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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元域镇妖师-第164章

小说: 元域镇妖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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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微微展开眉目,目光越发地鄙视,那眼神堪称世界上最具有嘲讽性的力量,任凭谁看了都会由衷的产生一种自卑感。何怜月就用这样眼神瞪着乌贼,倚剑道:“呵呵,如若不想死,那就乖乖……”

    然话还没有说完,自己的脚腕陡然一紧。何怜月大惊失色,低头看时乌贼刚刚被斩下的触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活了起来,带着无色的粘液正紧紧地盘着她的脚,还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吱声。何怜月眼疾手快,急速转动手腕向这只触角刺过来,然而玄妃剑刚刚挥到一半,冷不防身后咻的一声响,另一只触角触角从她腰际飞了过来,正正好好盘住她的手臂。这乌贼的力量着实强悍,一紧之下她手臂顿时麻木起来,玄妃剑也从手中脱离开去。另两只触角见风使舵,飞快赶到将何怜月五花大绑勒了个结实。一股腥咸的味道扑面而来,何怜月差点就要吐出来,那些带着吸盘的触角不断地将她盘绕,触角外侧无色的腥臭粘液在她脸上肆意横行,衣服就更不用提,肯定每一块好地方了。

    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太轻敌,居然着了它的道儿了。

    乌贼见何怜月被触角包裹着倒在船头,心里无比畅快。这些触角就像是蟒蛇一般,盘住之后一点点地咬紧,不大一会儿便能将被其中的生物勒死。何怜月身在其中自是知道危险,这些东西无休无止地越勒越紧,已经叫她有些喘不过来气。现在要立马脱身,再等一会儿别说不被勒死,骨头却也要被勒断了。

    何怜月极力保持镇定,控制起跌落在甲板上的玄妃剑来。玄妃剑受到主人的召唤立马英姿勃勃地立起来,浑身散发着骄傲的气场。海里的乌贼知道这是把神兵,此刻忽然杀气腾腾地立起来定是要解救这女人,这可不行。乌贼见罢,猛地拔高肚子,一个巨大的漩涡蓦地出现在它身子下面,水流瞬间倒卷而去。巨浪滚滚,击打在船身上,船身摇曳不休,大量的海水冲卷上来,湿淋淋的帆布将一片狼藉庇护在身子底下,远远的看过去就像给船穿了一件衣裳。何怜月被这几条触角卷着横倒在甲板上,早就呼吸困难,更没有精力去抗衡船体的摇晃。于是整个人被包裹着一直滚到船边上,撞到栏杆才算勉强停住。

    “该死!”何怜月心里骂了一句,还好有触角包裹着,没撞疼,但是这么一路滚来晕也晕死了,这么下去可是不妙。何怜月想到此处急忙稳定心神,催发玄妃剑过来斩断触角助她脱身。玄妃剑不愧为神兵,霎时感受到主人的心神,飞也似得刺过来,熊熊的剑气犹如火焰般燃烧,待近得何怜月,玄妃剑犹如咧马腾蹄猛地仰起头颅,蓄满了力道猛地朝着何怜月那肉滚滚的一团毫不客气地斩了下去。

    何怜月紧锁着眉目,是生是死,全在玄妃剑这一击!

    乌贼身下的漩涡越来越大,几乎要将它吞没,此刻却骤然小了下来,就好像平息了一般。再看那乌贼的肚子鼓鼓的就像吃了两头鲸鱼,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何怜月。

    玄妃剑倏然下斩,在玄妃剑锋利的剑气下,其剑锋所到之处那些触角纷纷斩为两截,脱力似得软在一边,黏糊糊的液体游丝状地牵连在何怜月的身上,十分恶心。而同时海上的那只巨型乌贼缓缓地仰过头去,将腹下的孔洞暴露出来,直指何怜月所在之处。

    剑锋继续下移,在接触到何怜月外衣的一瞬间闪电般地停住,红色的剑气也骤然收敛,黑色的剑身倒映出何怜月苍白的脸。

    何怜月也微微有些害怕,虽然玄妃剑不伤主人,可是这次可是她命令玄妃剑斩过来,万一玄妃剑智商堪忧误会了她的意思,那么她定然身首异处了。不过还好,它并没有傻到这种程度。何怜月来不及思考,急速起身。然而起身的时候才意外发现自己的外衣被剑气劈成了两半,明明是带有腰带的白色外衣,劈完之后却变成了敞怀的氅衣,足以见得但凡这玄妃剑再递进一分何怜月便要小命不保了。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她的白色里衣正中间只是破开了一条口子,隐隐约约露出粉色的兜肚,虽然这也有些难为情,不过这个时候并不是害羞的时候,因为那乌贼已经从小腹下的孔洞出激射出一股海水来!

