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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家养小首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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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余庆村后面的一座小山。

    至于毛少爷为何会看中这种鸟不拉屎地方的一个小山包,这位随从只是笑,却讳莫如深。不过据郑里正猜测,肯定是富家少爷突发奇想找乐子来着。

    他别的不用知道,只用知道对方要买山,且出价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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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53章

    ==第五十二章==

    郑里正家门前那面铜锣又被敲响了; 不同于之前郑里正的志得意满; 这次他明显憔悴了许多。

    这次也不是他主导,而是换成了薛族长。

    正房前的台阶上,摆了几把椅子; 在座的无一不是村里德高望重之人。只有薛族长站着; 一手端着旱烟,面容严肃地对下面密密麻麻的村民们说话。

    “之前的事咱就不提了; 人谁还没有个错; 老郑头是想给大伙儿办事,这事我来作证,不存在什么贪了银子; 不分给大伙儿的事。瞧瞧他这几天急的,之前我来找他; 病几天都没下炕了。”

    顿时; 数不清的眼睛齐刷刷的都看向坐在上头的郑里正,目光里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大多都是怜悯和唏嘘。

    可这怜悯和唏嘘放在郑里正头上; 那就有点让他不是滋味了。只是他又怨不上谁; 怨谁呢?薛族长的话确实让村民们的怨气消了,就算对方真有什么心思,也是他自己不小心谨慎; 被贵人耍了; 如今又被老对头嘲。

    “别的咱就不说了; 让大伙儿白费功夫谁也不乐意; 现在事情已经这样,光埋怨是没有用的。如今有这么个事儿摆在面前,有人想买下这山头,到底卖还是不卖?如果卖,价钱肯定不如那劳什子贵人出的高,但大伙儿心里也有数,那破山不值那么些钱。所以这件事就告诉我们大伙儿,不要贪那些不该自己得的东西,天上哪就那么容易有银子掉下来,老老实实以劳为本才是硬道理。”

    “族长说得对,如果咱们不贪那些钱,也不至于让那贵人给耍了。”

    “还是贪心喽。”

    这一句句话,明明是感叹是唏嘘,却也像是给郑里正感叹唏嘘的,明明没嘲讽他,却宛如对他说一般。真是精明了一辈子,临到老马前失蹄,在老对头面前露了短,还要示众似的被村民们议论长短。

    就在郑里正径自感叹之时,场上已经有村民问到底是谁想买了,出多少银子。

    薛族长面露一丝微笑,先抬手按了按,等村民们静下后,才道:“这人我们大伙儿都认识,是咱们自己人。也不会像那外头人坑咱们一样,毕竟乡里乡亲,知根知底。”

    “那族长您倒是说说,到底是谁啊?”

    “是啊,谁这么大手笔出钱买下这地方?”

    薛族长这才说道:“是薛连兴家二房的狗子,他愿意出一百两银子,买下这山头。”

    下面顿时一片惊哗声。

    “连兴家二房的狗子?”

    “那小子不是进学里读书去了?”

    “他买那地作甚?”

    薛族长又抬手按了按,才道:“这样吧,我这老家伙也说不清,让狗子本人来跟大伙儿说。”

    随着他的说话声,从旁边走上来一名少年,正是薛家二房的狗子。

    不过这狗子和之前的狗子似乎不一样了,以前薛狗子很多村民都见过,那孩子叫咋说,长相倒也不差,就是不爱说话,走在村里蔫了吧唧的,就像那村里到处出没的乡下土狗。

    如今吧不一样了,腰杆挺直了,气派也不一样了。反正村民们个个大字不识一个,也不怎么会描述,感觉就像是从土狗,变成了那猎户们专门养来打猎的猎狗。那精神抖擞的,那浑身的气质和气派,一看就和村里的人不一样。

    这去镇上读书了,人也脱胎换骨了!

    当然也有人忆起之前薛连兴家那场比试,那时这薛狗子就展露了不同寻常,寻常人可不会让两位秀才老爷夸。只是那会儿到底不关系己身,如今事关自己,看着那站在一众人面前的丝毫不露怯色的薛庭儴,都觉得格外亲切。

    薛庭儴站定后,先向薛族长等一众乡老行了礼,赢来几个老头子俱是捏着胡子直点头,方转身面对着下面村民们。

    “各位乡亲各位长辈们好,小子在这里有礼了。”他作揖为礼,直起腰后,方有些腼腆地笑了下:“其实堂爷让我来说,我也说不上什么大道理。

第54章 第54章

    ==第五十三章==

    招儿又在小男人脸上看见那种湿润的眼神; 这种眼神最是让她抵挡不了。

    可亲一个?

