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仙道-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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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受到了攻击,而是信息量太大,他的大脑受到了冲击,他才这样表现,他不用砍柴功,一切信息都自动忽略,而他居然运用砍柴功,他不知道,他的大脑根本不能处理这么多的信息。
莫闲不了解,修行是不断提升身心两个方面,生命本质经过一次次升华,各个方面都在提升,人的大脑是一个器官,但仙人的大脑呢?他没有想这么深,人是被物质所限制,从生理上到心理,都和仙人有质的差别,那种以为仙人不过是人的加强版的概念,根本就是错,仙人可以说,已经是全新的物种,对宇宙有了本能的认识。
但莫闲不是没有收获,在这一瞬间,他的身心受到一次洗礼,他所得到只是百万分之一,甚至是亿分之一,但这给莫闲有了比其他人更高的起点。
莫闲自从水火炼体术以来,他的身体远远走在他的精神面前,并且,这种改变是被动的改变,一句话,他的**远高于他的精神,莫闲没有留意,再这样下去,他的**就会产生第二套意识,人的肉身有自己的自动机构,但没有意识,统一由一个意识控制,如果产生第二意识,那么谁为主就说不准了。
但今天被这信息一冲,他的意识终于突破大脑,形成一种玄之又玄的场状意识,虽然很简陋,毕竟迈出了一大步。
一般说来,元婴修士才开始形成场状意识,离开自己的大脑,意识正常,就是大脑受到了重创,能保持意识不断,化神修士完全形成的场状意识,不过一般修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己。
莫闲修行的黄庭大道,不断存思的身神,既是身体各部功能的体现,也是构建场态思维的方法,一句话,当身神全部现形,生命已发生变化,人的思考器官就不再局限于大脑,到那时,今天这种情况的冲击就少得多。
仙人之所以为仙人,就是他的思考器官已超脱大脑,直接转化为场态意识,和宇宙中种种奥秘相交流,所以仙人不学而知,随意之间,便能呼风唤雨,甚至引起天体的变化,所谓无为而无不为,当然,这仅是一种形象说法,人的思维不可能想象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景。
莫闲睁开了眼睛,果然是大机缘,就是这种机缘伴随着痛苦,莫闲不知道,他的水准离仙人太远,又加上他的砍柴功直指本质,以符篆体现万物本质,所以才有这种机缘,不然最起码到化神层次,才有模糊的感应。
他睁开眼,眼前一切有点不同,这是他的场态思维和眼前一切发生交互产生的现象,他真实感到这里如万花筒一样,那棵扶桑这是一个投影,它的本体都不在这个空间,好厉害的太宇之术。
莫闲正在这里感慨,蠡玉见莫闲陡然闭眼哼了一声,身体后退,脸色刹白,接着又睁开了眼睛,忙问道:“你怎么啦?”
莫闲一笑,说:“没什么,这汤谷果然非凡,能见天地本质。”
“我没有看出什么,你得到了什么?”蠡玉问。
“很显然,汤谷之中,被仙人施展了太宇之术,层层空间,我们眼中的扶桑,恐怕是一个投影。”
“投影?怎么会,汤谷只不过几里路?”
