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扇门当差的日子-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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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幼谦气呼呼的,却也没有忤逆张百万,跪在其母灵牌之下,道,娘啊,我跟你说过,将来要带一个大美女来给您磕头,如今我带来了,可是我爹他不同意啊。娘啊,你走了之后,张百万没人管了,三妻四妾是呼呼往家里娶啊,咱们家一天就不得安宁过啊,娘啊……
张百万一旁冷冷道,行了,别什么话都乱跟你娘说。
张百万几个姨太听到吵闹,也纷纷过来劝说,说,老爷,幼谦还是个孩子,口不择言,您莫要生气,都怪我们不好……张百万气得直骂,逆子!
这时,却见林红衣来到内堂,推开门来到张百万身前,道,你凭什么教训我家幼谦?
张百万说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来管!
林红衣昂头往前踏出一步,说,这是我选的夫君,也轮不到你来管!
老子是他爹!
林红衣道,老娘是她媳妇!
张百万说,老子没点头,你凭什么说你是她媳妇?
林红衣拍了拍自己肚子,道,就凭老娘肚子里的孩子!
张百万闻言,半天没楞过神来,倒是几个姨娘,纷纷围了过来,啊呀,林姑娘啊,你竟然有了身子了,几个月了?你可别生气,动了胎气,几个月了?林红衣说三个月了。
几个姨娘连劝张百万,老爷,这是喜事啊。咱们张家十九代单传啊,好不容易有了后,咱们可得庆祝一下。
张百万杵在那里,一言不发。
姨娘又说,想吃什么,跟姨娘们说,姨娘吩咐下人给做去。
林红衣说,什么都不想吃,就要吃酸的。
姨娘说,老爷啊,你还愣着干嘛,这是咱们张家的好事儿啊,你看咱们肚子都不争气,人家林姑娘,一看就是有福之人,这个啊,一定是儿子啊!张百万见张幼谦还跪着,过去就是一巴掌,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出去买酸梅去?又吩咐几个姨娘,老子要在白云轩摆酒!一个姨娘提醒道,老爷,现在还是国丧,慎重,慎重啊!
张百万哦了一声,那就在家里,偷偷摸摸的搞一下。说着,自己嘿嘿偷偷乐了一下,然后踱着四方步,一步三摇向书房走去。一群姨娘簇拥着林红衣走了。
我凑过去道,行啊,你小子,动作够快的。
张幼谦哈哈一笑,也不看看我是谁。不过,你小子也不慢啊。
我说什么意思?
张幼谦说,在乌衣巷,有一天晚上,我散步时,不小心听到了一段对话,你也知道,我们习武之人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我连忙堵住他嘴,说,这事儿要是让若男知道,仔细了你的皮!
第376章 中计了
张幼谦嘿嘿一笑,其实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我哼哼道,知道就好。
还有三日,便是仲秋。而钦天监早已预测,今年八月十五的月亮,乃是血月,正是谢君衍所说到的绯月。
江湖中传说,血月乃至阴至寒之相,是极不妙的大凶之兆。易经上说,血月代表人间正气弱、邪气胜,怨气增、戾气强,风云巨变,山河悲鸣,天下动荡,大乱即起。
次日清晨,皇宫之中便传来皇帝继位的诏告,皇榜贴满了京城大街小巷,朱润茂继承大宝,帝号泰和,从明年起,便是泰和元年。同时,这次拥护皇帝返京有功的李牧歌,被封为礼部员外郎。
李牧歌自去年登科,不过用了一年时间,便成了从五品的高官,先是在翰林院修史,又成为都察院御史兼钦差大臣,如今又去了无比清贵的礼部,简直就是人生赢家啊。
朝廷六部,各有职司,在礼部任职,虽然没有多少油水,但却是一等一的清官,跟户部、兵部这些浊官相比,更有机会进入内阁。况且李牧歌如今还不到而立之年,将来入阁拜相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与此同时,宣布大赦天下,除叛国、造反等不可饶恕之罪,其余人都免罪,我与张幼谦被金陵府诬为通倭,不在可赦范围之内,不过,如今我们早已不在乎,武功到了通象巅峰,朝廷上的法制对我们的约束,还真不如江湖上的道义规矩。
上午我给老孙头备好了金针,并准备了一桌上好的酒席,如今带徐若男进六扇门不方便,想来想去,还是去将他接出六扇门来府上医治比较合适。于是让张幼谦帮忙张罗了一辆马车,张幼谦横竖无事,又不堪家中姨娘对他问东问西,也跟着一起回来。
年初京城一战,吕仲远拥护朱悟能登基,六扇门立下了大功,半年来六扇门这个二级部门,在京城中的地位不逊于顺天府,而且又是江湖管理及特务机关,所以如今六扇门无论人员编制还是规模,都比以往有了更大的提升。
不过半年,在这黑色老宅的东边,又扩建了一处十余亩的府衙,除了后勤保障及一些不重要的职能部门,主要负责情报、侦查、江湖、刺杀等业务部门都转到了新的府邸。
我们来到偏门,说明了来意,门房是新来的,并不认识我们,道,原来找老孙头,你们找那个瘸子干嘛?