    “我知道; 你心里其实还是在怪我的。”

    “我没有。”

    “你有,你要是想证明自己没有,那你亲我一个; 我就信你是不怪我了。”

    招儿脑子里一片混乱; 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她总是忍不住想起他之前所言——

    我知道你想要这块地; 才会用了手段; 就是想为你扫除后顾之忧。若是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这么做就是了。

    你别怕,等我考中秀才就好了。

    “就只是亲一个?”招儿踟蹰。

    薛庭儴很大方地点点头。

    “那、那你把眼睛闭上。”

    他看了她一眼; 听话地把眼睛闭上了。

    招儿看着他玉色的脸颊,突然发现小男人的睫毛竟很密很长; 又长又翘; 怪不得她总觉得他眼睛黝黑黝黑的,像一口看不见底儿的井。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才深吸了一口气; 闭上眼睛; 对着自己想象的地方印了上去。

    殊不知在她闭眼的那一刻,薛庭儴已经睁开眼睛了。就见她模样可爱的闭着眼,粉唇半嘟; 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猪崽。

    他狡猾地将脸偏了偏; 那粉唇刚好印在他薄唇上。招儿觉得有些不对; 下意识睁开眼; 正好对上他含笑而无辜的眼。

    她当即就想退开,却被人环住了腰。他抵着她唇道:“你怎么亲到这里来了?我还没发现招儿你这么坏,竟然想偷吃我的嘴。罢了罢了,你想吃,我就给你吃,不过先说好,我可没有胭脂。”

    说完,他便启唇加深了这个吻,招儿根本没有防备,就被人吸住了舌尖儿。

    再接下来她脑子成了一片浆糊,后面会反应过来,还是因为薛庭儴的手摸到不该摸的地方。

    “你做甚?”

    所以力气大就是好,枉费薛庭儴还事先做了防备,可惜他细胳膊细腿儿的,招儿只是微微用力,就将他推了开。不过他有一只手倒是挺固执,依旧罩在那不可言说之地。

    招儿瞪着那覆在高耸上细白的指节,脸红得像似火烧。

    “狗儿,你学坏了!你是不是跟赵金瑞学的,你怎么能、能……”

    她手忙脚乱又去推他,这次是推得远远的。

    薛庭儴倒在炕上,一动也不动,指节轻覆在鼻尖,嗅着那沁人心脾的幽香。这边招儿跳下来炕,整理好衣裳后才发现他没动。

    想起之前听到咚的一声响,她忙凑上前去看他,人刚俯了过去,就被人使劲一拉倒在对方的身上。

    招儿就想发作,哪知听他含含糊糊说:“招儿,我头疼……”

    满脸的痛苦之色,眉心紧蹙,招儿当即忘记了一切。

    “我摸摸看,疼得厉不厉害?我找人送你去医馆,你等着……”说着,她就想起身,却被人拽着不丢:“不了,就是有些疼,躺一躺就好了。”

    “咱家现在又不是没钱,看大夫的钱还是有的,不用省。”

    “我真没事,躺一躺就行。要不,你给我揉揉?”

    招儿也是急晕了,乡下人哪有撞下头就去找大夫的,都是不管它,只有特别严重才会去找大夫。至于小娃子被撞到头就更简单了,大人都是帮忙揉一揉就算了。

    招儿就给他揉,轻轻地揉着。

    薛庭儴躺在那里,享受着美人恩,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他瞅着她认真的模样,招儿就是傻,傻乎乎的,他说啥就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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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5章

    ==第五十四章==

    见到这一幕; 许多考生都大受打击。

    他们之前也存着和孟先生同样的想法; 可见孟先生点头,便知晓对方的卷子肯定是做完了,且卷面整洁; 才会是这种反应。

    当即有很多人都开始莫名焦躁起来; 或是奋笔疾书,或是连连看看沙漏; 在此就不一一列举。

    忽然; 听得一声低呼,似是某个考生因心神大乱写错了题。他望着卷子呆若木鸡,满脸死灰。

    季考是不提供草稿纸的; 学生们也不允许自备。也就是说甭管好与否,横竖就这么一张卷子。而先生评卷时; 规矩极严; 有涂改墨点,一处即为一错。且帖经题留下的空白就那么一点儿,错漏超过两处以上; 这道题就不用写了。

