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将军烈-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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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种绝食的事情,将校们都被惊动了,勃勒罕马上也跑进中军大帐向赵子良报告情况。
赵子良听了不由一阵苦笑,大骂道:“吗的,这帮小兔崽子的脾气比老子还大,老子想安静的生闷气都不行,操!走,过去看看!”
走出大帐来到伙房处,只见将士们都按照各自的单位编制坐在一起,没有人说话,赵子良一边走一边大骂:“怎么回事?一个个哭丧着脸给谁看?都他吗死了爹娘吗?你,站起来,说,为何不吃饭?”
那被指着的兵士闷声道:“气不顺,心里不舒服!”
赵子良被气笑了,“哟呵,你还气不顺,心里不舒服就不吃饭,你说老子该怎么办?你说,为什么气不顺,为什么不舒服?”
那兵士大声道:“将军,咱们可是死了几万人才打到这里啊,几万人不是几万头牲畜,咱们如果就这么撤回去,这几万兄弟就这么白死了?”
赵子良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呢?你想让老子抗命不遵?老子要是抗命不遵,马上就有人宣布我们是叛军,包围这里,把咱们全部剿灭!”
说完这些,赵子良叹道:“将士们,我一直跟你们说,我们是军人,我们的职责是打仗、守卫大唐、开疆拓土,打不打是皇帝和朝中大臣们说了算,如何打是我们说了算,军人首先要无条件服从军令,这才是国家之福,如果军人不服从命令了,这就是国家的灾难!现在皇帝和朝中大佬们说不能打了,让我们撤到牦牛河以北,皇帝和朝廷也有他们的考虑,说实话,我心里也很不爽,死了这么多兄弟,到头来却要把占领的地盘再还给了吐蕃人,我也觉得憋屈,不过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可以看得见的,实不相瞒,朝廷用于与吐蕃人作战的军费差不多用完了,消耗了无数的粮草和军械,咱们也打不下去了,虽然我们要退到牦牛河以北,但咱们这次也没有亏本不是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日后咱们再抢回来就是了,只要有我赵子良在,有你们这些精兵强将在,就没有打不赢的仗!好了好了,都吃饭吧!”
很快有人站起来去找伙夫领食物和汤水,不一会儿工夫,将士们都站起来开始排队吃饭。
次日上午,赵子良把大军留给张守瑜等人统带,自己带着马璘、哥舒翰、高秀岩、勃勒罕等人快马加鞭赶回伏俟城。
回到伏俟城的府邸门前,赵子良刚下马,聂三娘就抱着孩子迎了出来。
“恭迎老爷回府!”聂三娘带着几个侍女道了一个万福。
“行了,都是自家人,就不必客气了!来,让我抱抱霆儿!”赵子良说着就伸手去抱孩子。
“礼不可废!”聂三娘说了一句,还是把孩子递给了赵子良,大家一起转身进了大门。
聂三娘见赵子良情绪有些不好,问道:“怎么啦?战事不顺?”
赵子良逗弄着孩子,回道:“不是不顺,朝廷已经下旨停战了,还让我军撤回到牦牛河以北。另外,皇帝和朝廷让我回京述职,过几天就得启程,迟了又得被御史参上一本”。
聂三娘皱眉道:“你不是才来一年多还不到两年,怎么就要把你调走?”
赵子良苦笑道:“也许是觉得我太闹腾了吧,到哪儿都不安分,皇帝和朝廷大臣们也很为你夫君操心呐,唯恐我闹得鸡犬不宁!”
聂三娘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奴家让下人们去准备吧,幸亏取信给姐姐他们了,让他们别来,要是他们刚来又得回去,不是瞎折腾吗?”
走到正堂门口,黑举人努尔迎上来:“主人!”
赵子良拍着努尔的肩膀道:“努尔,准备一下吧,我们要回长安了!”
“是,主人,早就该离开了这里,呼吸都困难,太难受了!”
