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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元域镇妖师-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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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望楼上的人看的真切,底下站的整齐的赤月教弟子也看的正切,然而那样的快速的起落,根本谁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个在哪个之前,哪个又落在哪个之后!

    当的一声!

    横挡着的玄妃剑与思若笛相撞,两者似乎黏在一处无法分开。红色的剑气,白色的元力,两者交融在一处,红的白的挤在一处空间里。凤长鸣的眼里含有笑意,何怜月却依旧淡然。

    赤月教的弟子交头接耳,竟是不知道两个人怎的忽然换了身位,有看的明朗的却又说不真切,只能说个囫囵,大家也听地囫囵,反正最后两个人调换了身位,而且帮主由一开始的攻势转换为守势,看样子还势均力敌。

    凤长鸣单手执笛,笛身压在何怜月横着的剑身之上。他的身体向前倾,目光轻佻,何怜月微微向后仰着,柔软的腰肢被踏到后面的左脚堪堪支住。如果没有那碍事的剑和笛子,不得不说,这个姿势实在太适合强吻了。

    “你的反应很快。”凤长鸣夸赞她,眼神里多了一丝钦佩,这一次他的的确确是在夸她,刚才他的速度只为吓唬她,他是动了真格的,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被她挡住。

    虽然轻松,虽然她面色不改风轻云淡,但是那忽然剧烈跳动起来的心脏还是难以掩饰,她的胸脯起伏幅度明显增大。

    “我猜到你会挡住的。”凤长鸣看着她继续说,仿佛自言自语。何怜月幽幽看着他,紧闭着嘴巴,眉头微皱似乎在默默酝酿着某种情绪,凤长鸣不知所以,笑问她道:“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真是够了,只因为对方是女孩子凤长鸣连乘胜追击都藏着不用,虽然说怜香惜玉是基本道德准则,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体贴地问对方怎么了,分明是对相好嘘寒问暖的意思,内心赤裸裸的想法昭然若揭,凤长鸣你还真是博爱啊,难道对方表示感冒了你还要亲自为其抓药煎药不成?

    何怜月的脸蓦地一红。她其实是感觉这个姿势十分不舒服,之所以紧皱眉头是正在暗暗发力意欲将凤长鸣的笛子挡回去,可是凤长鸣的手劲实在是大,她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将他压在剑身上的笛子推离开。正在这档口却听凤长鸣说了这么一番话,若是凤长鸣表情严肃还也罢了,权当是对手惺惺相惜的慰问了,可是凤长鸣的笑实在让她无法联想到好的地方去,他的笑让她觉得他是在捉弄她,于是她的脸一红,咬着牙仿佛是在较劲地猛的发力。凤长鸣见她脸红觉得奇怪,不过她脸红的样子当真迷人,他忽然看地一愣,于是就不由自主的恍惚了一下。打盹的狮子碰上了拼命的老虎,压在剑身上的笛子登时被弹开,巨大的力道还没有完全卸去,剩下的余力又叫凤长鸣连连倒退数步。缓过神来的凤长鸣急忙稳住身形,只听得瞭望楼上稚嫩的一声:“小心呀师傅!”

第142章 小打小闹(下)() 
是梁帧,被这声音一激凤长鸣整个人都警惕起来,而紧随着梁帧的那声玄妃剑霸道的妃色剑气快速斩来,凤长鸣刚刚稳住身形,于是只能选择以思若笛阻挡。玄妃剑的剑路大开大合,根本不像是一个女孩子用的剑法,妃色的剑气如血雾一般在两人的周围翻飞,将两个人包在其中,血色挡住了两个人的视线,而白色的元力更是穿插在两人之间就像是游走的白龙一般。

    如果单纯的以思若笛与玄妃剑硬碰硬,不用二者交接单是那妃色的剑气思若笛就难以招架,很可能就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所以凤长鸣必须将元气渡在思若笛的身上,就像是给思若笛套了一件保护膜,如此来与锋利的玄妃剑一较高下。

    何怜月招招凌厉,直叫凤长鸣难以招架。他很好奇这个凌厉凶猛的招式到底是什么,竟然有如此的杀伤力,他居然这么艰难地抵抗着。

    笔者不妨在此为他解释一下,其实这个招式并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剑法,做不到招招毙命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神奇。这个剑法每个女孩子都会用,但是属于觉醒技,觉醒的前提是该女子恼羞成怒,想要通过武力来挽回自己的颜面。

