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数学家-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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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朗声道：“小屁孩们，不要鬼叫，沉下心来，学学杨帆，到这时候还在努力，你们懂不懂修养。”

　　　　同学们都知道，杨帆是他的得意弟子，三两句不离赞赏，为了杨帆，竟然怒对高三教学组，多次提出要停了杨帆的其余课程，专精数学。

　　　　如此无理取闹的事，他都能提出来，可见冯老师，情商真低。

　　　　骤然发现，杨帆还在用功，有人嗤笑，临时抱佛脚，有什么拽的。

　　　　“冯老师说的是，大家定下心来。”

　　　　第一启明，名头之大，老早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他既然说了，学生们当然要给些面子，一个个放低声音交谈。

　　　　“杨帆，你在看什么书，这时候还有心思？”女生何晴坐在前面，叶浩然与杨帆并排后面。

　　　　“没什么，就是冯老师那两本书，瞎琢磨呗。”杨帆道。

　　　　四声叹息，太打击人了，连数学天才叶浩然也心情低落，他也翻过那两本书，看地一头雾水，冯老师又不教，自己看，怎么看？

　　　　坐在侧边的冯耀，看见他手上的书，已翻过了三分之一厚度，刻板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车内保持安静，大巴一路开到考场。

　　　　高中数学联赛，在今日直接举行两轮。第一轮考试时间为上午8：00…9：20，共80分钟。二试考试时间为9：40…12：10，共150分钟。

　　　　一辆辆大巴在停下，年轻的学子从车上下来，张扬又自信。

　　　　“那校服，是实验中学的。”

　　　　“那边，是九中。”

　　　　为方便管理，体现自家学校的精神，学校都要求学生穿着校服，这样，几列队伍，一目了然。

　　　　“喏，你看，那就是一中得高阳，去年上高二就来过，拿了二等奖。”

　　　　“那个是九中江水源，年年全市第一，初中和我一个班，最看不惯他天生欠揍的嘴脸。”

　　　　……

　　　　一个个名头响亮的学生，被人点名讨论。吴州中学人群里，也有人被指指点点，视线多逗留在叶浩然与崔启明身上。

　　　　7点四十分，学生随机分配，经过一系列严谨的检查，进入自己的考场。

　　　　“杨帆同学，加油。”悦耳声音耳畔飘过，脚下没停。

　　　　是冯小婉，她也来了。刚才应该是坐后排，自己竟然完全没注意到。杨帆向她点点头。

　　　　“杨帆，我看好你哦。”

　　　　曾大班长，可是位全能型学生，数学联赛怎么能少得了她。

　　　　“大班长，也要认真点。”

