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树语-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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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人还上前安慰说:“以后家里有什么事儿,就让孩子招呼一声,别的帮不上,但都有一把子的力气,重活累活都能干。”
没等太奶说话,楚赵氏在院子里说:“我出钱雇人,可不是给别人干活儿的,”瞪了一眼太奶这群人,对长工们喊道:“赶紧吃饭回家去,都什么时辰了还在那瞎扯蛋。”
太奶微笑的对那几个长工说:“好了,赶紧吃饭回家吧,都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家歇歇。”
长工们满脸不虞地白了楚赵氏一眼,纷纷走进西厢房去吃饭。
楚赵氏对太奶说:“没有你们的饭,想吃用你们的粮食自己做,但是不能用我家油我家柴火我家炉灶。”
钱氏从厨房里喊:“娘,让大嫂帮着做饭吧,我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就当雇佣呗。”
楚赵氏心情不顺的骂:“就是平时将你惯得没样,做一顿饭赶上上刀山下油锅了,”她转头对方氏说:“赶紧去做饭,但是每人只能吃一个饽饽,就这个价码。”
“呵呵,”太奶被气笑了:“那算了,我们找村里借灶火去。”
楚赵氏脸变得更难看,村里人知道后还不知怎么编排老楚家呢。
钱氏急急地从厨房里跑出来拦阻说:“娘,再怎么分家也是一家人,何必斤斤计较呢,大嫂,快进去帮忙,长工们的饭我好不容易做完了,累死我了,咱家人的饭还没做呢,你做吧,不行了,我得躺躺去,腰都快断了,”说完,也不等方氏回话,就一溜烟地进屋了,还利落地将门关上。
楚福儿几个咯咯的笑出声,不是因为二婶的话,而是因为二婶那形象实在是狼狈:她脸颊还没有消肿,再加上几道黑灰更是不堪,还有那发髻快要散落,金灿灿的的发簪斜挂在耳边,身上的绸缎衣服被划破还沾上油污,尤其那裙角还被烧了几个黑洞。
楚赵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那关闭的门板,转头对方氏说:“看什么看,还不去厨房接手。”
楚福儿将习惯听命令的方氏拉住说:“娘,雇用厨师是不是要五两银子啊?”
太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娘和大姐二姐虽不敢大笑,但也齐齐捂嘴抖肩。
楚赵氏指着楚福儿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不明显打劫吗?做一顿饭要五两银子,比明抢还明抢。
太奶怕楚赵氏打楚福儿,边笑边将楚福儿抱起说:“是啊,咱们可不能随便做饭,你娘的厨艺可堪比那大厨师,五两都说少了,应该十两才合适,哈哈。”
楚赵氏气呼呼地自己进了厨房,嘴里不断地骂着,好像谁都骂,里面包括偷懒的二婶,不在家的四婶,远遁的三叔,败家的老爹等等,林林总总没一个让她称心如意的。
可是总归许多年没做饭,又加上没有人帮忙烧火,一会厨房里就冒起烟,然后她就边咳嗽边带着股浓烟跑了出来。
浓烟将吃饭的长工都惊出了西厢房,以为着火了,都准备要扑火了。
方氏手脚麻利地冲进厨房,一会烟就小了,然后饭菜香气就飘了出来。
楚福儿无奈地跟太奶对视,娘的心肠太软了。
不过,晚饭吃的很顺利,楚赵氏再也没有找事,她眉头紧蹙,应该琢磨以后的饭菜该怎么办吧。
第二天一早,方氏带着三个女儿早早起炕,昨晚小件东西已经收拾利落,今早只要将被褥拾掇好就行了。
虽东西不多,但也用了三辆牛车一辆骡子车。
楚赵氏大奶没有阻止用家里的牛车骡子车,更没有阻止长工们帮忙搬家,甚至方氏做早饭也没吭气。
楚福儿很奇怪,怎么一夜就改了性子?
