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扇门当差的日子-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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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小薇又道,况且,若先皇还有子嗣存活于世呢?
我问道,我们四合堂要与幽冥教开战嘛?
戚小薇说,如今幽冥教虽不如当年的魔教如日中天,其实力也不容小觑,尤其那个徐若男,行事狠辣决断,比其师有过之而不及,若无必要,我们也尽量避免开战,但若真到了那个地步,咱们四合堂也不是吃素的。哎,我跟你说这些干嘛呢。
我知道四合堂真正仰仗的战斗力,是内庄的的那些高手。从那夜在内庄偷听到的一次谈话可以断定,这个内庄,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毕竟四合堂在京城经营几十年,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成为京城第一大帮,若说没有深厚的背景,那恐怕是骗人的。
天色已晚,我准备告辞。
戚小薇笑吟吟道,真没想到,你看上去温文尔雅,想不到却是关陇一带的采花贼!
我尴尬道,姐姐,莫要取笑我了。
戚小薇正容道,小白,你救过姐姐性命,我还没有好好报答你呢,若你不嫌弃,今晚留下吧。
这戚小薇虽是半老徐娘,但魅惑人的本领还是有的,我还真怕一不小心把持不住了。我从白虎堂仓皇而逃,我深吸一口气。已是腊月二十八,街道上四处挂满了红灯笼,年味越来越足。每到年底,宵禁执行的并不严格,很多走亲访友,串门走街的人,说着拜年的吉祥话,在街上走着。
可我心中没有任何喜悦之感。京城各大衙门除了值夜人员,其余人早已休沐,六扇门也不例外,吕仲远更是带着一家老小,去城外郊区过年了。
到了盗堂,除了看门的老冯在喝闷酒,其余人早已不见人影。老冯看到我,说江堂主还没有回家呢?我奇道,其余人呢?不是说晚上有行动嘛?
老冯涩笑一声,今年没有花红,兄弟们满腹牢骚,口中说说而已,谁还指望能真正出力?我摇了摇头,暗叹这些人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我问他怎么不回去。
老冯苦笑道,去哪里?一分钱也没拿到,回去对着那婆娘,还不知怎么数落我,倒不如在这里,图个清净。我心中感慨,取出十两银子,说拿回去过年吧,这年头,谁也不容易。
老冯连摆手,说,今日我当值,要丢了东西,堂规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看了盗堂破落院子,嘲道,除了你这半斤猪头肉和几斤烧刀子,整个院子哪里还有值钱的东西?你走吧,这里我守着便是。
我忽然很想喝酒,可我在京城内,并没有多少朋友,想来想去,张幼谦算一个,李牧歌算一个,而去年有过几面之缘的萧定远,勉强算的半个。
张幼谦与玉面罗刹陈清扬去找齐王宝藏了,李牧歌在前不久丢了《灵宗史稿》后,据说受了处分,还好谢士廷及时站出来说了几句话,才免于遭罪,如今是出不来的。
回家?
虽然在京城找了房子,但家里空无一人,跟这里并无二致。
老冯临走前,将酒肉留了下来,我望着凄冷的盗堂,自酌自饮起来。俗话说,一人不饮酒,两人不耍钱。果然,几杯酒下肚,一阵暖意从小腹升起,竟有些微醺了。
什么先皇复辟,什么惊神阵,什么冥山绝学,统统抛却脑后。
自从回京之后,我总觉得压力颇大,尤其是被冥后剑无霜盯上,总感觉头顶上悬着一把剑一般,让我十分别扭。
我开始思索这些事情来龙去脉,我在沈无双那里曾经看到,沈正道出事前,曾给吕仲远写过书信。之后没多久,沈正道便满门抄斩了,吕仲远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押送徐开山南下,放着六扇门那么多高手不用,吕仲远特意选择了我,又是为何?
徐开山、封万里对吕仲远的评价并不高,甚至有些鄙夷,这又是为何?
贡银失窃案后,冯宝出现在了内庄,这一切又有什么关联?
西门吹灯派我下山,为何又安排我进入六扇门?那个东门拔蜡又是何人?
冥后剑无霜又为何带我进入惊神阵枢,我又如何能奇怪的启动这惊神阵?