五月上旬,朝廷新的任命下来,由刘贡接任西海副都督、太守,赵子良趁着自己还在都督位置上,立即任命哥舒翰为伏俟军使、任命马璘为伏俟军副使、骑将,向王倕推荐由张守瑜为大斗军使、高秀岩为大斗军副使。
五月十二日,赵子良携妻儿家眷和三百护卫启程前往长安,伏俟城北,官员、将校和数千伏俟军、大斗军将士为他送行。
离别总是伤感的,尽管赵子良来河西只有一年多,不到两年时间,但是他在这不到两天时间里所取得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他把大部分功劳都让给了手下将士们,在他的带领下,河西军不但打退了吐蕃人的进攻,还发动了大规模反击,蓄积了力量之后又主动对吐蕃人发起了攻击,并配合陇右军对吐蕃作战,取得了大胜,占据了西海周边方圆千里土地,有这件的将军,将士们当然舍不得他走。
一边走着一边给沿途的兵士整理衣甲,走到大军尽头,赵子良停下转身对刘贡道:“刘将军,西海郡、伏俟军就交给你了,死了那么多兄弟,将士们能打下这大片土地不容易啊,军备、防御、兵甲方面万万不可懈怠,不能给吐蕃人可乘之机!”
刘贡在历史上名不见经传,但是他有一个小儿子叫刘怦,今年十五岁,已经表现得不凡,此人日后的名声不小,成为了唐朝一个北方藩镇军阀。
刘贡见赵子良这么说,抱拳拱手道:“将军放心,末将虽然没有为朝廷开疆拓土的才能,但守成还是有余的,万万不可怠慢!”
赵子良又拍了拍哥舒翰、马璘、张守瑜和高秀岩等人的肩膀说道:“某此次上京之后只怕不会再回来了,能帮你们也就这么多,日后主要看你们自己的了,好好干吧,朝廷之中虽有小人,但大多官员还是好,只要我们身体里的血不曾冷却,大唐就有希望!大家都回去吧”。
“将军一路好走······”。(未完待续。)
第375章 田仁琬的拉拢
郑三被赵子良留了下来继续当任都督府主官后勤的判官以及伏俟军行军司马,同时还管着赵子良数千人的商队,加上几年前留在碎叶城的商队,赵子良的商队规模已经达到了五千多人,这些商队护卫曾经都是血染沙场的骄兵悍将,不过他们现在都成了赵子良私人商队中的护卫,如果有必要,这些转眼之间就能变成一支铁血军队,这也是赵子良为日后所留下的后手。
经过二十多天的跋涉,赵子良一行人又终于回到了阔别近两年的长安。
看见赵子良的时候,陈清莹哭的泪雨梨花,怀中的孩子都已经好几个月了,而大儿子赵子良已经三岁,都会说话了,而且说得口齿清晰,家里还请了先生教他读书认字。
三岁就读书认字?赵子良忍不住摇了摇头,总感觉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应该多玩耍,不应该承担太多的学习任务,不过教书先生都请来了,也不能赶人家走,只能就这么着吧。
赵雷有些怕生,看见赵子良时一直躲在他妈陈清莹身后,不时伸出小脑袋打量着赵子良。
“快叫父亲!”陈清莹赶忙把赵雷拉出来,并解释道:“这孩子两年一直没见着你,他都不认识你了!”
赵子良把腰带解下来交给扈从拿着,撩起战袍蹲下向赵雷伸出双手:“儿子,到父亲这儿来,抱抱!”
赵雷长得虎头虎头,壮壮实实的,经过最开始的陌生感和犹豫之后,很快就放开来,小腿快步跑过去扑进了赵子良的怀里,叫道:“父亲”。
“哈哈哈······好,好儿子!”赵子良太高兴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到现在终于听到有一个孩子叫父亲,其他两个孩子都还不会说话,能不高兴吗?
聂三娘忍不住笑道:“看把你高兴得成什么样了!”
赵子良大笑:“怎么不能不高兴?咱在外出生入死、血染征袍,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他们这些子孙后代们?他们才是大唐的希望啊!”
抱着赵雷,赵子良看向站在旁边的王灿、龚仁、陈青等人,笑道:“你们在京城都还好吧?”
几人连忙拱手,王灿道:“有将军赫赫威名在外,我等在京城诸事皆顺!将军在河西打得吐蕃人闻风丧胆、威震诸夷,朝廷这个时候把将军调回,算是失策了!”
赵子良摆手道:“算是,回都回来了,多说无益,走,咱们进去再说!”
