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解剖学-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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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我是未来的警花,守护正义与和平,本来就是我心中的大原则。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我可是从来不含糊的。
“你们去吧,我来守着你们!”我坚定地说道。
后羿像的两侧,确实放着两只小小的蒲团,如果不是书中提到,我们甚至没有发觉这件怪异的事情。我看着聂秋远和骆大春双双走上神坛,面上带着敬意,在蒲团上盘膝打坐。二人相视一笑,将双掌抵在后羿神像之上,开始依着书中的指导,吸收起神像内储存的功力精气来。
我安静地站在佛堂的下头,守望着专注的他们。我能感受到神秘力量的流淌,以及两名虔诚的男子的专心和努力。
我感觉他们一定很不容易,两人的额头、脖颈、手臂青筋爆起,神情略显苦痛,不知究竟承担着些什么。那苦痛的感觉尤以骆大春为甚,因为他体内的冰寒神丹被相当野蛮地植入,基础是不好的。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停止的意思,都在默默地坚持着。
他们一定可以的,我充满了信心。骆大春会好的,他们会变得更加强大的。
不知这神奇的后羿神像中究竟储存了多少神秘的力量,总之这个吸收的过程持续了很久很久,我都计算不清这到底是多久。我在佛堂的中心打坐,将宝剑放置在面前,并在内心深处为他们默默地祈祷。
忽然,只听轰地一声巨响,把我吓得一哆嗦。忙抬头看时,却见巨大的神像不知怎的轰然倒塌,化为细细的齑粉,但神像手中握着的弓箭却未粉碎,哗地一下散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个男子坐在原地,缓缓张开眼睛,相视一笑。
这是,成功了么?
“你们……”我感觉不知该从哪里问起才好。
两人敛起衣襟,略有些吃力地站立起身,骆大春冲我温煦地一笑。
“其中的感受、突破、进境,百转千回,恐怕三言两语是道不出的。”
“那么骆大哥,你的身体……”
说起来,提高武力值,拯救世界什么的,那都是将来的事情。眼下我最关心的,还是这尊神像里储存的力量能否挽救骆大春的生命,彻底地解决我们的后顾之忧。
“现在,一下吸收了太多的内力,全部自动储在了体内神丹之中,还没有办法化归己有,但是我有一种很清晰的感觉,会好的,真真,不必担心。”
我看了看聂秋远,他也正在望着我微笑。他的脸色看上去比骆大春好很多,毕竟当年他的先辈用更加先进的方法把烈火神丹植入了他的体内,确保不对他的身体造成威胁。现在看来,这方法是如此科学,以至于这么多年聂秋远都没能发觉烈火神丹的存在。所以这一刻,他吸收雕像内储存的力量,完全是沿着设计好的轨道运行,自然轻松许多。
“变强了吗?”我歪着头问他。
“会的。”聂秋远没有使用任何功夫,而是像个普通人那样轻轻地从台子上跳了下来,走到我的身边,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就像火一样热,他的声音里也充满了信心:“会变强的,会做到我该做的,也会保护好你。”
我的心潮也澎湃起来。知道了我的爱人和我亲近的朋友肩上竟然担负着如此沉重的责任,很奇怪地,我并没有感到纠结困惑压力山大。他们的家族赌上了所有人的性命,在背后支持着他们,我有什么理由不信心满满呢?
