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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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又深看了方笑语一眼,道:“这样的地方,还是少踏足为妙。”
“父王不必担忧这里不够安全,因为建造这醉仙楼的人,是周相。”方笑语摇摇头,又替安王满了此杯。
“周相?”安王一愣,随即迟疑道:“周灵的地盘?”
安王奇怪的看了方笑语一眼,他不明白她带他来周相的地盘是为了什么。
那周相可是周灵的父亲,整个京城谁人不知他疼爱周灵疼的入骨。或许是因为当年因为疏忽弄丢了女儿,待周灵重回周相府的时候。她是被周相府里的人当宝贝一样的爱着的。
周相的势力,就等同于是周灵的势力,也等同于是叶书成的势力。
叶书成之所以能够隐隐与太子抗衡。就是因为他的背后有周相府作为后盾。
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可周灵却是西辞的杀母仇人,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而那日皇兄悄悄来了安王府,与方笑语谈过西北之战后,皇兄也将一切都与他说了。包括周灵与叶书成可能是大周安插的奸细一事。
他当时有多震惊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据皇兄所言,找到这残酷的真相的人,就是他面前的方笑语,他一直不喜欢的儿媳妇。
若不是当年她的北燕之行。恐怕直到此刻,他们还依旧被蒙在鼓里,被大周玩弄于鼓掌。
可是。皇帝却没有告诉他周灵可能与简安掉了包的事情。或许是事关重大,也或许是还没有真正的证据,所以皇帝不过是点到即止,只说出了周灵与叶书成的可疑。可这也足以引起安王的震惊。
他不知道简安其实才是周相的女儿。是那个曾经被夺走,改写了他们所有人一生的那个亲生女儿,所以他才会以为周相其实可能与周灵一样,都是背叛国家之人。
也因此,方笑语将他们置身于周相的势力之中,他才觉得不解。
瓮中捉鳖。自投罗网。
他现在脑子里自然就冒出了这两个词。
“你就不怕此处危险?”安王心中不安感瞬间增加不少。他知道方笑语武功高强,若想离开恐怕不难,即便是周相。怕也没那个本事能拦得住她。可他却不一样啊。如果他落在了周相的手上,想逃走谈何容易?
“这醉仙楼如今已经更名改姓。与周相没有多少干系了。所以父王大可不必担忧。”方笑语却笑道:“这里如今姓叶。所以今日约父王来此,是想让父王……看一出戏。”
“看戏?”安王大惊。但他还没有意识到,方笑语口中的那个‘姓叶’指的是叶西辞,他以为这里的真正主人,是他的皇兄,当今的皇上。
“对,看戏。看一场大戏。”方笑语目光移至窗外,手指指着窗外的小河,河的对岸,那座名为醉侠楼的酒楼之中,一扇窗户突然打开。
安王顺着方笑语的手指向对岸看去,却见二皇子叶书成,如今的恭王殿下立在窗边,侧对着他们,而他的身边,站着自己的儿子叶西乾,他的对面,走来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虽然看不清面容,可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的女儿,叶诗兰。
“她们怎会在此?”安王蹭的站了起来,看向方笑语的目光带着质问。
方笑语却沉默不语,稳坐于位,只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她是真的在看戏。
此刻的安王莫名的这样以为。
醉侠楼之中,叶西乾安安分分的站在叶书成的身边,尽管在那个谎言之中他是哥哥,叶书成才是弟弟,可他却分的清轻重,知道他即便与叶书成是同母异父的兄弟,知道自己的将来定然可以继承安王之位,却依然不能在叶书成的面前放肆。
光明正大的儿子与私生子之间是一道不可跨越的线,而王爷与皇上之间,也有着无法逾越的沟壑。
想要在漩涡之中保住性命,且还要青云直上,就得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而他显然认为自己是聪明人,所以他在叶书成的世界里虽然是哥哥,也是臣子。所以他他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不会真以哥哥自居。
他只要得到安王之位,继承父王的一切,将叶西辞和方笑语踩在脚下就好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向世人公布他是周贵妃儿子二皇子哥哥的身份。他只是想要借此而取回被皇帝强硬定夺,被叶西辞夺走的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所以,当他不择手段的想要往上爬时,他就有了需要牺牲一些东西的觉悟。所以,虽是临时起意,可他亲手将那柄刀刺进了母亲的肚腹,亲手终结了他与这个喊了近二十年母亲之间的女人的最后那一点羁绊与感情。
而当叶诗兰知道了一切,且成为他的威胁时,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迷茫。