    因为也没空可填。

    共计五十道题; 顶多也就允许错一道,超过两道哪怕考的不差,也将无缘于甲等。而很明显此人错得不轻; 才会如此失态。

    自是有人疑惑只是一群连童生试都没过的学子; 为何评卷制度会如此严苛。其实清远学馆也是有意在培养学生们卷面上及考试时间上的把控。

    一旦上了考场; 考卷是决不允许有墨点和涂改的; 哪怕你文章做得再好,卷面不够整洁,也是一个不取的下场。而现在不过只考帖经和墨义,这种只靠死记硬背还不能做完,等完全靠自己做文章,再多的时间也不够用。

    因为这种低呼,又牵动许多学生的心神,有的刻意放慢了速度,还有的则是越发谨慎。其实考场上考的不光是学生们的在经义上的功底,也考的是心智。

    若说唯一没受到影响的学生,除了几个考过多次沉稳老练的学生,大抵也只有毛八斗三人了。

    这些日子,他们每当背书疲乏之时,就会互相出题,模拟小考。同样的题目,薛庭儴总是做得比人快,也比人好,他们早已习惯他的妖孽了。

    所以当看见薛庭儴第一个出考场,三人并不惊讶,毛八斗暗暗笑骂了一句,李大田是摇头,陈坚却是埋下头,更加认真的做自己的卷子。

    一场季考,几人欢喜几人愁,可不管如何也只有等评卷出来后才见真章。

    一般按规矩是次日发榜,是时将会张贴在讲堂外的柱子上。大抵是都惦着自己的成绩,今日的学馆格外安静。其实到这个时候,已经有很多人都清楚自己的成绩了,因为考完后便有许多学生回去拿书对照。

    这些字面上的考题,很容易就能对照出来。即使有些错漏,也都是极少数的,大约的成绩是能估算出来的。

    李潮格外得意,用午饭的时候,刻意同几名与他要好的学生,从薛庭儴等人面前走过。

    言谈之间意气奋发,俨然一副要入甲的模样。

    都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有时若非必要,薛庭儴真不愿和这些同窗们计较。可见到此人模样,也颇有几分忍俊不住。即使这李潮能入甲,又怎么就确定毛八斗入不了甲?要知道他们对赌的可是毛八斗能不能入甲。

    而毛八斗历来是个沉不住气的,考完后就把三人拉回号舍,自吹自擂说自己这次定能入甲。

    他不用翻书对照就知道,因为今日考的题,不是他曾经抄过的,就是几人互考之时写过的,所以毛八斗是成竹在胸啊。

    不过他损,出了号舍就装得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也不怪李潮会如此表现,大抵也是料定了毛八斗稳输。

    闲话少叙,很快到了第二日,去上早课之时,就有学生时不时探首看外面动静。早课是学生们自己理书,孟先生没有来,估计等他出现时就是发榜了。

    就这么翘首以盼,见孟先生远远走来,讲堂里顿时骚动了。

    有斋夫正拿着一张红纸往柱子上张贴,孟先生走了进来,目光在下面扫视一番。期间在某处停留了一瞬,因为不显,倒也没有人看出来。

    似乎能理解学生们的心情,他抚了抚胡须道:“都去看看吧。”

    靠着门边坐着的学生当即奔了出去,那速度比兔子还快。这行举像打开了闸门,所有学生都出去了,边往外跑边对着孟先生嘿嘿直笑,似乎也知道这样有些失仪。

    红榜前围了一圈人,拢共就这么大点地方,也就只有站在前面的能看清楚,后面的人即使垫高脚尖,也只能看到前面的后脑勺。

    “这次有六人入了甲。”有人惊呼。

    之所以会如此反应,也是出于清远学馆的一个规矩。这入甲并不是指考试成绩甲等,而是指甲等中可以升入甲班的学生。

    甲等成绩并不难,一般在学中学过两年的都能拿个甲等,难得是在甲等中也独占鳌头。这个独占鳌头意义就宽泛了,可以是指成绩是拔尖中的佼佼者,也可以是指先生觉得其在经义上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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