聂秋远弯下腰,把散落在地上的弓箭捡了起来,我这才发现,原来这一副弓箭并不是装饰品,而是真正可以使用的武器,而且,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莹莹的光泽。
接下来,古书又给了它的孙辈们进一步的指引。
当神丹的继承者接受完雕像中的力量之后,需要花很长的一段时间,把这些力量从神丹中抽取出来,化归己有,并开始尝试着操纵及调动神丹本身的力量。当这一切完成的时候,他们两个的力量将近乎于神,世间常人绝对无法与之比肩。
而仅有这些,还不够,还需要在他们的有生之年,寻到一个“命定之人”,这个人将作为烈火神丹和冰寒神丹的引导者,将他们二人的力量引向天灾之门,把天灾之门深封到另一个次元。
有穷氏的大巫预言,“命定之人”将于这一代从天而降,当他降临的时候,命运自然会让我们知道。
所以,带着这一副弓箭,这是“命定之人”未来将会使用的武器。有穷氏世代珍传的宝物圣神弓,正是昔年后羿使用的兵器,它将赋予“命定之人”连结圣物与天灾之门的力量。
当我们寻到了这位“命定之人”之后,就要用到有穷氏同样花了二百年时间制成的一件黑暗圣器。这件圣器的功能是可以直接诱开天灾之门,以供我们对它进行封锁。所以,是一件极度危险的物品。
这件物品,现在就藏在热海地宫最核心的秘地--圣神殿里面。
而打开圣神殿大门的方法,就是使用烈火神丹或冰寒神丹继承人的血液,真正的“天生之血”。(未完待续。。)
No。270 归去来兮(1)
读罢这些,我感觉又是吃惊,又是凌乱。
原来是这个,戎抚天一直苦心经营,寻找答案,找到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个。
他想要的,不是有穷氏的秘密,不是有穷氏的武功秘技、珍物宝藏,他最想要的东西,应当就是这一件黑暗圣器,直接诱开天灾之门的引子。
这么多年,戎抚天似乎出于某种原因,一直在试图打开天灾之门。他的心中,似乎埋藏着一种毁灭世界的渴望。
落雪山庄的大劫,白云山的鬼火五毒咒术,都是他经营了多年,想要打开天灾之门的尝试。虽然因为意外的原因全部都失败了,可是这些,充分证明了他多年来兴风作浪的最终目的。
只要抢在我们具备封锁天灾之门的能力之前抢到这件黑暗圣器,打开天灾之门,他的目的就算是实现了。
其实戎抚天对于圣神殿开门的方法的估计是错误的。他原本以为,朱雀作为有穷氏的子孙,其血液也可以打开圣神殿。任平生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才设下陷阱,先害死了朱雀。可是实际上,朱雀的血根本就打不开圣神殿的大门,要想开门,原本就必须捉住聂秋远或是骆大春。
来之前我们可不知道聂秋远的家族竟然是有穷氏的传人,所以骆大春的到来纯属机缘巧合。可是这样,我们却自然而然地多了一把打开圣神殿的钥匙。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正是抓紧赶到圣神殿。赶在戎抚天之前,把黑暗圣器从圣神殿里拿出来,藏在安全的地方,在所有要件齐备之前,紧密防范,不让戎抚天得到它。
好在古书上同样给予了我们指引,向我们指明了通往圣神殿的道路。
在佛堂外头那间石室的一角,有一块颜色与其他地方都不相同的巨大青石方砖。我们三个站到方砖上,扳动隐藏于墙壁之上的机关,只听铁锁之声哗哗作响。青石方砖忽然缓缓下沉。像升降梯一样,载着我们去往大地的更深处。
有穷氏一族的圣神殿,就隐藏在真正的藤越热海的极底。
随着青石板的下沉,眼前忽然一片光明。我们似乎进入了一座真正的宫殿。非常宽阔。低头向下看去。可以看到一条金碧辉煌的通路直指向一座闭锁的金色大门。通路的两旁,静默地肃立着两排栩栩如生的巨型石雕像。
我们足下的青石板“喀”地一声落地,与地面融为一体。我们不偏不倚地站立在了通道的正中。
就在落地的一刹那,我们忽然感觉有些什么不对,似乎是身体本能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凝神之时,却忽地一阵“嗖嗖”之声,竟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箭矢,向着落脚未稳的我们排山倒海般地铺射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送我们来圣神殿吗?怎么还会……设下了机关呢?
我们三人都在瞬间拔出了武器,亮开招式,开始抵抗飞蝗般的箭矢。聂秋远和骆大春一左一右,背靠着背,将我夹在中间。本来我对自己的剑法还是有自信的,认为自己就算独立支撑,也能撑上一阵子。可是现在他们把我夹在中间,根本不需要我出手,他们就已经把前后射来的箭矢全部都打飞了。
我当然不会自找麻烦,便欣然地接受了他们的保护。正好,利用这个时间,我开始认真地观察周围的形势。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还真是吓了一跳。
在离我们乘坐的“升降梯”不远的地方,密密麻麻地站着数十口子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这自然不是有穷氏的族人,这些人显然对我们充满了敌意,因为他们正拉开了弓弩不停地向我们放箭呢。
是天镜门,他们已经到了!
