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罪为名-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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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不管他父亲是谁,岳父是谁,在未能正式洗清嫌疑之前,他们都得接受调查。”说着,慕森目光严肃的看向吴队长问道:“你知道么,陈贺东在成为了陈贺东之前,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b城乡下的小警察。”
吴队长听后一愣:“啊?这么巧??”
“巧合,其实大都是存在必然性的。这么说吧,我觉得陈贺东和赵静他们俩人非常有问题。尤其是赵静,她的性格缺陷暴露的太明显了,并且她还不自知。这种人,很难想象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再加上这两个人的结合,年纪差异,身份差异都很大。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一方存在目的性,或者双方都存在目的性呢?”慕森猜测着陈贺东和赵静这不简单的婚姻。
“那……咱们先审问赵静?”吴队长试探着问。因为他们从陈贺东那里已经问了一圈回来了,结果并没问出什么实质性线索。而且从刚刚慕森所说的情况来看,陈贺东对死者的身份很有可能还存在着一定的隐瞒。
莫子棽这时在一旁开口说道:“赵静的情绪越是激动,就越是证明她的内心是不平静的。她的不安,能暴露很多东西。这个女人的自控能力很差,相比起陈贺东,从她这里开始更容易一些。”
“嗯,子棽,一会儿你和我看着她就好。让吴队长审问问题,我们做侧写。”慕森安排着,就朝着审讯室走去了。
他们刚一打开门,里面就传来了赵静谩骂的声音:“你们这是放着好日子不打算好好过了!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要打电话给我父亲!”
吴队长坐在了主审的位置上,翻开眼前的文件,头都没抬的说道:“不要大声喧哗了,回答完问题,该让你走的时候,我们不会留你。姓名?”吴队长循规蹈矩的问道。
“你放屁!要不是查到了老娘的身份信息,你们能找到我吗?这会儿装模作样的问我姓名,你们是不知道还是装傻充愣?”赵静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吴队长阴着脸,继续问道:“你们那套房子里发生了命案,这你已经知道了。而且案件性质极其恶劣,死者是住在你们的房子里的,你认识死者吗?”
“呸!别给我添晦气!我怎么会认识死人!”赵静仍然盛气凌人的翻着白眼,一脸的不配合。
这下子,隐忍多时的吴队长也终于到了极限。他“啪”的一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并指着赵静吼道:“你最好给我配合点儿!!不然的话,我先以妨碍公务罪拘留你几天再说!你爸爸没教过你怎么说人话吗!死人是出现在你家里的,我现在直接就可以把你和陈贺东定位成重要嫌疑人!到时候,别说是陈贺东的职位地位,就连你爸爸都得名声扫地!”
这下子,赵静吓傻了。她父亲的“一世英名”似乎是她的软肋。也难怪,她所有的猖狂和嚣张,都得建立在她父亲这棵大树做依靠才能行。所以,这会儿她忽然识时务的闭上了嘴/巴安静了下来。
一旁的慕森和莫子棽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看了吴队长一眼,暗赞他这次可是吼的漂亮。有时候,对待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方式。像赵静这种女人,如果你一直无法震慑住她的话,那她不但不会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反而还会把警队闹的鸡犬不宁。
吴队长看赵静老实了下来,这才又坐回到了座位上,怒声问道:“说!你见没见过死者!这半年之内,你去过那套房子多少次?!”
“我……我是真的没见过你说的什么死人啊。我和贺东也早就不住在那里了呀……”赵静没什么底气的说着。
吴队长眯起了眼睛,盯着赵静说:“你跟我说谎是吧?越是满嘴胡说八道,越是证明你们俩有嫌疑。要是完全跟你们没关系,你说谎干什么?我现在怀疑,就是你们俩杀了人!”
赵静十分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慌忙的摆着手说:“你可别乱说啊!我们为什么要杀一个乡下丫头?”
“你怎么知道被害人是乡下的?”慕森忽然开口问道。
赵静眼神慌张,张口结舌的说:“是……是我来的路上,听那些警察们说的啊。”
“你说你没去过那房子,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吗?”吴队长目光阴沉的盯着赵静。
赵静越是紧张,越是慌乱,这会儿只不停的点着头说:“我没去过!没去过!”
