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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元域镇妖师-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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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长鸣:“……”

    何怜月:“……”

    看见何怜月脸上的妃花,凤长鸣干笑两声,打岔道:“那个马生前辈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马生果然疯癫,被这一个岔吸引便忘却了刚才的事情,他板起脸孔:“这里是涵江,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

    凤长鸣摇摇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涵江走的时候,没叫上你么?”

    “叫上我?”马生神色诧异:“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他们找到的。”他说着把头发都放下来,挡在脸前,十分骄傲道:“你看怎么样?这样是不是找不到我了?”

    这就是现实版的掩耳盗铃。凤长鸣不跟他一般见识,反倒诚恳地恭维他:“真看不到你了,哈哈,马生前辈好招法啊!”

    这句话将马生恭维地一爽,他喜不自胜地撩开头发,露出孩子一般天真的笑容,虽然这个笑容放在他的脸上有点儿违和。

    何怜月对他俩的行为难以理解,不禁微微皱了眉,对马生道:“马生前辈,这里不安全,你还是和涵江的百姓一起逃难去吧,山上地形复杂,暂且能避一避。”

    马生闻言将目光转向何怜月,然而中途却陡然一愣,猛的看向桌子上的玄妃剑,难以置信目光紧紧锁在上面,他结结巴巴:“这、这是,玄妃、玄妃剑吧?”

    凤长鸣和何怜月默契地对视一眼,心想这个癫疯老头虽然精神不大正常,可是见识倒是好。马生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将玄妃剑仔细观瞧一番,观瞧完毕有非常不自信地回头看向二人,凌声道:“这剑是你们谁的?”

    还没等何怜月回答他灵巧地向前一跳,正落在凤长鸣身前,猛的倾身上去,看着凤长鸣的眼睛质问道:“是不是你的?”

    何怜月在一旁插嘴:“玄妃剑是我的。”

    马生迅速扭头看向她,声调道:“你的?那你是赤月教主喽?沈石就是你什么人?”

    何怜月表情一僵,不多时又缓缓化开,她平静道:“他是我已故的爹爹。”

    马生闻言拍手大笑,何怜月不禁微微皱了眉,心想我说我死去的爹爹你却笑的这样开心,难不成你很喜欢我爹爹死么?

    谁知马生笑到一半堪堪停住,就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似得:“沈石就也能生的出这样标致的女儿,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何怜月哧地一声,掩嘴含蓄地笑了笑。这老头着实没有道理,他爹爹生出她一个漂亮女儿关他何事,他怎的这样开心?

    何怜月笑罢,定了定神,疏离地开口道:“马生前辈,我听见外面有人叫你呢。”

    马生一愣,挠挠头猛然看向窗外,欣喜道:“谁叫我?”说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两步奔到窗前一跃而出,顿时消失在黑暗当中。

    何怜月无奈地摇摇头,却忽然瞥见凤长鸣正一脸苦相地挠着耳朵。她疑惑:“你怎么啦?耳朵不舒服?”

    凤长鸣煞有介事:“你说我这耳朵平常挺好使的,可是奇怪,刚才我怎么没听到有人叫他啊?”

    何怜月无奈地看着他,笑声道:“我那是骗他的,想支开他罢了,因为我实在受不了这样一个癫疯老头在我身边晃荡。”

    说罢她脸色忽然一顿,又谨慎地看向凤长鸣:“你说你老了之后会不会像他那样啊?”凤长鸣一愣,大咧咧的笑笑:“别逗了,我哪有那么疯癫。”

    何怜月眼中溢出笑意来,忽然抿住唇,她看着他,眼神似有万种风情,挺认真地道:“那你刚才……当真只是和我闹着玩儿的啊?”

第187章 统一战线(上)() 
凤长鸣眼神迷茫,嘴半张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何怜月直勾勾地看着他,一点儿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此情此景让他着实为难。何怜月的眼里藏着赧然的笑意,也不说话,就那样默默地看着他。凤长鸣心乱如麻,他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会鬼使神差地作出那样华丽丽的动作来,可能是醉意上头,不小心失了态吧!

