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震山岳-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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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说话,把松柏搞得云里雾里的,只有一个劲的点头称是,这林云志又指着旁边言道“大堂东侧为吏、户、礼房,西侧为兵、刑、工房。一起统称为六房。”
松柏有些不解,轻声问道:“这六房都是干嘛的呢?先生可以告诉清楚,免得日后闹出笑话。”
这林云志轻摇羽扇,捋着胡须,如数家珍言道:“这吏房啊!掌管本县所属吏员的升迁调补、下委任状、县衙内考勤、登记本县进士举人、管理乡绅、丁忧及本县在外做官人员的出身、成分、任职等事宜。
户房在的职责,也就是你要去的地方,主要是掌管全县民政、财政、赋税、田土、征税纳粮、灾荒赈济等事宜。户房下又设户南房和户北房,户南房掌管内乡东南八保,户北房掌管内乡西北十保,每保也有一个主管,主要负责保里的征税、纳粮等工作。若遇到灾年,户房负责经办赈灾放粮事宜。
礼房主要掌管全县的教育、学校、县试、礼仪、祭祀、文化、节庆等事宜。礼房下设简房,掌管知县的信件、帖子等,并负责调派伞夫、扇夫、轿夫等,负责知县外出等事宜。同时,还负责出示县谕、办理请柬等。
兵房旧时主要是掌管全县征集兵丁、马匹、训练丁壮、考武、向上输送兵员。驿站、铺兵、剿匪、城防等事宜均属其管理。
刑房主要是协助知县受理案件、破案侦缉、验尸填报、堂事笔录、拟写案牍、管理刑狱等。
工房主要掌管全县的工程营造,兴修水利。修筑衙署、城池、仓库、桥梁、祠庙,铸造银两、枪械等工程项目均由工房承担。”
松柏听着有些摸不着方向,左右观望这些职能衙署,有些不知道所措,看着这些人在屋内忙碌,自己却一无所有。
这林云志像是看出了端倪,遂既拍着松柏肩膀言道:“没事的,好好干,他们开始来也都不懂,慢慢熟悉了,其实很简单的日常公务,有什么不懂,尽管来问我。”
这林云志进去房间,拿出衣帽鞋子,递于松柏言道:“拿去换上吧,以后你可是吃的官家饭了,记住要大方得体,不可跌了官家的威名,今日你暂且回去,明天一大早,记得去吏房取腰牌,回去之时,记得将腰牌放回吏房,记住了,不然就没有饷银拿的。”
松柏换上这身衣衫鞋帽,整个人感觉都有些不一样了,一路回去之时,众人皆投来异样的眼光,仿佛自己来自另外一个空间。
刚走进小树林,一道寒光晃眼射来,松柏遂既加快了脚步,奔树林而出……
第一百七十章 南城县衙初报道
话说这松柏往木屋而回,在刚进小树林时,一道寒光射来,感觉身后有人,遂既加快了脚步,往木屋而回。
春兰正忙着拾柴火,蔡敏之忙着洗菜切菜,陈月静正用锅铲在熬粥,秦凝云俯身下去吹火,这一阵烟灰扑面而来,除了眼睛在转,其它地方全是黑烟。
看着此状,众人皆捧腹大笑起来,小哑巴扶着赫瑞娜,在草地来回行走,听到笑声,皆回过头来,不由自主的开怀大笑起来。
松柏听到笑声,遂既加快了脚步,不时回过头去,身后那人遂既躲于大树背后,待其转过头去,又紧跟着上来。
松柏没有再理会于他,遂既奔回木屋外草地,悄悄地行至春兰背后,猛的大吼一声,吓得她差点跳跃起来,回过正准备骂人,却看见是穿着官差服饰的他。
春兰有些诧异,摸着头疑惑问道:“你这是唱戏?还是偷来的官差衣服啊?”
松柏赶紧解释道:“陈直兄弟,帮我弄进南城县衙做差,反正这些银两也没有多少了,为了大家不饿肚子,先在衙门混混,拿些饷银补贴家用也好啊,这武举大会,几天没有去了,这江湖豪杰众多,估计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看着松柏有些失望,春兰赶紧安慰言道:“别难过了,这武举当了状元郎,还不是带兵当先锋,去给别人拼命,还不如就安生当差,至少保个全家太平啊。”
春兰和松柏拾起地上柴火,两人并肩而行,往草地石灶而去,这秦凝云转过头来,发现了这一身官差的人,遂既有些惊讶言道:“你们看看,这春兰姐姐身边的官差,他是何人啊?”
