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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花的解剖学-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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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王金智:关我鸟事,我是出来买酱油的。

    记者菌:……

No。79 血肉不会撒谎(3)

    危急时刻,英雄救美,抱着美人掉下悬崖,无法出去的绝境,**的独处,哦买噶,简直是每一部雷剧必备的狗血桥段!

    而且,奇葩的冬季雷雨,寒冷的天气,透湿发抖的孤男寡女。一般的剧情中,都会不得已地脱光了互相用体温取暖(虽然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要脱光,明明脱光了肯定冻死得更快),然后天雷勾动地火……哦买噶,实在是想不下去了……

    “你怎么了?”**的男神问道,“别怕,没事了,我们快些走出这里,雷雨天,这么多树的地方,不太安全。”

    大概是我略显猥琐的表情令他觉得奇怪了,我连忙收敛了一下,定了定神。人家根本就没有带我找个地方避雨、然后天雷勾动地火的意思。

    这会儿我们已经下到谷底了,聂秋远没有把我放下来,而是调整了一下姿势,把我背好了,运起草上飞般的轻功,无声无息地向山外面飞掠而去。

    如果估计得不错,走出这座山,应当会找到村庄之类可以落脚的地方。

    聂秋远的速度超级快,不过我们早已经是落汤鸡了。由于速度快,就像在高速公路上开车到时速180公里,可是却还开着窗一样,刺骨的寒风几乎把我冻成了冰棍。在极度痛苦的压迫下,我实在是没有心思陶醉于被男神背着的浪漫情境了。我用尽全身力气,哀求道:“能找个地方躲躲么……好冷……”

    男神断然拒绝:“不可以,会天打雷劈的。”

    哦买噶。虽然我也知道雷雨天不要在树下停留。可是等等。这台词,怎么有那么一点熟悉?

    我还来不及细细思考,忽然觉得寒冷的感觉减弱了,聂秋远的体温忽然升高了许多,像发高烧似的,我们身体接触的地方传来融融暖意。

    “流萤,你忍一忍,很快就会找到地方落脚的。”

    我的心随着他的体温安定了下来。我明白他是在使用内力温暖着我。虽然很浪漫,可是我还是希望这路快点走到头。

    很快聂秋远就背着我飞掠出了山谷。“前面有村子!”男神的声音也稍稍地带上了一点兴奋,头顶轰轰的雷声像是在为我们欢快地伴奏。

    可是当我们兴高采烈地冲进村子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场景跟头上响着的惊雷一样震撼,把我俩全看傻了。

    这是一个不大也不小的普通村子,有一百户左右的样子。现在,这个村落已经没有任何生机了,当我们踏入村口的时候,就惊愕地发现,这村中所有的人都以各种不同的姿态倒毙在地上。

    雨哗哗地下着。毫无怜悯地冲刷着地上的尸体。全村得有好几百口人,男女老少。有的死在路上,有的死在门槛旁,有的死在房屋中。其实不只是人,再往里走走就会发现,村中的家禽家畜居然也全都毙命,整个村子完全成了一座死村。

    我这是什么命!

    饶是我神经粗大,看到这种情形也不禁头皮发麻。还好我反应快,迅速地意识到作为一个美淑女,仅仅头皮有点麻还是反应太不强烈了,我立刻发出了一声尖叫,把脸猛地埋在了男神的脖子里。

    聂秋远把我放下来,左手揽住了我,把我紧紧地护在怀里。他没有拔出长剑,而是在旁边的树上折下了一根不粗不细的长枝。

    嗯,这样的天气,拔出剑来基本就是找死吧。

    “别怕,我在。”男神低低地说了一句。

    我偎在他怀里,感觉他凝神静气,探查着周围的一切。过了一阵,他的身体略微放松了一些,说道:“没有杀气,别怕。”

    我点了点头,顺从地被他拥着,走进了附近一间大一些的房子。屋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但是聂秋远首先没有管这些,他把屋子里探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便迅速拉着我进了里面的房间,只上下打量了一番,就准确地打开了一个柜子,里面果然是衣服。

    男神从柜子里扒出两条床单,扔给我一条,然后又从里头挑了挑,拎出一套衣服扔给我。

    “快点擦干了,先换上!”他命令道。

    这确实是明智之举。虽然死了一村子人,这是天大的事了,可现在要是不换衣服,我俩,至少是我,就得冻成肺炎了。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唉,反正人也都死光了,这些身外之物也没有什么用了,我们取来穿穿才是发挥了它们最大的价值。

    只是,等等,他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聂秋远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声音里没有波澜起伏,只说道:“快换,动作快一点,是非之地,切勿掉以轻心。”

    我这才一惊,是啊,这一村人怎么死的还没搞明白呢,没准那个大杀器还在附近,哦买噶,我在瞎想什么!