    于是他从嗓子里拖出几个碎的不成样子的笑声:“啊呵呵,呃那个,马生前辈神智不好,这时候出去太危险,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把他找回来,嗯对,就是这样。”

    何怜月眼中的笑意渐盛,忽然垂下头来,嘴角一弧饱满的笑,然后又佯装平静地抬起头来看他,微微咬着下唇克制着笑意,柔声道:“好啊。”

    也不知道何怜月在笑些什么,凤长鸣觉得可能是他刚才的醉态忒丢人了,才会让她当成乐此不疲的笑柄。为了弥补形象凤长鸣努力拿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整理好衣衫端端正正,有板有眼地走出小屋。

    何怜月在他身后,那不被他察觉充满笑意的眼神里忽然就注入一股暖流,她如此欣喜地看着他的后背,就好像那里有她最美好的光景。

    两个人以前一后出了门,凤长鸣随手取出妖眼子照明,何怜月疾步跟上来,与他并肩,忧心忡忡地看了眼他手里的妖眼子,提议道:“我觉得你这样不好吧?”

    凤长鸣与她走出小院,扭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不好?”

    何怜月看着他道:“这东西这样亮,多招人耳目。既然你说这里危险,又何必引火上身呢?”

    凤长鸣含蓄地笑笑,道:“这样岂不正好,免得那些天妖找涵江的麻烦。”说完又忽然注意到什么,于是十分关切地看向何怜月:“你们赤月没遭到袭击吗?”

    何怜月摇摇头:“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凤长鸣倒抽一口气,质疑道:“那真是奇怪了,天妖居然只袭击涵江,这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也不知道旗安镇有没有受到袭击啊?”

    何怜月长长舒了口气:“谁知道呢?”她垂着眼睛,好像在思考些什么,和他并肩走了许久才抬头看他,声音平静:“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凤长鸣耸耸肩:“因为我是镇妖师喽!”说完意识到何怜月不知道这个名词,而他又不想花时间给她解释,于是言简意赅道:“镇妖师嘛!就是天妖的天敌。我猜它们天妖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还会卷土重来,而我在这里就好了,它们就能专心对付我而不是去寻找涵江的百姓们了。”

    何怜月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她努力压制住心里的不安:“那样岂不是很危险,你是傻子吗?”

    凤长鸣微微翘起唇角,半天才开口道:“算是吧!”

    夜晚凉风习习,何怜月有意向他身边靠靠,他的声音严肃,在她头顶响起:“所以我想你应该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

    何怜月眨眨眼,答非所问:“我冷了,借你的手臂用用。”

    凤长鸣一愣,何怜月就低着头挽上了他手臂。夜晚挡住了她绯红的脸,凤长鸣有些迟钝,半天才啊了一声,何怜月这时候仰起头,若无其事地:“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凤长鸣大脑空白,早已忘却方才所想,于是另起话题道:“我说你……或者说是你们女人,真的难以捉摸,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们。”

    何怜月好笑地蹙起眉,不解地看着他:“所以你想说……”

    凤长鸣看着她忽然想起了刚才的话题,于是急忙道:“哦对,想起来了,我想说这里危险,你应该离开。”

    何怜月哦了一声,似乎在沉思,半天才道:“可是我不想离开。”

    凤长鸣停下脚步,正色看她:“你又开始任性了,刚刚还看你挺好的。”

    何怜月神色有些诡异,好像对他的这句话十分不理解。夜晚的风凉丝丝,撩开她额前的发,她看着他,小鸟依人的样子道:“你不走,为什么要我走啊!”

    凤长鸣微微皱了下眉,解释道:“我们不一样。”

    何怜月茫然:“有什么不一样?还是说你是在担心我?”

    凤长鸣有些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当然担心你了,孙思竹他们都离开了,自然不用我担心了,可是你却这么固执。”

    何怜月愣了愣,忽而笑笑,道:“这种担心我才不要。不过凤长鸣,你连你身边的姑娘都保护不了的话,以后也别腆着脸出现在我面前了。”她笑声说完最后一句话,眼神略带调皮。凤长鸣觉得这句话有点儿深奥,正琢磨,何怜月忽然放开他的手臂,一阵凉意瞬间灌进他的臂弯了,她笑目看他,却认真:“凤长鸣,既然你选择留在这里,不如我们就做点儿更疯狂的事情怎么样啊?”

    “更疯狂的事?”凤长鸣疑惑地看着她,她天真地点头:“对呀,你不是希望天妖来找你嘛,这漆黑的夜色让他们找你太不厚道了,我们燃上篝火,给它们一个参照物,然后我们就在篝火旁边恭恭敬敬地等它们,你敢不敢?”

