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小首辅-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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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招儿才像被针扎似的,弹坐起来:“你胡叨叨啥,你咋知道?”
薛庭儴瞅着她,也不说话,顿了下才道:“我巴不得能多留在里头一会儿,这样子孙种子才能在里头扎根发芽。”
招儿简直没脸听了,隔着被子速速把衣裳穿上,她凶巴巴地盯着他:“你背过去。”
薛庭儴看了她一眼,才转过身去,她忙掩耳盗铃地又拿了衣裳往身上套。下了炕,不知她怎么想的,竟没留在屋里,而是端着水盆就出去了。
灶膛里的火刚熄,大铁锅里还剩了小半锅水,招儿将水都倒进盆子里,端着去了后面菜地里。
天,黑黢黢的,二月的天还是极冷的。
招儿顶着寒风,被冻得瑟瑟发抖,心里满是憋屈之感。
亏她疼了他那么多年,他竟那么狠的对她。
招儿想起以前在村里不小心听过的荤话,什么汉子把自家婆娘在炕上整治得叫苦连天,三天都下不了炕。那些妇人议论这些的时候,一个个都笑得很怪,似乎一点儿都不排斥,还有点乐在其中的意味,反正招儿是不能理解。
到了浴间,招儿闩了门,就开始解衣裳。
解了两下,因为太冷,她发现自己可以不用脱衣的,就蹲了下来。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冰冰凉凉的。她想起他说的子孙种子,他的子孙种子竟种进了她肚子里。她慌得忙用热水去洗,鼓胀胀的疼,可要说很疼也不是。
她匆匆洗了,就赶紧擦干站起来,将水倒在一角,任其顺着屋角的小洞流进菜地里,她则伸手开了门。
一阵冷风吹来,她刚出来就碰见一个人。
黑咕隆咚的,她下意识想喊,却被一只熟悉的手拉住。
“你站在这里做甚?”招儿压着嗓子喊,又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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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招儿的心一下子跌到谷底。
她想起之前来见二姐; 问她要不要给她送嫁。二姐一如既往的娇美; 可惜眉眼处却有几分憔悴。
她说不能,还说沈家的丫鬟不能随意外出。因为二姐当时口气不太好,她也没敢多问; 也是当时太忙并未多想。此时想来丫鬟就算卖了身; 也万万没有不让出府的。还有方才那婆子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她现在可见不到素兰?
二姐怎么了?
她又想起二姐通房的身份; 还有之前她说的话——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 我是不会出府去过那种苦日子。我现在虽是个通房,但六少爷答应我,等奶奶进门了; 就给我个姨娘做。”
是不是那个奶奶进了门,二姐当通房扎了对方的眼; 二姐被人家对付了?
招儿当即就慌了; 又去拍门,动作十分急促,拍得砰砰直响。
门突然就从里面打了开; 招儿差点没摔了; 薛庭儴从旁边扶住她。
还是方才那个婆子,眉眼间全是不耐:“到底有完没完,都跟你们说了; 现在见不到素兰。你们是她家里的人?不愧是一家人!真是……”
真是后面没说完; 但这婆子已经用举动表明了。她眼含轻蔑; 上下打量着招儿和薛庭儴。
招儿正想说话; 薛庭儴将她拉去了身后,冷笑道:“你到底会不会说话?你们沈家就是这么教下人说话的?我与贵府三公子也有几面之缘,见其也是儒雅有礼,从不以富贵贫贱视人,没想到贵府的下人竟是如此。”
这婆子被吓了一跳,但见这两人衣着打扮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再说了,见过三公子的人能来这后门找人,还是找一个丫头?婆子当即得出一个这人估计是在恐吓她的结论!
“就你?还三公子!我还说我见过王母娘娘玉皇大帝!真是晦气,一大早上就有发了癔症的人来生事。你们赶紧给我走,再来骚扰,我等下让护院来抓你们去见官!”她一面骂着,一面就退回去关门:“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沈家是容得你们来撒野的?!”