    我以特种兵的速度除下衣物,用床单擦干了身体和头发,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身上一下就暖和了。哦买噶,有种得救了的感觉。

    只是定睛一看,擦!这是给我选了一套什么东西,居然是一套厚棉袄,还带补丁的,丑陋至极。一瞬间我希望聂秋远再也不要转过身来看着我了。

    但是他转过身来,看着傻愣愣的我,只抿嘴一笑,说:“流萤,转身。”

    我这才想起来,他还没有换。

    在背后的人悉悉索索换衣服的过程中,我承认我邪恶了。我一边用床单继续擦头发,一边掏出了我的小铜镜照自己的脸。对于女孩子来说,这个动作相当自然,可是我一边照,一边就用镜子偷窥了一下男神换衣服。

    他背对着我,上衣已经脱光了,露出后背优美的线条,但那却不是一具养尊处优的躯体,只肉眼可见的后背上,就淡淡地分布着横七竖八的伤痕瘢迹。他的左肩上似乎有一处新鲜的伤痕,还没有被时光淡化,我忽然意识到那可能是他去树林救我的那一次弄伤的。

    即使这样,也丝毫无损于他身姿的优美,反而增加了几分男人味。我看了一眼,心里就怦怦狂跳,完全不敢再看下去了。

    哦买噶,我在做什么,真不要脸啊!我为自己的猥琐行为感到羞愧。

    聂秋远衣服换得相当迅速,换好了,又从橱子里翻找了一阵,找出两顶棉帽子,扔给我一顶,我俩各自把帽子戴好。

    现在,我俩就像是一对农家小伙子和村姑的模样,只是那小伙子不管穿得多么破烂,都还是嫌太漂亮了,让人没法觉得可笑。

    “走,流萤。”聂秋远拿出一条棉质薄长裤,像围巾一样围在了我的脖子上,还打了个结,把所有的寒冷都挡在了外面,“我们去看一看,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No。80 血肉不会撒谎(4)

    反正也在这间屋子里,我们就干脆先从这一家的尸体着手看起。

    身体渐渐地回暖,脑子里的冰块也好像跟着融化了似的,思维慢慢活跃了起来。脑子一管用,神经系统也变得灵敏,然后,我就突然感觉很害怕了。

    天那,这可是一村子人,莫名其妙地突然一起死绝了,这好像是外国鬼片里魔王降临的时候才有的镜头,简直不能相信,我现在就亲身碰上了。

    聂秋远并没有问我怕不怕,也没有在意我是不是会觉得尴尬,只蹲下去,十分利落地撕开了一具男尸的衣衫。我和韩媚兰跟着他们经历了不少事,想必他对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有了足够的信任。这样想一想,还是感觉很安心。

    我站在一旁,看着聂秋远用熟练的手法对尸体进行尸表检验。这并不是我第一回看他验尸,在伊川县的时候有时也会看到,每次看,都会觉得心动不已。

    如果一个男子是你心仪的,那么他的举手投足都是美的,他选择的衣服品牌会让你记住这个品牌设计师的名字,他围巾的结法会成为你眼中唯一最科学的,他展示的专业技术是天下最美妙的技术,哪怕他正在摸尸体。

    老刘验尸的技术肯定不在聂秋远之下,可我看着老刘验尸,就从来没有感觉他帅过,只觉得尸体有点恶心(对不起亲爱的导师,可是我说的是实话)。

    不过现在低头验尸的人不是夜,而是秋,所以我不能毫无顾忌地凑上前去。指指点点。与他一起研究这些人的死因。所以。我静静地立在秋的身后,认真地观察着尸体上肉眼可见的一切。

