬起头吩咐道:“沧海,带这位姑娘先找个偏房住下;傲云,把这个半死不活的给我背过来。”说完扭头就走。
两个长相穿着一模一样的青年男子突兀的出现在程青曼眼前,表情一样的拒人千里,一个对程青曼做了个请的姿势,一个背起凌晓晓跟在醉老身后隐入了竹林。
而那只御兽眼神危险地盯着醉老的方向,捆着女杀手的触手一甩一甩,突然就甩了过去,砰地一声,女杀手的身体像是撞上墙了一样弹了回来,再次被缠住。御兽恨恨地瞪了竹林一眼,几乎能从它眼神里读出一句“你二大爷的”,但它也对这无形的壁垒无可奈何,扁扁嘴就趴在地上不动了。
另一边,傲云感觉背上有些不对劲,好像这位凌公子某个部位少点啥,难道是被人切了?“师父,这就是天王地虎二位长老说的天才少年?他似乎有些不对劲。”
醉老头都不回,哼了一声,明显心情有点不妙,“不对劲?哪不对劲啊?不就是女扮了个男装么,多大事啊?这俩笨蛋,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傲云脸上一红,道:“哦。师父,她女扮男装难道是有什么图谋?”
“你问我我问谁!”醉老没好气道。以醉老的眼力,自然是看出了凌晓晓体质有多特殊,也比天王地虎更清楚这样的体质到底有多大潜力,正因为这样他才更谨慎。眼珠转了转,转身从傲云背上撸下凌晓晓,如同托一盘菜似的托着,说道:“你快去追那颗桃儿,问问他这姑娘的来历,越详尽越好,回来一字不落的复述给我。”
傲云领了个是,转身要走,又被醉老叫住:“不行不行,把他给我抓回来,对,抓回来,不能让他回去跟那个死老婆子通气。听见了么?去吧。”
傲云仍然面无表情,心里却很是无奈,你骂瑞阁长老死老婆子也别当着我的面骂啊,好歹也装得跟在外人面前似的矜持点嘛,哎呀真是……
这么一腹诽,转身的动作就慢了点,醉老飞起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快点去,磨蹭什么呢!”
29 疗伤()
醉老托着凌晓晓一闪而没,眨眼间出现在一间竹屋中,竹屋正中一张竹床,靠墙位置一个小柜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将凌晓晓放在竹床之上,醉老开始仔仔细细地检查,那些小的擦伤割伤都没什么大碍,肩膀和上臂的也只是皮肉伤,只是失血严重了些,都好处理。真正的重伤在后背上,就是那浅浅的一剑,其上蕴含的剧毒。
“这么多种毒,这孩子得罪谁了,心胸这么狭隘,对普通人下这么重的手。”醉老摸了摸下巴,表情是与语言不相称的不屑,很显然他并没把这“无解剧毒”放在眼里。将手覆在凌晓晓背上,手上白蒙蒙的光芒一闪,以伤口为中心,凌晓晓后背上瞬间黑紫一片,颜色向伤口缓慢收缩,而伤口则缓慢渗出黑紫色的不明液体,再凝结成粉末。
醉老无聊地撇撇嘴,随手一挥,一只无色玉瓶迅速飞来,瓶口对准凌晓晓伤口,黑紫色粉末就被吸了进去。他一边慢吞吞给凌晓晓处理其他伤口,一边自言自语道:“这么简单的毒都对付不了,这俩废物蛋。”
本来挥挥手就可以瞬间处理完的伤口,愣是被他拖了半个时辰才包扎完。醉老抹抹头上的汗水,太久没有用纯体力给人治疗,突然猫着腰猫这么久还挺不习惯呢。再看看凌晓晓,上半身像刚从埃及挖出来的,包满了绷带,腿上零零星星几块白布,倒是没受多少伤。
醉老恶趣味一笑,显然是故意把凌晓晓包成这副样子的,想想她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一个男人看过了之后寻死觅活的样子就激动,到时候只要稍加威逼利诱就可以把她收归自己门下……醉老摸着下巴不禁笑出了声。
此时门外有人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师父?”是傲云。
被从歪歪中打扰,醉老没好气地咳了两声,装出一脸高深莫测,说道:“进来吧。”
傲云身后跟着潘陶,二人在外边等了近半个时辰,突然听到屋内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二人都是一个激灵。得到许可,傲云走上台阶正要开门,就听见里边叫道:“哎哎哎等会儿!”过了一会儿,里边才又淡然道:“进来吧。”傲云眉头跳了跳,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心里嘀咕装什么装,整个天宗谁不知道你什么货色啊。
“师父,潘陶到了。”傲云看到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道白布帘,却没有看见凌晓晓在哪,心里一转就明白过来,女孩子疗伤也是要褪去衣物的,怎么好就堂而皇之摆在几个男人面前呢,定是遮在那白布帘后边了。
潘陶战战兢兢行了一礼,“不知前辈特意召回晚辈有何吩咐?”
