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国术无双-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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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辰这是第三次看到沈三江如此神情,跟前些天比试之时完全不一样。
第一次的时候是执行天武拳馆任务之时,当日他追杀保罗,被杰克唐以大欺小,从背后突袭。
沈三江出场之后气势雄强,招招硬拼,用肩头硬受一拳,打得杰克唐吐血飞退,身受重伤,再不敢停留。
第二次就是沈三江躲在警局外面的一辆小车里,一脚踢飞车门,突袭张道蕴的时候,他借助车门的掩护,以有进无退,不胜则死的强猛姿态重伤张道蕴。
而今天,则是第三次。(未完待续。)
398 拳争一线(下)
苏辰感受到澎湃的气势压在心头,慎重的点点头,他拉开架势,脚下一个箭步前冲,拳面白光微闪,就是一记直拳。
出拳手臂微微弯曲,不细心还看不出来。
沈三江知道这是咏春拳的寸拳出手招式。
只要一触及到敌人的劲道,就会手臂绷直,发出二重劲三重劲。
沈三江每次看到苏辰用自家拳法攻击过来,就会心里赞叹……
这一拳出手之时后手深藏,蕴含几重劲道,比沈月学得还要更好。
而且,在拳意加持之下,苏辰的拳法比起寻常拳术威力更大了三分,确实不好硬接。
“咏春的打法就是贴身抢先,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生死搏杀之中的‘拳争一线’!”
沈三江心里打定主意,闷喝一声,脸上血气翻涌,变得血红,身体却是朝前一扑,转瞬就抢入中宫。
两人相距半步。
他左手一摊一伏,右手同时出击,一拳直攻苏辰胸腹,“轰”的一声,带起一股劲风,拳面变得通红。
“丹气,爹爹你怎么这样?”沈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脸色涨得通红,拳头气血蒸腾,光线微微扭曲,击爆空气轰响。”
种种异状表明沈三江却是调动抱丹之后的丹气,增幅攻击力。
这是以命相搏?
师父打徒弟用上拼命招式,沈三江也确是异想天开。
苏辰终于明白了自家便宜师父比试之前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果然是当做敌人打,不要留手,也不能留手。
他觉得自己攻出去的一拳,如被一座大山狠狠的压了下来,劲力一下就崩散掉。
而沈三江那攻击的拳头离着胸腹还有三寸远,就能感应到其中如火炉般的热浪扑面而来。
“这一拳挡不住,就算是以攻对攻,也会身受重伤,筋断骨折。”
苏辰暗暗吃惊。
龙虎山的张道蕴当时攻向自己的一招就有着这种威势,就算是借力卸力,也不能完全躲过攻击。
沈三江如今一拳比起当日自己所接的一拳,更要强上许多。
毕竟当时张道蕴只是随意出手对付他。
丹劲中期对付化劲初期,也谈不上用出多少心力,而沈三江却是全力出手。
他怀疑如此耗费本源的攻击,就算是便宜师父也攻不出几招。
损耗严重的招法,自然有着它该有的威力。
苏辰见势不妙,脚下一绕就待闪开。
跟丹劲大宗师互拼攻击力,双方全力进攻,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好主意。
他刚刚起步,就发现沈三江的摊手带着回旋力往外一拖,自己的八卦步法竟然被强行拖住,一时脱不开身。
苏辰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身上泛起淡淡金光,牙齿紧咬,身形微侧,也不再躲了,左手轻柔一转,软若牛舌,绞向沈三江这雷霆一拳。
“呯”的一声闷响,苏辰挡住这强猛一拳,身体一晃,半边身子微微发麻。
他还没来得及退避,就见沈三江再进半步,双拳如箭,隐隐泛着红光,向着自己追击而来。
拳速十分快速,带出重重幻影,这是日字冲拳。
往日里苏辰总是凭借自己的手速来欺负人,这一下冷不防屈居下风,被沈三江孤注一掷般的全力攻击打得喘不过气来。
他手臂条件反射般舞动,只感觉对面拳头越来越重,身体也越来越是发麻。
