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且慢-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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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一剑云淡》,可惜不是春日,按秦景这名,就该写个一剑春和之,多雅致温柔。不如再往后推推,推到春日时,名儿也好听呐。”作为一个话本界大手,须臾真仙觉得有驱完美的必要。
“秦旷明年春闱,阿景那时在皇都,如何满天下挑战?”
“罢,那就《一剑云淡》,阿湛,你说写完找人来把这演出来,录入录影符怎么样?”话本界大手,已经不满足于只做话本界大手了。
“师父,您到底想干什么?别与我说,只专为与我们讲秦景之事,我不信。”
“问那么清楚作什么,阿湛你就是太较真才不招人喜欢。”
“宁招人烦,也不作糊涂死。”(未完待续。)
第一四三章 玉海
不肯作糊涂死的沈长钧自然得到了来自于须臾真仙的答案,也并不是什么稀罕的答案,无非又是裁道尺而已。若只裁道尺,如今落在玄门弟子手中,凭着玄门根底,纵便一战,也足可立于不败之地,大不了答应门中诸长辈,回头借他们参详参详便是。
裁道尺不同于其他,当年尽是真法界修士参与抢夺,而玄境中仙士无一参与其中,原因自不是仙士们都高阔旷达,而是裁道尺既有“裁道”二字,就不会那么容易抢夺。一个没抢好,反被“裁”了“道”去,那多不划算,成仙不容易,且修且珍惜。
引来满真法界修士觊觎,须臾真仙不至出玄境,是从秦景面相上,看出一劫来,这劫与裁道尺有关,与沈长钧有关,甚至与整个玄门气运,甚至真法界大道都有关。如此一来,须臾真仙哪里还坐得处,弟子遇险,宗门有难,玄境仙士不得参与真法界修士间争夺的规则又将被打破,须臾真仙自然只能提早出来布置。
“无可化解?”
“早年叫你修门易数你不听,如今两眼一抹黑吧,易数中,劫有许多种,大劫小劫,活劫死劫,道劫情劫……秦景犯的是道劫,是大劫,是死劫,还是情劫,诸劫鞣作一劫,便可想而知如何难。”宗门劫小,弟子劫大,须臾真仙叹气,都是收徒弟,怎么他的徒弟就格外让人操心。
“那您出来做什么?”
须臾真仙没好气,手持拂尘抽徒弟几下。末了还是不解气,瞪着眼骂道:“混帐东西,有你这么跟师父说话的吗,这才多少年,教养都叫狗吃了啊!就是无化解之法,难道为师就能在玄境看着你们受劫,人说徒弟都是债,我看你们都是为师的劫,还是死劫。”
见须臾真仙真被气着,沈长钧手腕一番便呈上一盏茶。须臾真仙接过去喝后。沈长钧才开口:“无化解之法,可以缓解之法?”
“有,她上世没白做好人,她已经得到裁道尺是吧。裁道尺就是她唯一的一点生机。还不能算一线。便是我细细推敲。也推不出如何才能将这一点生机酝酿作一线生机。还有,情劫一事,阿湛啊。你与她的劫,即使到现在,为师也没看到半点生机。”须臾真仙有时想,或许易数这东西,不学才是好的,不知道总会过去,就是过不去也不用提心吊胆。
事实上,凡卦数,大劫死劫是十过三四,这既看人气运,也拼人善德。若上世为恶,这世多半大劫死劫难过,若上世为善,如张玄素那样,被大道发下好人卡,再大的劫,只要一步一步走,就能从中觅得一线生机,至于抓得住抓不住,那便看个人啦。也就是说,纵使上天爱秦景爱得死过去活过来的,给秦景生机,秦景遇不遇得到,抓不抓得住还是个问题。
惯于事事先预知,反而到大劫死劫道劫之流,反而无法预知,这也可以看成是大道的劫,志若不坚,心若不定,不须劫来,便已如遭劫。沈长钧看着秦景什么也不知道的无忧模样,便没与她说劫数之事,正如须臾真君最后与沈长钧说的那样,告诉她,她提心吊胆过日子,谨小慎微着行,反而容易错失良机。倒不如,他从旁陪同,窥得那一线生机,便提点一二,若窥不到,陪她赴劫赴难也是道侣的应有之义。
“你这样看我的时候,我的心里总是凉嗖嗖的,虽然明明知道是深情不改,可我们还是别这样行不行。有的是千年万年,何必一时浓情如此呢,甜得都要发腻了。而且师父和师兄们都在呢,怪叫人不好意思的,还有师祖,没准就在哪拿着小本胡编乱写。”秦景抽空看一眼元昊真君和余西江林半山赢清一,都觉得他们脸上的表情写着——仍单身,求不虐。
