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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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非是因为奉天帝刚刚提及的沧澜海阁之事而有所怀疑,只是从听了方笑语是方剑璋的女儿时,他就一直是这副神情,似有凝重。
他本以为方笑语根本没有武功,因为从一进这扇门开始,方笑语就给人一种完全是普通人的感觉,你丝毫无法感知她身上有过练武的痕迹。
而从叶西辞还有太子身上,他却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他们都是练过武的。甚至他还能感觉到,那个叶西辞的武功还在他之上,有种不可力敌的感觉。
但是,听闻方笑语的身份是方剑璋的女儿之后,他却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身为将门之女,方笑语竟然会一丝武功也未曾练过。
他开始怀疑。只要方笑语练过武,那就无法遮掩练武的痕迹。走路的轻盈度,身体上的某些姿势,会在潜移默化中受到影响,根本是不可控制的。除非达到了返璞归真的程度,便能完美的控制自身,让人看不出你是否练过武功。
如果他不知道的方笑语的身份,他会只以为方笑语是个寻常的千金小姐,自小针织女红琴技书画诗酒茶,却对武功完全不曾涉及。
但知道她是将门虎女之后,他却不大相信方笑语会不懂武功。哪怕不精通,身在那样的环境之下,多多少少总也会练习一些防身之术。
他突然意识到,莫非这个方笑语的武功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否则为何在他看来,对方似乎是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的样子?
若对方真的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程度……八皇子心中神色一凝,那对方的确便值得他注意了。或许更加高级的武功秘籍,此次来到大承,也不是没有希望了。
“奉天帝此事可是问错人了。”皇帝一笑。
“哦?莫非连叶皇也无法让沧澜海阁妥协?”奉天帝有些失望。
“那沧澜海阁从未做过违反乱纪之事,本皇也不好以势压人。不过此事奉天帝不该找本皇,而该去找笑语丫头,她或许能帮上奉天帝的忙。”皇帝不动声色的给方笑语使了个眼色。
“莫非这位方将军的千金能指挥沧澜海阁?”奉天帝眉一皱,有些好奇的看了方笑语几眼。
方笑语却笑着摇头道:“奉天帝可别捧杀了臣女,臣女哪能指挥的动沧澜海阁行事。只是臣女之前与沧澜海阁有过几次交易,且臣女身上还有几样沧澜海阁需要的东西,若是与之交换一套高级功法,当没什么问题。”
“果真如此?”八皇子心下一喜。
他对皇位没有一丁点的兴趣,也不想做那些累死人还不讨好的事情,自小就喜欢舞刀弄枪,喜欢各地乱跑,见识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若说起爱好,大约也就这么一点了。武功练到瓶颈之后,他大约快一年都未曾有过丝毫寸进了,无论他走过多少土地,经历过多少打斗,他的武功都毫无进展。
师父说他这是练到了头,功法太过低级,限制了他的资质,除非寻到更加高级的功法,否则他再做任何事也无法让自己继续成长下去。
对于他现阶段的成就来说,放在江湖上也是高手级别了,可是他却总觉得自己还能更精进更优秀,他有一种身体并未被装满的感觉,于是这才拜别了师父,回到了大裕,就是为了能借助父皇的手,寻找更加高级且适合他修炼的武功秘籍。只可惜,他一直都未曾找到更好的秘籍,江湖中各大门派都有禁制,就算有更好的秘籍也绝不会轻易外传,就算他是皇子,也断没有逼迫别人交出秘籍的资格,所以事情一直搁置下来。
这次他跟着来到大承,一则是父皇临时抓壮丁,另则是他听闻了沧澜海阁的手中似乎有高级秘籍,且常会有一些任务发布,能够完成,就能够拿到秘籍,他这也是动心了,所以才想来一试。
“若是要寻到适合八皇子的秘籍,怕是待会儿要八皇子将自身所学的武功施展一番,如此,我才好去交换能够与八皇子匹配的高阶武功秘籍,否则若是与八皇子从前所练的武功属性不合,还要八皇子废除武功重头再练,那也太过麻烦了。”方笑语道。
