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蛊毒仙-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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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南倾身后跟着两个侍从,侍从抬着一块木板,木板上躺了一人,浑身遮盖着白布。
“你们的性子倒是不急,再慢,你们小姐的尸骨可要朽了。”
雁南倾轻巧地踩着露出水面的卵石,不一会儿,面前被一块布满大小洞窟的巨大岩石挡住了视线,雁南倾满心好奇,就要踏进面前的洞窟中,却被身后的侍从急忙叫住。
“小姐莫要心急!”侍从道,“您是我们的贵客,若是在这石窟中迷路,肯定得误打误撞闯进流云秘境里,那里有我们流云涧供奉的神兽,专食人眼珠,进到流云秘境里的人从来就没活着出来过。”
“啊?”雁南倾半信半疑,“那你们可要带对了路,别连累本小姐跟你们送命。”
“小姐多虑,小的们住在流云涧二十年了,对路途了解的很,不多时便能到云逸宫,小姐放心就是。”
进入了洞窟之中,洞窟多到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地步,每个洞窟错综蜿蜒,雁南倾只得跟随着两个侍从,也不知道看起来一模一样的上百洞窟,这两人是怎么分辨出方向的。
雁南倾有些无聊,环视四周,洞窟中盛开着极多的美人面,花色各异,五彩斑斓,足有十几种不同的花色,将有些昏暗的洞窟装点得绚丽多彩。
雁南倾随手摘了一朵长在洞窟中的美人面,用手捏了捏,想看看它是否真如传说那样,可以变换颜色,令雁南倾失望的是,传说就是传说,根本不可信。
断茎处流出乳白色的汁液,一股微辛的气味传入鼻腔,雁南倾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却辣的眼泪流了出来。
一旁的侍从连忙叫雁南倾掬些泉水洗净,这美人面同莲花一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汁液中有些毒。
“有毒竟然还长的遍地都是。”雁南倾忿忿地扔了手中的花朵。
穿过一段迂回蜿蜒的天然洞窟,光线明朗,雁南倾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仰望,世人传说流云水榭中心的云逸宫中奢华秀美,桂殿兰宫,飞阁流丹,果然名不虚传。
云逸宫中,乔骨醉居于上座,雁南倾小心谨慎的走进了宫殿门。
刚踏进殿门,雁南倾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蛊林苑雁南倾参见领主大人。”
“起来吧。”乔骨醉点了下头,“原来是雁家的小姐,来我流云涧何事?”
“谢领主,小女子是在洛阳与鸿影小姐相识的,没想到…没想到…”雁南倾假意抹了抹眼泪,哽咽道,“没想到遭遇邪风谷截杀,鸿影妹妹就那么惨死在邪风谷主单漪的蝎尾之下了。”
“什么?!鸿影丫头死了?”乔骨醉拍案而起,大怒道,“你有何证据?!”
雁南倾叫人将乔鸿影的尸体抬了进来,哭诉道,“都怪我技不如人,害了鸿影妹妹。”
乔骨醉听了雁南倾的一番说辞,连连掩面叹息。
“是老夫的错,”乔骨醉捶胸顿足,“老夫不该派鸿影去行刺,害的鸿影不但受牢狱之灾,竟还无辜丢了性命。”
“乔宫主节哀。”雁南倾假意抹了抹眼泪,好在在洞窟中被美人面熏的眼睛发红,让人觉得这姑娘是真心同情乔鸿影。
“宫主,鸿影妹妹身上这道致命的烧伤来的蹊跷,我查了一番,鸿影妹妹竟是让邪风谷主活活用蝎尾蛰穿了身体,邪风谷主一身紫火不熄不灭,刺在身上定是让人生不如死啊!”雁南倾痛哭流涕的讲述着那时的场景,却唯独不说,乔鸿影是硬被她拉过来,替自己挡了单漪的蝎尾。(未完待续。。)
第228章 再入蛊林(四)
“宫主,那邪风谷主长着一条丈长蝎尾,本就不是人,如今邪风谷横行江南,怕是百姓也大祸临头了呀!”雁南倾见乔骨醉紧锁眉头,更是一个劲的煽风点火,“我们雁家见着邪风谷主失道,想着若有一天他因旧时恩怨杀进洛阳…不如让我们雁家依附您流云涧,也好共同商讨讨伐邪风谷的对策…”
“雁小姐不必多说,此事老夫自当定夺,定会给我去了的鸿影丫头一个交代。”
雁南倾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假意悲怆道,“领主节哀,小女子就先告辞了。”
洛阳,水珑坞。
在水珑坞中待了多日,身上潮湿,千泽不得不暂时退出水珑坞,去洛阳城里休整一阵。
此前九霄传来消息,说流云涧最近频繁派出杀手搜寻单漪下落,千泽为了避嫌,不想再在城中露面,于是选择穿越水珑坞,从万毒峡的另一端绕出去。
太阴鳍道,“我们已经出来三月有余,是时候去给小黑取药了。”
千泽皱眉,“雁伶商防备着我,所有的东西都藏在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密室之中,想取到解药,我得好好筹划一番。”
白姬瞪大眼睛,仰头问,“她的脸…原来是中毒了吗…”
千泽抬眼看了看白姬,白姬一怔,脸颊泛红,把头歪到一边,兀自嘟囔,“我没有关心她,谁叫她不听我的话,活该。”
白姬嘀咕了几句,松开拉着太阴鳍的手,一路小跑,跑开了。
“小白,你去哪?”