黑色大门砰地一声,在招儿和薛庭儴眼前关上。
招儿顾不得屈辱,而是焦急道:“这可怎么办?二姐肯定出事了。不行,不行,我得去找人帮忙。”
说着,她就往骡车那边跑去,薛庭儴忙跟上。两人上了车,薛庭儴问她去哪儿,她说去和荣盛。
到了后,沈平正好在。
见招儿焦急地问素兰怎么样了,沈平叹了口气,将两人引去一间用来待客的内室。
原来素兰有孕了,素兰是刚怀上的,逢着六少爷马上要迎娶六少奶奶入门时,她怀上了。
六少爷沈挚乃是沈家二爷沈学的嫡幼子,沈学在外面做官,两个儿子却留在老家。一来沈氏一族规矩如此,未能取得功名的子弟都得留在乡下念书。二来也是代父承欢于长辈膝下。
六少爷早在多年前就定了亲,据说女方家背景不得了,两人本是该在前年就完婚,可惜女方家突然有长辈去世,这才拖延了婚期,而六少爷也一直耽误到了快二十,都还没成亲。
沈老夫人历来疼爱六少爷,也是觉得孙儿委屈了,再加上大户人家历来有给家中男丁安排通房的规矩,她就命下面人给六少爷安排身边侍候的人。素兰一起四个素字辈的丫鬟,就是这么来的。
这里头也就素兰当上了通房,一时间水涨船高,素兰也算是六少爷院子里的第一人。
若是素兰安安分分地服侍六少爷,等其成了亲,再讨好讨好六少奶奶,说不定能当个姨娘什么的。可惜女方派人递了话,说
第96章 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这还要说起那个梦。
在那个梦里; 他就是这样入了沈家族学的。
进了那个地方; 他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么浅薄,而寒门子弟要想取得功名是难之又难。不光是输在穷上面,还是眼界、资源。
在沈家族学里; 他得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资源; 甚至比起沈家的人也不差,后来才知晓是六少爷沈挚的作用。
沈挚这个人; 其实让薛庭儴来看是个非常复杂的人。
玩世不恭; 却又离经叛道,与沈家人的气质大不相同。沈氏一族的所有男丁都是以读书中举做官为毕生目的,唯独他不屑一顾。曾经他以为六少爷对他格外另眼相看; 是因为王招娣的原因,也是到了后来了解到沈家; 甚至了解到那个权力中央的一切规则; 才知道不光如此。
薛庭儴知道和沈家联姻的那位吴姑娘是何方神圣,说起来叫做吴姑娘,其实不过是吴阁老的侄女。
吴家乃是江浙一带的大户; 世代以经商为本; 却从没有放弃在朝中安插势力的念头。打从前朝开始,吴家就陆陆续续出了些官,可真正让吴家成为大昌朝首屈一指的世家; 还是在大昌朝。
前朝末年四处暴/乱; 各地义军掀竿起义; 而大昌的开国皇帝就是其中之一。他原本不过是个武将; 当初起义也是为了自保,谁曾想倒是建得一方势力。
当时金人已经入关,中原一片民不聊生,眼见再这么下去就要被外族统治了。那些一直只顾内斗的大臣、世家和各方豪强们纷纷都慌了,开始给自己找起后路。
而吴家人选择的对象就是当初盘踞在江浙一带的太/祖。
不光砸钱,还砸粮食砸人,有了大笔银子和物资的襄助,太/祖的势力越来越大,前来附庸投靠之人也越来越多。及至到了最后,联合了各方势力,终于将金人赶出关,恢复一片大好河山。
而太/祖也理所当然登基为了帝,年号承天。
寓意顺应天命,适逢出世之意。
俗话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承天帝倒想善待功臣,不想学那前朝开国皇帝杀功臣得来一身毁誉,可惜他一介武夫出身,乱世的时候,谁能打仗谁声音大,不需要打仗的时候,什么声音都冒了出来。
尤其大昌的建立,本就是联合多方势力,这种情况注定错综复杂。
而吴家却在这个时候,适时的退了出来。他们既然是商人出身,就还是当自己的商人就好。
就是因为此,承天帝一直记着吴家的好,直至到了吴阁老的爹死,儿子出世了。
吴阁老从甫一出世,就展露出惊人的天赋,虽不至于六元及第那么令人侧目,却也是难得一见的奇才。