楚建业也上前指挥怎么将家具缠绑,怕路上颠簸,别掉下摔坏了。
楚建武则将东西分类放好,省的落下什么再回来拿可就难了。
昨晚楚建武自己回来了,说是明光不舒服,娘俩就住在岳丈家了,楚赵氏脸色很不好看,但没有训斥,她有些担心这个儿子也跟自己离心离德,那二百两的外债可要靠这个儿子帮着还呢。
老楚家搬家的热闹,引来不少的村里人,当牛车骡子车离开老楚家时,有不少的女人抱着孩子跟在后面凑热闹,村里的孩子虽然怕傻爷爷,但好奇心占了上风,背着篓子挎着篮子围着牛车旁笑闹地跑着。
楚慧儿很得意地拉着爷爷走在最前面带路,她虽然怕村里的孩子捣乱,但是很喜欢这种不被排斥的气氛,小牙在朝霞下闪着白光,因兴奋小脸红扑扑的。
楚福儿被大姐楚悦儿背着,耳边时常传来大姐的笑声和自言自语声:“哈哈,终于不用怕娘挨打了,哈哈,终于搬出来了。”
楚福儿心里酸酸的,应声说:“咱们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吃,槐花还有呢,咱们做槐花卷儿吃。”
“嗯,咱们收拾完,姐带你们摘槐花去,让娘给咱们做,”楚悦儿抹了抹眼睛说。
看到那山脚孤零零的大院,村里人不由得更同情太奶和方氏了。
大门打开,牛车骡子车停了下来开始往里搬东西。
人多力量大,太奶屋里的家具和方氏陪嫁的家具很快摆好,粮食也放入库房,被褥衣服等等都搬入房中。
牛车长工们都走了,剩下的就是村里的妇人和孩子们,四叔将水缸的水提满,又去后山砍了一些劈柴放进柴房,这才放心地走了。
村里的妇人将孩子放在院子里玩,都伸手帮着太奶和方氏收拾。
楚福儿干不了什么活,就帮着看孩子,不让小屁孩在小溪里撒尿,更不让他们去湖边玩。
大孩子则跟着傻爷爷和慧儿去了后山割猪草,因这次的接触,他们对傻爷爷有了新的认识,并快速地接受这个中年大小孩,楚慧儿也很利落地融入村里小孩的团体里。
楚悦儿很会做事,不仅打开上后山的小门,让这些孩子直接在后山割猪草,还准许一会用自家小鱼网,让他们在湖边网鱼。
大院子生机勃勃喧闹异常,将静谧的林中鸟儿惊得扑棱棱的乱飞,就连水里的青蛙也跟着乱跳,让平静的湖面荡起阵阵涟漪。
楚福儿站在大门口,望着对面那犹如一条白纱飘荡在凤凰山中的槐花林,心潮澎湃:奇珍异草们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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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被嫌弃的小正太
由于老大这一房和老太太搬走,老楚家的房子又空闲出两间。
楚赵氏想笼络建武,就将方氏住过的屋子收拾出来,准备给老四的孩子住。
正忙活着,大门口有人喊:“明光奶奶在家吗?”
楚赵氏听到声音心说:这个王木匠家的老婆子怎么来了?是不是看老大分出去也动心了?
她急忙走出去,笑吟吟地说:“哎呀,是亲家啊,怎么有空来了?快快,快进来坐着说话儿。”
王木匠的老伴姓张,长相一般,一双不大的眼睛很是精明,她和煦的笑着说:“这不,明光昨天在你这儿受了惊吓,我想着这两天请人过来给叫叫呢。”
楚赵氏心里不悦,你是找借口留明光在你家多住一些日子吧,哼,请人就请人,谁提谁花钱。
王张氏见楚赵氏脸色不好也不在意,还推心置腹地说:“我说大姐啊,以后可别跟你那弟妹动手,她的名声都臭到镇子里去了,你能跟她比嘛,你看看,不仅将明光吓着了,还把梅子也吓到了,昨晚那折腾的啊,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我也跟着没睡好,哎…,我真怕她动了胎气啊,这要是动了胎气,你这个当奶奶的岂不后悔?”
楚赵氏惊讶地抬头,昨天下午还没事呢,怎么到了晚上就又被吓到了?别是还想留闺女在家住吧。
果然,就听王张氏叹着气说:“哎…算了算了,我还是留梅子也住一段时间吧,她那胆小窝囊的样子,有什么话不敢说真是让人着急,明光奶奶啊,我过来就是跟你说一声的啊,好了,也不多耽搁你了,你快忙吧,我家里也是一堆事在等着呢,”说完,就扭头走了。
楚赵氏心里暗骂:哼,一个赔钱货还这么重视,跟个蔫瓜似的还当宝贝,爱回不回,不回我还省粮食呢,最好生孩子的时候也在你家。
此时的习俗:女人是不能在娘家生孩子的,不仅给娘家带来晦气,还会引发血光之灾。
楚赵氏气呼呼的拍拍身上的浮土,然后对着二房的门喊:“老二家的,别躺着了,准备中午饭了。”
钱氏在屋里回道:“让四弟妹做吧,我脸上的肿还没消呢,头晕晕的。”
“别瞎指望了,刚才王木匠家的来了,说老四家的要在娘家住段日子,你赶紧出来,以后家里可就指望你了,”楚赵氏忍着烦躁说。
“啥?”钱氏惊吓地跑出来,脸上还敷着块帕子,着急忙慌地问:“那说住多长时间了吗?”