他看向叶诗兰的目光很平静,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荡起,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面前这个本该是她妹妹的人,他已经在那一瞬间,定下了她的死刑。
叶诗兰向叶书成迈步走来,脸上的面纱被风吹起了几丝褶皱。
但她浑然未觉。只是利落的坐在了叶书成的对面,眉眼含笑道:“诗兰见过恭王殿下。”
只是她未行礼,神色也看不出什么恭敬之意。只是那被面纱遮住的面孔下,是自嘲般的笑。
叶书成奇怪的看了叶诗兰一眼,清晰的感觉到了她的身上所出现的变化。
以前的叶诗兰,大大咧咧,傻里傻气。或许她自以为聪明绝顶,实则在外人眼中,也不过就是个仗着安王宠爱而行事无度的卑贱庶女罢了。
若非是李素青用了那么多年已经用顺了手,叶西乾与叶诗兰打生下来身上就刻上了他的标记,且他们生活在安王府,对于帮他除去叶西辞还有用处,他甚至都懒得多看她一眼。
这样一个人,此刻出现在他的面前,周身的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非是那双眸子他认得,恐怕他都要怀疑这个叶诗兰是否是别人假扮了。
叶书成一瞬间竟被勾起了兴趣。
究竟是什么致使叶诗兰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难道就只是因为她从方笑语那里知道了杀害李素青的凶手就是她的亲哥哥?
这也是他觉着奇怪的地方。
若是以往的叶诗兰,喜怒皆都表现在脸上。若是她得知自己的亲哥哥刺杀了亲娘,以她的性子,不直接去找叶西乾闹起来才怪。如何会隐忍这般长的时间?且还设计算计叶西乾,叫他自投罗网的去杀李素青灭口,而她却等在其中威胁叶西乾。这实在是不符合叶诗兰的性子。
叶书成眉头紧皱。
难道又是方笑语的手段?
即便是叶诗兰这样的蠢货,也能被她调教成如此模样?
那么,此次她非要见他,是真的存着想要勒索他,威胁他的心思?还是说她是受了方笑语的指使,有话要带给他?
叶书成有一瞬间的混乱。提起方笑语他总是不能平静。几次三番被她羞辱,每每想起那张脸,他都觉得自己的恨意不受控制的迸发出来。
不过他毕竟还是外人眼中那个温文儒雅的二皇子啊。所以他瞬间便平整了心态,将自己的表情控制的完美无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向叶诗兰,道:“一段日子不见,诗兰倒是变了许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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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那诗兰就请求哥哥……
从前看到叶书成这副虚假的面孔,叶诗兰只是觉得有些惧怕与不舒服罢了。正因为知道他的儒雅不过是伪装,所以才会对那样控制自如的演技感到害怕。可如今再看这张脸,这种几乎是模子刻出来的刻板笑容,她只觉恶心至极。
外界都传她喜欢二皇子,一心想要嫁入二皇子府为妃,只是她是庶女,终究上不得台面,故而一直拖着,仿佛没了下文。
这也确实是他们之间故意做出来的假象,为了给外人这样一个印象罢了,可从头至尾,她都未曾喜欢过这个二皇子殿下。尽管他相貌出众,英俊潇洒,尽管他满腹才学,又是皇子,可是,她曾想过嫁入皇家为某个皇子的皇子妃,但那个人至始至终都不曾与叶书成对上号去。
正因为她一出生就毫无选择的只能效忠周贵妃,只能效忠叶书成,所以她才对这位二皇子的虚伪足够了解。那些外人眼中完美的皇子殿下,其实不过是个虚伪至极之人。
可是,她曾以为她已经足够认识到了这位二皇子殿下的真面目,可事到如今她才明白,她所知道的一切,不过是那个人的冰山一角罢了。真正的叶书成,她远远不够了解。
如今她不再愿意效忠于他了,所以,她才真正的开始接触到那个可怕的叶书成。他睚眦必报,他不择手段,他明明恨你恨得入骨入髓咬牙切齿,却依然可以在你面前做出最优雅的表情。最完美的笑容。
可她只觉得冰冷。
那根本就不像是个人。
叶诗兰内心深处没来由的生起了一丝惧意,不过很快便被她自嘲的压了下去。
她早就知道。早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今日她来到这醉侠楼,所要面对的是什么。她早已经有了觉悟。
叶诗兰不动声色的朝着窗外河对面瞥了一眼,她只见到对面敞开的窗户,却看不到人影。
叶诗兰眼中流露出苦涩,随即收敛,只重新换回让人捉摸不透的笑颜,道:“恭王殿下说的是,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那一瞬间,她的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眼神,一个笑意,竟有一种风情万种的魅力。
叶书成竟为此失神了一瞬,这让他分外警觉。
从前貌美的叶诗兰。他一点也看不上。为何今日容貌已毁,一张丑陋的脸掩藏在面纱之下,却让他生出了几分心动?