一切都如一团乱麻,一切又似乎隐约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一年来,我如被操纵了一般,感到有些力不从心。我需要有人来指点迷津,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要找出答案,能且只能靠自己。
谯楼之上,鼓打三更。
有更夫手提风灯,用一种抑扬顿挫的声音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防贼防盗,关门闭窗,大鬼小鬼排排坐,平安无事喽!
声音渐渐远去。
我将最后一口饮下,翻身来到房顶。长街之上,空无一人,整个京城如同沉睡过去。
抬头望天,繁星密布,星海浩瀚,二十八星宿在夜空中,竟格外明亮。
我用力呼了口气,施展轻功,消失在夜色之中。
沈府。
沈正道灭门一案后,这条街上的住户早已搬空,当年车水马龙的府邸,现在如鬼蜮一般,传言深夜之时,此间还闹鬼。百姓宁肯多绕几步路,也不愿从这条胡同走。
我释放蛛丝真元,沈府之内仍有官兵把守,不过从气息感应,昨日那几个武林高手,却已不在了。心中感慨,就连知玄高手,也要回家过年不是,这年头,像我这样连夜奔波的人,毕竟是少数啊。
正要翻墙而入,忽然听到有几个年轻娃儿说话声,我心中称奇,连躲在一旁。
一人道,方志浩,平日里你说自己胆大,今晚你要敢进去,以后我就服你,怎么样,敢还是不敢?
那叫方志浩的娃儿倔强道,我有什么不敢?刘京平,你别激将我!
姓刘的娃儿道:你要真敢,那就进去啊,这个府邸两年前被满门抄斩,一到半夜就闹鬼,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不敢,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便不提这事儿。
其他几个娃儿想笑,却见此处阴森,都纷纷不语。
方志浩说,就算有鬼,我也不怕。我爹是刑部尚书!
刘京平嘿嘿笑道,刑部尚书又不是判官,可管不了鬼,据我所知,这沈府一家灭门,当年监斩官就是你老子。今夜,你要进去,那沈家的冤魂,一定追着你讨命,哈哈!
我看了片刻,大概了解到了,这个叫方志浩的娃儿与那刘京平打赌,看谁胆子大。那方志浩被激,道,我现在就去,我要去了,以后我就是老大。
刘京平道,就听你的。
沈府宅门早已朽坏,方志浩壮了壮胆,推门而入,还未等踏入进去,刘京平忽然道,鬼啊!
方志浩哇的一声,一屁股跌倒在地,众童子哈哈大笑。
第223章 囚凤
方志浩意识到刘京平在耍他,顿时恼羞成怒,骂道,你个王八蛋,竟然戏弄小爷!
说着,方志浩爬起来,与刘京平扭打在一起。两人都是七八岁年级,又没有练过武术,无非是王八拳和反王八拳、抓头发、撕耳朵,其余小伙伴都在围观叫好。
方志浩个头较大,靠着蛮力将刘京平压倒在地,反手扣住他肩膀,道,小王八蛋服不服?刘京平骂骂咧咧道,服个屁,连一个破宅子都不敢进去,怂包一个!
方志浩放开他,说今日小爷就让你见识见识。
两人松开手,方志浩说我在前面,你们跟在后面,不敢进来的是小狗!
刘京平问道,你当真不怕鬼?
方志浩说怕个鬼,就算有鬼,也都回阴曹地府过年去了。再说,咱们有二踢脚、钻天猴、鬼见愁,就算真有鬼,我也把他们炸的皮开肉绽!我现在就进,你们几个谁不进,谁就是胆小鬼。
说着,转身进入沈府的废宅之内。我蹑足跟在其后,也跟了进去。
沈府之内杂草丛生,断瓦残垣,早已破败不堪。院落之内,有个耳房,点着灯火,忽明忽暗,甚是恐怖。那几个少年驻足,忽然听到有人道,我死的好惨啊!
几个少年打了个冷战,方志浩斗胆问道,你是人是鬼?
又一人道,我当然是鬼了。
方志浩说你少唬我,我可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将马列毛武装到牙齿的**战士。
这时,耳房内灯光忽灭,一团黑影窜天而出,拖着长长的舌头,挂在树枝之上。那几个少年见状,吓得屁滚尿流,喊道,鬼啊。连滚带爬跑出了沈府。
哈哈!