    聂秋远看完了一具尸体,又依次验看了第二具、第三具,越看,他的眉头蹙得越紧。

    他侧过头看了我一眼,他精致的容颜与黯淡的衣着极不相称。我想他是犹豫了一下,也许是在犹豫该不该让我看到这个,但他还是忽然挥了挥手指。我的面前瞬间变戏法似地出现了七八只奇异的蝴蝶。

    哦买噶,现在可是冬天啊,怎么会有蝴蝶!不过深秋的时候,也有人变出过蝴蝶,那是幽夜公子变的。

    不同的是,幽夜公子的蝴蝶是黑色的,而聂秋远的蝴蝶,是雪花一样的白。

    白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了片刻,就分别落在了几具尸体的上面,不一会儿。所有的蝴蝶都由洁白的颜色变成了触目惊心的艳红。

    哦买噶,它们是在喝血么!而且。喝尸体的血……哦买噶……我忽然感觉有一点反胃。

    “害怕?”耳边响起的是聂秋远的声音。

    我确实觉得这场景有点恐怖,便不自觉地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他立起身来,十分自然地伸手揽住我的肩膀,把我拥在身侧。虽然他穿着别人的衣服,可是从身体接触的部位,还是传来他独有的气息,那种很清新的香皂味道,令人心中安定。

    “流萤,别怕,我来给你讲这些蝴蝶的事情。它们是专门饲养,用来鉴毒的。它们吸食人类的血液,如果血液中有毒,它们会根据毒药的种类显现不同的颜色。现在蝴蝶是血色的,说明这些人的体内,并没有毒药。”

    我忽然想起,聂秋远和幽夜都是天镜门的人,而且,他们的关系如此密切,有一些相同的技能也是很正常的。幽夜的蝴蝶是用来追踪的,而聂秋远的蝴蝶却可以用来验尸,还真是匪夷所思。

    他们平时都把蝴蝶藏在哪里呢?我不禁感觉好奇。

    不过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因为一下死一村子人已经很奇怪了。可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他们的死因。

    虽然人们都死了,可是村子里基本没有什么血渍,尸体也几乎都没有见血。当一村子的人同时死亡,身上又没有明显的伤口,而且还排除了中毒,那么,死因应该是什么呢?

    最不可思议的就是这个。我看到聂秋远翻了他们的眼皮口唇,检查了他们的面部、甲床,很明显,这些人口唇紫绀,甲床发紫,结膜分布有瘀点性出血,大多数出现了“玫瑰齿”。 “玫瑰齿”是指窒息死者的牙齿,在牙颈部表面呈现出玫瑰色,它甚至对于鉴别**尸体有无窒息有一定的价值。是的,上面说的这些,全部都是窒息死亡的特征。

    可是这些死者的颈部毫无异样,没有索沟,没有扼压痕,没有骨折和皮下出血,没有捂压口唇的痕迹。

    也就是说,不是勒死的,不是缢死的,不是掐死的,不是捂死的,还排除了中毒导致的细胞缺氧。可他们却全部都窒息而死了,这是怎么窒息的?简直就像是,忽然把这个村子的空气抽光了,把他们活活憋死了一样!

    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的。

    我想聂秋远的疑惑,一定也是看出了这一些,他在这方面的专业性,我丝毫都不怀疑。

    “哥哥,”我也伸手拽紧了他,“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等雨停了,咱们就速速离开这里,到最近的县里去,让县衙的人过来查。”

    我点了点头,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我们两个现在也做不了什么,而且,这个地方似乎很危险。

    就在这时,我感觉聂秋远的身子忽然一僵。

    “怎么了?”我问。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我什么也没感觉到,可是他不一样,他比我敏锐得多,他如此警觉,想必是感知了危险的存在。

    他拥着我,另一手拾起了之前削下来的树枝,步履轻轻地穿过堂屋,往另一间侧屋靠近。到了屋门近前,他轻轻地把我带到身后去,然后,缓缓推开了房门。

    就在房门推开的一刹那,一股劲风向我们扑面袭来,竟是一口巨大的石磨,向我们劈头盖脸地砸过来。聂秋远运起内力,右手树枝一带一转,使了一招“四两拨千斤”,将石磨卸向一旁。只听轰然一声,石磨直接将屋门砸塌了,木屑四溅。

    屋里有个声音发出一记清脆的怒喝,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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