“自是没有问题。”八皇子哪会拒绝。(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一封动摇了安王的信笺
听八皇子大概讲了一下自己的武功路数,又见他耍了几招,方笑语对于八皇子的武功已经有了些大概的了解,脑中也已经在思索着是否有与八皇子武功相合的高阶功法。
想了想,还真的被她想到了一部,叫做《灵犀断金指》,是一门有些难学的指**夫,将内力聚于指尖,有着如刀剑般伤人的能力,练到大成时,开金裂石不在话下,只是学习起来有些难度,这也是方笑语希望看到的。毕竟两国虽然暂时结盟,可谁也不知道这盟约究竟能持续到何时,或许前头还说的好好的,那一日对方就单方面的撕毁条约,这样的事,历史上也不是完全没有发生过。
对方既然提了这要求,为了表示诚意,总要为对方做到,可是这并不代表就不能为对方设置一些障碍。而难练,就是她为八皇子设置的障碍。
皇帝没有待多久便回了宫,一是因为他实在是有些不想跟奉天帝单独相处,怕会忍不住激起他最原始的暴力冲动,二则这毕竟是在大承,身为皇帝,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若是叫有心人发现了他与奉天帝偷偷会面商谈盟约之事,恐怕会节外生枝,引出其他事端。
留下了叶西辞和方笑语作陪,带着奉天帝和他们太子八皇子在京城里好好的逛了一圈,奉天帝和太子便先行回了客栈歇息,唯独八皇子喜欢领略各地的风土人情,情绪高涨。便要求叶西辞和方笑语带着他再走一走。
方笑语若有所思的盯着八皇子的背影看,险些看的叶西辞吃味,不过方笑语却并不解释。只是招来叶西辞,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进宫一趟,去找心柔,叫她带着八公主出宫与我会和。”
“有什么说头?”叶西辞见方笑语罕见的提起了八公主,心中疑惑。她与八公主几乎没有来往,再加之八公主那就是个性格跳脱的惹祸精,若是放在平常。绝对是她最厌恶的类型,可此刻她偏提出要心柔带着八公主出来,这必然是有目的的。
“心柔前些日子来找我。担忧皇上可能会答应大裕朝和亲之事,虽今日皇上和奉天帝未曾提过此事,可在我梦中,两国最后确实是和了亲的。你告诉心柔。若是想要避开和亲之事。此事还得着落在八公主身上。”方笑语为叶西辞解惑道。
可叶西辞却有担忧,道:“若是要八公主替她和亲,以心柔的性子,怕会不忍心。毕竟八公主性格虽烈,却并未嘲笑过心柔,对于与她没有恶意之人,她很难狠下心来。”说到底,叶心柔本身并不坏。
“不必担忧。在我的梦中,八公主与八皇子可是情投意合。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起初奉天帝确实属意心柔,只是心柔已有意中人,也不好强逼,八公主知道奉天帝的心思,还险些与心柔闹翻了,直到心柔提及她心爱之人,这才摒除误会。八公主只要看上八皇子,那便是资源,即便最后和了亲,也依旧是段美好姻缘。何况大裕朝出痴情种子,八公主若嫁过去,许会比任何一个公主过的都美满。”方笑语有了知晓前世这个金手指,对于一些事完全就可以提前促成,虽然相比今世,因为她的重生,让许多事有了改变,可是有些事却依旧在按照前世的进程行走着,她要做的,就是善用这种先知,让每一个人都走上她该走的道路。
如果不是前世八公主看上了吕琛,死活非要嫁了去,即便是为了叶心柔,她也不会将另一个人推入火坑。
实则她自己就十分反感和亲一事,男人们的争权逐利,却要牺牲女人的幸福来作为代价,这实在是让人恶心。
如果八公主与叶心柔一样不愿和亲,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逼的,或许还会想个不用和亲也依旧能保持两国友谊的法子来中和此事。
只是,既然八公主与八皇子王八看绿豆,对上了眼儿,那何不就此顺水推舟,成就他二人一段姻缘,也让叶心柔能够从和亲的噩梦中得以解脱。
八公主对八皇子,两个八,多般配啊。
叶西辞第一次听闻此事,不禁来了兴趣,若是八公主自个儿乐意嫁去大裕朝做八皇子妃,倒也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且据他所知,这个八皇子在大裕朝算是个散人一样的存在,虽是皇子,却常年不在皇城。虽然如今回归了,却是个对皇位争夺提不起兴趣,甘心做个王爷一样的存在,八公主若能嫁过去,至少避免了皇子间的倾轧,也不容易被卷入是非之中。