楚赵氏白了她一眼说:“老四家的怀着孕,王木匠家的知道老大家的已经搬走,怕累到她那宝贝闺女,哼,这不扭扭地来说,说是那蔫瓜被吓到了,要在她家住一段时间呢,你呀你别乱指望了,正好练练做饭。”
钱氏痛苦地“嗷”的一声,正要接着回屋躺着,就见院门口站着两个男孩。
楚无双也看见来的男孩,那个岁数小的不就是韩家村的韩宏远吗?那个长得黑黑壮壮的男孩是谁?是韩宏远的奴仆?
正想热情地迎接来客,钱氏将她三两下地推进屋,还嫌弃地说:“赶紧进去,别理那罪臣之子。”
楚无双很是惊愕,怔怔地站在屋里,半响没有反应过来,一个贵公子怎么这么快就变成罪臣之子了呢?
钱氏扭着身子往院门口走,边走边将心中怒火发泄到这个小男孩身上:“滚滚滚,一个罪臣之子跑我家来干吗,想连累我们啊?”
韩宏远满脸羞愤,小脸涨得通红,恨恨地说:“我是来找二爷爷和楚慧儿的。”
“她们已经搬走了,不在这住了,赶紧走,别让我用大扫把赶你们,”钱氏掐腰赶人。
那个黑小子不干了,他瓮声瓮气地说:“你这个婆娘,怎么这样不讲道理,难怪你的脸被人打肿了,就你这样说话,迟早还得被揍,”说完,拉着韩宏远就跑了,气的钱氏,在院门口大声喝骂。
原来,那天楚建业将韩宏远送回韩家村,才知道韩宏远的爷爷被贬了官,还被军兵们从京城遣送回韩家村,村里都传,说是韩老将军得罪了圣上,已经成为罪臣,几个儿子也都发配到边陲。
楚建业吓得急忙将韩宏远扔在村口,驾着车急急的走了,恐怕自家受牵连。
钱氏听到这个消息后很觉得晦气,本想着借此机会巴结一个大官,结果竟然成了罪臣,别提结亲了,恐怕沾惹到身上甩不掉呢。
韩宏远气的小脸煞白,弯腰捡石头往楚家那土坡扔,以宣泄心中的怒火。
黑小子叫韩黑牛,今年十岁,是韩宏远家的远房亲戚,因韩宏远与村里孩子打架,被黑牛救下,俩人成为好朋友。
韩宏远从原来的公子哥到现在被人笑话被人嫌弃的罪臣之子,暴怒地跟个红眼的小牛犊,只要有人笑话他和他家,他就动手跟人家打架。
黑牛拉着他说:“好了,别打了,你打那土那婆娘也不疼,走吧,你不是给二爷爷他们带糖了吗,咱们找他们去。”
韩宏远泄气地说:“可咱们不知道她们搬到哪里去了?”
“鼻子下面长着嘴,咱们问问不就知道了,”黑牛长得憨憨厚厚的,脑子却不笨。
俩人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因为全村人都知道老楚家分家的事儿,所以,韩宏远又开心起来,拉着黑牛往柞树山跑去。
来到新的楚家大院,就见一个小女孩正把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孩往院子里赶,嘴里还喊着:“没有大人在,不能去湖边,听见了吗?”
韩宏远认出来了,这是楚慧儿的妹妹楚福儿,楚无双说她是个小傻子,可是这么看也不傻啊。
他激动地喊:“福儿,我来了,”很有点自来熟。
楚福儿一见是韩宏远,小脸拉得老长,鄙视地说:“你来干嘛?你不是跟无双跟明扬玩不理我们了吗?哼。”
韩宏远也知道上次自己做事不妥,他有些害羞地说:“我一直在想家里的事儿,没有注意慧儿不在了,那个…那个…我拿糖来了,是上次答应二爷爷的。”
黑牛在旁边帮着韩宏远说话:“我们一大早就往这里赶,刚才去了你们原来住的地方,被个婆娘骂出来了。”
“啊?谁骂你啊?”楚福儿看韩宏远今天穿的是短褐,但依然是绸缎做的很是精致,怎么回事?难道奶奶和二婶改过自新不再用有色眼光看人了?不再想攀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