沈长钧看元昊真君,元昊真君浑没收到沈长钧深有其意的眼神,只冲着秦景意味深长地笑:“阿景,你们俩如此恩深爱重,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无应山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个小娃娃,师父,你说是不是。”
虽不知须臾真仙在哪个角落里暗搓搓写七写八,但必定就在不远的地方,元昊真君一喊,虚空中传来须臾真仙的回话:“正是,趁着如今还无事,不若生个白胖小娃娃来玩。”
元昊真君默默给须臾真仙送去一句:“师父,你暴露了。”
“暴露个鬼,为师安安稳稳地待着,怎么也不能暴露。”须臾真仙被大徒弟诈过不知多少回,如今哪里还能信他。
“不,师父,我是说你暴露了你想玩白胖小娃娃的事,啧,以后就是有白胖小娃娃,也定然不会给你玩。”元昊真君乐呵呵。
余西江:“是啊,小师妹婚宴上,二老还叮嘱过我,说既然是大师兄,自是长兄如父,叫我盯着阿景点,赶紧生儿育女。二老不知听谁讲的,认为修士年纪越大,修为境界越高,便越不容易生儿育女。”
一直埋头练剑,余事不管,同样被误导得不轻的林半山问道:“难道不是吗?”
赢清一止不住笑道:“怎么可能,只是能修到高阶的,多半是一心向道,余事不管,如二师兄这般。因而越是高阶修士,反而越少生儿育女,一则没工夫教养,二则生儿育女于女修而言,多少有些损耗,女修越到高阶自然越不愿意生儿育女,再有生下来便是一段因果,这段因果可不好了。虽说如今已无成圣之法,但成圣要斩因果,久而久之,修士便习惯早早斩断,省得将来越久越无法了结。”
“斩断?”秦景惊疑,“可这世间事多的是因果,成圣就定要什么因果也斩去吗?”
“斩因果如同修士斩尘缘,斩七情六欲,并非不能有,而是要斩痴念斩执念。毕竟,世间没有一大家子同时成圣的不是。”赢清一不负博学之名,当真是什么都知道。
每回看到赢清一,秦景都深深觉得,这位该给鳌山仙君当徒弟。秦景这么想时,忽然止戈的声音蹿出来:“那就给他!”
“什么?”
“仙君有遗言,托我给他找个传人,这未尝不是赢清一的机缘。你不想我想不起这个,你一想我就记起来,恰好不早不晚,赢清一刚破出窍。仙君所修之法,从化神期开始学最好,若真待到渡劫成仙后再学,那便迟了。当年仙君便有此遗憾,恨没有自化神期就开始修,而是看有‘仙法’二字,就放到入玄境后才始学。若化神期开始,成仙后五百年之内可成就仙尊之身。”
“那我回头问问。”秦景之所以不当着所有人面问,是觉得毕竟是学别人家传承,总不好当着师父的面问。
秦景还要准备明日下午的挑战,便早早去睡,第二天上午,找赢清一问了问,赢清一讲他需要考虑一下。待到中午,秦景吃过饭歇一会,便往玉海宗去。
玉海宗之所以名为玉海,也不全是因“欲海”两个字,玉海宗在海边,那片海里盛产青玉,在俗世中也价值颇高,因在深海,每年都有不少采玉人专来采玉。不过此时水冷,采玉人已收工回家,玉海宗每年靠收青玉伴生的灵矿,便挣个盆满钵满,玉海宗弟子众多,靠的也就是这片海。
沈长钧易容陪在秦景入玉海宗,招待他们的是宗主大弟子,一通茶点吃喝下来,却还不见姚繁出来,秦景遂问:“道兄,不知姚繁道友何时能出来,眼看时辰将至,若能不延误,还是不延误为好。”
“道友再等片刻,我这便叫人再去催。”
三催四请,那姚繁也没见来,秦景以为是畏战,但沈长钧挑人,不可能挑个连一战之力也没有的来。况且又不是生死战,只不过点到既止,宗道山有备一份谢礼,秦景这边自己也随附了些。不说这份礼多厚,总也不薄就是,秦景又没表明身份,姚繁本不该迟迟不见人。
好容易看到姚繁出现,秦景发现这姑娘脸上带着伤,倒不像是被打的,更像是……
“姚道友可是受了伤,若如此,我便改日再下战帖,待姚道友养好伤再谈。”秦景毕竟是来挑战的,人家其实完全可以拒接战帖,但姚繁接下了,所以秦景想想,转手便递上一瓶丹药。
姚繁看看秦景,又看向秦景身后站着的玉海宗中人,片刻后接下丹药:“劳道友白跑一趟,请道友三日后再来,必然不会再耽误。”
“不碍,再会。”秦景拱手一礼,便与沈长钧转身离开玉海宗。走远之后,秦景才问沈长钧,“小师叔,你能看出她怎么受伤的吗?”