我说好歹也是六扇门的老人了,当年也给六扇门立下了赫赫战功,你口中能不能积点德?
门房道,那老家伙,不知好歹,竟敢在众人面前公然大骂吕大统领,吕统领是什么人?他可是三千禁军统领,还是咱们六扇门的顶头上司啊,这不被人打断了两条腿,还能怪得了谁?
我心中一惊,问道,他为何要骂吕大人?
那门房自知话太多,连忙闭嘴,说这不关你们事儿,还是少问为……
没等说完,张幼谦手中拿着一张十两的银票在他眼前晃了一晃。要知道,在六扇门当门房,正常俸禄一年也赚不到十两银子。
这门房见到银票,顿时眼睛发亮,说有什么话,尽管问,小的知无不言。说着,连将我们马车让了进来。
原来,两个月前,六扇门新府邸建成,正式搬迁时,请了吕仲远来做嘉宾,他本就是六扇门出身,倒也无不妥。问题就出在吕仲远讲话时候,老孙头不知犯了哪个冲,那天喝醉了酒,对着他破口大骂,说这个六扇门,通奸的通奸、妒贤的妒贤、卖主求荣的卖主求荣,就算换了新府邸,却也是烂到骨子里了。
吕仲远很是生气,当场拂袖而去,几日后,吕仲远便命人将他双腿打断,并授意陈清扬解散了七扇门,原先的十二太保,要么遣返原籍、要么更换门庭,投在了别人门下。
我奇道,老孙头武功虽然不说是天下绝顶,在江湖上却也是能排上号的,除非吕大人亲自动手,不然别人如何打断他腿?
门房冷笑,这你就有所不知。在众人动手之前,老孙头已中了毒。
张幼谦问,中毒?什么毒?谁下的毒?
门房微微一笑,避而不答,右手拇指食指微捻,笑眯眯的看着我二人,意思是要想知道,得要破费一番了。张幼谦又取出十两银票,扔了过去,道,回答问题。
门房仔细核对了银票的真伪,这才压低声音道,具体如何,我们也不清楚,据说出事那天早上,陈总捕头给老孙头送去了一锅狗肉。
我心中一寒,陈总捕头,自然便是玉面罗刹陈清扬了。这些年来,她一直是吕仲远的得力手下,对吕仲远言听计从,老孙头得罪吕仲远,陈清扬自然会动手了。
听了这事,我心中憋着一团火。老孙头脾气虽然冲,但毕竟是六扇门的老人,而且已接近半退休了,纵是喝醉酒了发几句牢骚,罪也不至打断双腿。
张幼谦蹭的站了起来,眼中冒火,道,我这就去找那陈寡妇去问个究竟。
我连忙拦住道,先别冲动,等见到老孙头,看看他怎么说。
我们驶入七扇门的宅院,昨日我已来过,所以对这断瓦残垣的情况有心理准备,张幼谦见到时,一个没控制住情绪,竟忍不住落下泪来。
我也愤然,亏吕仲远当年在江湖上,也是与封万里齐名的,想不到进入公门之后,竟变成如此一副模样。看上去,他倒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可仔细一想,当年派我押送徐开山,也是出自他的主意,当时我不过武功闻境的小低手,能够在那种环境下活下来,不由细思极恐。
我们来到内屋,老孙头坐在轮椅之上,神情萎靡不振,见到我们后,连忙道,你们快些离开这里。
我说反正你在这里带着也没什么意义了,今日我们便是来接你出府的。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门外脚步阵阵,听脚步声,将近有百人,将这七扇门的旧院子围的水泄不通,而且还有不少六扇门暗门的杀手也在其中。
张幼谦道,中计了。我看他们这是算准了我们今天会过来,看着阵式,来者不善啊。
我心中无比悲哀,这就是我一下山就要进来的六扇门嘛?既然早知如此,当时又何必进来呢?