    凤长鸣心脏一震,心说这何止是疯狂,简直就是疯了。何怜月见他一时沉默,于是斜瞟着他激将道:“你敢不敢嘛!”

    凤长鸣再次沉默片刻。

    沉默的结果是他陪着兴奋的她伐了一棵不成材的木头,以玄妃剑做斧子将其剁成了数个小段儿,燃了十一堆火,中心一堆四周围的十堆围城了一个大圈子,夜色仿佛一瞬间就被驱散了,俯视下去十分漂亮。

    何怜月和凤长鸣坐在最中间的那堆火堆旁,她和他紧紧挨着坐以便取暖,幢幢火苗在她的瞳中倒映成跳跃的精灵。

    凤长鸣呵呵笑:“这样就不怕天妖找不到我们了,哈哈!”

    何怜月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火苗,半天才缓过神来似得笑一笑,而不知道怎么忽然一口气不顺,于是毫无征兆地咳了出来。

    凤长鸣关切地看着眼唇咳嗽的何怜月,担心道:“怎么样?不舒服么?你身子本来就虚,还在这里冻着。”

    何怜月摇摇头,身形微微摇了摇,轻声道:“没事,许是刚才活动地太开了,有些不适应。”

    “你过来。”凤长鸣声音严肃,带着不可抗逆的魅力。何怜月一愣,他就忽然将她向怀里抱了抱,何怜月讶异,出于本能地想抗拒,却听他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想在外面儿我自然陪你,可是你冷了也要和我说啊!刚才冷的时候脸皮不是挺厚的么?”

    她身体一僵,忽然反应过来他说自己脸皮厚,于是绷着脸,硬邦邦地道:“放开。”

    凤长鸣将她向怀里紧了紧,耍赖道:“就不。”

    何怜月的心忽然就漾开了,就像是春风拂过结冰的湖面,咔的一声,那些浮在冰凉的水面上的结实厚重的冰层就如约花开,漾出汩汩的新鲜水流。

    有些话直说一句,即使很普通,可是只要撞到了心里面,就会觉得这句话是那么美好,怎么听怎么像是天籁。

    所以我要说,凤长鸣,这个便宜占得好!

    占到便宜的凤长鸣不懂得把握时间,抓紧把正事办了,反倒抱上了瘾,而何怜月似乎也很喜欢被他这样抱,十分安静地依偎在他怀里。于是漆黑的夜里,一轮明月皎洁,数点繁星璀璨,地面上十堆噼啪作响的熊熊火焰将二人拢在里面,像是十个身着火色衣裙的花童人手捧着一束玫瑰,风丝趟过这十个花童,匍匐在最中间也是最耀眼的花童面前,于是这个花童也配合地单膝跪地,献上手里鲜血的大捧玫瑰,而这两个人却极其安静,根本不为之所动,好像这样安安静静的就很好。

    此情此景,真是羡煞旁人。

    天物终被暴殄,鲜花总遇牛粪,这是人世间永恒不变的定律。

    如此良辰美景,若是天妖到来只是一个美好的猜想,那该多好。

    怀中人似乎已经浅浅睡去,而天妖清晰的感觉已越来越近,耳聪的凤长鸣似乎能听见它们呼出肮脏气体时的恶心声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如此扫兴,好像极不愿意放开手,而这份扫兴也将他内心暗藏的怒意引了上来。

    “喂,不要在这里抱媳妇啦!天妖来啦!”马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用嘶哑的气声说道,饶是凤长鸣这样耳聪也没有察觉到他,他一愣,扭头看到马生正一脸焦急地看着他,马生看了眼他怀里的何怜月,又十分惊奇地看了圈火堆,十分惊讶道:“这些火堆是什么阵法吗?是不是在里面就可以挡住那些天妖啦!”

    他表情兴奋,像是看到了新鲜玩具的小孩子。凤长鸣微微一笑,摇头道:“不,前辈,这只是普通的篝火罢了。”

    马生闻言脸上划过一丝失望,凤长鸣蹑手蹑脚地将何怜月搭在他腿上的手握起来拢在袖子里,然后抬起头看向马生,诚恳道:“前辈,我求您一件事,你可不可以带这个姑娘离开这里啊?”

第188章 统一战线(下)() 
马生嘻嘻哈哈:“要我帮你看……”

    他媳妇二字还没有说出来,凤长鸣怀中的娇弱忽然直挺挺地坐起来,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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