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着珠宝店-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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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兮看出了他的为难,转手直接让秦妈妈收起了玉砖,微挑了眉:“陈公子也见着了,这玉石砖头我姥爷是没法切割雕琢的,没有经过切割雕琢的玉石又怎么好意思送给太子?你这次在京城又没办法待太久的时间,不如这块玉石留给我慢慢琢磨,你可以去京城天意珠宝店选择三件珍品。这三件珍品都是能够上拍卖品水准的可好?”
杨若兮向来对某件物品势在必得必定会竭尽全力蓄力一击,现在提出的这个条件让陈光平想拒绝都难以开口。
“陈公子,还犹豫什么?天意珠宝店的拍卖品就是我想要也不一定买得到啊。”段皓庭离着三人远远的,生怕被人再“不小心”给撞上一下,听杨若兮如此大手笔只为着换一块看不出材质的“砖头”不禁酸酸的添了一句。
段皓庭作为天意珠宝店原材料的供应商,珠宝店也占着点股份,可杨若兮在当初的合同上就有很明确的规定,要是别的股东想要得到拍卖品级别的藏品是不能在拍卖场拍的,就算是特别喜欢,可以拿了式样交到匠人部去让人给做出来。但段皓庭偏偏喜欢享受那种竞拍场上紧张热烈的气氛,所以一听到“拍卖品”三个字就忍不住吐糟两句,实际上他手中的珍品并不在少数。
“玉夫人如此迫切的寻找玉石,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原因?”穆子墨并未劝陈光平,依他看来,陈光平是抵不住杨若兮提出的条件的。
“是啊,玉夫人,这玉石家父并未承诺要送给谁怎么处置?在下虽然可以做主和你交换,但你总该告诉我你拿这块千手匠人都没办法切开的怪玉石做什么吧?这个能加入交换条件当中吗?”
陈光平也就借机下了台阶,心里却是乐开了花。那块“砖头”玉石取出来后新洲当地的匠人虽说觉得奇特,但都表示没办法完美的将之切割,昨晚千手匠人见着后直到刚才也没思索出一个既能切割好玉石又不伤其根本的法子来。用这么一块鸡肋的玉石换天意珠宝店三件宝贝,说什么也值得的。
“你们不是都知道我跟着我姥爷学了首饰切割雕琢么?这些日子闲下来了觉得技痒,就想找几块独特的玉石练练手。”杨若兮随意找了个借口,将注意力引向了段皓庭:
“段公子这次送到红石县来的翡翠中可有品相好的?我也是要挑上一挑的。”
说起翡翠,越来越mi恋这神奇玉石的段皓庭就止不住的兴奋,不顾手上的伤势挥了挥手,痛得脸部几乎变了形,却还是忍着痛说起了青州出了一个极像杨若兮形容中的极品玻璃种翡翠。
“玻璃种?”真正的玻璃种杨若兮在前世只看过图片和视频,还真的没见过真的,当即大感兴趣,一行人便又转道属于青州翡翠的小仓库中。
那疑是极品玻璃种的石头并未完全从原石中剖出来,篮球大小的一块,匠人只是用砂纸细细磨去了表面的盖皮,最大极限的保证了原石的完整度。
杨若兮仔细看了看,这块原石剖出来的翡翠可都称得上上品。尤其是段皓庭特意指给众人看的左上角部分,隐隐透着荧光,闪耀着只有她一个人才能看懂的玻璃光泽。其质地细腻纯净无瑕疵,颜se纯正、明亮、浓郁、均匀。
真正的老坑种翡翠以纤维交织的变晶结构为主,硬玉晶粒很细,因此,凭肉眼极难见到“翠xing”;老坑玻璃种在光的照射下呈半透明状—透明状。
左上角部分的翡翠就呈现出杨若兮脑海中老坑玻璃种的形状,从上面看下去根本就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尺寸,清澈透明的质地下翠se光芒显得悠远厚重。