“必是有人,不想让她与你对战。”
“为何?”既然帖子都接了,哪有临到头来反悔的道理,宗道山的帖子完全可以拒接。又不是人人都跟须臾真仙一样,把接战帖后赢的输的都记小本上写话本里,把不接战帖的也记小本上写话本里。
“许是,有人道破了你出身。”
“谁?”(未完待续。)
第一四四章 猜谜
这种损人不利己,或者说外人不知他如何利己的消息,知道秦景是张玄素转世,而且还会针对她的,只有照日真君一个。奇的是,照日真君一直被玄门盯梢中,按说他不该有接触玉海宗的机会,也很难通过其他方法联络上玉海宗。
“阿景,你先回去,我去散修盟看看。”沈长钧有所猜测,但并不能确定,现在秦景出门,或许会有危险。
秦景也不争,便自己驭剑飞回暂住的客栈,须臾真仙和元昊真君正在……打赌,赌大小。余西江坐庄,林半山和赢清一各列一席,见她归来,还冲她招手:“快来快来,买定离手,这一盅马上就要开,阿景快来,你押大还是押小?”
不用问,小赌怡情什么的,肯定是须臾真仙各种奇怪的小爱好的其中之一。赌盅质地特别,可以隔绝灵力窥探,秦景想了想,押大:“对了,几枚骰子?”
“六枚,二十一点下小,二十一点大。”林半山说着看秦景一眼,道,“问也不问就敢押一枚上品灵石,阿景好生豪阔。”
“各五五开,二师兄,看跟你好才告诉你,我赌运向来好。”秦景似真似假地跟林半山这么说道。
林半山本来押大,一听她这话,居然趁余西江还没开盅,迅速把两枚灵石移到小。元昊真君瞪他一眼,道,“阿景说她赌运好,你怎么反而押小?”
只见林半山眼也不眨地盯着赌盅,一边等着开盅。一边道:“阿景是在提醒我,她赌运好什么,赌十次也就能赢一次两次,不管赌什么。”
元昊真君闻言,痛心疾首地看秦景:“你居然跟半山说都不跟为师说,太让为师伤心了。”
此时盅开,二十六点大,众人都不信这个邪,跟着秦景押几局,只林半山一人跟秦景反着来。结果几轮下来。林半山输出去的不但全回来,还一家吃几家,挣得面前堆满氤氲生光的灵石:“都说我赌运差,你们还不信。”
“现在信了。”
接下来众人都反着秦景押。倒是林半山开始跟着秦景押:“半山。你怎么总唱反调。”
“总不能叫师妹一个人输。”林半山如是答。
结果开出来。这回居然是秦景赢,众人看秦景,秦景笑眯眯道:“十胜一二呀。这是第九局了。”
须臾真仙把灵石拍桌上:“哪有这样的赌运,不信,再开。”
赢清一跟着林半山押,元昊真君想想,跟须臾真仙,秦景这局没赢,又接着输七局,第八局赢了,然后又连输十五局。这规律,也就林半山能摸个大概,便是须臾真仙在一边掐着手指算,也没能算明白。
最后作为庄家,余西江数了数桌前的灵石,和秦景对半分:“多亏小师妹,我这庄家才没赔本,日后我再坐庄,还叫小师妹来玩。”
“哪来那么多闲工夫不务正业,都练剑去!”输了一小堆灵石的元昊真君心气十分不顺。
须臾真仙也没少输,赢的只有秦景和余西江这庄家,林半山也就将将保本而已,赢清一也输不少,不过他心气倒顺得很,一问才知,这位才是真的赌运不好,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