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扇门当差的日子-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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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遍,才说,两位大人稍候片刻,火烧马上就到。
说罢,差人一溜小跑,不见人影。
张幼谦哼哼道,这些人就是很现实,你让他有甜头,他拿你当亲爹一样伺候着,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我一边嚼窝头,一边道,不就吃几个窝头嘛,至于花一百两银子。
张幼谦不屑道,这你就不懂了。正所谓穷家富路,出门在外,可不能委屈了自己。有本事等会火烧来了,你可别吃。
我晒然道,不吃就不吃,我苏犹在还不缺你那顿饭。
没片刻,差人拎着五个驴肉火烧,还有烧酒一路小跑过来。
我迎了上去,接过火烧,拿起一个就吃。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这驴火外焦皮脆,馅满肉肥,一口咬下,回味无穷。张幼谦嘟囔道,有本事别吃。我递过一个给他,问,有本事别拿。
张幼谦接过来,说这什么事儿,我掏钱,我自己还落不着吃。
差人收了银子,一脸谄媚道,两位大人,我们河间府的姑娘一个个嫩出水来,要不要晚上给你喊两个过来败败火。我惊奇道,咱们河间府衙还能进这种人呢。差人说平时是坚决不行的,不过两位大人是贵客,破个例还是可以的,不过呢,可能花点银子。
第174章 十二只断手
陈清扬郑重的看着我们,道,这半年你们不在京城,还不了解如今京城形势。眼下京城,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这其中纠缠着一些陈年旧事,甚至皇权斗争,话止于此,你们知道越少,对你们越有利。
半年前,我与锦衣卫押送胡宗宪到金陵受审,在城外,胡宗宪说的那句话“潜龙在于渊”,至今让我记忆犹新。
后来我与李长陵误闯江南贾家庄,如今京城被登闻院、锦衣卫弄得鸡飞狗跳,更加坐实了我的猜测:先皇朱悟能并没有死,不但没有死,而且身后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势力在支持他,伺机而动。
从去年空印案以来,朝野就处于震荡期中。
一是原先游兵散勇般的倭寇忽然拧成一股绳,佯攻横江港,而后攻占崇明岛,旋即就有了胡宗宪被革职,若非当日胡宗宪力排众议,抵住压力,再加上俞大猷等用兵如神,松江府恐怕就失陷了。松江失陷,金陵也无险可守,暴露在倭寇之下,而那时,皇帝朱润泽正在金陵城内。
二是谢士廷出任户部尚书一职,颇耐人寻味。沈正道死后,朝廷三次下诏让谢士廷上任,谢士廷三次推辞。谢家、王家等代表江南士族势力的家族,都不肯在京中任职。若不是朱润泽亲自下江南,就差用绳子帮谢士廷,他只带了个姨太和女儿谢君衍前往京城。谢士廷却将族业、家产等留在了金陵,就连儿子谢君帆也没有跟来。
三是江湖之中也不平静,无论是金陵还是海宁风云岛,这两场大战来的蹊跷。表面上看似江南武林大会对幽冥神教寻仇,暗地里却牵扯出一个英雄盟。这英雄盟所谋甚大,而这些都指向了冥山之秘。
四是皇帝朱润泽又恢复了当年登闻院的编制,负责调查一切离奇案件,在江南还带走了三大寇之一的汪横,先皇帝朱润泽的两大禁军护卫之一。
这些无疑都指向了我的猜测。
大掌柜吕仲远的信笺中,他让我们将口供指向内阁首辅杨梦龙,而且要极为委婉,给对方留足了想象的空间。
在六扇门,办案讲事实、摆证据,一切依照大明律作为办案行为准则。不过,在锦衣卫、登闻院这种特务机构,他们不需要证据,只凭怀疑、莫须有等就可以把案办实了。
第175章 血光之灾
张幼谦很是不满道,你这是怀疑我?你知不知道当年我《犯罪心理学》、《证物鉴定学》都是得了优?你知道我为了得优花了多杀钱吗?
我懒得理他,打量着院落周围,道:现场并没有打斗痕迹,难道对手是瞬间将十二人手砍下来?或者是杀人后把手留下,故意向我们挑衅?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非也,是因为他们没来得及搬走。
我俩吓了一跳,方才放松了警惕。不过,此人能靠近我们,并不被我们发现,说明此人武功也不一般。此人三十来岁,蓬头垢面,十分邋遢。不过我见他穿着六扇门的制服,而且还是红衣捕头,讶道,不知阁下是?