“扶桑树是神木,金乌所居,它如果在这里,恐怕此处早已一片火海。它的本体,不知在几千万里以外,甚至不在这片空间。”
“如果依你所说,那么桑葚根本就是可望不可及了。”蠡玉怀疑地问。
“不一定,既然是投影,又不是那种光影,桑葚如果机缘巧合,可以得到投影,里面自然包含一点太阳真火的法则,不过,跟真正的桑葚比起来,差得不知几千万里。”莫闲说,他已尽可能用语言描述,但他知道,自己的语言是那么苍白,果然,人类语言已不足描绘。
莫闲没有想到,人类语言也是向前,许多以前没有东西出现,语言中便出现了一个名词,逐渐被人们认同,但大多数人忘记了本来意思,局限于文字相,形成所知障。
蠡玉看向扶桑,见到几团金乌的虚影,他进入恍惚之中,看到金乌从内心中放出光华,他忽有所感,心属日,难道要燃烧心脏,还是什么原因,他感到自己抓到了什么。
莫闲感觉很灵敏,突然感到蠡玉状态不正常,好像一团火,从内心点燃,这种波动立刻被他场态思维所获,他一瞬间醒悟,太阳真火不过是太阳中先天阴阳真气燃烧所放了的光和热,先天阴阳真气,如果人能用它,不好,快停下。
莫闲一刹那明白了太阳真火是怎么回事,太阳不是永恒的,总有一日,它会陷入黑暗之中,那就是末日大劫。
但太阳可以挥霍,但人不行,而蠡玉却点燃了心中真火,在他身上,放出一道光华,奇亮无比,莫闲急了,一声大吼,太阳真火一闪而灭,蠡玉口中喷血,醒了过来。
“莫道兄,我明白了,太阳真火的法则,原来如此!”蠡玉浑然不觉,挥舞着手臂,极其兴奋。
莫闲手一动,一颗精元丹出现在手上,直接塞入他的口中:“你不要命了,居然用心中先天阴阳点然太阳真火,即使有人会用,也不敢用自己心中的先天阴阳元气,而是采集太阳之中真火,化为阴阳而使用。”
莫闲这一说,蠡玉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喷血,幸亏莫闲动手得早,唤醒了他,并用精元丹补充他的损耗,不然的话,说不定他已化作一团光芒四射的太阳真火。
其他人虽然听到蠡玉的叫声,也听到莫闲的话,却摸不得头脑,怎样点燃心中的先天阴阳,怎样采集太阳真火,虽然话听得懂,但具体怎么做,却是一头雾水。
“莫兄,你刚才不是领悟了太阳真火?”蠡玉还以为莫闲刚才闷哼一声,后退加上脸色刹白,是领悟的太阳真火的实质,并不知道,莫闲是因为他领悟到太阳真火,感受到太阳真火实质,而领悟了太阳真火。
“不错!”莫闲将错就错!
170。汤谷悟,旧日对头今又逢
“太好了,人们都说扶桑树前易见法则,果然如此!”蠡玉兴奋劲还没有过去。
“走吧!你负伤了,该回去好好休息。”莫闲说,而其他人见两人悟出太阳真火,一个个精神大振,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道这已经是有意求之,落入下乘。
当雷震听说蠡玉悟出了太阳真火,心中也是非常高兴,太阳真火有人修行,但因为不悟法则,纵是法力再高,也突破不了那道天关,只是法术而不能转化为神通,今日蠡玉在扶桑树前,悟出法则,他十有作九会进入化神,他才筑基。
莫闲和蠡玉进入房中闭关,事实上莫闲是因为蠡玉而知道太阳真火法则,他觉察到这是一种物质转化为能量的方式。
实际上莫闲和蠡玉说不清楚谁帮助谁,要不是莫闲用砍柴功观察,差点受伤,蠡玉不会悟到太阳真火,反过来,因为蠡玉悟出太阳真火,莫闲因为突破了**思维器官限制,才能感应到蠡玉悟出了太阳真火。
他闭关是为了整理一下自己收获,更主要的是适应新的思维,他的思维已突破人的极限,莫闲隐隐感到这点,才闭关来整理一下。
三日后,莫闲出来了,蠡玉还没有出来,他一出来看见两人,袁子仪和胡蝶衣,莫闲一见两人,和蝶衣打了一个招呼:“胡道友,来找蠡玉?袁道友,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公子,听说公子闭关。”蝶衣低下头,一脸娇羞的说。
袁子仪不乐意了:“我怎么不能来,我陪师妹来,不是来见某人,行了吧!”