“听西乾说,你想要见本王?”叶书成立刻凝住心神,为了不再被轻易撩拨,连忙道:“若真是如此,派人去恭王府传个话便是,何必非要为难西乾?那可是你的亲哥哥。”
叶诗兰却嘲讽的看了叶西乾一眼。随即转过头看着叶书成道:“正因为他是我的亲哥哥,做妹妹的有事。自是兄长服其劳。人家可是好想念恭王殿下呢,恭王殿下就一点也不想念诗兰吗?”
叶书成眉头越皱越深,心中警铃大作。
这个叶诗兰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他了解的那个叶诗兰,与此时面前的这个人,没有一点可以重叠的地方。
可他面前的人又确实是叶诗兰。
叶书成总有一种不安之感。上一个给他这种完全与之前不同印象的人……是方笑语!那个从前如同一块木头,对一切都不感兴趣的方大小姐,一夜之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锋芒毕露,咄咄逼人。而此时的叶诗兰,竟给了他一种面对方笑语时的压迫感?
这如何可能?
莫非,方笑语真有如此本事,可以在短短时间内,将叶诗兰调教成如此模样?
“诗兰莫要玩笑。”叶书成的语气有些敷衍。此时他面对叶诗兰已经没有从前那般气定神闲了。
方笑语这个女人,他虽不爱她,她也不爱他,可却时时刻刻的左右着他的心神。哪怕她面前所站着的这个是叶诗兰,可他却有一种在跟方笑语战斗的错觉。
“恭王殿下,诗兰从不玩笑。”叶诗兰却收起了笑容,冷眼瞥了叶西乾一眼,道:“恭王殿下,明人不说暗话,恭王殿下想必也不想与诗兰总纠缠些有的没的,耽误你我的时间。”
叶书成收敛了笑意,眼中换上冷漠之色道:“你倒是痛快,既如此,诗兰不防说说,你想要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
叶诗兰却笑道:“恭王殿下何苦戒心如此之重?因为殿下与周贵妃娘娘的计策,诗兰这个不成器的哥哥已经丧心病狂的刺伤了母亲,诗兰觉得好怕,怕有朝一日他也会对我下手,故而诗兰总得未雨绸缪,先找个靠山,保住这条性命。”
叶书成眸中寒意一闪而逝,随即冷笑道:“那你口中的靠山,是方笑语?还是本王?”
“自然是王爷。”叶诗兰毫不犹豫道。
“你以为你三言两语便能博得本王信任?”叶书成冷笑之意更甚。
叶诗兰却一点也不着急,而是为自己倒了杯茶,却不饮下,反而道:“殿下当知道,当年母亲究竟对安王妃做了些什么。且那件事,不正是贵妃娘娘指使母亲所为吗?”
叶书成沉默。
“杀母之仇如何能解?那方笑语是叶西辞的世子妃,夫妻一体,她万不可能接受我的投效。只是我也该谢她的挑拨,叫我明了事实真相,不至于蒙在鼓中任人玩弄,到后来怕是如何死的也是懵懵懂懂。”
叶书成听出了叶诗兰话语中的讽刺,却更安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