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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元域镇妖师-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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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就像是火苗一样在思若笛上燃烧着。

    凤长鸣缓缓地抬起头,头发随着这个动作四散退开,他嘴角傲慢地扬起来,眼睛似乎在眯着,然而眼角的杀气却呼之欲出。

    然后他阴险地,一字一句:“好久,我没有这么兴奋过了。”

第143章 :血引前奏(上)() 
血引,玄妃剑独一无二的秘术,这世上再没有第二把剑可以使出同样的招术。

    玄妃剑认主,但不像某些动物那样专情苛刻一辈子只认一个主人,她终究是把杀人的剑。既然是冷兵器,那么血也是冷的,她的认主也不是出于信赖和情感,而是为了制造更多的杀戮,饮更多的血。玄妃剑,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圣剑,不会专挑恶人去斩,只要是这世间有的,除了她的主人她都想将它们放在刃口上试一试。

    玄妃剑每次易主都要经过一场十分庄严而又谨慎的祭祀,祭品是她下一任主人的生血,她也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诫每一个主人:不要以为你可以驾驭我,虽然我可以让所有挡在你面前的人血涌如柱,可是不要忘了,你曾将你的生血献祭给我,我们之间只有契约,契约一旦不复,我会连眼也不眨,毫不姑息地将你记为下一个剑下亡魂。

    她饮了何怜月的血,所以甘心被她驱使,也很乐意与她一起将这世界上最华美的杀人之技展现在众人面前。

    血引,此刻发动!

    凤长鸣的内心被四面八方的冷意压制着,那些深入骨髓的冷令他牙关打颤,此刻的他就好像置身于一个建立在煖雪国的北部极寒之地刚刚结束厮杀的死斗场,遍野的尸体遍野的哀嚎,血液十分廉价地被泼在雪上,粘上热血的雪地忽然化去又忽然被寒冷的风冻住,红色的雪化呈现一片惨烈。血腥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那是死亡的调味剂,被鲜血带走的魂魄正在和这个冰冷的世界做最后一番告别。

    寒,冷,血腥,而此刻的凤长鸣正被这些恶劣的环境包围着,在一条被冰封的河水里龃龉,他一脚踏上去,河面上的一整块冰忽然破裂开,变成数块支离破碎的浮冰,就像一只长着大嘴的巨兽,他被活生生吞了下去,还好那些水并不深,只没了他的膝盖,冰碴被水裹挟着向他的腿骨发起猛烈的冲锋,他越来越难以承受,忽然整个人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冷,真的是好冷。这个感觉,和他在与麒麟神打斗的时候濒死时候的冷意别无二致。而他现在好好生生地活着,可是这种感觉,这种十分熟悉的真实感觉,为何会在这时忽然将他裹住了呢?

    何怜月一剑纵劈下来,漫天飞舞的妃色粒子猛烈而汹涌,像一盆被泼出去的豆粒,砸在他的脸上火辣辣地疼。他向一边跃开,避开了这一击,而落地的瞬间他清楚地感到了自己整个颤抖不止的身体已经形如筛糠,手里的思若笛忽然毫无征兆地从他手里滑下来,他的手还保持着握笛的姿势,它就悄无声息地从他蜷曲的手指形成的那个洞里滑出来,他本能地一伸手将思若笛捞起来,然而还没碰到思若笛他已经面如死灰。

    他看到自己苍白毫无血色的手指,僵硬地像是死人的,在他手指触碰到思若笛的瞬间,一股暖流忽然间从手指上传了过来。

    你一定有过这样的经历:冬天在外面玩儿完雪后回来洗手,原本应该是十分凉的水却近似于常温,接触之后一丝凉意也无。这都是因为你手指上的温度十分低,低到可以与凉水不分仲伯,所以才会产生这种错觉。

    而在这样的夏日,他的手指居然从铜笛上感到了温暖,那么此刻他的手指该是怎样的冰冷?!

