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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元域镇妖师-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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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节安静的眯起眼睛,懒懒开口:“嗯,因为不方便,所以我只是早晨去花园看看,也是挑没人的时候。”

    他的房间当真空寂,似乎话音落地还能荡起阵阵的涟漪。这些涟漪皆是宋节那挥之不去的寂寞渐渐攒成。他空有督统之任却没有督统的工作,这样整天坐在轮车里看着时光渐渐溜走却无可奈何,这感觉真的不是平常人可以理解的。

    宋节也许不喜欢被打扰想把客人送走,或者他继承了周案堂的衣钵说话言简意赅。他没多说什么废话,直白地看着凤长鸣的眼睛,问他:“不知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这样也不用自己开口,倒省了不少的口舌,于是很坦白:“我是想问问你少浮山的事情,你是督统,所以少浮山的事情你一定知晓的比别人多。”

    “少浮山?赤月教?”

    凤长鸣在一旁附和地点头。

    宋节眼神有些木讷,眼珠颓然无力地转了两圈,似乎在自言自语:“少浮山啊……”

    凤长鸣把身子倾过去,以便更贴近他:“你一定知道很多事情,你能不能告诉我些,我想简单了解一下。”

    宋节闻言,有些迟疑,好半天才开口回他:“也没什么,少浮山的事情向来不是什么秘事,他们占山为王和灵枢府不和,这些事情也是众人皆知的。”

    不过以灵枢府的实力,占山为王也早就给他们一网打尽了吧?那些人定是有些能耐。

    宋节点头:“你猜对了,他们确实是有能耐,玄妃剑,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玄妃剑,听这名字便很有故事。凤长鸣忍不住发挥想象,勾勒出一幅爱恨交织,有血有肉有激情,有生有色有内涵的恨世长歌。

    据凤长鸣揣测,这把剑的来历是这样的: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不爱江山也不爱美人的皇帝,这个皇帝的封号现已无从考证,凤长鸣临时给了他一个封号,剑皇。因为他太爱收集剑了,天下所有的名剑他都要买来,买不来那就抢,抢不来那就发动战争。于是天下生灵涂炭,流血漂橹。剑皇的所作所为激起了许多人的不满,于是百姓纷纷起义,一时间天下风云大变。那时候剑皇有个封号为玄妃的妃子深爱着他,无奈他这辈子唯一喜欢的便是剑而对女人却是没什么兴趣,虽然他不爱她但是玄妃却希冀这辈子都能陪着他。眼看着天下便要覆灭,无可奈何的玄妃为了让他爱上自己不惜找来异士用自己的精魄血肉铸成了一把剑,以为这样便能换却他对她的爱。国破之日剑成,当剑皇看到那把精致的剑时突然晃了神,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这样爱着自己,他只顾着收集天下名剑竟然不知道辜负了这样一个人。他伤心欲绝,那天义军涌入宫闱,他站在城楼之上,绝望的仰天而泣,然后用这把沾着玄妃之血的剑舔上了自己的脖子。这把玄妃剑记录着爱情里的忽视与奋不顾身,充满着传奇性。

    当他兴致勃勃地把自己的猜想告诉宋节时,宋节出奇的竟然双眼放光。然后炯炯的宋节难以置信地吐出一句话:“以你的想象力,应该去说书。”

    笔者觉得凤长鸣还是做一名镇妖师比较靠谱,至于说书嘛……干嘛和我抢饭碗真是的。

    宋节说,他不知道什么是皇帝和妃子所以刚才的故事他没怎么听明白。事实是,玄妃剑,就是一柄黑色的剑,但是它周身的剑气却是清晰的妃红色,所以简单粗暴地就叫玄妃剑了。

    凤长鸣听此十分汗颜。虽然两者大相径庭,不过这毕竟不是什么重点。玄妃剑的来历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好端端的宋节要提什么玄妃剑。

    宋节继续说,少浮山上其实严格来讲分为两个帮派:赤月,涵江。两帮分别霸占着少浮山的南北两半,不过赤月仗着玄妃剑日益壮大,涵江的势力逐渐缩水,所以现在一提起少浮山大家都会理所应当地想起赤月,我想你应该对赤月比较感兴趣吧?