众人皆抬头望去,松柏一路低头过来,故意不让大家看见脸庞,还是陈月静眼尖,一眼便认出来了,对着大家笑道:“是你们哥哥回来了,咱们上前迎接他吧。”
“是松柏哥哥回来了?这怎么可能?不会是真的吧?走,过去看看。”众人七嘴八舌言道,纷纷放下手中活计,一起走了过来。
春兰老远就开始喊了起来:“大家快过来啊!现在松柏在官府衙门当差了……”她话音还未落,松柏赶紧拉扯她的衣襟,轻声言道:“我还原本想跟她们开个玩笑,你看你,全部吼出去了。哈哈啊!”
“是真的吗?松柏哥哥真的进入衙门为差了啊?我就说这么眼熟,”秦凝云奔了过来,拉扯着松柏的衣衫,低头弯腰去看。
“哦哦!还真是松柏哥哥回来了啊?我也觉得好生眼熟,就奇怪了,这官差来这荒郊野外做甚?”蔡敏之笑着过来言道。
松柏抬起头来,苦苦笑道:“唉!原本打算给你们个惊喜,却不料全被你们猜中,真是失败的很,走,咱们回去吧。”
松柏在众人陪同下,一起往石头灶而去,陈月静惊呼一声,飞奔至灶前,嘟着嘴言道:“大家不好意思了,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今晚咱们只有吃糊了的粥了,”
众人皆一阵笑语,打破了树林外的宁静,这树林中跟踪的这人,从树丛中观看着这一切,缓缓回身起来,慢慢离开而去。
这木屋外的夜晚,微风阵阵徐来,星空中群星璀璨,一闪一闪的,像是眨着的眼睛,竹林前的池塘中,青蛙呱呱的叫个没完,虫儿在草丛中低声的鸣唱着,鸟儿也回巢进入梦乡,树叶随风起舞,落叶在风中飘零,一切皆是那样的祥和安宁。
真武大殿的第一声鸡鸣,松柏便翻身起来,穿好衣衫鞋帽,轻手轻脚行出门去,将门反掩了过来。
木屋后的巨石崖下,松柏照样飞身而起,轻飘飘落在巨石顶上,打坐开始运行气息。
巨石下又传来马通的声音,遂既睁开眼睛,但见其气喘吁吁,向上攀岩而上。
松柏蹲身下去,对着下面的马通言道:“这么早啊?你今天找我,又有何事吗?”
马通一边攀爬而上,一边言道:“听兄弟媳妇说,你已入官门,大哥我特地来给你道贺来了,你是怎么进县衙当差的?”
这一时脚下踩空,这马通右手脱落,只有左手抓住崖壁,晃晃悠悠,在岩壁上荡着秋千。
松柏见得此状,一个飞身跃下,将其双肩抓住,一脚轻踢岩壁,飞身上得巨石之上,这马通惊魂未定,拍着胸口直叫好险。
“你也是的,非要爬岩而上,这样很危险的,待会我就要去衙门报道,有什么事?你赶紧说吧!”松柏拍着马通的肩膀,笑着问道。
马通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憨憨笑道:“也没有什么事了,明日帮主便要来这京都,估计这武举大会,我是没有办法继续参加了。”
“还以为什么事呢?我不也耽搁了比试,这不也退出了比试,没事的,好了,没事的话,我得去衙门报道,来我送你下去吧。”松柏再次提举马通的双肩,飞身跃下,朝木屋而回。
县衙大门前,松柏早早便来至门前,这师爷林云志早已伫立门前,冲着打招呼问好道:“早啊!你是这县衙第一个报道的人,不错哦哦,记得每天坚持下去,大人会重用你的。”
松柏抱拳回礼,呵呵笑道:“言说早到,非先生莫属啊!我这是才到,先生却是等候多时也,哈哈!”