“已经失去了节奏,只能退了。”苏辰心叫不好。
一时失了先机,他连反击都做不到,被师父压着打,这样下去迟早会败。
他心念急转,脚下一股力量生出,身体如同被沈三江一拳打得飞起,向后斜斜飘退。
“退得晚了!”沈三江暴喝一声,脚下一蹬地面,身体突兀前冲,如奔雷闪电一般向着苏辰突击。
“是晚了,我早该想到的。”苏辰眼中精光一闪。
“拳争一线”原来如此,师父的意思是真正搏命攻击之时,不是互相试探攻击,而是一出手就是致命攻击。
有些底牌留到最后,怕是再也用不出来。
‘禹步’的确是很好用,但也有个蓄力的过程。
如果换成其他人,不知道这步法底细,倒也没什么。
但沈三江跟苏辰打了三天,早就算计精准他回气的速度,拳头若狂风,攻击密如骤雨,让苏辰聚力的机会都找不到。
‘南拳第一手’这个外号毕竟没有叫错。
沈三江打下名号的时候,实力境界上并不比别人高上多少,但他就是能胜利,半生未逢一败,其原因就是能够针对不同的对手用出不同的战术。
看人看拳一针见血,打得对方难受无比。
这也是他的天赋。
苏辰强处是身形灵活,拳法多变,底牌众多,但他的弱点也很明显,那就是境界不足。
他的力量比起丹劲大宗师还是稍微偏弱,那就只要逼得他不能躲闪,进入硬拼功力的境地,就没有办法了。
不能不说,沈三江的眼光着实厉害,苏辰就陷入到尴尬的处境了。
他明明只要缓一口气,就能用出‘禹步’然后是攻是守都轻松愉快,但就是找不到机会。
“师父这是告诉我有了‘禹步’之后,只能做为辅助,不能随时想着躲闪。生死交锋之中总有躲不过去的时候,该当硬拼的时候也得破釜沉舟,想要毫无损伤就扳回劣势,是想也别想。”
想到这里,苏辰就明白了。
他身体下沉,也不再图躲闪,只是用左手垫在肩部,准备硬接沈三江丹气一拳。
右手却是划过一道玄妙弧线,立指如剑,闪着金光,空气被撕开发出‘哧哧’声响,就要一挥而落。
“够了!”白影一闪,沈月硬生生的冲进两人交手中间,娇喝一声。
沈三江一拳打出,见苏辰不再试图躲闪,而是以伤换伤,也要取得先机,正是暗暗叫好,这种应对方法显然没错。
但他却并不准备收拳。
如果咏春拳能用这么简单的方法破解,也就称不上最重手速的拳法了,他得用最简明的方法告诉苏辰,实力境界和强悍意志才是胜利的不二法门。
就算刀斧临头,敌人攻击再猛,这一拳也得先行打出去。
先手变为胜手才有意义。
这一刻,沈三江整个人就仿佛变成了一把利剑,他无视了苏辰后手攻击那就如同撕裂空间的一式剑指,全心全意一拳打出。
正在这时,却看到宝贝女儿冲入中间,正正挡在拳头前方……
“咳……咳!”
沈三江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他猛的一偏拳头,刹住脚下冲击步伐,从前进转为后退。
收力太猛,他的胸口烦闷得象是被人打了一拳,这是气血互冲,丹气都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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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 势在必得(上)
沈三江收拳震伤自己,咳个不停,而苏辰也好不到哪去。
“啪”的一声,他看到沈月俏生生立在身前,挥出剑指的右臂连忙收手。
在反作用力下,手肘关节用错力道,竟然脱臼了。
直疼得他咬牙倒抽了口凉气。
“你们师父、徒弟比武竟然打成了互相拼命的局面,简直太过份了。”沈月脸黑得象锅底。
“小月儿,这不是要教导苏辰不要留手,比武时‘拳争一线’的道理么?最后就算他躲不过去,我也能收手的。”沈三江连忙说道。
看到沈月脸黑黑,做老爹的还真是心里虚啊。
难怪人家说,女大不由娘,不对,是不由爹。
“收手?我看爹爹你被劲力反挫,丹气失控,快吐血了吧。”沈月毫不留情的揭穿沈三江的假话。
“还有你,竟然用出那一剑?”沈月盯着苏辰,眉毛竖起,走过去就揪住他的腰间软肉。
别人不知道苏辰这一剑是什么名堂,她可是清清楚楚,而且亲眼见识过的。
当日对付那个在海城作恶的邪魔心理医生之时,他可是一剑就将对方劈成了两半。
那血淋淋的场景在脑海里还记忆犹新呢。
苏辰被揪得呲牙咧嘴,忙解释道:“我以为师父会后退躲避的,这一剑只是引出杀势,并没有激发。你看我脸色,不是没有白吗?”