    何怜月从他绝望的表情里推断出来他已经被自己的血引深深震慑住,那股死亡传来的冷意已经让他胆寒,他的四肢捭阖此时此刻已经被深深地压制住,就像被人拿绳子捆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血引,便是以血为引,谱出通向地狱的绝望阴冷。

    漫天的妃色粒子呼啸缭绕,在他的眼神里越攒越多,他甚至已经分不清到底还有哪里是绯色粒子无法达到的地方,那些绯色粒子就如一个个催命符。他觉得自己的体温在快速地溜走,他的躯壳就像是刚刚被人从千年冰块中挖出来一样,实在是太冷了,冷的他连自己思维都无法完全掌控。

    冰冷在他的太阳穴产生了隐隐的疼,寒意叫他头脑清醒却也叫他无法指挥自己的身体。他似乎能够想象到何怜月忽然朝他一剑斩出,而他就像一个冰坨,先是裂开一道缝,然后那道缝就像夏夜的狂雷厉闪一样四面八方地无限制延伸,而他在冰层里面什么也动不了只能焦急地看着那些肆意妄为的裂缝,最后那道裂纹越来越重,直到遍布了整个冰坨,他整个人就忽然随着四分五裂得冰坨哗啦一声碎成无数的小块。

    他想着,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凤少侠已经抵挡不住了么?!”符玟宇站在瞭望楼上焦急向下望去,眉目紧锁。孙思竹不愿意承认自己一直鼓吹的凤长鸣就此败于一个女人手里,她嘴硬可是见到凤长鸣在地上呆若木鸡认人宰割的样子她就一阵慌乱,她没有底气地:“不可能的,长鸣大哥那么厉害,他一定是在诱敌深入,对,一定是这样的……”她越说声音越小,小到最后连自己也听不见,她透亮的眼睛里忽然蓄出一丝不安,忽然攥紧拳头对符玟宇:“阿公,你想想办法,你那么厉害一定知道怎么破解血引的对不对?”

    符玟宇还没有回答,她却瞥见瞭望楼的栏杆处,挤在最前面的梁帧咬着牙,眼睛里是愤怒和失落,他的手指紧紧地扣着木质栏杆,指间已经泛白,一定很痛吧?她想着,忽然涌起了一阵同情。

    对,是很疼。梁帧心里想,可是这种痛有我心里痛吗?凤长鸣,那个人曾经在我面前像神一样的厉害,他就是我的精神支柱,可是才这么短的时间,我刚刚确立的支柱,我刚刚信誓旦旦的信仰就要破灭了么?

    何怜月冷笑一下,眼前颤栗不止的男子已经被玄妃剑的血引完全震慑住,现在只需一剑,他的项上人头已经是唾手可得!

    仿佛是在为其送行,何怜月喃喃着说:“血引之下又一个亡魂,接下吧玄妃,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漫天的妃色粒子如陨石坠落,明明十分细微却仿佛蕴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下一刻何怜月径直奔向凤长鸣,她都不需要作出多么精妙的招式,只是轻轻巧巧的一剑,凤长鸣即刻毙命于此!

    那个将我所向往的生活付诸实际,活的那么洒脱自由的人,我现在就要杀了你,就像扼杀掉那个曾经所幻想这种生活的我,因为我知道那种生活我无福消受,我已经适应并接受了这种生活,那么此刻,你就和那个我一块死去吧!

    玄妃剑的霸道剑气蓬勃肆意,妃色粒子宛如猛兽咆哮,何怜月跳起来,白色的衣摆随风漂浮十分惹眼。黑色的剑身红色的剑气,雪色无暇的裙子嫳屑舞动,就像是一个舞女在跳一场惊世之舞,如果不是她眼中的冷厉,如果不是玄妃剑上疯狂肆虐的杀气,我真的以为她只是在以剑起舞!

    “糟糕!”瞭望楼上慌成一片。大家的内心都这样说着,完了,这个逞能的小子即将命丧于此!

    才不要,才不要命丧于此,你怎么能够死,你怎么能够败在那个女人的手里?你还说你是灵枢府有头有脸的人物,还说你说的话连周岛主都要仔细思忖一番,你还说你要领我去赤月做任务,你还说要教我如何将小包子收为圣兽。你为人大大咧咧,有时候有很要面子,有时候又脸皮厚的刀都砍不烂,可是,可是你怎么能够就这么死了,怎么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死了?

    玄妃剑的刃口兜头批下,何怜月清瘦的身影如一只白色的蝴蝶翩然而落,凤长鸣的身子不能动弹,他面色如沉沉死水,勉勉强强向上挪了一下眼珠想看一眼玄妃剑,然而玄妃剑霸道的剑气却连给他看一眼的机会都不给,剑身所带起的呼啸的风就像数根银针齐齐刺来,他忍不住眯起眼睛!

第144章 血引前奏(下)() 
“你给我振作起来!”玄妃剑的剑势马上就要切到凤长鸣的脑袋,瞭望楼上梁帧的声音如高空中的一声鹰唳,嘹亮而突兀,震得人心尖儿颤,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奇怪的力量,何怜月的剑势似乎都因为他的声音而微微停顿了一下。

    “你个废物!废物!”他声嘶力竭,嗓子似乎都要喊出血。

    滞留一下的玄妃剑重振旗鼓,猛的下坠!