“呼……”杨若兮就像是生怕呼吸重了就吹散了玻璃种翡翠似的轻轻呼出一口气,指着左上角肯定的点点头:“这边是极品玻璃种无疑,其余的地方只能算冰种,难得这块翡翠能有这样的质地,下次再想遇到如此好品相的翡翠也不知还有没有机缘。”
“正是,这块原石就是出事的那处矿场挖出来的,万幸的是身死的九个人都是从青州大牢里提出来的悍匪。这些人早已被判决了死刑就等着处斩,杨御史提出了以工代刑后他们就被送到了地势最艰险的矿场做事;见着这块翡翠后这几人心生了不轨,一帮人竟然想侵吞si逃。那矿上除了官兵把守的山谷口并没别的路逃生,这九个家伙倒也精明,竟然想要挖地道逃跑,谁知道挖到一半地道就塌了。我回去之后本想着人死也要见尸,花了精力挖了他们几个出来见着他们身上的包裹才算是真相大白。”
段皓庭想着当时的情景也不由的庆幸,当初安排牢里犯人的活儿时云崖便决定将犯人以罪责轻重划分,越是重犯做的活儿越是繁重危险,罪责轻的自然就做一些没生命危险,相对较轻省的活儿。
段皓庭不是个吝啬的人,除了给官府上交应缴的税金外每月还给这些犯人发放一定的工钱,吃喝上也比牢里提供的饭菜要好上两分。出事后他还给这九人的家中送了一笔丧葬费,让那些同样服刑的人犯们不但没因此产生恐惧,反倒是干起活儿来更认真的几分。
想也知道,原本的死刑犯砍头后有人收尸也就罢了,没人收尸还被丢在乱葬岗,谁会给家里人一文钱?如今死后有人花钱埋葬,还能够得到一笔养家钱,谁都觉着有了奔头。
甚至有的只需要服刑一两年的人主动找着管事询问刑满释放后能否继续留在青州翡翠矿做工。对于这样主动的犯人,段皓庭此次进京还揣着云崖给太子的意见书。提出了死刑犯在做工中表现良好的话能否改成终身劳役?表现好的普通犯人能否给予缩减刑期的奖励?
这些段皓庭自然不会在杨若兮面前说出来,他要说的可比这些让杨若兮有兴趣多了。
“送给我?”杨若兮失态了叫了一声,刚才段皓庭直接就说这块玻璃种翡翠送给杨若兮“练手”,让杨若兮暗叹他大手笔之余也是觉着受之有愧,“不用,我不需要那么多玉石的,这翡翠价值都能抵得上珠宝店两次拍卖的那些珍品了,我不能接受。”
“要是这玉石不切割不雕琢能抵得上珠宝店拍卖的珍品吗?就像你所说,这极品玻璃种以后是可遇而不可求,落在别人手中那也是明珠暗投,倒不如收藏在能够慧眼识珠的你手中,这样也能对得起这块翡翠的价值了。”段皓庭的理由倒是冠冕堂皇,价值连城的翡翠被他说得好像不落在杨若兮手里就多委屈似的。
“我还是不能收。”杨若兮的立场也很坚决。赠送东西这个举动代表的意义非凡,她和段皓庭说白了只是生意伙伴关系,平时友情往来送送土特产什么的就算了,珠宝这东西还是算了吧,家里那个醋坛子可收拾不了。
段皓庭也固执,“若是我si底下送你你不收倒也罢了,可这儿有穆三公子和陈公子见证,难道我还能和你有什么si/情不成?要是你连这点好意都不愿意笑纳,那今后我们的合作如何能相互信任?”
此处,杨若兮有些了然段皓庭痛骂玉瑾然的企图了,这人,好像还是居心不良啊。
“我夫人收下你送的礼物和我们今后的合作有什么直接关系吗?”不知道什么时候,等在门外的玉瑾然施施然的插了一句。
“玉少,你是想通了如何处置我来了吗?”根据段皓庭对玉瑾然脾气的估算,玉瑾然这人最讨厌别人下他的颜面,被他在外人面前那么字字质问想必会被气得失去理智进而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这么一来,杨若兮肯定得生气。
“非也。我玉瑾然什么时候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了,朋友间几句玩笑话都经不起还怎么继续合作?”玉瑾然一字一句说得极慢,这些话大概是他从后山石林一路寻思才想出来的吧。
“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对劲呢?段皓庭疑huo的打量了一番玉瑾然,懵懂、冲动、暴躁了二十余年的人难道就他几句话能骂醒了?