河西距离长安虽然不是很远,但消息传递毕竟不易,王灿每次也都用快马报信或是信鸽传递消息,但不仅不全面,每次都是粗略几个字,难免表达不清楚,而现在经过王灿等几人把这两年来的事情详细的汇报了一边,赵子良这才对朝中局势清楚了。
这两年来,李林甫和太子的斗争已经趋于白热化,双方都大大出手,而李隆基作为皇帝好像非常乐见其成,大多数时候不偏袒任何一方,有时候支持弱的一方,如果双方都有错,那就各打二十大板,但每次都是不痛不痒,这无形之中助长了李林甫和太子的双方气焰。
说完这些,王灿又道:“对了,从去年秋开始,北方的契丹怒皆部叛乱,朔方节度使兼灵州都督王忠嗣将军率部北伐,与怒皆部大战与桑干河,三次击败怒皆部,俘虏大量人马、缴获了大量的牛羊马匹,耀武漠北,凯旋而归,好不威风!那时又恰逢北方突厥叶护内乱,拔悉蜜部、回纥部和葛逻禄部联合起来杀死了突厥阿史那骨础可汗,拔悉蜜部首领自立为颉跌伊施可汗,回纥和葛逻禄为左右叶护。突厥其他部众则拥立了阙特勤之子乌苏米施为可汗,皇帝想招降乌苏米施可汗,可是乌苏米施可汗没理睬皇帝,皇帝于是大怒,下诏让王忠嗣将军出兵讨伐乌苏米施可汗,王忠嗣将军统帅大军北上威逼震慑,让诸部前往会面,突厥乌苏米施可汗害怕,向王将军请求投降,可却拖延不到,王将军很快发现了他的缓兵之计,当即在拔悉蜜部、回纥部和葛逻禄部之间实行反间计,使之联合攻打乌苏米施可汗,乌苏米施可汗大败,向西逃窜。而如今拔悉蜜部颉跌伊施可汗派人紧追着乌苏米施可汗不放,但在王忠嗣将军的干预下,又使他又与之前的盟友葛逻禄部和回纥部之间起了龌龊,三方联盟告破,葛逻禄部和回纥部开始联合起来对付拔悉蜜部!”
赵子良听了王灿的话后笑道:“这么说来,如今北方草原上算是真正热闹起来了,只是这有些不对劲啊!”
王灿等人诧异,问道:“将军,如何不对劲?”
赵子良一手抱着大儿子赵雷,一手摸了摸下巴说:“据某所知,王忠嗣将军乃忠勇耿直之人,他这样的人能想出在拔悉蜜、葛逻禄和回纥之间使用反间计的计谋?”
王灿点头道:“确实如此,此计谋确实不是王将军想出来的,去年夏,圣上给王忠嗣将军派去了一个参军幕僚,叫什么李泌的,这李泌之前好像是太子府的人!”
“李泌?你确定是李泌?”赵子良立即来了精神。
“是的,就是叫李泌!”
赵子良点点头,“如果是李泌在帮王忠嗣将军出谋划策,那就不足为奇了,李泌此人别看着年轻,其政治才能和谋略当世能与之比肩者少有!”
众人惊叹道:“想不到将军对此人凭借如此之高!”
次日清早,赵子良前往皇宫参加朝会,准备觐见皇帝,没想到在皇宫外面遇到了一个好几年不见的故人,此人就是原安西兵马使、如今的河东节度使田仁琬。
“田大人,您怎么在长安?您不是在河东出任节度使吗?”
田仁琬看见赵子良最开始是颇为吃惊,紧接着是大喜,“啊,赵将军?看见你真是太高兴了,哦,这两年北方不太平静,朝廷对草原上采取了一系列的军事行动,朔方节度使王忠嗣将军主要负责军事,而本官则负责后勤方面,这次来长安就是来讨要军费和筹措军粮物资的,另外向朝廷讨要几员大将!”
说到这里,田仁琬不由好奇道:“赵将军不是在河西经略西海吗?本官听闻这次赵将军的西海郡和陇右军联合起来打得吐蕃人一溃千里,真是好啊,只是你不在前线坐镇,怎么突然回长安来了?”
赵子良看了看周围其他参加朝会的文武官员,对田仁琬说道:“大人可能是在路上消息闭塞,还不知道我朝已经与吐蕃议和停战了,末将也被圣上一纸诏书召回述职,可能又要赋闲在家喽!”
“哦?”田仁琬马上来了兴趣,看向赵子良的眼神也开始放光。
这眼神让赵子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他还以为田仁琬有那种特殊的癖好,连忙捂着胸前小心道:“大人,您这什、什么眼神?别这么看我!”
田仁琬一见赵子良这幅模样,当即一拍脑门说道:“将军别误会,别误会!本官没别的意思,将军乃绝世将才,赋闲在家岂不可惜?浪费了大好年华啊,将军这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