“我…我饿了,去抓虫虫吃,你们自己去吧。”白姬哼了一声,一下子就没了影。
千泽不解地看向太阴鳍,太阴鳍无奈耸耸肩,“这孩子总是这样,口是心非的。”
“没想到萱儿竟然是黑无常。”千泽略微挑眉,“那她的实力,大约隐藏了不少吧。下炎位?我不信。”
帝麟身为地狱主神,也就是人们挂在嘴边的阎王爷,阎王手下四位镇墓兽,太阴鳍,关山月,秋山雪,睦州桀,镇压着东南西北四方土地,而每位镇墓兽的手下均有两位护法,那就是黑白无常。
白姬与墨萱隶属于太阴鳍手下,在千泽被帝君流放于人间练时,墨萱就已经在桃花林中等候多时了。
太阴鳍沉吟片刻,又道,“墨萱被帝君封了灵脉,现在的修为不过是她从前的三分之一,她不是刻意骗你,你不要怪她。”
“有什么可怪的,我觉得很骄傲。”千泽嘴角一扬。
太阴鳍将千泽身上的气息遮掩了大半,两人快速穿越了万毒峡,到了一处荒野。
两人荒野之中行进了许久,一家供远行路人歇脚的驿站出现在眼前。
“好累。”千泽松了口气,朝着驿站走过去。
傍晚时候,一个年轻人从外边回来,一袭青衣,佩着短剑,名字叫葛青,是一个模样俊秀淳朴的年轻人,看样子是这个驿站驿丞的儿子。
这驿站建的偏僻,平时很少有人来此歇息,葛青见到千泽,便热情攀谈了几句。
太阴鳍在千泽耳边悄悄提醒,“他是看不见我的。”
攀谈中,千泽得知,葛青是玄镜堂的记名弟子,因武艺稀松平常不被重视,才时常有空回到驿馆中帮父亲做些杂活。
“近日天寒,家父染了风寒,驿站里里外外都要我打理。”葛青憨厚地挠了挠头。
“正好我身上带了些药,不如让我上楼看看?”千泽掏出花影留下的一些药品,就要上楼。
“已经请过大夫,怎敢劳烦公子呢。”葛青摇了摇头,叹道,“倒是公子你,见你穿着像蓬莱那边的人,玄镜堂弟子最近对蓬莱人多有不满,公子也要多小心啊。”
千泽也不置可否,装成一副文弱的样子,笑道,“多谢兄台提醒,在下知得了。”
有个人说话解闷,千泽也过得轻松,不知不觉已经夜幕降临,千泽从驿站里烧了些热水,准备好好歇息一阵。
突然,驿站门外掠过几道黑影,一道利刃的寒光刺痛了千泽的眼睛。
千泽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就要唤出护手中的龙吟琴时,太阴鳍对千泽摇了摇头。
“奇怪了,这些是哪的人?”千泽心中疑惑,打算先不出手,且看看这些人目的如何。
千泽装作文弱无力的样子,慌慌张张的跑上了二楼,快步拐过弯,便听到楼下桌椅掀翻,瓷碗打碎的轰响,也不知这些刺客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葛青从一间隐蔽的居室门缝中探出头来,压低声音道,“公子,快跟我藏起来!”把千泽拉进了居室中。
居室的地板上有一道暗门,葛青抬起暗门,示意千泽躲进去,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千泽只好跳进了地窖中。
地窖狭长,又因为摆放了许多旧物而显得有些促狭,尚有一些通风口能透进一丝月光,能够勉强视物。
一股难以言说的腥臭味弥漫在地窖中,这并非地窖潮湿的霉味,千泽很清楚,这是尸体腐烂的气味。
地窖中幽暗可怖,千泽颤颤问道,“葛公子,你在吗?”