他的几句话当然不可能是全部的原因。主要还是玉瑾然自己躲在石林里将他和杨若兮之间的点点滴滴全都给回味了一遍,加上岳安静姐妹俩的分析,让他看清了内心深处最真的想法:
他喜欢杨若兮,比喜欢还喜欢!他不能做出让杨若兮生气的事再让她有机会远离他身边,他没办法忍受没有杨若兮的冰冷日子,为了杨若兮,他愿意从头学起怎样担负起一个男人的职责,而不是总做那个任xing的小孩。rs!。
。。。
443 又见巧合
不管怎么说,喜欢一个人那就能无条件的喜欢,讨厌一个人那也是能够无条件的讨厌到底,特别是段皓庭竟然试图破坏自己夫妻的关系。为此,玉瑾然对段皓庭依旧吹胡子瞪眼的。
那块翡翠玉瑾然很大方的“多谢”段皓庭的赠予,因为他也觉得应该有什么东西来巩固两家的合作,言下之意,今后出面说生意合作事宜的便是他本人,而非杨若兮这女流之辈。
杨若兮诧异挑眉之际,陈光平已经抢先冲着玉瑾然兴奋得打了个千:“玉少竟然会舍侯爷之身行商人之事?看来这商业大兴啊。”
“你又不是商人你兴奋个什么劲儿?”回过味儿来的段皓庭没好气的回了陈光平一句,上下打量了一番玉瑾然:“玉少这次准备玩多久?”
看样子陈光平是准备力玉瑾然到底,没让玉瑾然回答后面这个尴尬的问题,高兴的几乎手舞足蹈道:
“其实不瞒诸位说,在下从小对文就不甚感兴趣,自从接触新洲玉买卖一事反倒是觉着找着了主心骨;只是商人在顺和地位尴尬,家父非要在下继续科考不可。在下一时气急,就……就离家出走了,前些日子贩玉的管事追上来给我说了家父的底限,家父的意思,若是做商人也能够做出点成就来那就不在阻拦在下从商一事。”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玉瑾然也不懂这上上下下这么多,和他可没一文钱关系。
“这个还不简单吗?在下若是从商,合作的便是二等侯玉少您!家父总没借口能阻止我了吧。”陈光平长相本来极为平凡,却是因为能够做他喜欢做的事情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芒,让玉瑾然疑huo的眨了眨眼。
转眼看杨若兮来不及收回去的欣喜和惊讶表情,玉瑾然也生出一种如愿以偿的快意感,他有些懂陈光平高兴的意思了!做自己喜欢做的事,那就是开心,而他,看着杨若兮勾起花瓣般的嘴角他心里也跟着雀跃,他愿意做任何一件让她开心的事,他就能开心。
挑好了满意的玉石,杨若兮此次不虚此行,虽然玉瑾然做出了个男人的决定,但她还是没有立即就软下身段,这男人三分钟热度必须要严格考察。
回程依然是步行,不过多了段皓庭这个拖油瓶,最终他还是如愿的争取到了入住县主府的机会,一路上不断用话语liao/拨玉瑾然,就想让玉瑾然生气发怒,谁知道玉瑾然一下子像是有了好涵养,东看看西瞧瞧,时不时还哼上两句杨若兮偶尔哼过的曲调。
走了这大半天,杨若兮也觉着累了,无力的往秦妈妈身上靠,突然觉得身边一轻,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的肩背,耳边是玉瑾然醇厚的嘟囔:“出门套个马车能费多大事,这下累了吧。”
杨若兮低头落下眼睫遮住眼中笑意,这人的话都变得中听些了,就算新婚那几日费劲调/教后他也会抱怨一句“你们女人真是麻烦”。
盯着前面相依相偎的身影温馨和谐,段皓庭也学着玉瑾然哼起了小曲,不过曲调怎么听怎么奇怪。他就是矛盾综合体,想放手又觉着舍不得,想破坏又舍不得下死手,活该看着眼热受罪!
刚刚进了县主府的大院门,前方就传来一句震天狮吼:“玉瑾然,你总算是回来了!”
岳可人手中拿着一把亮闪闪的宝剑从斜刺里冲了出来,小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的模样一看就像是打算和玉瑾然拼命。
“玉公子小心!”岳安静磕磕碰碰的提着裙子从小道上跑了出来,亡羊补牢的激ao呼了一句。
不用她说,玉瑾然已是抱着杨若兮来了个原地三百六十度大回旋,堪堪避过了岳可人的剑尖,不等脚下站牢,单手抽出腰间缠着的乌丝软鞭就是一鞭子甩过去,毫无怜香惜玉的觉悟。
兵器就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玉瑾然学武之时就为了提防别人近身选择了软鞭,昨日和岳可人近身肉/搏时没武器能斗得个旗鼓相逢,今日可不一样了。
就算另一只手还抱着杨若兮,单手也能将鞭子舞得密不透风,根本就不让岳可人前行一步,还能抽空说上两句风凉话:
“识相的赶紧住手!念在你是县主府的客人份上爷不和你计较,否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