我缓缓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门外管他是魑魅魍魉,还是大罗神仙,只要拦着我们的,都杀了便是,无论如何,都要杀出一条血路。
第377章 忍术大师
我将老孙头扶起,让张幼谦背着,来到院子里。七扇门破墙外面,有一队人马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为首的正是玉面罗刹,如今的六扇门总捕头陈清扬。
初见陈清扬时,只觉得此女做事干练,接触多了,又觉得她颇有心机,善于谋划,到了后来,则觉得这人有些过伪,年初正是因为跟她不对付,我们才回金陵六扇门的。
看今日这阵仗,六扇门内的高手,除了远在关外的谢文良,其余几乎都倾巢而出,看得出来,为了对付我俩,陈清扬还真是下功夫吧。我向前两步,笑问,原来是玉面小寡妇总捕头,不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陈清扬面对我的挑衅,面不改色,回道,这里就是六扇门,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恐怕更合适吧。苏犹在、张幼谦,我就搞不明白了,你二人本是六扇门大力培养的后起之秀,放着江湖司大好的职位不做,却干起了与倭寇勾结的勾当,真是令人心寒啊!
张幼谦闻言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通倭了?崇明岛之战后,倭寇已接近灭绝,你究竟吃了多少巴豆,拉了这么大一盆子屎往我们头上扣,这是何等居心?
我见他说话这么粗鄙,连阻止道,行啦,你跟她讲这个干嘛,我们都是文明人。于是对陈清扬道,陈大捕头,我也搞不明白了,放着江湖上那么多大好男儿不要,非要跟某个有妇之夫勾搭不清,真是令人心寒啊!
陈清扬闻言,气得浑身发抖,怒道,你乱说什么?
我冷笑道,我们入门晚,但耳朵却不短。玉面罗刹,当年你老公玉面飞龙那也是龙行虎步的汉子,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号的高手,怎么却得了一次风寒,就一病不起,一命呜呼了?
关于陈清扬与吕仲远的关系,六扇门内多有谣言,不过都是捕风捉影之事,老孙头却对此中内幕清楚的很,所以这些年来,他在六扇门内一直不受待见。
陈清扬气得浑身发抖,喝止道,苏犹在,你休得血口喷人,我与吕大人之间清清白白,乃纯洁的革命友谊,岂能容你玷污?
我哈哈一笑,装作一头雾水,说什么吕大人?你指的是吕仲远吕大统领?我什么也没说啊?
陈清扬恼羞成怒,吩咐左右道,杀了此二人,可立头等功一次,提三级。
众人扯出兵刃,将我们困在其中。
此刻我心中五味杂陈,若是寻常盗贼、绿林中人,或者是倭寇贼人,我与张幼谦可以不必留情,动手击杀便是。可这些人中,至少有多半都是曾经一起共事过的同门,哪怕是刺杀处的杀手,平日虽不说话,在食堂碰到,也有点头之交,恐怕心中也有所顾虑。
马车就在七扇门外,距离这边不过十丈,中间却隔了将近百余人。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了老孙头那柄三尺长的短枪,双手暗扣机簧,啪啪两声,上下各有二尺长精钢弹出,约有丈余,我将长枪一杵,对众人道,大家兄弟一场,我苏某是不愿兵戈相向的,今日我只求能活着走出六扇门,若大家肯认我,还请手下留情,若真动手,刀枪无眼,若苏某不小心出手重了,也是不得已为之,先行谢罪了!
这些人中,有十余人是跟我和张幼谦一起入职的,他们素知我们为人,所以当陈清扬下令时,众人向上围拢过来,他们则向边缘靠了过去。
至于那些新来的捕快,初生牛犊不怕虎,对我们武功高低也不过是一知半解,只听说刚入职时被几个老师傅打得满地找牙,听到有立功的机会,怎么肯放过,便怂恿着往这边靠来。
那伙计道,兄弟们一起上,功劳抢了,咱们二一添作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