承天帝多年来和众世家、大臣斗智斗勇,本就缺少股肱耳目,见吴家安分守己,最重要的是识趣,而吴阁老人品才干都不错,自然也少不了提拔。
就这么提拔着,吴阁老一步一步到了位极人臣的地位。
而与吴家相比,沈家却有些式微之态。
沈家一直盘踞在山西,乃是流传的数百年老世家。其最风光的时候在前朝,家族中出过无数的举人、进士与官员,可到了本朝只在承天/朝出过一位阁老,却短暂的只在阁老之位待了三年。
这一位就是沈家的老太爷沈梦,也是沈礼沈学的伯祖父。沈梦死后,沈家越发式微,一直到沈礼这一代,才稍微有了些崛起之势。
可到底是远离权力中央太久,沈家的势力早不如以往,若不然何至于想入阁还得求着吴家。
不过沈家的态度却一直挺暧昧,看似和吴家定了亲打算联姻,但在朝堂上,沈家却和吴家不是一路人。这次沈家因为入阁之事求上吴阁老,倒是轮到吴阁老拿乔,不然也不会利用儿女亲家之事来试探沈家。
薛庭儴可不相信,吴钱那个蠢货和他养出的女儿,能神通广大知道沈家发生的事。这事若不是吴阁老授予,吴钱不会那么做,也不敢。
估计沈家也心知肚明,所以沈礼沈学才会大失常态连连往家中递信,想必正是沈礼入阁最关键的时候。
这一切,都是薛庭儴根据那个梦里的所知分析而来,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破了这个局。
与两个能跺一跺脚大昌就要抖三抖的存在相比,王招娣作为最底层的一个丫鬟,性命太不足
第97章 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素兰?”沈复有一瞬间的茫然; 但这并不妨碍他多想:“没想到薛案首竟是看中了我府上的丫鬟; 可是之前偶遇,一见之下念念不忘,多番打听才知晓竟是我沈家的人?”
薛庭儴苦笑; 道:“三公子误解了; 此人是拙荆的亲姐姐,也是贵府六少爷的通房。”
沈复脸上本是带笑; 笑容渐渐收了起来。
“竟是这般巧合?”
“还望三公子能通融介个; 不过是个小小的丫鬟,左右都是个处置,不如放人一条生路; 胜过七级浮屠。”
沈复看着他:“薛案首倒是知道的挺多。”
薛庭儴拱着手,依旧是苦笑:“这番我与拙荆前来; 也是心存了想赎了家姐回去的心思。拙荆命苦; 早年和家姐分离,各自一方,如今既有了些能力; 自然是想一家团圆的。谁曾想竟发生了这种事; 也多番打听后,才知道些许内情。”
沈复沉吟了一下:“若是普通的丫鬟,薛案首既开了口; 自然不算什么。可这丫鬟身份非同寻常; 却不是我随意能做主的。”
薛庭儴其实看出; 沈复的态度已经淡下来了; 只是世家子弟的矜持让他还保留了几分得体。
这沉吟也只是做个样子,不是因为他这个小小的案首身份,不外乎是因为之前的赏识,也是心存让他知难而退,不要再多做纠缠,免得伤了彼此的颜面。
若是薛庭儴识趣,借坡下驴,双方各得安好。讨了三公子的喜,留下一份香火情,日后也能便宜一二。需知山西乃是沈家的地界,好处非比寻常,偏偏薛庭儴有着不得不坚持的理由。
他暗暗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拱手道:“三公子可是因沈大爷入阁之事为难?入阁乃是国之大事,不该在一个小小的丫鬟身上多费周折。”
“你,知道什么!”别看沈复面上镇定,手中的茶水却洒了些许出来,足以见得他内心有多么的震惊。
他将茶盏在一旁搁下,紧紧地盯着薛庭儴,那只沾了茶水的手,却背在身后握紧了。
薛庭儴似是没看出这些机锋,垂目看着手中的茶道:“朝中如今以吴、陈、沈、莫四足鼎立,看似吴势大,实则不然。吴家自打出了吴阁老,一时风头无二,人人不敢掠其锋芒,可须知他也是有致命弱点的。”
“什么弱点?”
薛庭儴一笑:“三公子,我要的人。”
“你——”
半晌,沈复才道:“一句话就想换一个人,薛案首这买卖做得也太精明了些。”
“我保这句话可让你沈家之人入阁无忧,且不用和吴家低头。”
沈复一改之前的闲适,紧紧地盯着薛庭儴。
薛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