“可你的邻居看见过你有!你的跋扈,你的发型,你的高跟鞋,邻居们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慕森笑着问。
他们的连番施压,赵静显然已经抵挡不住了。
现在又听见慕森说有邻居看见了她,连忙又改了嘴说:“那……那可能是回去看过房子。”
“回去看房子的时候没见过里面住的人?”吴队长追问。
“我……我不记得了!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有杀人案发生,你们就去追查杀人凶手!难道所有凶案发生地的土地拥有人都有嫌疑和罪过吗!”当压力过大,自己又破绽百出的时候,赵静再次开始歇斯底里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一章 谎言的破绽
慕森听到这里站起了身,十分平静的对赵静讲道:“当一个人在刚刚这样的压力下,开始不停的重复‘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那么他们多数是不但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还记得所有的一切。说不知道,只是不想别人看透自己的真实想法而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这算是一种隐藏和抵抗。”
赵静狠狠的瞪着慕森,怒目而视。
慕森没有回避这种怒视,反而还直视着赵静的眼睛说道:“如果我的理解没有问题,那么你现在是在怒视着我,而不是凝视着我,对吗?怒视和凝视的区别在于,凝视是一种持续性的行为,而怒视是一种忽然间的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怒气。这种怒气充满着敌意,你仿佛是在警告我‘你最好相信我说的话’‘你最好立刻通过行为来表达你对我言语间的信任’。你因为我们对你和陈贺东的怀疑而感到愤怒,这非但不能证明你们是清白的,相反,还加重了你的嫌疑。因为你在说谎。”
赵静在慕森这种“咄咄逼人”的侧写下,仿佛原形毕露。她不断的否定着,否定着慕森的侧写,否定着警方的怀疑,甚至,她都开始否定了死者是否和他们的房子有关系。
慕森看着赵静这种状态,其实心里是比较乐观的。因为嫌疑人越是不平静,那他们离破案的时间就越会缩短。现在既然赵静打死也不承认,那就只能带着她和陈贺东一起去看看尸体了。
凶手,对自己亲自“创造”出的尸体,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即便隐藏的再好,也必定会有所流露。至少,那种莫名的情愫是逃不过慕森的眼睛的。
赵静已经算是败下阵来了,当她被带到陈贺东身边的时候,她看向陈贺东的目光是无助的,那是女人在恐惧的时候试图找到依靠的眼神。
慕森很客气的对陈贺东说:“现在,需要麻烦你们夫妇去认一下尸体。我知道,你们可能有些抵触,但是现在案子既然已经发生了,有些事也是避免不了的了。”
陈贺东低下头揉了揉眼睛和额头,很疲惫的说:“我真的不知道这个案子的被害人到底是谁。如果我知道的话,我怎么会不告诉你们?至少那样可以尽快帮我洗清嫌疑,不是吗?”
莫子棽站在慕森的身边,这时忽然笑了一下,对陈贺东说:“陈先生,你还是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就和你的太太一样,欲盖弥彰,言多必失了。说谎可是个力气活儿,尤其是在强压之下,那是会令人感到非常疲惫的。因为说谎者只有全神贯注,步步为营的小心谨慎,才能确保自己不露出破绽。当人们感到疲惫的时候,经常会下意识的揉眼睛或者额头,就像你刚刚那个样子。所以在审讯过程中或者是在法庭上,经常可以看到那些闪烁其词的犯人用上这种动作,以放松眼部周围的肌肉。人的眼睛会因为紧张和压力而血流增加,毛细血管扩张,此时唯有用揉眼的方式来加以缓解。不管是孩子还是成年人,在压力下开始揉眼睛都是隐瞒事实的一种象征。这样的人,我们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个了。”