　　　　杨帆踌躇满志的向前，这一回，才是自己人生真正的开端。

　　　　“杨帆，别让我失望。其他人我无所谓，那江水源，一定要帮我弄他一回。”霸主崔启明，看着九中的一位学生，心思复杂。

　　　　“你自己也未必不行，加油啊崔启明。”这个时候，要一致对外。周边学校，个个都是敌人。

　　　　几位同学相互鼓劲，各自分开进入考场。

　　　　第五考场内，杨帆找到自己位子，一看时间，七点四十五分，时间还早。他到讲台上，把各色资料一一上交。

　　　　教室内非常安静，每位年轻学子脸上，都有一丝凝重。数学联赛，是全国所有高中的联赛。

　　　　向前一步，即为天堂。进入五科目三百人大名单，高考即使零分，名校照样随意挑选。

　　　　两位监考老师，一前一后进入，例行训示一番考场规则，卷子下发。

　　　　填好姓名，等待，铃声响起，动笔。

　　　　杨帆心态极好，没有急切下手，微微一扫卷面。

　　　　第一轮，试题分填空题和解答题两部分，满分120分。其中填空题8道，每题8分；解答题3道，分别为16分、20分、20分。

　　　　这些规则，早在参加时，老师就已经讲过，其中一些技巧，比如后三大题，尽量不要失分之类。

　　　　难度中上，果然高考一致。第一轮不是拉分项目，不过是测验下学习基础而已。

　　　　杨帆没用附身，自己慢慢做题，一路顺风顺水，根本没有一丝停顿。

　　　　等他全部解完，一看时间，才过去30分钟，连一半时间都没有。他放心的微笑，不知不觉，高考数学，在自己手里，已是随意拿捏了题目。

　　　　这才多久，一个月吗？自己以前基础也不错，加上近日勤奋，系统帮助，原来已经成长到此等境界。

　　　　他又细致的检查一遍，还真发现了一个错误，一道填空题，也有八分。

　　　　在这种比赛里，八分就是天地之差。再看时间，又是二十分钟过去。

　　　　冯老师说了，不要提前交卷，就算课堂只剩一人，也不要交。多验算几遍，不会错。

　　　　人生，可能唯一一次参加数学联赛，难道连80分钟都不能忍受吗？

　　　　不要受他们打扰，不要管四周动静，就算地震了，也要忍着。

　　　　杨帆不急，又开始检查第三遍，这一会，又用了十分钟。现在，他有把握这份卷子，满分。

　　　　接下去，他傻眼了。无聊啊。那么换个思路，倒要看看，那些出题人，为什么要出这种题目。

　　　　杨帆把11到题目一一归类，比较难，中等，低劣分开，剖析送分得可能，拉分的变动，自己出这道题，怎么让它更难，怎么设立陷阱。

　　　　铃声响起，杨帆松了口气，再等下去，下面会更无聊。交卷。

第二十六章　世界三大数学难题解答

　　　　杨帆准备在走廊上等待，下一场二试，二十分钟后就开始。

　　　　学生们找各自认识同学对答案，有人唉声叹气，有人自信爆棚，各种表情。

　　　　这个时候，冯耀带着四位弟子找了过来。四人面色都极其难看，冯耀也阴沉着脸。

　　　　“杨帆，考得怎么样？”冯耀关切地发问。

　　　　“还行，题目计算量比较大，难度中上。”

　　　　“哦，既然这样……”冯耀犹豫，最后下定决心，掏出一份卷子，“你有信心的话，看看答案。卷子我刚才也做了，你比较一下。”

　　　　刚才四位弟子已经被打击过了，冯耀怕杨帆不能接受结果，有些犹豫。现在看他自信十足，还是决定让他对对。

　　　　杨帆把冯耀的答案与自己比较，一个没错。他也不想表现地太夸张，道：“冯老师，最后一题，我省略了两个步骤，不知道会不会扣分。”

　　　　冯耀一愣，压下心头惊讶，故作阴沉道：“杨帆，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这题目是葛俊出的，你确定只有最后一题有疑问吗？”

　　　　葛俊是谁？领教过他出题难度的几百万考生，绝对黑他一辈子。当时收到消息，冯耀已做好了准备。果然，葛俊就是变…态。

　　　　这些题目，难度确实中上，但讲究发散性思维，且计算量非常大，从头到尾做完，时间还不够。

　　　　“杨帆，你都做完了吗？我最后两题都没来得及动笔啊。完了，完了，没想到碰上他，真是晚节不保。”崔启明咬牙切齿，骂骂咧咧。

　　　　叶浩然伸出一跟手指，看样子，有一题没来得急做。其余两人，差距更大。

　　　　杨帆绝对不会说，自己第一遍完成，用了三十分钟，检查了两三遍无聊之下揣摩出题人思路。

　　　　“最后一题，就算你省略了步骤，答案准确，最多扣几分。那么，杨帆，你是有把握115以上嘛？”冯耀又问。

　　　　“差不多。”杨帆在心里嘀咕，“冯老师，你最后一题，步骤繁琐了，不是我少了，是你多了。”

　　　　“还不错，下场继续保持，你们几个也要加油。既然过去了，就放宽心。记住，两轮总分三百只要满150分，就能拿个三等将，你们要把握后面。”