    所以说,死亡诚可怖,数理骇若烧,若遇女孩怒,二者皆可抛。

    凤长鸣万万没想到女孩子发起脾气来回有如此的威力,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知道他哪里惹了她。她提着剑胡乱地砍了一通,凤长鸣也在机械的防御中慢慢适应了何怜月的攻势,两人的战线渐渐拉开,终于彼此都难以攻到。何怜月停下微微喘息,红着脸咬着下唇看他,幽怨地就像是害了羞的小女孩儿。凤长鸣跳离她老远,隔着一段距离能够感受到她目光的刺痛,凤长鸣没有搞懂她的表情,以为她是在因为这一系列的攻势没有将他打败而羞愧所以才红了脸。

    到底是个小姑娘,装的再怎么成熟淡漠也终归是小孩子脾气。凤长鸣想着,不由得发自肺腑地笑笑,看向她的时候也带上了一丝无奈。

    当初何怜月成功地误解掉了凤长鸣的话语所以恼羞成怒,而现在凤长鸣再接再厉又成功误解掉何怜月的恼羞成怒所以笑了一下,然而凤长鸣的这一笑又成功地再次叫何怜月误解成为挑衅与得意,这应该是多么复杂而又混乱!

    虽然是误解,但是误解的结果却不尽相同。在凤长鸣心中何怜月由开始的冰冷变成了邻家女孩儿,所以他单纯的以为两人的关系可以不用再那么紧张;而在何怜月的心里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捉弄她挑衅她,分明就是个忍不住让自己痛扁一顿的讨厌家伙。

    两个方向的误解,结果真相朝着越来越离奇的放向发展。刚才何怜月有些羞怒,所以剑路根本不附和常理,虽然造成的压迫很大但同样的漏洞也相应增多,凤长鸣如果不是看在她是个女孩儿的份儿上不愿意出手伤她否则何怜月现在已经凶多吉少。

    何怜月的眼神清冷,仿佛秋夜安谧的水塘。凤长鸣握刀一样地握着笛子,现在的他已经见识到了玄妃剑的力量,个人感觉,玄妃剑并没有比霄魂高明多少。想必那些传闻多半为虚假,传闻之所以为传闻只因大家少见,少见便只能从别处听闻,听闻传来传去就会被神化,最后传成为神乎其神的传闻,归其原因是大家见得少,而且人这种生物对未知都充满好奇和敬畏,玄妃剑很少在人前出现,而候封却携着霄魂剑招摇过市,所以这就酿成了玄妃剑遐迩的盛名。

    凤长鸣如此想着,所以就对玄妃剑放宽了心。

    然而他毕竟还是错了。

    将心中的羞怒消散下去后的何怜月异常淡漠,她本来就不是那种情绪起伏很大的人,常年做一帮之主她所经历的事情纠纷早就超乎别人的想象。孙本通年岁大了,无论是心理素质或者是承受能力都趋于成熟,而何怜月从一个稚嫩的孩子开始就要承受这种难言的痛苦和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小时候的她是被别人夸赞的小大人,殊不知她是人前镇定人后抹眼泪,抹着抹着她就漫不经心地长大了,小时候的难言,压力与痛苦她都一个人承受,像吃沾了黄连液的碎玻璃一样把它们咬碎了吞掉,却不对任何一个人说。

    她是一个那么隐忍,那么坚强的小姑娘。

    她缓缓地舒了一口气,默然瞧着他。她开始认真了,她要让眼前这个蔑视自己的男人彻彻底底地拜服。她是个女强人,一个女强人,在一个人的时候最会佯装强大,尽管她的内心可能不堪一击。

    玄妃剑的妃色剑气忽然变盛,就像是感受到了主人内心的指引,那些翻飞的妃色粒子顿时增加的一倍,无论是在缭绕的速度上还是范围上都大幅度增长。宛如被雾化的血液,汹涌而彭拜。

    感受不到她的杀气,可是玄妃剑上清晰地传来压迫,就像死神伸过来的冰冷镰钩,已经横在脖子上擦出了一道血痕般森冷。明明是夏日,然而玄妃剑的冷意却叫人不寒而栗,凤长鸣刚刚放下的心忽然间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区区剑气而已,自己的心脏已经由于冰冷而不停地战栗了,这才是……玄妃剑真正的威力吗?

    是血引么?瞭望楼上的孙本通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向下注视着玄妃剑的动作,这忽然彭拜的血色粒子,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血引?