他说的是用出九剑之后就会元气大伤的事情。
沈月仔细看了看苏辰脸色,见他仍然气血充足,没有用力过猛、气血两虚的模样,才哼了一声说道:
“算你有心,下次记得,不许跟爹爹用那一剑啊。”她想了想忙补了一句:“更不能对我用。”
“那肯定啊!”苏辰忙赔笑。
沈月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她伸手拉过苏辰,把他手肘骨头接了起来,埋怨道:“你既然没有激发‘九剑’,我又不是接不住这一招,收手那么快做什么,弄得自己还受了伤。”
苏辰心里直苦笑,见沈月担心的帮自己接骨,嘴唇微微嘟起的模样,心里有些柔软,暗道:“你还真接不住,虽然没有引发元气化剑,但剑意却是蕴含在那一剑之中,威力也小不到哪去。”
他心里估量过,那一剑沈月如果不插手,无非就是劈开沈三江,而自己受伤,然后扳回先机,是进是退游刃有余。
按那一剑的威力计算,他如果不收手,就会劈得沈月筋断骨折。
当然这话却是不必说出来了,苏辰可没那么傻,只是笑道:“我这不是关心则乱了吗?万一伤到了你怎么办?”
沈月听得眉花眼笑,帮苏辰揉手臂的动作也越发轻柔了起来,还不忘问一句“痛不痛?”
“小月儿,爹爹也受伤了,你就只顾着那小子。”沈三江看得吃味,这宝贝女儿心思野了简直。
“该!谁叫你跟苏辰比试时下重手的?要是他挡不住受重伤怎么办?明天可还得跟杨宏比武呢。”沈月不客气的回道,噎得沈三江回不过气来,只是干咳不已。
吃过饭,苏辰就回家了,虽然今天这一战时间很短,但沈三江却是给他好好的上了一课。
自己的底牌不可谓不多,有‘禹步’、有‘九剑’、有‘神打’,但真正面对沈三江的连绵搏命攻击手段,竟然全然来不及使用。
最后就算打成最好的结果,也只不过是能拼个两败俱伤。
如果杨宏也这样打呢?
苏辰心中升起了警惕,在比武场上,杨宏只会更加疯狂,而不会手下留情,双方之间的恩怨已经无可调和。
……
农历十二月十八日,天色还刚刚破晓,就能见到东方隐隐透出一股红意,应该又是一个艳阳天。
早起的人们全都忙忙碌碌的走出家门,有的上班,更多的人却是向着市场而去。
这是已经在准备办理年货了,京城的新年气氛也仿佛来得比别处更早一些,不时会听到有些人见面拜拜早年的问候声。
跟外面的喧闹欢乐比起来,杨家老宅却是气氛深沉,隐隐有着争执声音传了出来。
“父亲,那年你不去阻止他们寻大姐的麻烦,如今杨宏那狼崽子又要对付小辰,你还是坐视不管,也太冷漠了吧!”
宽敞的院子里,往日很是柔弱的杨玉心拧着眉毛对杨庭方质问着,她眼里蕴着泪水,伤心欲绝。
杨庭方沉默一会,停下浇花的动作,有些无奈的说道:“玉心,你大姐玉珍的事情,我也是一时不防。但如今却不一样,京城杨家虽然名义上还是以我为主,但你侄儿杨宏却自己拉扯出一大帮势力,他要做什么,我是管不了的。”
“不是有执法堂吗?还有爹你亲自出手阻止,杨宏他还敢反抗不成。”
杨庭方的脸色更苦涩了,他正想说什么,就见到管家阿贵惨白着脸从屋内走了出来,走了两步,脚下一虚,差点摔倒在地。
“贵叔,你怎么了?看你脸色十分难看,是生病了吗?”杨玉心连忙走过去搀扶。
阿贵再不似前些日子气韵深藏的模样,而是老态龙钟,看起来就快要入土。