    何怜月的衣服没了原本的整饬的样子,散襟碎袖地十分累赘,不过在猎猎的海风之下,她的衣衫很自然地被吹拂起来,白色的丝丝条条,就像无数的飘带将她包裹其中,那仙风迤逦的样子犹如仙子下凡,美得不可方物。

    那道海水肆无忌惮地喷过来,何怜月横眉相对,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炯炯注视着那汹涌的水柱。她见过那水柱的威力,可是生生将船帆斩断。那时候水柱在水下,有水的阻力尚能有此实力,况且眼下它是在毫无阻挡的情况下对自己袭来,力量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第227章 单挑乌贼(下)() 
何怜月冷着眉目,忽然将玄妃剑向正前方的空中刺出,浩荡的风迎面过来,将她的秀发向后撩过去。她面不改色,沉稳地握着玄妃剑,玄妃剑的剑锋忽然绽放出一点红色的灵光,那灵光自剑锋处一点点的荡漾开去,竟然形成一个大的红色光潋,随着那光潋逐渐扩大,她头发撩起的幅度也在逐渐变下,最后干脆落下来,甚至连那些随风而起的衣服都不再飘逸。

    那灵光,竟然在她的面前形成一个红色的盾牌?

    她不确定这灵光能不能挡下这一击,可是这也没办法,因为她绝对不能躲,这倒不是说她躲不开,而是一旦躲开那水柱非要将船身刺穿不可,到时候海水涌上来,一船的人都甭想活命了。那水柱越来越近,她的手掌由于紧张渗出大滴大滴的汗水,将剑柄上的布都****了。

    若是自己没能力挡住这一击,那么……

    她还没有来得及想完,只觉得自己腰间一紧,她十分敏感的想要挣扎,可是只象征性地扭了一下便感受到那股力量的霸道,熟悉的温度由胸口传来,扑通扑通地,像是有什么按捺不住的快乐想要倾吐。

    轰地一声,那水柱将船身击穿,船体失去平衡,顿时侧歪到一边,船舱里的东西齐心协力哗啦啦地倒向一边,能清楚地听见那些东西撞到一起发出的哀鸣。

    何怜月在这晃悠悠的船身上居然出奇地站的四平八稳,她眨了眨眼睛,略有迟疑地仰起头看向凤长鸣,欲言又止。

    凤长鸣一只手紧紧地拥着她的腰,将她强行按在自己的怀里,虽然这动作十分亲昵,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着实不善。

    “你想做什么?”凤长鸣的语气不乏怒意。看着何怜月傻乎乎地挺着玄妃剑对抗喷涌而来的水柱的时候,他真是吓死了。他看着她无辜地眼神,严厉道:“我不说了我不在不许你自己擅自和天妖交手,你怎么不听话?”

    何怜月十分无辜,睁着大大的眼睛道:“我怎么能不和它交手?要不然船翻了怎么……”

    “船翻了又如何?”凤长鸣阴着脸打断她,语气不容置喙:“就算船翻了,大家一起死就好,可是你不能这样害我担心。”

    担心么?何怜月心里忽然漫上来一丝丝的甜意,就像在蜜汁里洗了一遍,然而当她看着他的脸——虽然他的脸色不善,可是她知道他那是在担心她,她也挺为此感到甜蜜的,可是这种甜蜜并不是单纯的甜蜜,那甜蜜的背后还藏着点点的苦涩。谋环糯罂来?

    她缓缓地垂下头,叹了口气,心平气和地道:“我死了是没什么,可是这一船的人……”

    “谁说你死了没什么的?何怜月,我不许你这么说,你若再这样我就真的生气了。”凤长鸣义正言辞,丝毫不给她喘息的余地。

    “那,那苏若雪死了呢?船翻了之后,苏若雪死了怎么办呢?”她垂着眸子,言语间不明情绪。凤长鸣以为她吃醋了,立马解释道:“不是的,若雪她刚才崴了脚,所以我才……”

    “我说的不是这个啊。”何怜月摇摇头,无可奈何道:“如果你失去苏若雪,还妄想有我的话,那你有没有想过苏若雪没有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这样对我我自然很开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苏若雪该是如何难过。她会如何看你,如何看我?而我……又该如何看待我自己。”