    凤长鸣哦了一声,点头称是:“对,就是赤月,他们有玄妃剑,那肯定是很棘手喽?!怪不得你们灵枢府这么些年都拿不下这么一个小派。”

    宋节觉得凤长鸣的这句话有小看灵枢府的意思,但是仔细研究一下他干净利落的表情却没发现什么端倪,想着这个人也许向来便是口无遮拦,也就没想太多,点头:“的确不好对付,灵枢府能够保证旗安镇的百姓不受赤月的袭扰便是本分,若是想彻头彻尾地剿了这些人,当真是难。”

    嗯……遇到过的对手里面,倒是没几个人用剑的,也不知道这个玄妃剑到底厉害在哪里。说起来自己原先的师傅巩贺的灵器倒是一把剑,颂威剑。但是他常年在山里授业从不下山杀妖,这柄宝剑挂在房间里用来装饰,也许早就上锈,砍柴说不定都能卷刃。所以说他现在是既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这剑的威力确实不好推测。

第60章 再拜宋节(下)() 
嗯,应该小心才是。

    想到此,他撑着下巴情不自禁地点点头。宋节瞟了他一眼,见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好奇道:“怎么,你是想到了什么?”

    “啊,没有,我只是觉得未来太渺茫。啊对了,你有没有见过玄妃剑,它到底哪里厉害?”

    对于凤长鸣的疑问,宋节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似乎有些抱歉地回他:“我也只是听闻罢了,这玄妃剑的真实模样我是没能有幸见到,它在赤月教主手里,是赤月教代代相传的信物。非赤月教门人,很少有继机会见到”

    凤长鸣又哦了一声。得,除了一个玄妃剑其他的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也没有打听到,正感郁闷惆怅,那边宋节又很奇怪地:“还没问你,你打听少浮山的事情做什么?”

    凤长鸣漫不经心地答应一声,从桌子上爬起来,有些懊丧地:“替我姐姐找阿尧啊。你们周岛主说阿尧被少浮山的赤月教抓去了,我明天要去把他救回来给我姐姐一个交代。”

    凤长鸣此时正懊恼着,没注意到宋节的脸上一丝错愕情绪,宋节保持着这个表情好一会儿。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这个表情缓了一缓,这才从刚才的错愕中挤出一丝平静,低头低声道:“你姐姐?就是和你一块儿来的那个姑娘?”

    凤长鸣点头:“对呀,她原来在麒麟谷,都没出来过,这次出来还是我诓她出来的呢。”说完想了想,纠正道:“其实也不能算诓,她实在太思念阿尧了,又没胆量出来寻他,所以我只不过是给了她勇气而已,出谷这个决定还是她自己做的。”

    宋节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些失笑:“想不到你还是个称职的好弟弟。”

    凤长鸣被夸,情不自禁地想起柔昙的音容笑貌,忽而就红了脸,傻呵呵地摸着鼻子干笑着说道:“没有了,我只是觉得我应该为他做些什么。”

    这句话说完后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一时间门外的鸟啾都清晰可闻。宋节自然地把头转向窗户,看着窗外得景色,把焦点放在很远得地方,喃喃似得:“你刚才说,我师父找到了你们要找的阿尧,但是他被少浮山的人抓去了是吗?”

    凤长鸣想也没想:“嗯对。你们师傅真是个好人,只因为当初错怪了我们竟然为了赔罪帮我们找人,才一天不到就有了线索,换句话应该是你们灵枢府的督卫办事效率真高。”

    宋节听到说完,面容上无悲无喜,甚至有些僵硬,看不出丝毫的情感。凤长鸣怀疑他的腿疾开始扩散了,很有可能蔓延到了脸上导致面部肌肉萎缩而无法完成复杂督卫面部动作,这可大事不妙,这样下去很容易造成面瘫。他正要好心提醒,宋节却后知后觉地接了他刚才的话:“是吗?办事效率是挺快的。”

    这也太后知后觉了,间隔长得足以让凤长鸣忘记了自己上句话说了什么能让他接出这句话。奇怪,不应该谈到面瘫吗?凤长鸣嘀咕了一会儿,突然恍悟面瘫是自己的内心独白而宋节听不见,又兀自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刚才自己说了什么,可是想起了自己刚才说的什么又忘了宋节怎么回答地自己。然后他就陷入自己挖的思维深坑里出不来了。正无计可施时宋节笑笑,转头看他:“嗯,那你明天要小心了,我就不送了。”

    凤长鸣睖睁地看着他,眨了眨眼,嘴唇颤了颤。

    宋节不解地看着他:“你还有什么要说得吗?说出来没关系。”

    “原来你不是面瘫啊。”

    “面……瘫?”