　　　　五人离开了，杨帆发起了呆，自己竟然还小看了自己，要有信心，这一回，他真实的感觉到，所谓的理科天才，所谓的年级第一，只能看见自己的背影了。

　　　　第二轮考试开始，卷子下发。试题为四道解答题，前两道每题40分，后两道每题50分，满分180分，考试时间2个半小时。

　　　　从时间就看出，第二轮的难度，四道题目，用150分钟。

　　　　正常来说，绝对是从易到难，时间还早，杨帆决定自己试试看能到什么程度。

　　　　第一道，用了五分钟，才理清思路，边做边算，验算完成一看时间，刚好二十分钟。

　　　　杨帆心里一惊，有点意思，第一题就用了这么长时间。抬头一看周围，大部分学生咬着鼻头，愁眉苦脸的发呆。

　　　　第二轮，大半同学都是打下酱油的。继续攻关第二题，难度平稳上升，计算量又加大。

　　　　还好，自己思路清晰，能做。磕磕碰碰，花了半小时，终于完成了。

　　　　第三题，做到一半，无论如何都进行不下去。步骤不差，条件解释清楚，就是缺了一点闪光。

　　　　杨帆磨蹭了十分钟，估算自己总分，现在就算不做，有个2百多分，二等奖逃不了。

　　　　要不要继续？如果自己做，还是个死循环，时间不多了。

　　　　信念交战，还是决定原谅自己小小手段。第一，这题目出的非常有意思，杨帆确定，如果现在不解出来，他会几天几夜睡不好，痛恨自己的愚蠢。

　　　　第二，自己以后一定会超脱，把那帮人都甩在身后，现在，自己提前使用自己的潜能，未尝不可。还有一个好处，精神能感染，那帮大师的气度，会给予反馈。

　　　　“陈景润附身。”

　　　　整个人精神不震，题目一扫，一个个迷雾被看透。杨帆下笔犹如神助。

　　　　最后一题半，总共花了十五分钟，主要还是计算量庞大，极其繁琐。

　　　　思路跟上笔迹，根本没有丝毫停顿，酣畅淋漓。杨帆搁下笔，又重新计算，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想不到，而大师就能如此容易。

　　　　这一模仿，杨帆就发现自身的底蕴还不够，第二轮，是脱离教学大纲的，最后两题，如果是高三学生，就只能解决些边角料。要会做，至少是大二的程度。

　　　　大师附身，重新检查，用了十分钟，杨帆满意，应该又是个满分了。第二遍，不用试了。

　　　　一看时间，还有四十分钟。不能交卷，做点什么呢。

　　　　也不知哪来得念头，他向监考老师又要了一张草稿纸，写写画画。

　　　　两分钟，又举手，从监考老师那要了数十张草稿纸。

　　　　那老师当场变色，为了课堂纪律，他还是没说话，就站在边上，看那学生到底写什么。

　　　　字迹苍劲雄浑，就算是数字，自己看了都有别样的美感。老师在目光在学生脸上逗留，这个孩子，绝对是个尖子生，光凭这手好字，想来就是长期练就的。

　　　　再看内容，密密麻麻的数列，他也是数学老师，扫了几行，就发现内容完全不在题目。

　　　　到底在写什么？

　　　　任一充分大的偶数都可以表示成二个素数的和。

　　　　这是什么？这是哥德巴赫猜想。

　　　　这个学生到底什么情况，在如此重要的比赛中，做一些无意义的举动。

　　　　哥德巴赫猜想最前沿的贡献，就是陈景润1966证明了1＋2，引起世界轰动，被全世界认可，称为“陈氏定理。”

　　　　而最重要的1＋1证明，无数大师，绞尽脑汁，收获为零。

　　　　眼看一张张白纸被涂满，监考老师做了个自己都搞不明白的举动，从讲台上抽出一半草稿纸，放在杨帆身边。

　　　　他看了一下考试卷子上的姓名学校，走到教室门口，与巡视组老师汇报情况。

　　　　一级级上报，巡视组找到带队的冯耀。

　　　　“你说什么？我那学生在做哥德巴赫猜想？那他卷子呢？”

　　　　“已经做完了，监考老师看了看，说可能满分。”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做好了。”冯耀地刻板的脸上，前所未有的轻松。

　　　　“你那学生，现在的情况很不对，说不清楚，你自己去看。”

　　　　这还了得，冯耀知道杨帆的考场，放开脚步跑过去。到达门口，目光一扫，一位监考老师正在杨帆边上，眼珠随他笔迹移动，那老师已经失魂了，焦距失真，瞳孔放大。

　　　　而杨帆，状态更差，眼眶充血，满脸灰白，额头青筋暴突。短短一个小时未见，竟然生出如此变化。

　　　　冯耀明白，这是入魔了，是陷入了精神死地。全身散发的狂躁气息，自己站在门口，都能感受那种急切。

　　　　“要快，要更快，没时间了。”杨帆已经被陈景润精神感染，一门心思就是哥德巴赫猜想，半个小时，大脑疯狂燃烧，抽取他一身精气。

　　　　“不好，不好。”冯耀焦急地跺脚，这是在考场上，还有四十位同学在比赛，不能打扰。

　　　　“快帮忙叫救护车。铃声一响，最好让人把他打晕了。”冯耀吩咐巡视组人员，又掏出手机：“校长，杨帆这个学生，出了些状况……”

　　　　“赶快通知他的家长，我现在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