    她说到后来声音渐渐微弱,已经卑微到骨子里。

    凤长鸣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只知道自己刚才去寻苏若雪时看到苏若雪崴了脚心疼的要死,而出来的时候看到何怜月孤零零地与天妖交手又害怕地要死。他说不出哪边要更重要一些,两个人的地位在他心里就像两边已经均衡的天平,根本没什么分差。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喜欢什么就非要得到手,宁可不吃不喝做威胁大人的手段。我们已经成年,身上满是品行的尖刺;如果你喜欢的东西是一张白纸,那么靠的太近便会将心爱之物刺穿。”

    她淡淡地说完,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身体打算言出必行离他远一些,然而她这一动将凤长鸣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拽了下来,从凤长鸣的这个角度,不偏不倚刚好能够透过她里衣的那道裂缝看到她粉色的兜肚。白色的里衣将粉色的兜肚欲盖弥彰地显现出来,尤其是她被抱得紧紧地,动的时候牵扯到里衣上面的裂缝,于是那粉色就像是要从裂缝里钻出来似得。

    凤长鸣赶快将目光从那充满诱惑的柔粉色上转到别处,喉头不安地滑了滑,脸色通红,满脑子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何怜月一动未果,抬头抗议的看向他,却看到他慌张地移开脑袋看向别处,神色古怪。她隐约间察觉到了什么,于是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胸口,那团粉色光明正大地在白色的缝隙中探出头来殷切的张望着。她窘迫地不行,咬着嘴唇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真是差点儿就气哭了。尤其是凤长鸣还若无其事地来了句:“我没看到。”

    没看到……没看到啊!没看到你说个什么啊!!羞死人了羞死人了啊!!!

    何怜月的脸此时已经不能用一个红字来表述,那么坚强的何怜月,号称不会哭泣的何怜月竟然在眼中委屈出点点的水花来。凤长鸣就像是一个脑残一样仰着头看向天空,脸上十分平静。然而就在何怜月将哭未哭之际,凤长鸣忽然低下头来,郑重地看着她委屈的,红彤彤的,羞愧难当的脸若无其事道:“算了,我看到了。”

    “你还说!!”何怜月快哭了,笨拙地捂着胸口吼他,眼睛里恨不得投射出两柄刀子将凤长鸣的眼珠挖下来,免得他再对她进行视觉污奸。

    “你说过的,我们都是大人了。我说看到了,所以。”凤长鸣看着她的脸,那么认真,一字一句地:“我娶你好了。”

    他说,我娶你好了。

    她没有听清他最后那个字是“吗”还是“了”,所以也叫不准他这句话是打探他口风的疑问句还是命令似得陈述句,可是无论是哪种句式,他都说了娶这个字。她刚刚还十分委屈,颤抖着身体不能自已;而这句话落地的瞬间,何怜月的心仿佛被蝴蝶吻了一下,痒痒的麻麻的。这短暂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先说他喜欢自己,又说要娶自己。她不知道这两句话中那个可信度比较大,可是她宁可全部相信,因为这种感觉就像溺了水一样,令人陶醉的窒息感由脚底攀爬而上,瞬间封住了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

    她耽溺在这样的感觉中不能自拔,甚至是能自拔却不想自拔。她宁可就这样在这虚假的美好中死掉了,也不愿意守着这份真实美好,看着他迫于无奈离开自己。

    我也想嫁给你,想你娶你。可是,可是我不能啊,苏若雪怎么办,那样的话她怎么办啊?

    何怜月明明那么欢喜,恨不得当即点头答应,马上就把堂拜了把房洞了,可是一闭起眼睛就能想起苏若雪的脸,想起她刚才依赖地腻在他的怀里撒娇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想起她说的那些话,甚至能够想起凤长鸣曾经和苏若雪定亲的时候——那个时候苏若雪的心情一定和现在的她一样吧,如此欢喜。

    她知道不能答应,于是她铁了心,咬着牙质疑他道:“凤长鸣,你只不过是喜欢我的样子罢了,如果我没有一张这样的脸,你肯定连看都不愿意看我,又何谈娶我呢?”

    凤长鸣一愣,舌头打结地解释道:“不、不是的,我……”

    “呵。”何怜月冷笑一声打断他:“若雪姑娘也很漂亮,只不过我对于你比较新鲜罢了,所以你就离开她说娶我,对不对?”她每说一个字就有一把刀子从天而降扎在她的心口,她那么痛苦,甚至垂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她怕自己反悔,怕自己看到他的样子就没有毅力将这个谎撒下去,而是软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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