叶西辞想到此,倒也不再耽误时间,趁着方笑语领着八皇子逛皇城的工夫,迅速的进了宫。
而此时的安王府中,安王的脸色却难看得很,他手中握着一封书信,信上的字迹娟秀小巧,是她熟悉的字迹。可信上的内容去叫他青筋暴跳,直有想要杀人的冲动。
信上的内容实在是太过出乎意料,可是那字迹他又当真是熟悉得很。
一封信,将他从前坚信的东西彻底粉碎。成也是她,败也是她,他突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要去相信些什么。
若果信中的一切都是真的而并非虚构,他简直无法想象,他这些年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而就在安王为这封信中的内容伤透了脑筋的时候,安王府的另一个小院中,还有另一个人也正一脸扭曲的紧握拳头,而后乍一用力,将桌上的茶杯一胳膊扫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这个人十几岁的年纪,正青春的时候,一双眼睛写满了灵动,却偏偏用面纱遮着脸面,只露出一双眼睛。而这双眼睛此刻却写满了怒火。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正在悄然酝酿着。
叶诗兰的神色有些可怕,此刻她的贴身丫鬟和嬷嬷全都紧闭着嘴巴缩在墙角不敢说话。她们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小姐,这一切。从小姐自世子妃那里回来之后便一直如此。
她们本以为是世子妃和小姐说了些什么,毕竟以世子和夫人的关系,世子妃面对小姐时态度怕也不会温和到哪儿去。她们甚至怀疑是不是世子妃对夫人遇刺之事幸灾乐祸,又或是讽刺了小姐容貌,这才导致小姐的心情一直差到极点,可能够确认的是,此刻的小姐就像是个爆竹。一点就着,她们根本不敢上前相劝。
“去周相府下个帖子,请周相的小公子过府一叙。”叶诗兰强压住想要砸东西的冲动。她需要再做一次确认,确认方笑语的话是否值得可信。
周相府的这个小公子是周相最小的儿子,老来得子,疼爱的很。与她们差不多的年纪。文采出众,只是却不太爱说话,就算是同样出席各种聚会,却大多都坐在角落,静静的看着听着别人交流。
她摔倒那日,她记得就是这位周公子在她旁边不远处,目光应当能触及到自己摔倒的瞬间。
如果正如方笑语所言,当初她的突然摔倒并非是她所为。那必然是她们这群人之中有人做了手脚。
方笑语说是二皇子做了手脚,可她却不能尽信。但是她心中已经被方笑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越是否认,就越加在意。
她想要旁敲侧击一下这位周小公子,或许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当然前提条件是这位周小公子没有被人封了口不许乱说话。
可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上一试。
方笑语的话是有一些可信度的。她在见到那块翻云锦的碎布时,心中就已经有数。
所以,他去打听了母亲遇刺那一日早间,哥哥穿的究竟是什么衣裳,果不其然,他出门时门房看得清楚,正是那用翻云锦制作的衣裳。因为这块布料几乎是从叶西辞那里抢来的,所以府里但凡干过几个年头的,对此事都有些熟悉,自然也能认出翻云锦这块大承可能只有一匹的布料。
那日早间,哥哥出门时穿的还是这翻云锦的衣裳,可回来之后没多久,他去见父王的时候,就已经换上了另一套衣裳。且又是他开口致歉,劝父王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去看看母亲,而后恰巧撞到母亲被刺之事,这一切一切的巧合,在她看来,处处都透着阴谋的味道。
那泥土之中埋着的刀剑还有猫的尸体,那欲盖弥彰反倒露出蛛丝马迹的伤人现场,那一心将罪名往叶西辞身上扣的浮夸演技,都让叶诗兰在心里一层一层的否认消散瓦解,露出**裸肮脏的内里。
她不想看却生生被摆在眼前,她不想靠近却被逼着卷入其中。
他究竟安的什么心?又是为了什么理由而想要杀了母亲?
他是不是真的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