又有两人走了出来,方才倒挂树上之人,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地上。我见他们官兵打扮,应该是朝廷派来守着这个破宅子的。一人道,孙老弟,你装神弄鬼的本领,倒是有一套。
那姓孙的官兵道,这几个小娃不知天高地厚,吓唬吓唬,还是不错的。
先前那人道,大过年的,咱们摊上了这苦差事,真是活该倒霉啊。走吧,回屋接着喝酒,等明天下值,哥哥带你们去窑子红火红火,去去这一身的晦气。
三人走回屋内,姓孙的那人道,咦?咱们的羊腿呢?
对啊,刚才还在呢!莫非碰到鬼了不成?
呸呸,大过年说什么晦气话!
这时,一阵阴风吹过,西南角哗啦一声响,一堵屏风墙轰然落地,三人连忙出来,却见一女子悬在半空之中,望着三人,喋喋道,我死的好惨啊!
孙姓官兵抽出兵刃,你是谁,是人是鬼?
女子道,我当然是鬼了。
孙姓官兵道,你少唬我,我可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将马列毛武装到牙齿的**战士。
女子道,那我就打掉你牙齿!
女子一挥手,一团幽光轰来,孙姓官兵口中鲜血直流,惨叫一声,噗噗吐出几颗牙齿。他捂着嘴,说话开始漏风,喊道,给(鬼)啊!
三人吓得半死,拔腿就跑。
嗖嗖嗖。
三道寒光袭来,那三人跑出去没几步,扑倒在地上,胸口被内力击穿,气绝身亡。
我不由皱眉,望着那女子,正是冥后剑无霜。在惊神阵内,我借助神力将她制服,如今在沈府,我断然不是她对手的,我准备开溜,剑无霜却飘然而至,落在我身前。
我说前辈晚上好啊,又见面了。
剑无霜冷然道,你来这里干嘛?
我说晚上吃多了,积食,出来溜达溜达。
剑无霜道,继续扯!
我连道,还是前辈慧眼如炬,其实我来这里是因为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见此处风景优美、又无闲人打扰,适合野战,进来踩踩点儿,不知前辈来这里又为何事?
剑无霜满脸不悦道,少贫嘴。如实说来!
我心说我来这里是为了取一本皇帝起居注我会告诉你嘛,心生一计,略带赧然之意,道,前辈,其实我来这里,是因为约了个姑娘!剑无霜呵呵一笑,那她人呢?
我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剑无霜脸色竟微微一红,道,你确定是我,而不是你谢家小妹子?
我一个马屁送上,君衍妹子哪里比得上前辈,俗话说,姜是老的辣,女是熟的香。剑无霜哈哈笑道,既然如此,**一刻值千金,还等什么?
我连连摇头,今儿天冷,不如改日?
剑无霜笑骂道,收起你的粗俗的双关语。我来问你,那夜在惊神阵,你看到了什么?
我说咱俩都在阵内,我看到的和你看到的有什么区别嘛?
剑无霜道,少装糊涂,惊神阵启动之后,不出半年,被冥山夺去的天下气运,便会复归京城,我倒要看下,那姓秦的还有什么仰仗,能阻止我冥界重返中原!
我连道,祝你成功!困了,我要回家睡觉了。
剑无霜哦了一声,就这样走了,不跟你君衍妹子打个招呼?那夜之后,她对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连我都看不下去,所以我跟她达成了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剑无霜指了指自己,道,关于这个身体使用权的交易,每晚子夜之后,这身体归我所用,而代价就是,让她能亲你一下。
我说这么无耻的要求,怎么好意思拒绝呢?不过,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剑无霜道,这重要嘛?
当然很重要。
剑无霜道,好吧,这是我提出来的,不过,既然她没有反对,就当她同意了。说着,她凌空一指,一道幽光从指尖冒出,我顿时觉得全身如被束缚住,全身内力竟施展不出来,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剑无霜缓缓靠了过来,凑到我脸前,问准备好了嘛?说罢,一阵香气入鼻,一张柔软的口亲了过来。剑无霜身上气息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干净而清澈的眼睛。
谢君衍。
谢君衍道,苏大哥?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这是在哪里?
此刻她双手缠绕在我颈间,耳朵、脖颈羞的通红,这是真的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