林云志带着松柏,往户房门前而去,轻声介绍言道:“这里就四个人,一个主管,三个收保的胥吏,主管姓史名忠义,字寒孺,是个落第的举人,算是这里老前辈了,没事可以向他请教一二,其余的三名同僚,主要负责各乡收保纳税,没事多接触接触,你自然就会明白,其实真的很简单的。”
待林云志走后,松柏坐在凳子上,左右旋转,这新的环境,那是不一样的心情,笑看着屋内的一切,说实话,来这京城就为了寻个差事,好养活这家中那群美妞,今日已经达成所愿,心里当然别有一番心情。
只听到“砰”的一声,门外飞奔进来一人,把正在憧憬未来的松柏吓了一跳,遂即抬头望去。
这来者一身青衫黑帽,这肩上挎着一个蓝布挎包,年纪二十出头,两颗大虎牙露出嘴外,傻呵呵冲着松柏微笑。
“你就是新来的人吧?昨天听师爷提及,我叫樊宝,兵部的员外郎樊岗是我伯父,大家初次见面,幸会幸会。”这来者之人,笑着对松柏言道。
“在下松柏,呵呵,要说出处,我是道观烧火的小道士,哈哈!本打算来这京城参加武举,可惜的很,让我给耽搁几日,错过了机会。”松柏抱拳,对这樊宝言道。
“烧火的道士?不会吧?听说你是国舅爷介绍来的,你是怎么和他认识的?是亲戚还是同乡啊?”樊宝有些疑惑问道。
“我跟国舅爷,是非亲非故,他救过我的命,算了救命恩人吧!我们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所以结拜为异姓兄弟,这次就是为了帮他查案,这才错过了武举比试,这才到衙门来报道了。”松柏给这樊宝介绍言道。
又听到“砰”的一声,这门扇重重搭了过来,发出一声巨响,两人惊魂未定遂即转身望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夜投乡落老宅院
话说这松柏与樊宝,两人谈得正欢,这门扇发出一声巨响,又有人摔门而进,两人遂即回头望去。
来者也是一位少年郎,二十四五左右,一脸的怒气,整个脸看起来更加铁青,肥厚嘴唇乌紫发黑,一开口便是黄斑点点的牙齿,说话有些大舌头,结结巴巴,絮絮叨叨半天才能听明。
来人将背包,重重摔到桌上,一屁股坐到凳子之上,背对着二人,从背包中掏出账本,一一翻页忙碌起来。
这樊宝把松柏拉出门外,附耳对松柏言道:“这个大舌头,姓古名文轩,是个落第的举人,三考三败,所以才来衙门为差,因其说话不太明了,吐词不清,常常被同僚笑话,故而现在很少与我们言谈,都是一个闷声不语,埋头苦干啊。”
“好像他心有怨气,不知是否家中有何变故?还是遇上什么麻烦?”松柏关心问道。
“这谁知道啊?每天他都沉默寡言,不愿同大家言语,只是最近好像一直心情糟糕,动不动就摔东西,估计是心里有事,咱们也怕他发脾气,所以没有人敢上前问起。”这樊宝向屋内望去一眼,幽幽摇头言道。
有人在背后拍打樊宝的后背,大声疾呼一声,吓得他不停的哆嗦,遂即开口骂道:“你这死猴子,每次都在背后吓我,看我不抓住你,拔掉你的皮,拿去菜市口卖钱。”
松柏但见这来人,也是二十左右的少年,脸白如白面,更显得这眉下的黑眼圈,更加的乌黑发亮,瘦弱修长的身躯,这颧骨也是微微突起,给人一种一推便倒的感觉。
樊宝追打这人而去,刚出门口,一头撞倒一人,两人遂即停止嬉戏追逐,将来人扶起来。
这来人便是这户房的总管,史忠义是也!四十五六左右,一张脸漆黑泛黄,胡须已经开始灰中带白,轻咳之声不绝于耳。
这史忠义被扶而起,怒视着二人,伸出右手颤颤巍巍言道:“樊宝、候捷,你们真是太放肆了,朽木不可雕也!几次三番言教尔等,整天疯疯癫癫,成何体统啊?”
这二人低头不语,默默接受着批评,这史忠义怒气渐渐平息,挥手言道:“赶紧带着这新来之人,前去吏房报道签牌,真是的,气死老夫了。哼!”
看着这史忠义拂袖而去,这樊宝赶紧过来,拍着松柏的肩膀,对其言道:“看见了吧?这是咱们的主管,史忠义史大人,以后能躲就躲,碰上准保挨骂。”
“新来的是吧?我叫候捷,京城人氏,未请教尊姓大名?”这瘦猴对松柏言道。
“在下松柏,以后就是同僚了,还请多多指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了。”松柏抱拳对其言道。
“先去吏房签牌报道吧?等下老夫子出来,免不了又是一顿臭骂,咱们走吧。”樊宝对着二人言道。
樊宝轻轻扣响了大门,这吏房的老先生,低头轻抬头,微目斜视不语,挥挥手言道:“自己去拿牌走人,不送。”
樊宝弯腰下去,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