“嘘。”葛青走近千泽,示意千泽小声,“公子莫怕,这个地窖尘封许久,或许有些鼠尸,地窖尽头通向驿馆后门,片刻便可到达。”
“多谢。”千泽装作抚着咚咚跳的心口,走在葛青前面,还自言自语道,“小生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可不会是冲着我这个读书人来的吧。”
突然,千泽察觉到背后异动,下意识一侧身,一把精铁短刀朝自己噼头砍下。
“啊!”千泽惊叫一声,翻身避开。
太阴鳍飘在一边,笑得肚子抽筋,“这小子,还真是装什么像什么。”
地窖中旧物杂乱,千泽在地上一滚,顺势跑了出去,却见一人的尸体横在走道上。
这老者穿着驿丞的长衫,衣衫霉烂,显然已经死了许久。
“葛青!你到底是什么人!”千泽转过身怒声问道。
“玄镜堂派我来杀你,我有什么办法?”葛青皮笑肉不笑地答道。
(未完待续。。)
第229章 再入蛊林(五)
“玄镜堂?”千泽一转念的工夫,葛青已经握着精铁短刀靠近了千泽,千泽左手轻轻一掌击在葛青腹上,就想探探葛青虚实,却不料葛青的肚皮像甲胄一般坚硬,竟只是微微后退一步。
“精铁甲?”千泽诧异的工夫,精铁刀已经擦着发梢噼来。
“葛青衣袍内穿着精甲,分明是玲珑塔弟子,却冒充玄镜堂弟子…”千泽心中了然,嘴角微扬,伫立在葛青面前。
葛青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面前这位文弱书生的气场,竟然陡然变了,葛青心里有些发毛,却还是壮起胆子冲了过去。
没想到,在葛青靠近千泽还有一臂来远时,一股强大的冲力把葛青勐然弹飞,重重撞在墙壁之上。
千泽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仅仅靠着自身内息形成的护甲,足以抵抗这种水平的突刺。
太阴鳍不愧是琴魔,经过太阴鳍三叠咒的加持,千泽的身体已经强化的今非昔比。
葛青面色青紫,中毒一般,口中溢出黑液,瞪大双眼,惊恐地望着千泽。
千泽吸了十几枚剧毒的火鳞蛇内丹,再与体内仙骨淬毒之毒结合,内息形成的护甲之上也淬了一层剧毒,别说凡人,即使是修仙者,实力不足,也抵抗不住剧毒的侵蚀。
葛青渐渐不再动弹,胡乱挣扎的衣袖中掉落出一片带字的丝帛。
千泽捡起从葛青袖中掉出的丝帛,密室昏暗,看不真切,千泽退了两步,却触到了身后死去的驿丞老爷尸体,转过头,见驿丞老爷尸体的头正朝向自己,眼窝干瘪漆黑,眼珠已经不知何时被挖去了。
尸体周围零落着许多已经腐烂发脆的干枯花朵。
“怎么回事,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千泽咬了咬嘴唇,与太阴鳍一起出了漆黑的密道。
地窖的尽头通往驿馆后门,这一点葛青的话倒是不假,出了后门,两人走了很远才停了下来。
千泽靠在一棵枇杷树下,偶尔一片叶落到千泽头上,千泽晃了晃头,恨恨道,“烦不烦,我就想好好洗个澡,睡一会儿觉,怎么就那么难啊。”
“别急。”太阴鳍飘在千泽面前,“鼓琴之人最忌急躁。”
仔细回想昨日之事,拿出从葛青那里得来的丝帛,丝帛上画了两个女子的肖像,千泽不认识其中一个陌生女子,而另一个,眉眼清纯,似乎是洛鸢儿。
这大概是玲珑塔给手下的刺客发的刺杀令,冒充玄镜堂弟子击杀邪风谷弟子和蓬莱旅者,再嫁祸给玄镜堂,玲珑塔离间之心暴露无遗,因为还有一些玄镜堂弟子停留在洛阳神龙殿,若单漪在洛阳遇刺,玲珑塔可以轻而易举的找来玄镜堂弟子背这个黑锅。
天边露出了一抹红晕,终于盼到了黎明,枇杷树旁的石板下,土微微松了松,一条尚未冻僵的蜈蚣慢慢探出头来,四周看了看,那迟钝的动作像是朋友来串门,把自己从梦里吵醒了一般。
千泽忽然抬手轻轻扶在树干上,一股内力勐然注入树干之中,只听一声坠地的巨响,一个青年从千泽倚靠的枇杷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