因为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后面那个纤长瘦削的青衣人影,显然正是那个令我无比头痛,不知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的人。
任平生安静地凝立着,望着我们,确切地说,是望着我。他的眼神里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几分绝决,却又似乎隐隐地含着一些忧伤。
任平生的身旁,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灰袍人,戴着头巾面具,将真容遮了个严严实实。这副打扮的人我可是在南国的矿井深处见过并恨透了的,那不正是天镜门的首领戎抚天吗?
终于,还是见面了。该来的时刻,总是要来的。
也就是在这一刹那,我忽然明白了他们是如何深入了地下宫殿的腹地,来到了存放着有穷氏绝密的要害之所圣神殿。他们与我们走的显然不是同样的路。
任平生说过,他们来的人很多,不是么?
可是现在,怎么只有寥寥数十人?
也许,他们是踏着自己人的尸首,用自己人的生命一步一步地去试机关,才到达了这里。
真是一群魔鬼啊!
箭矢飞来的嗖嗖声渐渐止住了,对方的箭矢储备显然已经耗尽。
空荡的殿堂之间,却传来喑哑的哈哈狂笑之声。
“玄武使,儿啊,咱们可是好久不见了。”响起的正是我在地下矿井听过的那个苍老阴森的声音。
聂秋远手中长剑挽个剑花,侧立于胸前,冷冷地言道:“是么,傅神医,我们未见的日子,也许并没有你说的那样长吧。”
戎抚天沉默片刻,忽地哈哈一笑,便伸手到面前,取掉了头巾和面具。
面具后头露出来的一张脸,果然就是药王阁的神医傅知风无疑!
“聂秋远,不愧是大黑天王的徒弟,果然敏锐得紧,一点都大意不得呢。”
戎抚天这话说得轻松,带着戏谑的意味,却把我听了一身冷汗。
如果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取下了面具,以真容示人,恐怕他身后剩余的这几十名天镜门弟子,事后都是凶多吉少了呢。
戎抚天不就是这样心如蛇蝎的人吗?
旁边的任平生眯着眼睛,望着戎抚天的面庞,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很确定地知道,任平生的这种惊讶一定是装的,是做给戎抚天看的。毕竟,我曾与他共同游历过那么久,见过他的喜他的忧他的各种神情,所以我知道,他心里一定什么都清楚,他在这些日子里,也一定在悄悄地调查着戎抚天的底细。
只是戎抚天这样的老狐狸不会察觉么?又怎么会容他如此?
“既然你我在这里相遇,无用的话自然也不必多说。”戎抚天敛了笑意,十分平和地说道,“玄武,你的身世我早已明了,这扇门后头的东西我也志在必得。所以,既然你不顾同门之谊,杀了朱雀,现在就少不得要借你些血来用一用了。”
聂秋远轻轻地哼了一声,却未曾多解释一言。
一定是任平生回到戎抚天的身边之后,把害死朱雀的事情嫁祸在聂秋远头上了吧。
现在这个局面,应当是任平生最希望看到的了。
我恨恨地向任平生看过去,却见他神色平静,只嘴角露出一丝常人不易察觉的冷笑。
从前,我只是听说,这天镜门的首领戎抚天的武功深不可测。任平生的武功如何,我是知道的,而戎抚天之于任平生,论武功处在绝对的碾压状态,所以任平生在他身边根本不敢有任何异动。此人武功之高,由此便可窥见一斑。
任平生也说过,就算是聂秋远和骆大春两个加在一起,也不是戎抚天的对手,我相信这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否则多年以来,聂秋远又为什么要隐姓埋名,想方设法地到处躲藏呢?
可是现在的我们,除了放手一搏,还有什么选择呢?
而且,只能赢,不能输。如果输了,被戎抚天捉去,用他们的血开了圣神殿的大门,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