    “以主上之血,引弑天之杀。玄妃剑是认主的,也只有被它饮过血的主人才能真正驾驭得住,也只有被它认可的主人才能和它配合处天衣无缝的血引,这样的招式我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不是血引。”符玟宇凝视着下面的一切,嘴唇翕动:“如果是血引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可是现在除了凤长鸣没人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血引。”

    “为什么只有凤长鸣大哥才知道?”

    一个尖锐的声音,符玟宇朝着声音的来处看去,只听见孙本通威严道:“你来这个地方干什么,赶紧回去。”

    孙思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敏捷地绕过怒视着她的孙本通来到符玟宇面前,自信满满道:“放心吧阿公,凤长鸣大哥可是很厉害的。”

    符玟宇凝重的表情并未松懈,也不说话。气氛太压抑了,孙思竹随即拉着符玟宇的衣襟讨好道:“阿公,你就说说嘛,那个血引到底要怎样甄别啊?”

    符玟宇的眼神冷厉而茫然,他叹了口气,阴冷说道:“血引,若是在近处,你可以清楚地嗅到……”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是人血的味道,虽然淡却真实地好像吃到了嘴里一样,整个鼻子包括味蕾都能切身地体会到那股人血的味道,又腥又咸。凤长鸣以为是自己过于紧张刚才咬了舌头,所以在嘴里酝酿出了一口唾沫然后啐了出来,唾液落地,虽然滚上了灰却也看的真切,只见那口唾沫十分正常,一点儿血丝也无。

    他蓦地一愣,然后又难以置信地看向何怜月,何怜月的剑气越来越盛,那些盘旋的妃色粒子已经不再是规律的缭绕,好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极度不稳定的力量,这些力量相互干扰,所以这些粒子在绕的过程中也彼此冲撞,稍不留神就有倒霉的粒子撞在一处,然后一闪而逝如火星一样的红光。

    他大脑控制着鼻子四处探寻,最终敲定这些腥咸的味道就是来自于玄妃剑。他忽然低低啊了一声,然后脱口惊呼:“怎么会有血味儿的?你剑上这些红点难不成都是真的血液?”

    瞭望楼上的人一听这话都惊骇地说不出话来,凤长鸣嗅到了血味,那么现在何怜月所使用的就是货真价实的血引!

    “糟糕,凤少侠有难,我要助他一臂之力!”符玟宇从未如此惊慌,迫不及待就要下去协助凤长鸣。这些人里面虽然他和张榭栅都是涵江的武力担当,都是大风大浪走出来的人,可是真正经历过血引的却只有符玟宇一个,那种骇人的力量,他见识过一次就不打算再遭遇第二次,可是为了凤长鸣,就算再危险他都要挺身而出,他说完正要下去——

    “久等了,血引。”何怜月冷冷的,声音平静,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让你嚣张!”张榭栅充满怒意的声音传了过来,与此同时只听地瞭望楼上弦崩弓响,一支被拉得十分圆满的弓弹射出去的白羽箭拖着白色的尾迹流星般向何怜月刺了过去,被撕裂的空气发出“嗖”地呻吟,那支箭的镞头反射着太阳的光芒,耀眼夺目,被箭镞割裂的空气在其周身徘徊不去,又将阳光折射成多彩。

    何怜月未动,而一个蓝绿色的身影却忽然腾起,就像是深海中激起的被海草洗濯过的一抹浪花般,那抹腾到空中的迅捷浪花朝那支疾行的箭矢袭去,似乎是眨眼之间,那支箭已经在空气中消失不见。

    瞭望楼上的人噤如寒蝉,赤月教的弟子们也一声不吭,齐刷刷地看着那个攥着白羽箭的人,张榭栅先是一愣,然后气急败坏地将弓掼在地上,骂道:“真是不知好歹!”

    他攥着白羽箭,表情阴沉。现在的他站在何怜月的身后,如此的位置不得不让何怜月回头才能将他收在眼底。

    他的头发被风拂地厉害,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箭,所以表情显得如此隐晦。

    “涵江的朋友,这场打斗,我想一个人来。”他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脸的错愕。张榭栅十分鄙夷地:“呸!一个人,大言不惭,你是想让我们白给你挖坟吧!”

    他攥着白羽箭,拇指搭在箭身上猛的一按,咔嚓一声,白羽箭瞬间被折成两段,不规则的断口处还有长短不一的木刺,同时毫不客气地刺进他拇指的根部,鲜红的血液忽然就渗了出来,他毫不在意,扔掉羽箭的同时思若笛的元力忽然上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度,白色的元力就像是火苗一样在思若笛上燃烧着。

    凤长鸣缓缓地抬起头,头发随着这个动作四散退开,他嘴角傲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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