    “混蛋!”男人愤怒和不甘,犹如狮子的咆哮,金属的交击,当得一声!

    那个木头一样的男人,居然……居然有能力在万念俱灰的情况下横笛截下何怜月的这一剑?!

    “真是可恶!要不是死过三十几次,我现在早就死在你的剑下了。”凤长鸣的额头已经满是汗水,他邪意满满地笑着,重重地喘息。何怜月的眼神充满了诧异,她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逃得过血引,玄妃剑的压迫就是死亡带来的压迫,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能抗拒死亡的人?

    “真是不巧。”凤长鸣翘着唇,一滴汗水顺着他的脸淌下来,他还有空调笑:“去地狱的次数实在太多了,我和死神都已经是老朋友了。”

    瞭望楼上一阵寂静,寂静之后是骤然狂喜!孙思竹如释重负,哧地一下笑出来,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抱怨似得:“就说你能行嘛!害的我这样担心。”

    “难以相信,这个少年居然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破解血引!”符玟宇脸色苍白,却充满了满意和敬佩,他点点头长叹一口气道:“这个少年,实力在我之上啊!”

    梁帧眨眨眼,忽然鼻子一酸吧嗒吧嗒挤出两滴眼泪。他一抹眼睛,极力掩住哽咽,他向前跨出一步,整个人的大半个身子都露在栏杆外面,十分努力地朝下面为凤长鸣加油鼓劲,喊道:“凤长鸣,必胜!”

    孙思竹被他感染,跑过去和他并肩而立,随着他喊:“长鸣哥!必胜!”

    瞭望楼上已经被涵江的弟子挤满了,大家自发的异口同声为下面的少年加油,高声呐喊:“凤长鸣必胜!凤长鸣!必胜!”

    凤长鸣向上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他现在的手脚依旧冰凉,虽然暂且能够活动短时间内的活动却依旧十分艰难,可是他被那么多人期许着,即使是克服再大的困难他都要做出这个象征胜利的动作。

    楼上顿时沸腾,还没有打败赤月教主这些人的欢呼声已经到达了无可附加的程度!排山倒海的欢呼,连底下的赤月教徒都不禁微微有些慌乱。

    何怜月冷目看着他,刚刚的惊讶还未褪去,凤长鸣桀骜的笑容又让她有些晃神。

    “你用了什么妖术能抵抗死亡的恐惧?你不怕死?”何怜月难以置信,收剑而立问他。凤长鸣微微一笑,眉眼中一闪而逝的刚猛:“当然怕死,可是我说过了,我和死神是老交情了。”

    他死里偷生,真的算是与死亡擦肩了。玄妃剑刚才袭过来的霸道剑气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自己在最后关头克服死亡的恐惧将手臂抬起来,现在他真的要命丧黄泉了。这真是要感谢麒麟神了,如果不是与麒麟神打斗时多次濒临死亡让他提前与死亡线多次交集,否则他也不会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逃过一劫。

    “能在玄妃剑下逃命,我很欣赏你。”何怜月平静瞧着他,玄妃剑斜指地面纯黑色的剑尖反射着太阳耀眼的光,白色衣摆被拂起来,露出小巧的白色丝质软鞋。

    凤长鸣趁着这功夫急忙调整自己的呼吸,妄图用自己急促的呼吸带动血液的急流来驱除身体上的寒冷。炎热的阳光在他的脸上铺了一层热气,就像扔了一堆烧的炙热的火炭在上面,他的皮肤冰冷,皮肤下的血液却汹涌蓬勃,热气腾腾。

    这种感觉着实难受,难受中又带着暖洋洋的舒服。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不忘记调笑,他看着何怜月说:“欣赏我?你刚刚还收你不喜欢我来着。”

    何怜月无可奈何:“我说的是我不喜欢你那样的坦诚。”

    “可是我现在也很坦诚啊。”凤长鸣一本正经:“我坦诚地将我与死神的关系都告诉你了。”

    何怜月的微微的瞟了她一眼,“你这样无理取闹又让我不喜欢了。”她说。

    “那我怎样才能让你喜欢我呢?”他调皮地用怪异的口气说出这句话,明显地话里有话。何怜月的脸上一朵红云爬上来,她轻笑:“你这样和我贫嘴,我会让你乖乖闭嘴的。”

    凤长鸣额头上的冷汗波及到了他嘴引以为傲的鬓发,上面一截都湿漉漉的,凤长鸣手指略带颤抖地夹着鬓发滑下来,声音确是高昂:“如果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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