“停!停!我不该问!”莫闲投降了。
“哼,这还差不多。”袁子仪下巴一扬,莫闲感到奇怪,怎么袁子仪专门针对自己,他没有朝其他方面想,他有一个绿如就够了,他不知道,他男人的心思发作了,男人很容易见异思迁,莫闲自己却下意识压制自己,在道德上不能说他有错,但在内心深处,不自觉的有点出格,因为绿如救过他的命,加上她是一个异类,莫闲怕她自悲,所以心疼她,并且标榜自己感情专一。
莫闲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他能控制自己,爱情对于修行人来讲,并不可怕,莫闲不是和尚,他仅仅是个修行者,爱情是自私的,以占有对方为目的,如果不加以控制,对修行者来说,不亚于一场灾难。
莫闲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但他做得很好,修道的人,最上乘者是自己明白,其次是能防患于未然,莫闲不知不觉中符合了这一点。人总是向往美好的东西,但不加以控制,后果往往不是人们所想象。
正因为他心中有着这一条红线,他才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感情出现了问题,才有了针对袁子仪的问题而没有觉察,而袁子仪因为那一日在船上,看见莫闲大展神威,不自觉被他所吸引,自己也不觉得,故此到处针对莫闲。
蝶衣有点感觉,但她更多的是为了自己,所以不自觉的忽略了他们。
正说着话,蠡玉也出关了,雷震说:“陆师侄,这三日来,蝶衣姑娘都来看你,而你在闭关,今天你们好好聊聊。”
雷震对男女之情看得很淡,他并不看好这段感情,主要是蝶衣是瑶碧岛的人,瑶碧岛的规定决定了两人不会在一起,但他不反对蠡玉有一段感情,男人么,多点风流并不算什么,说不定还能作为自己的资粮。
“雷叔,瞧你说的!”袁子仪说,而蝶衣却低下头,偷偷在看蠡玉。
“多谢你来看我,我正好闭关,害得你多跑了。”蠡玉柔声的说。
“听说你受伤了?”蝶衣问道,她没有问蠡玉悟到法则的事,而是先关心他受伤,莫闲点点头,这个女子不简单。
“没有什么,在扶桑树前,悟到太阳真火法则,幸亏莫兄及时唤醒我,只付了一些轻伤。”蠡玉轻描淡写的说。
“你悟到了太阳真火法则,他提醒你,难道他也悟到了太阳真火?”袁子仪插嘴。
“我就不能悟到法则?”莫闲没好气的说。
“你怎么没有受伤?是不是小气的人,受伤都不说!”袁子仪眼中轻视谁都看得出。
“不跟你说了!我有精元丹。”莫闲洋洋得意的小人模样,袁子仪恨不得一拳把他打倒在地,再用脚狠狠地踩上几脚。
看着袁子仪生气的样子,莫闲觉得开心极了,袁子仪举起手就要掐他,莫闲忙躲着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不是君子,而是女人!”袁子仪恶狠狠地说,莫闲一见,转身就跑了,袁子仪追了过去,而蠡玉愕然,蝶衣却露出了微笑。
“自己是不是过火了?”莫闲跑着心中却一凛,他清醒过来,随即便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就当给蠡玉创造机会。”
他有点觉得对不起绿如,身形一闪,便不见踪影。
“小气鬼,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袁子仪恨恨地一跺脚。
莫闲已意识到自己过火,想起蠡玉先前说过的话,瑶碧岛的规矩,和自己对绿如的承诺,心中顿时一惊,自己怎么是这样的人!
他无间中走到了汤谷边,又一次看到扶桑,心中一下子沉静下来,虽隔着不知多少层空间,他感到那股澎湃的火力,不愧为金乌所栖。
他没有用砍柴功,但放开了全部身心,不知不觉中,陷入一种状态,他虽对太阳真火法则有所了解,却因为是从蠡玉那儿感应到,而不是自己所悟,由他所悟,肯定适合他,并不适合自己,现在又一次重新领悟,他在一瞬间似乎自己化作金乌,看到煌煌大日那种壮观景象,一只金乌从大日中诞生,完全是大日的精华,这是一种场态生命,渐渐逆生出血肉,其中种种不可思议,直入自己心灵,他明白了。
袁子仪悄悄站在他的身边,并没有打扰他,而是双目中放着奇光,定定地看着这个男人,知道他处于顿悟之中。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那不是莫闲吗?我正四处找你,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是谁?”袁子仪一惊,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微胖的老者,身后有着几个人,正直盯着莫闲,她不认识。
“我是东海盟的吴激,和莫闲有仇!”吴激说。
莫闲叹了一口气,他的顿悟又一次被人打断,这是一次真正顿悟,他在意识中见到自己从来没有想到的奇景,可惜被人打断,他转过身,说:“吴激,你们东海盟与我实没有多大仇恨,而你们却不依不饶!泰平岛一战,我只不过是个卷入者,自保而已。”
“小气鬼,你和这个老头有仇?”袁子仪却是一付关心的样子。
“这位道友,这里不关你的事!”吴激望着袁子仪,他心中也吃不定,这个女子是什么人。
“袁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