那邋遢汉道,在下谢文良,六扇门双翼之一。没想到吧?
我恍然大悟,早就听说德玛,不,六扇门双翼谢文良之名,在六扇门他与陈清扬齐名。去年我入职时,就他听过他的许多传闻,据说是一个传奇的男子。只是,当时他去关东办案,一直没有见过他。
我拱手道,原来是谢捕头,失敬。我们是……
谢文良笑道,苏犹在、张幼谦,久仰大名,咱们六扇门最近最热门的后起之秀,我看用不了多久,我这套红衣捕头制服,就要让给你们二人了。
张幼谦说哪里哪里,什么用不了多久,我看今天晚上就可以易主了。
我问道,不知谢捕头有没有发现?
谢文良淡然道,发现了十二只断手。
呃呃,张幼谦说这还用你说,我们也发现了。
谢文良呵呵一笑,说在你们眼中是十二只断手,在我眼中却是破案线索。
愿闻其详。
谢文良环视四周,盯着这十二只断手看了半晌,缓缓说道,作为前辈,今天我就给你们上一堂课。
第一,这十二只断手,有左手、有右手,这些手户口生老茧,由此可见,都是握兵器的手。
第二,这些断手长度相若,切断位置相同,应该高度差不多。
第三,这些断袖做工精致,袖口刺着一面鼓,用的是陕西老槐布,这种服装,天下只有一个地方有。
第176章 约战
刀疤脸的表情阴沉不定,他在试探我的武功深浅,但我怎么会给他机会,神光内敛,笑眯眯的看着他。更新快无广告。
倒是旁边一撮毛,嚷嚷道,血光之灾?哈哈,算命的,你要不要先给自己算一算,今天会不会有血光之灾。说着,拔刀就来砍我,刀疤脸将他阻止,问道,朋友,你是来砸场子吧?
我摇摇头,说这事说来话长,我是来约架的。
一撮毛脾气暴躁,三哥,跟这种人废话干嘛,直接干了就是。
刀疤脸反手就是一巴掌,这里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一撮毛挨打,连连后退,不敢作声,眼神满是恶毒之色,好像是将挨打这事儿赖在我身上。我无奈耸了耸肩,意思是爱莫能助了。
刀疤脸又道,你还想约架?不是有句话吗,叫虎落平阳被犬欺,落毛凤凰不如鸡。我看你不是本地人,在咱们河间府,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识相的,留下银子滚蛋。
我心说你俏皮话用的挺溜的,只可惜用的不对,笑着摇头道,那阁下是犬啊,还是鸡?刀疤脸说看来你是不见黄河不掉色,不见棺材不掏钱了?约架?我只用一只手,你这小身板能撑过三招,我就放你走。
旁边有人道,恐怕你一只手满足不了他。
我心说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顺声望去,却见一面色苍白,看上去十分阴柔的男子,宛若一个痨病鬼,静静立在一旁。刀疤脸冷笑道,一只手满足不了,我还有一只手。
剑光一闪。
刀疤脸惨叫连连,右臂被齐齐切断,那痨病鬼剑如闪电,连我都没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出的剑。张幼谦赞道,好剑法!
痨病鬼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刀疤脸,如今只有一只手了。
一撮毛等人连忙扶着刀疤脸,三哥!
刀疤脸强忍着痛,怒由心生,放狠话道,你行你有种,得罪了我们**堂,就别想竖着走出去。
痨病鬼一阵咳嗽,说在中原,我向来是横着走的。
一撮毛道,你要是够胆,有种别跑,留下名来,我们**堂就算天涯海角,也要追杀你。
痨病鬼咳嗽完毕,缓缓直起身子,扫了四周一眼,对他们道,我叫荆无命。
我心中大惊,这位其貌不扬的痨病鬼,看上去连走路都不稳的阴柔男子,竟然是天下杀手榜第二的荆无命?难怪方才那一剑快的连我也看不清楚,张幼谦早已偷偷挪到后面,把先前挂着的那白幡取了下来,就好像没什么事一般。
刀疤脸道,你是荆无命,我还是荆轲呢!