    这个对话越发诡异,凤长鸣还陷在自己的思维黑洞里,笔者不准备大发慈悲捞他,一切还要看他个人造化,我们赶紧切换下一个场景。

    不知道这算是巧合还是造化弄人。当笔者秉持着一颗嫌弃之心抛弃凤长鸣转换场景的时候却意外发现,即使是转换过的场景,我们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主人公凤长鸣依然身在其中。

    柔昙独自一人在屋子里安安静静地坐着。自从凤长鸣来开后她就安安分分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看到她那么安静有时候我就会怀疑这世界上真的有一种画地为牢的法术,这个法术会将人的四周围上一圈看不见的结界,这个结界只有在有外人在场的时候才会消失,也只有这个时候被囚困的人才会有四处走动的自由。不过这种法术自然不会有,因为破解的方法太简单,有了也没有太大用处,这种无聊的法术才不会有人费劲巴力研究。

    嗯……也不能说的太绝对,除非……这个人是搞数学的。

    柔昙本来安安静静地往那儿一坐,一个瞬间便是一幅价值连城的画;坐满两个小时便是一部低成本甚至零成本却能票房过亿的电影;坚持每周一次,一次一个小时,那么这就是一部人气超高的季播剧。

    不过这部小投资高回报的电影被凤长鸣打破了。

    凤长鸣从宋节那里回来已经是中午。大太阳明目张胆地在天上用它灼灼的热度鞭策着地上每一个尚有生命迹象的生灵,而且风伯伯今天似乎告假,因为整个空气中一丝风也没有,如果非要较真把那点儿微不足道的空气流动也叫做风的话,那么呼气吸气的幅度足以称得上是台风了。

    对于这种天气笔者友情提示:忌工作忌逛街忌运动忌聚堆儿忌……反正除了睡觉吃西瓜洗澡游泳其他的都忌了准没错。

    凤长鸣拖着一副不堪重负的身体病恹恹地身体进来,身体早已是汗如雨下,却意外地发现柔昙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显然怡然得很。凤长鸣感到奇怪,而柔昙给出的解释是心静自然凉。凤长鸣按图索骥效法柔昙的做法,结果是热了个外焦里嫩。

    早晨凤长鸣外出时用来诓骗柔昙的话是周案堂的督卫们找到了中阳山的地点,柔昙还记得,所以关切地问他道:“你寻到中阳山了?”

    坐在她旁边椅子里的凤长鸣眨眨眼,寻思着怎么才能把这茬蒙骗过去。只见他干笑两声,呵呵道:“哪里是,那些督卫搞错了,那个根本不是中阳山,害的我白开心一场。”

    他唉声叹气地说完,好像真的很遗憾似得,然而心里却暗叫庆幸,得亏当时没告诉她是阿尧的事情,否则她听说阿尧被少浮山的歹人抓了去非担心死不可。此事之所以没有发生全都仰仗凤长鸣的深谋远虑和高瞻远瞩,对此应该给与其一定量的口头奖励,望其再接再厉,继续发扬这种优良作风。

    “哦。”柔昙若有所思,回他道:“那也就是说你近些时日都不会走了?”

    不会走了?等等等等,这个,是在挽留我么?

    哦呦?!

    凤长鸣半张着嘴,轻佻的眉眼里看起来有半分窃喜。柔昙不懂他的表情,歪着脑袋挑眉看他,凤长鸣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咳了咳,头瞬间底下,点头支支吾吾地:“嗯,应该,不会走了。”

    柔昙比较单纯,如果说单纯分好多种,那么柔昙这款属于实在,实在又分好多款,那么柔昙这枚属于直白。直白的女生犯起傻来很可爱,但是攻讦起人来很可怖。值得庆幸的是柔昙并不会攻讦人,见识少的她往往给人一种她在犯傻的错觉,所以综上所述,柔昙还是很可爱的。

    都说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然而老天慈悲,给凤长鸣这么一个不会隐藏心事的姑娘,没被隐藏的事自然也用不着猜,这为凤长鸣节约了很多脑细胞,算是为他早已赤贫的智商变相地资助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凤长鸣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和柔昙直白这条特性,外加心理学,解剖学,药理学和语言学物理学以及市场经济管理学等众多分门别类的学科总结出柔昙对自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好像似有若无地萌生了出了依赖感。曾几何时柔昙还冷冰冰地说他,没事就赶紧走吧;如今却变成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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