醉老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你送来的那个小……子什么来历?细细说来,知道多少说多少。”
潘陶赶紧从怀里摸出一块石头,其上绿色两道线条,他抚上线条,绿光一闪,天王的声音冒了出来:“潘陶,速速赶来北川,火速护送一位重伤弟子回天宗。此子乃千古奇才,万不可有任何闪失!少一根毫毛拿你是问!”
潘陶肃手而立,依旧战战兢兢的,道:“晚辈也只知道这么多而已……”
醉老嗤了一声,指着那块石头说:“真当我多年不下山就什么都不知道?这破石头只能承载简短信息,你手上必然还有一封记录这小······子来历、经历的信。拿出来。”
潘陶一哆嗦,一面将手捂在胸口,一面提醒了一句:“这是留待交予宗主的……”醉老一瞪眼,潘陶立即老实了。
接过信封,幽紫色光芒一闪,封口自动打开,天王沉稳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凌子,现年十五岁,泽理大陆北川歇会儿客栈店小二,生辰不详,家族不详,具体姓名不详。资质上佳,本性,额,重情重义,优柔寡断。
后面就是这段时间与小凌子之间发生的事,从初遇到见义勇为再到死亡威胁及至后来共坐裁判席、会友遭袭,事无巨细尽皆言之,甚至自己二人被骂的狗血淋头都讲了出来,语气平静,丝毫不以为耻。
醉老听完啧啧两声:“出去一趟,本事没长,脸皮倒厚了许多。白头发白胡子的被个小孩子蒙头一顿教训,竟还如此心平气和,啧啧,啧啧啧。”
潘陶一阵无语,亏你还特意把我招呼回来,完全关注错重点了好吗!你要的不是小凌子的来历吗!相比于潘陶,傲云就显得镇定的多,毕竟自家师父自己清楚——他就这德行,嘴里说着无关的话,心里已经把要记得记下来了。
醉老浑似没注意到潘陶的表情,眯眼笑着说道:“那你护送她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也说来听听吧?”
潘陶又一个激灵,自己师父瑞阁长老说过,醉老这幅表情肯定没什么好事,要是看见他这样,那就有多远跑多远吧!可是潘陶现在往哪里跑能跑得了?只好完完本本都说了,包括小凌子是个不完整的男人,包括自己被讽刺都没敢略过,只不过讲述这段的时候蔫头耷脑的,像霜打的茄子。
果然,醉老又没注意重点,拍着腿哈哈大笑,形象也不维持了:“屁属性?哈哈哈哈,真难为她怎么想得出来!嗯……还真是像,像!想想你师父那老女人吞屁吐屁的样子……哈哈哈哈……”
正笑着眼中精光一闪,笑声骤停:“不错,对我脾气,是我徒弟。”
潘陶一听,几乎窜了起来:“前辈,宗主还未……”
“傲云,带他先找间空屋子住下,顺便给他治治伤,我看他似乎伤的也不轻,可能要住个十天半月的,别怠慢了。”醉老根本不听潘陶说什么,他也不在乎,我醉老看上的徒弟,谁敢来抢?当然啦,前提是凌晓晓成了他正儿八经的徒弟,要是这么早放这颗桃子回去了,把消息捅给那死老太婆,再捅到聂远风那去,到时候这口肥肉可就不一定能吃到自己嘴里了。
他看着潘陶,继续笑眯眯地道:“别想不开,不管她是谁徒弟,不都是天宗弟子吗?我就不给宗主添麻烦了。你呢,也先在我这住几天,放心,吃穿用度都不用愁。乖。”
潘陶无法想象,天宗之内还有这么无耻无法无天的人!若说以前他都是在胡闹,那么今天这事算什么?完全无视宗主!就算他比宗主老上那么几百上千岁又如何,难道不该自恃身份,不参与小辈们之间的事么?就算是实在想要这个徒弟,只要在宗主将所有长老召集起来为小凌子择师之时稍稍透露那么一点意愿,在场众人谁又能说个不字?何苦现在做出这等下作事来!
正要再说什么,突然一声痛苦至极又虚弱至极的闷哼自白布帘后传了出来,三人都是一怔。醉老反应最快,瞬间就消失在原地,只留布帘微微晃动。潘陶听出那是小凌子的声音,也要冲进去,却被傲云拦了下来:“师父为人疗伤时,不喜旁人在侧。”
潘陶不知道小凌子是女的,他可是知道的,所以任潘陶怎么表示担心,他都坚决不放行。
只隔着一道布帘,这边却是另一番景象。
凌晓晓后背已无黑紫之色,那玉瓶仍似在用力吸着什么。但她全身皮肤火红,像是一块烧的正旺的炭,两道眉毛紧紧拧在一起,牙关紧咬,身体肌肉不住的抽搐,显然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可是除了刚才那声闷哼之外,竟再没发出一丝声音。
醉老有些讶异,但这都是细枝末节,他迅速收起玉瓶塞好瓶口,搭上凌晓晓手腕,只觉入手尽是一片滚烫,险些就将手移开了,忙稳住心神,但当他诊出脉象后,却似忘了手底下是块火炭一般,只恨恨骂了句什么,失声道:“焚心木!”
帘外傲云一惊。
焚心木,原名分芯木,因其旺盛的生命力而得名。本身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