荆无命冷冷道,你不是荆轲,荆轲的女的。
第177章 君衍一跪
京城在望。
安定门外,行人商旅川流不止,都在排队等候入外城。北京九门,出兵德胜,归来安定,所以由北入京城,一般走安定门居多。
当然还有个原因是,安定门有真武大帝庙,真武大帝乃人间北方之神,出门归来,在庙内拜上一拜,一切妖魔邪祟被挡在门外。
检查路引文书,我们入安定门,张幼谦非要祭拜一下真武大帝。他在门外出手阔绰,一下子让知事的小道士喜笑颜开。
我对这些神佛之说向来不感冒,尤其是这些大帝、菩萨,我就搞不明白,堂堂七尺男儿,上跪天,下跪地,为什么偏偏要对这些泥塑磕头呢?
张幼谦倒是虔诚的很,来到真武殿前,小道士笑道,张居士,您要上香还是磕头?
张幼谦说我上香。
小道士点点头,说,我们这真武大帝庙,各种高香种类多、品种全、功能齐,有求财香、升官香、姻缘香、求子香,今儿是腊月初二,庙里搞活动,三十两一套,买三赠一。
张幼谦说这么贵?
小道士嘿嘿一笑,这东西讲究的是随缘,花钱花的是心安,您要是觉得不划算,这么着,我再送你一套**合欢香,晚上点一根,一夜七次郎。
张幼谦取出了一两银子。
小道士脸色不悦,冷冷道,大哥,你这是玷污神明你知道不?信不信你睡觉时候,我引天雷轰死你。
张幼谦恼道,你这小道士说话怎么这么不靠谱。
小道士呸了一声,穷鬼,浪费老子时间。说着,
就要往外走,准备迎接下一波客人,吆喝道,这位姑娘,真是人间绝色,不知您来这里,是求姻缘,还是问吉凶?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就是来拜一下。
张幼谦正要张口打招呼,连忙被我拉到一旁。张幼谦嘿嘿笑道,怎么,老相好来了,连面都不见一下?
谢君衍身穿素衣,外面披裘衣,在几个丫鬟陪同下来到真武庙院内。半年不见,谢君衍减了三分书卷气,却又多了三分温婉、三分贵气。
如今户部尚书谢士廷名声在外,尤其是皇帝下江南亲自聘请,这是有明历史中从未有过的殊荣。
谢士廷接手户部之后,并没有如众人意料的那样表现出读书人的死板,而是一反常态,变得市侩无比,处处精打细算。
坊间传言,原本北卢、南谢文坛两大领袖中的南谢,竟然成了掉入钱眼儿中的财迷,尤其是作出一篇《孔方兄》,诗云“天圆地正孔方兄,行走千年任纵横。
第178章 眼不见心不烦
一切从虚无落入现实。
刚才一切好像从未发生过,谢君衍只是盈盈一跪,整个真武大帝殿就轰然倒塌。谢君衍仰面倒下,情急之下,我想也未想,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倏然后退,撞门而出。
小道士吓得面色苍白,口中喃喃道,真武大帝显真身了,哈哈!小道士变得语无伦次,指着谢君衍道,孽障,造孽。紧接着抱头痛苦状,我是谁,我来自何方,我要去哪里?
谢君衍面色通红,双目紧闭,显是昏了过去。婢女小红斥道,你个登徒子,快些放开我家小姐!我将正要将谢君衍放下,却见她紧紧拉住我胳膊,说,苏大哥,不要离开我。
我低声道,我在的,不离开你。
小红不高兴了,喊道,你个臭流氓,赶紧放手。
我心中火道,还不叫车?
小红被我一喝,唯唯诺诺,转念又对我横了起来,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张幼谦此时也冲开了穴道,赶了过来,脸色凝重道,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如此厉害?
我心中明白,当日在桃山之上,黄阵图中的那道黑影,附身到了谢君衍身上,所以那日出山之时,我总觉得谢君衍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今日见到真武大帝像,竟被逼出了身形。我向谢君衍体内渡入一道真气,她脉象平稳,气息稳定,应当没有大碍,而身上那道黑影,却躲在她神识海内,显然也受伤不清。
没多久,有人喊来一辆车。有四五个护卫赶了过来,神色戒备的望着我,不知阁下何方高人?我说在下姓苏,谢姑娘的朋友,如今她身体情况不是很好,还请找一僻静之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