陈贺东听后,苦笑了一下说:“早就听闻莫子棽莫法医的心理学是一流的。就连对人体行为动作的侧写都和你的搭档慕森有一拼。现在看来真是名不虚传。可是,你说了这么多,只为了告诉我,我的下意识动作给我加重嫌疑了是吗?可是我想问问二位,你们的证据呢?就算我现在是嫌疑人,你们的证据在哪里?我的杀人动机是什么?我都不认识被害人,我为什么要杀她呢?还用那样残忍的方式。”陈贺东很理性的反问慕森和莫子棽。不过他这种“攻击型”的反击方式,也恰恰表明了他的心虚。
慕森笑而不语,只对陈贺东和赵静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很明确,不管他们如何辩驳,都逃不过去看尸体的这一关了。
陈贺东自己也知道,再推脱下去,只能显得自己更加心虚。所以只好拉上赵静的手,跟随者吴队长他们朝法医室的停尸房走去。
尸体刚刚才被送进停尸房,虽然已经不是人彘装在坛子里的状态了,但是她那被划烂了的脸和残破的躯体,依然狰狞可怖。
刚到法医室的时候,赵静就紧紧的抱着陈贺东的手臂,躲在他的身后,战战兢兢。
陈贺东还算淡定,只安慰了赵静一句,告诉她不要害怕,有他在。
慕森他们直接走进停尸房,拉出了人彘那“一截”尸体。毫无过度,根本就没有给陈贺东和赵静任何心理准备的时间。
赵静看着尸床上的那一截可怕的尸体,顿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她目光惊恐的盯住尸体,尖叫的同时仍然瞪大了眼睛在死死的瞪着尸体。
慕森和莫子棽交换了一个眼神,慕森便对赵静说道:“这个可怜的女性之前是被装在坛子里的。按照骨骼和部分躯干情况来看,生前也是个高挑清丽的姑娘。没想到,却被人砍去四肢装进了一个小小的坛子里。你们看看,能有点儿印象么?”
慕森目不转睛的看着陈贺东和赵静的表情,他们夫妻二人的反应还真是耐人寻味。赵静是死死的盯着尸体,像是吓傻了,可却又偏偏移不开眼睛。而陈贺东与赵静正相反,他平静的看着前方,就是不肯看向尸体。说的玄一点儿,好像就连余光都在避开那具尸体。不知道是真的从心底感到抵触和恐惧呢?还是另有原因。
看着他们的这种反应,慕森故意说道:“她的脸已经被人割成这个样子了,不管生前多么的天生丽质,现在可能都不太容易辨认了。哎,也是……有点儿难为你们了。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本着公民义务帮忙仔细看一看,对这姑娘到底有什么印象没有,毕竟她可是死在了你们的房子里,并且,还被砌进了你们的卫生间里。”说着,慕森的眼神锁定陈贺东,问道:“怎么样,这和当初你说的那个乡下姑娘是同一个人吗?”(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二章 摇身一变
“她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要让我怎么辨认?我还能辨认出什么?”陈贺东忍无可忍的看向了慕森。慕森注意到,陈贺东仍然避免着自己看到尸体,直接转过了身。
慕森点点头说:“是,尸体的情况确实是惨烈了一点儿,可是仔细看看的话,好歹还是能看出一些模样的。被挖去的双眼,曾经可能十分明亮。被割去的鼻尖,曾经也许小巧挺秀……”
“够了!!”陈贺东终于爆发了怒意,他对着慕森吼道:“慕森!你是神话,是波罗,还是福尔摩斯,我都不管!可是你不能拿你的恶趣味强加在我们的身上!你这是要逼我对着一具残破不全的尸体发挥想象力,来联想她活着时候的样貌吗!”
慕森笑了:“怎么,你不敢想象她生前的样子吗?”
“……”陈贺东仍然瞪着眼睛,但是却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慕森继续笑着问道:“陈先生,你一直避免自己的目光和尸体有任何的接触,是不敢看她吗?你是真的害怕?还是愧疚?害怕从何而来,愧疚又是从何而来呢?对了,我忘了问一个问题。你,认识她吗?”慕森的手指缓缓地指向了尸床上的尸体。
陈贺东的呼吸开始有点儿急/促,他仍然别过头,就是不肯看向尸体一眼。这种异样的行为,就连吴队长都察觉出了不对劲。所以这会儿吴队长也开口问道:“我说,你这样是什么意思呢?我们带你来看尸体,你却死活不肯看尸体一眼。你看看你老婆,到现在都没错过眼神儿,直勾勾的看着尸体。你不会还不如她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